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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义关于自由、平等、博爱和公正的价值,这些自由主义的道德诉求,在马克思看来,不过是表达了一个现代神话,它只会混淆和误传这些利害攸关的现实问题。这些价值营造了一个有待实现的乌托邦理想的影像,而它们其实是抽离自人性之终极目的的真正问题,抽离自个体在人类社会中的实现,以及阶级体系本身。马克思指出自由主义道德权利的诉求其背后所揭示的是一种关于个体和社会的看法,个体和社会是相对抗的,有冲突的,这些冲突要求有权威的规则和标准,使能够规范社会交往,通过理性的分配个体的权利和义务,这一理论的结果就是限制自由和行动是正当的。当代美国著名社会科学和政治理论家史蒂芬•卢克斯在分析马克思的这一观点时指出:“自由主义心理学的、社会学的和经济学的假定通通都是一个阶级社会在意识形态上的预设,这些在自然权利理论当中变得根深蒂固……它们从意识形态上歪曲了社会生产关系的真实本质,倾向于在现代社会中巩固这种由不稳定的社会冲突所滋生的不均衡状态,并且阻滞那能够认识并改变这些关系的批判性自我反思的进程。”在马克思的视域中,一切道德都是阶级道德,不存在什么普遍的道德体系,因为不存在什么普遍的社会关系,存在的仅仅是阶级的矛盾与冲突。马克思深刻地指出资本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用它自己的方式表达了道德法则,平等、博爱、公正等的自由主义道德原则是使资本的经济规律这一体系得以运作的理想和理论原则的反映。其需求理论表明,在资本社会中,肉体存活、人的感性以及自我意识的发展,所有这些都不再是人的需求,真正的类生活的需求变成了一种由人为操纵产生欲求的计算机机制,感官和意识被资本的逻辑所束缚,道德关系化约为商品关系。马克思所追求的自由是人类自我潜能的实现,在资本主义中,一个人可以拥有任何通过货币可以买到的东西,一切事物都被还原成这一体系的需求及其逻辑的延续,因此,那些看似是拓展自由权(Liberities)和个人自由(individualfreedoms)的东西,最后却以作为对可用之选择的范围和形式的总体限制而告终。一个人无法选择生活在一个自由的、无异化的社会中,生活在一个建立在人作为类存在之普遍本性的自我表达之上的真实共同体中,相反,马克思指出,现代工人在英式酒馆的自我麻醉中找到了自我的满足和需求的实现。
二、对政治自由主义的批判
在《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对自由主义所获得的政治自由给予了肯定性的态度,他讲:“政治解放当然是一大进步;尽管它不是一般的人的解放的最后形式,但在迄今为止的世界制度内,它是人的解放的最后形式。”马克思肯定自由主义的革命推翻了封建庄园领地制度的结构,统治和法律制定变成人民的事务,国家的决定变成全民关注的事情。但是他同时表明在这一革命中,自由主义导致了政治与经济的分裂,由此产生了社会生活的公共和私人以及公民权和人权两个领域的明显区分。在马克思看来,市民社会生活的公共与私人领域的以及由此产生的基于类存在观念的权利理论与基于唯我论的人的权利理论存在着尖锐的矛盾,“马克思担忧的是,在一个基于权利之两个矛盾前提与体系,一方面是共同体和政治参与的实践权利;另一方面是财产、唯我论的自由以及阶级制度的维护权利。”公民权是典型的政治权利,指涉公民参与共同体生活,参与共同体的政治生活,国家的生活。这些都是政治自由的权利和公民权,对于解放和现实自由而言,它们是必要但不充分的条件,因为,如马克思所言:“人本身不成其为自由人,国家仍可以是自由的国家。”对自由主义人权的批判表现在马克思对1793年法国宣言中第二、六、七、八及十六条款,这些条款涉及的是个人自由、平等和财产权;而对公民权的批判则通常是所谓法国大革命政治解放的积极因素,包括公共福利的政治权利,所有人生而平等并且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以及自由参与政治进程的权利等等。在其后期的著作《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形象地指明,这些条款是“废弃了的文字”以及“意识形态的鬼话”,是为了促进经济竞争和保证财产安全的理智阴谋。当然,批判法国大革命所赋予的这种自由权并不意味着批判一切形式的个人自由,而批判资产阶级道德和权利相应地也并不意味着对一切道德和权利的普遍批判。马克思所要表明的是自由主义的政治解放仅仅将公民社会从不同形式的政治掌控中解放出来,它所带来的是一种有限形式的自由以及相应的有限形式的个体自由和自我意识,因为为了使公民可以参与到政治进程当中,就要把公民从私有财产、宗教、社会等级、教育和职业的规定中解放出来,换句话说,这种解放意味着在公共领域中从私人财产解放出来与在私人领域中自由地去拥有私人财产之间产生了矛盾,马克思指出这一将私人从公共、经济从国家中分离出来无疑是一种异想天开。同时,政治生活要服务于经济目的,那些私人领域的自然权利,即公民被剥夺了公共参与、平等和道德自我发展的一切权利,都留给了少数享有特权的私人财产拥有者从而变得不可能。
马克思的关于政治权利自由的理解是人的解放必然需要自由主义的进步要素,但仅仅是将这些要素作为实现人的解放的一个步骤,与此相应,人的解放将释放出自由主义真正的解放潜能和公民的一般政治权利,唯当如此之后,真正的自由和主权方有可能。在资本主义之中,政治解放的内容永远都是市场的唯我论和竞争,选举权的普遍化并非一个自由社会的充分条件,还必然需要一激进的政治经济学和彻底的社会革命,马克思认识到不应该在国家的抽象观念中实现自由,而应该在经济世界的具体物质范围内实现自由,不难理解,这也是为什么后期马克思转向政治经济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原因。总结:马克思对资本社会自由主义的批判之所以是深刻的,是因为他突破了自由的单纯政治苑囿,从对“自由”的哲学认识论解读,到批判自由所承载的自然权利,最后从商品经济的视域分析资产阶级自由权利的虚假性,这一过程无不闪耀着马克思卓越的分析洞察能力与严密的逻辑思维能力,不仅如此,其理论的批判力更具现实性,正如他所讲:“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对自由主义的理论批判的目的着眼于未来“自由人联合体”中真正全人类解放的实现,这一自由实现的工具即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与《资本论》的问世。
作者:岳家斌单位:内江师范学院政法与历史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