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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言学是一门复杂而又极为重要的学科。语言在社会现象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列宁曾说过:“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毋庸质疑,语言是手段、工具,人们利用它来彼此交际,交流思想,达到相互了解的目的。可见,语言是作为交际工具在人类社会中发挥着它的巨大作用。
汉语言必须符合它的“三性”。何为“三性”?即准确性,鲜明性,生动性,这是运用语言亘古不变的准则。
学习汉语言,一般应先从用词准确着手,锤炼词语;其次要把句子造通,后把句式造好;最后才可以用语句描绘意境。由此可见,准确性是对一切文章和讲话的基本要求,也是鲜明性、生动性的基础。准确性属于逻辑学中的概念、判断和推理的问题。概念不明确,判断不周密,推理不合逻辑,所使用的词、词组、句子必然不准确;反之,所使用的词、词组、句子必然不准确,所表达的概念、判断、推理必然不合思维的规则,即违反了准确性准则。
例如这么一句话:“这次放学回家,既看到了我爷爷,又看到了我奶奶,真是一箭双雕啊!”这句话乍听起来很刺耳,但仔细分析一下,只是用词不正确的问题。“一箭双雕”是个成语,是“语义双关”或者是“做一件事达到两种目的”。在这里用“一举两得”,还说得过去,也好听一些;要是什么都不用,干脆把最后一个分句删掉更好。
当然,语言的准确性必须统一于特定的思想内容。语言的运用如果脱离了内容,只就词句本身来谈准确不准确,就会陷入咬文嚼字、玩弄技巧的泥坑。
赵青《我和爹爹赵丹》一书第286页引用了这样一句话:“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句中的“亦”应写作“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是中国古代一句流传十分广泛的名言,出自《论语·泰伯》。其中的“也”,是文言助词,无实义,表示句中停顿。而“亦”是副词,意思如同现代汉语中的“同样”。上述名言中的“也”显然不可代之以“亦”。因此,语言的准确性应是以准确地认识事物为前提,选用准确的词语表达准确的思想内容。
运用语言,有了准确性的基础,还得讲求鲜明性。鲜明性是一切文章的共同要求。所谓鲜明性就是遣词造句语意明确、条理清楚、言短意长,能够把事物的性质、状态以及事物之间的复杂关系鲜明地告诉读者,给读者以清晰的印象,使读者受到教育。
在这些内容的基础上,鲜明性对文学作品来说,还有更多更高的要求。如用鲜明个性的语言刻画人物性格;鲜明色彩的语言描绘社会环境及用较少的语言表达较丰富的思想内容等。譬如中学语文教材第五册第一课的同志的《沁园春·雪》上阙: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分外妖娆。
这首词里以奔泻的革命激情,博大的胸怀,惊人的气魄,色彩鲜明的艺术语言,为我们展现了一幅雄浑神奇的画卷。不仅塑造了无限雄伟、壮丽的祖国山河的鲜明形象,而且准确的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
再如,《红楼梦》第三回中林黛玉的一段话也很有魅力。
“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又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这两段文字中是黛玉对两个人的回答。初看是平常话,其实鲜明的语言这里把黛玉时时留意,步步小心的寄人篱下的心态和性格全展示了出来,足见作者的功力。引导学生认识小说戏剧的美妙之处,不仅仅让学生有一种美的享受,更能激发学生的求知欲,培养学生学习语文的兴趣。
又如,语文教材里鲁迅先生的小说《孔乙己》只有两千多字,却写活了封建里的一群人,淋漓尽致地刻画了孔乙己这个迂腐、懒惰、穷困、潦倒的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
如,“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这句话概括了丰富的内容:孔乙己看不起做工的短衣帮,为了跟他们区别,舍不得脱掉那件又破又脏的长衫;但他又不阔绰,所以只能在柜台外站着喝酒。这就是艺术的语言,鲜明性的体现,精炼的典范。要想使文章具有鲜明性,只有一把抓住事物的本质,才能用极少的语言写出鲜明丰富的内容来。
一般来说,鲜明的语言,往往也是生动的语言,但生动性在词章技巧方面还要有自己的特殊要求。它要求语言要新鲜活泼,感情洋溢,有说服力、感染力。语言的生动性是语言形象化的一个特别重要的方面,它应贯穿全部文学作品。
使语言生动活泼的手段很多,如精心锤炼词语、巧妙安排句式、广泛运用意境描绘的方法等。
如朱自清的《春》中语句: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钻”字用得好,“钻”表现了生命力顽强,写出了春草迸发而出的挤劲。“偷偷地”写出了不经意间,春草已悄然而出的情景。这样写赋予小草以感情和意识,富有情趣,惹人喜爱。“偷偷地”要轻读,将“钻”换成“长”或“蹿”就平淡了,既没有了那种顽强的生命力,语言也不生动形象了。“嫩嫩的,绿绿的”本该在“小草”的前面,为什么放在句末?——放在句末,单独从句子中拿出来,主要是为了强调、突出小草嫩绿的特点,同时使句子生动活泼,富有生气。读时第一个字重读,后两字要轻。将“嫩嫩的,绿绿的”放回原来应在的位置,作比较朗读,体味其不同的效果。“盼望着,盼望着”——期待春天的心情多么殷切。东风来了——报告春天的消息。春天的脚步近了——赋予春以人的动作,表现了作者殷切而又喜悦的心情。
课文最后三段的三个比喻句,总写春天的新、美、力。春天是新的,她有旺盛的生命力;春天是美的,她纯洁又灵动;春天是健壮的,她充满生长的力量。春风是无形的,是难以描绘的。作者娴熟地从触觉、听觉、嗅觉的角度,把无形、无味、五色的春风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有感。
然而,语言的生动,并不在于用词是否华丽。有时不用形容词,直接说出,只要恰到好处,语言同样生动。
咱们再来看一下鲁迅先生的作品《狂人日记》,文章在掀开了那几千年吃人的“筵席”之后,末尾只用“救救孩子”四个字总结全篇。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扣人心弦,发人深省,令人久久不能平静。四个字,道出了多少言外之意,引发了读者多少丰富的联想,又给人多么有力的鞭策!这就是语言的生动、鲜明、准确之处。
有人说“语文”是“语言”和“文字”的结合体;也有人说“语文”应该是“语言”和“文学”的融合;更有人说“语文”是“语言”和“文章”的组合。其实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注定了“语文”这门学科的美学意义是客观存在的,美感是语文学科的必然属性之一。
语言文字是人们传递信息、表达思想感情的重要工具,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是人类特有的最美妙的精神载体,是人类文明前进的阶梯。我们的汉语言较之其他语种具有优美、隽永的特点。我们理所应当对它兴味盎然。文学作品更是思想、情感、美感的集合体,我们应该对它满怀热情。
语言当然也是老师和学生交流的工具,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特别是一名语文教师,一定要讲究逻辑和词章,掌握运用语言的技巧,提高驾驭语言的能力。因此,我们应在学习和运用中不断进步和提高,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