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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世纪以来劳伦斯尽管备受争议,但这位文学巨匠还是凭借其伟大的人格魅力和卓著的文学成就吸引着众人的眼球。出身于英国工人家庭的他,深刻地体验了生活的艰辛,也提早体会到了社会的本质,他的作品也因此走在时代的前列,凝聚着不凡的魅力。与同时代的其他人不同,他终生都追求人性的解放、自然的回归和女权主义的神圣不容侵犯,他的作品也从人性和自然的角度给人以深刻警醒。工业革命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人们一度沉醉于这场革命所带来的丰硕成果中,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其暴露出的弊端也越来越多,人们对工业文明的否定也愈加严重,劳伦斯的作品就是基于对此的否定[1],他以笔为枪,通过描写男女之间的、自然的唯美,强烈地表达自己对工业文明的不满、对物质至上的深恶痛绝,渴望解放人性、回归自然,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无不是一次严肃、认真的思考之后的释放。
一生都在追求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劳伦斯,将这种思想深刻融入其创作中。出生于英国伊斯特伍德小镇的劳伦斯先生,从小就对自然的神秘充满向往,因此在他的作品中,大到鲸鱼、狮虎,小到蚊子都充满神秘色彩,它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神圣。他不吹捧人类的高等,反而认为自然的各种生物要比人类纯洁,他笔下的生命都反映了他对自然的崇拜与敬畏之情。一切热爱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劳伦斯对自然的热爱也是来源于他对自然的充分了解。他对自然物种的了解之多、之细令人瞠目结舌,在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白孔雀》中,他描述了包括灌木丛、乔木丛等各种草本植物,除此之外,他还描写了多达30余种的飞禽走兽,即使从未见过这些生命的人们,读后也可以描绘出书中的世界。劳伦斯对自然的热爱,并不局限于这一本小说之中,在此之后,他还出版了《鸟、兽和花》《紫罗兰》《荨麻》和《最后的诗篇》这四本诗歌集,在这些诗集中,他描述山川湖泊,描绘天象自然,描绘鱼虫鸟兽,无一不形神兼备,无一不反映他对自然原始之美的赞美。
劳伦斯对自然的赞美从未停歇,在其随后超过800首的诗歌中,每一首中都充满对城市文明的斥责,对工业文明的谴责,对自然破坏的不满,每一首都表达着他对原始自然的赞美以及他对还原原始美好的渴望之情。“我们这个时代根本是场悲剧,所以我们就不拿它当悲剧了。大灾大难已经发生,我们虽身陷废墟,却依旧在瓦砾中搭建自己的小窝儿。”[3]劳伦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用这样的诗句痛斥工业文明带来的灾难,描绘着在这个时代下人们的落魄与悲哀。除此之外,他还在《蚊子知道》中写道:“虽然他如此小/他是别人的美餐/但是,毕竟/他仅仅满足于填饱肚皮/他不会把我的血液来储藏。”蚊子虽小,知足常乐,而现实中的人们是蚊子的数万倍,却是贪婪无度。劳伦斯先生将其在自然中真切体会到的一切用诗歌表达,他笔下的原始自然不仅是对生命的一种独特体味,更是对神圣自然充满敬畏的彻底流露。
二、女性与自然的关系
从小生活在小镇中的劳伦斯目睹着所谓的现代城市文明给田园生活带来的巨变,他所热爱、所敬畏的自然一步步被改变,人们在享受物质的同时却迷失了真正的自我与本性,人们开始疯狂地疏远自然、掠取自然。生活中的女性一般是感性至上,相较于男性他们也更喜欢融入自然,期望与自然共语,她们享受微风在耳边吹拂,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可以说女性天生就是与自然交织融合,与自然紧密相连,女性的很多悲剧命运也与自然相似。劳伦斯在其多部以描写自然为主题的作品中都暗示着女性多舛的命运。最为著名的《菊花的幽香》中,作者借菊花盛开后又衰败的过程,暗示着女主人公生活由幸福一步步变得不幸的过程。女主人公伊丽莎白对菊花情有独钟,她整个的婚姻、生育与生活都与菊花密不可分,花有灵性,女主人公在结婚生子时,菊花盛开,此时盛开的菊花暗示了她欢乐幸福的家庭生活。在女主人公的丈夫喝得酩酊大醉,此时夫妻俩的生活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所以虽然她口袋里插着菊花,颜色却由原来的金黄色变成了阴郁的棕色,失去了原有的生机。在故事的最后,菊花瓶打翻了,女主人的尸体被抬回了家,她的生活不再温馨幸福,菊花也就衰败了。
我们再来分析一下劳伦斯先生的《恋爱中的女人》,恋爱总是美好的,但是期间也会夹杂些许苦涩,劳伦斯借自然描绘了恋爱中的人们的不同表现。爱情甜蜜的厄秀拉与戈珍姐妹,在杰拉德家的水上聚会中,乘船划到湖泊中央,湖面被一片金光照耀,她们欢快地吮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自由和舒适,她们完全融入了大自然。在她们完全向自然敞开胸怀时,甚至开始裸体在丛林中奔跑,享受着自然带来的心灵的解放。在自然中可以释放快乐,当然也可以倾诉烦恼,文中也刻画了来到自然的伯金,与姐妹俩不同,他是来排解爱情失败后的忧郁,他期望得到自然的安慰。大自然当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这里他一扫之前的阴郁,开始变得再次充满某种神秘的力量,生命力勃发,文中这样写道:“他脱去衣服,赤身裸体地坐在樱草丛中,双脚在花丛中柔滑而舒服地滑动,接着是双腿、双膝、双臀,直到胳肢窝。”在这一片清凉里,他的全身变得妙不可言,一切变得微妙无比,自然之美让他沉醉,烦恼一扫而光。劳伦斯对大自然中的山川河流、花鸟鱼虫的描述,都不是简单刻画,而是具有象征意味的,这些充满隐喻的自然实体无不体现着作者的创作意图。《白孔雀》中他用令人讨厌的白孔雀隐喻同样令人讨厌的莱蒂一类的假文明女人。在《虹》中他用银白色的月光象征厄休拉渴望独立、渴望自主,在厄休拉生病痊愈睁开眼所见的第一件事物,就是“水”和“火”合二为一形成的一道美丽的彩虹,让她大为惊喜。
三、劳伦斯作品中的女权主义
劳伦斯先生是一个写实主义的诗人、文学巨匠,他喜欢描绘女性,也塑造了众多的成功女性,但是他并不回避她们的缺点,也不会放大她们的优点,劳伦斯笔下的女情,更贴近实际,这些女性在追逐爱情的过程中虽然有过自我的迷失,但是她们不曾失去心里的那份纯真,她们不停地努力,渴望找到真正的解放。像《儿子与情人》中的米丽安就代表了劳伦斯先生笔下的这类女性。米丽安虽然深爱着保罗,但是根深蒂固的宗教思想,让她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爱情,她认为神才是主导一切的,她和保罗的爱情必须要得到上帝的认可。所以,在正常人眼里神圣纯洁的爱情变成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作为一个没有正常情欲的清教徒,她想克制却无法抵制来自心底对爱情的无限向往,但是她又会把自己的爱情局限于纯洁的精神恋爱,她不期望有她认为的肮脏的肉体行为。事情的发生总是无法掌控,开始的时候保罗同意她这样的清规戒律,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保罗在经过了身心和事业的成长,他开始排斥他与米丽安的爱情,男权意识膨胀的保罗开始向米丽安提出分手。但此时的米丽安已经开始全身心投入了与保罗的爱情,突如其来的分手让她痛苦不堪,保罗在与米丽安分手后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和满足,米丽安却坠入悲剧的深渊无法自拔。在这段爱情里,没有谁是胜利者,他们都是宗教伦理下的悲剧牺牲品,她们都寄希望通过改变对方来让自己的爱情圆满,却不从自己做起。所以保罗注定得不到肉体的满足,更不用说得到爱情精神的享受。米丽安固执的封建理念、不健全的爱情观念、压抑的情爱欲望,让她只能是一个人性残缺的清教徒,是一个失去自己真正爱的人的孤独者,成为这场爱情最大的受害者。在那个社会下,性别的差异使他们不得不坚守自己的观念,无论是男权还是女权,如果有一方过于膨胀,那么男女之间的平衡就会被破坏,寄希望通过别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无论何时都不可能实现,人类仍需自我救赎。这是劳伦斯在探讨社会发展、渴望人类和谐的又一独特思路,人类自我完善、自我救赎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条道路依然漫长。
作者:杨喜兰 单位:哈尔滨工程大学 外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