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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在全球范围内市场与经济日益成为主流话语的语境下,极其脆弱的文学审美体系,显然不堪市场经济大潮的惊涛拍岸,随着审美价值体系的扭曲、变形甚至瓦解,文学很快就沦为主流话语边缘的一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风景。
价值失范的重要特征就是人们不再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文学,也不再用规范的理论体系去考察文学或批评文学,一种事事向钱看、金钱万能的拜金主义思潮已经悄然地渗透了文学的“玉体”,从而把文学传统的价值体系架空并完全颠覆,取而代之的一种文学现实是:不管你是什么文学,只要有人看就是好的文学,只要能赢得市场的青睐就是文学经典。面对一篇或一部文学作品,说好的人有,说不好人也有,再好的作品抑或再差的作品,往往都落得个毁誉参半,优亦不胜劣亦不汰的尴尬语境,很难给出一个个终极性的定论。文学创作的价值失范也决定了文学批评的价值失范以致“失语”,文学中心话语的不确定性造成了“问题文学”的无限膨胀乃至扩张,这种无限膨胀与扩张出来的“问题文学”,也就是漫溢整个文化市场的“恶俗文学”,这种“恶俗文学”一度甚嚣尘上,成为诲淫诲盗文化的“宠儿”。
就当下这种不争的文学现象而言,文学的理想主义及理想形态,只是某些“学术表演”者流之专业用语,而不再是文学的核心价值体系的关键词,多元化社会的文学与批评一旦坠入价值失范的深渊,文学就什么都不是了,还谈何文学理想与审美表达?还谈何人文关怀与诗意的裁判?多元化、市场化的社会发展趋势,加之意识形态领域以及各种文化思潮乱成一锅粥,尤其中心话语的不确定性,这就给出了每一个人都成为一个“现实”的独立空间,这种“现实”的独立空间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话语”实体,当下,众多的“个体话语”实体已经成为“浅文化热”的代言人,比如,小沈阳一夜之间名满天下,大红大紫,就是众多的“个体话语”实体捧出来的“这一个”。由于“个体话语”实体的信马由缰,故而才营造了一个“众声喧哗”、“话语狂欢”的无比浮华夸诞的话语语境。对此,文学已经回天乏术,也就是说文学已经无力再把人们重新带回到从前那个审美价值体系的“伊甸园”。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大众群体已经不再跟着纯粹的文学走了,而是一窝蜂地跟着好玩的现代时尚游戏走了,还留守在文学家园的“队伍”已溃不成军,作为读者的一部分又逐渐被诱入了文学的“左道旁门”,并成为这种动辄掺乎着媒体操作甚至“恶搞”的时尚文学的追捧者。
本来,文学的理想是记录人类的成长故事,关怀并呵护着人类的成长历程,无论是表现真善美的一面、还是表现假恶丑的一面,都是人文关怀的主题,前者是提示生活中的光明与希望所在,直接给人以滋养与呵护;后者是揭示阻碍人类文明进程中的问题与矛盾所在,旨在激发人们奋发图强,学会斗争,从而去改造这个世界.即便历史发展到今天,人类社会的文明进程也并没有走到太平和谐的理想世界,人类距离真正的幸福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应该说文学的使命也还远远没有完成。然而,经济与市场的“膨胀”,让文学蓦然间失“血”过多,继而全面萎缩以至百病緾身,一度气若游丝,哪里还有重振理想主义以及审美表达之魅力的昔日功能?
文学的理想其实就是文学的使命,审美表达其实就是文学的灵魂,文学理想与审美表达达到和谐统一的文学,无疑就是实现了文学各个环节的理想形态,单就文学典型而言,往往很恰当地显示出了人类灵魂的深度,很得体地表达了人类的某种愿望或期待,既富有审美魅力,又富有历史理性,同时也符合生活规律和理论规范,成为人类认识自身与客观世界的一面有棱有角的镜子。如今,这种奔着文学理想与文学使命的文学走向已经半途改道,不可逆转地滑向了“浅文化”轨道并与之“同流合污”,大量主题灰暗、品质低下、让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文学大行其道,这种被一些富有良知的批评家称为“问题文学”的文学,已经绕开了文学理论的规范以及人们审美习惯的心理愿望与要求,堂而皇之地沦为“有奶便是娘”的市场化、功利化文学的牺牲品。当然,时下,也不乏一些好的文学,只是能让广大读者一边倒的好作品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可谓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如认真全面地盘点一下,这些年涌现出来的大批量的尤以长篇小说为主打的文学作品,能真正符合文学理想与审美表达的文学范本,较之“问题文学”抑或“恶俗文学”,比例肯定是极不均衡的,成批量的小说产品大多都是文学垃圾,而能进入文学史的经典性作品却寥寥无几甚至“缺席”,如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现当代文学史早已经是寅吃卯粮,收支失调了。
面对这样一种文学现实,我们再去重温几年前美国学者米切尔发出的“理论死了”的惊世之语,也就见怪不怪了。同样,对于国内一些学者关于“书本已经死了”、“文学业已终结”等种种极端论调,也当更加理性地对待。因为以上这些冲出种种世俗重围的声音,并非空穴来风、故弄玄虚,实际的情形早已为这些言论的抛出做好了铺垫。
的确,在现阶段,人类的文明进程似乎已经不再依赖文学艺术的呵护与关怀,也不再依赖文学艺术的力量与影响去创造财富和改造世界,文学艺术的边缘化也就意味着文学使命的终结,当然,文学使命的终结并不表明文学活动及创造实践业已终结,文学活动还在继续,但这种活动已经不存在文学使命与文学理想的支撑,这种活动只是经济与市场大舞台边上的一个小小的摆设抑或饰品,文学的神圣性与庄严性已不复存在,我们应当坦然地承认:文学遭遇了空前的“经济怒潮强奸”之后,同时也被文学内部肆意“玩弄”与“亵渎”,文学已不成为文学,文学尊严的扫地,也就等于无声地宣告文学使命的终结,这已经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