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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导言
传统的翻译研究对译者的主体与主体性问题是十分不重视的,或者说是极力压制的。考察中西方翻译史,不难发现在长期形成的观念中,中西方对译者的定位是何等的相似,译者普遍被定位于一个至今难以摆脱的角色—仆人,使译者长期处于边缘地带。
二、译者的主体性
先来了解下译者主体性的定义,目前比较权威的也是用的比较多是查明建、田雨的这个,“译者主体性是指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和文化、审美创造性。
每个译者都不可能以一片空白的头脑走进一个文本,他总是有着一定的知识结构,受到一定的文化熏陶,有着各自不同的情感经历和生活经历,又从而养成一定的价值观,审美观,以及让人生观,这些便构成了一个人的先在性,也就是一种“前理解”。译者的这种先在性是往往不受到本人的注意,因此也就被人们所忽视。每个读者或译者在理解和阐释一个文本的时,都是带有一定“偏见性”的。应该承认这种偏见性,并正确对待它。翻译的创造性是人们长期以来忽视的一个本质特征。对于大多数译者来说,他们长期以来都奉行一条原则,那就是在翻译中,不要掺入自己的主观因素,这种典型客观主义翻译观于今天不再是放之四海皆行的准则了。
三、译者主体性在译文中的体现
《苍蝇》是英国小说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众多短篇名作之一,这篇短篇小说短小隽永,语言精炼。文章以两位老友的对话开始,退休了的伍德菲尔德(Woodifield)和已是暮年的老板(未署名),在看似无情节的描述中文章逐渐揭示重点,老板于6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痛失爱子,强忍悲恸不敢触及,本以为自己再也不能为儿子的的离去哭泣,哪知老友的无意提及令之痛哭起来,朋友走后,老板用墨水淹死了一只苍蝇。就这样一个看似没有结局的简单的故事,却蕴涵着曼斯菲尔德对灵魂的严肃探讨和对生命意义的深刻思考,传达了作者的思想和情感状态。
初读,两个译本各有千秋,在某些句子的处理上陈和徐的译法不尽相同,可以说意思相差较大。认真对照下原文,发现这其中和译者个人的翻译风格紧密相关,徐、陈的译文相比,各有高明之处,笔者不揣浅陋,试对两篇不同风格的译文不同的表达稍加比较,分析译者在翻译过程的主体性问题,以下摘录了两篇译文的一些句子加以评析。
例1:OnTuesday,hewasdressedandbrushedandallowedocutbacktotheCityfortheday.(P412)
陈译:到了星期而,他就给打扮的整整齐齐,让他到城里商业区去转转。
徐译:每逢礼拜二她们便把他穿着打扮起来,允许他进城去放一天风。
原文这句被动句,陈还是以被动形式翻译出来,而徐则译被动为主动,所给人的语感当然也大不一样。陈的“他就给打扮的整整齐齐”是被动,后半句“让他到城里商业区去转转”变成主动了,整体来看情感没有徐译的来得强烈。徐整句都采用主动表达,给读者这样一种感觉:处主导地位是他妻子和女儿们,他一直处于被控制的地位,而且“放一天的风”这个表达暗示了Wooifield因为身体差而几乎禁足的生活。
例2:SotheresatoldWoodifield,smokingacigarandstaringalmostgreedilyattheboss,whorolledinhisofficechair,stout,rosy,fiveyearsolderthanhe,andstillgoingstrong,stillatthehelm.(P412)
陈译:所以,老伍德菲尔德就坐在那儿,抽着烟卷,眼巴巴盯着那个老板,简直百看不厌,瞧他坐在办公椅上转啊转,身体矮胖,红光满面,虽然比伍德菲尔德还大五岁,可身子骨仍旧结结实实,仍旧掌着大权。
徐译:老伍德菲尔德坐在那里。抽着雪茄,近乎贪婪地盯着老板看,老板坐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他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虽然比伍德菲尔德大五岁,但依然很健朗,依然大权在握。
例2两个译本句型结构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看事物的角度,即译者的主观性。陈把“staringalmostgreedilyat”译为“眼巴巴盯着”,“stout,rosy”译为“身体矮胖,红光满面”,而则徐译分别为“贪婪地盯着”,“身材高大,面色红润”,两位译者对老伍德菲尔德(以下简称老伍)和老板褒贬不一的措辞可以说成是译者对作者表达的苍蝇意象的不同理解。陈译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可怜的老伍和高高在上的老板,表示老板表面上给人一种身强体壮,意志坚强之感,实则不过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而已,在这个意义上他已经由人异化成一只虚弱的“苍蝇”了。而徐译则贬老伍褒老板,老伍比老板还小五岁,却是一个“虚弱的老家伙”,明显的“行将就木”,之前的一句“weclingtoourlastpleasuresasthetreeclingstoitslastleaves.”,让人不禁想起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很是凄凉,但究竟他是一只异化了的还是没有异化的“苍蝇”,这就由读者的想象力决定了。
例3:“Myson!”groanedtheboss.Butnotearscameyet.Inthepast,inthefirstmonthsandevenyearsaftertheboy’sdeath,hehadonlytosaythosewordstobeovercomebysuchgriefthatnothingshortofaviolentfitofweepingcouldrelievehim.(P415-416)
陈译:“我的儿啊,”他呻吟道。可是没有眼泪淌下来。孩子死后,头几个月里,甚至过了几年后,每当他悲从中来,除非放声痛哭一场才减轻得了痛苦的时候,他只要说这么几个字就行了。
徐译:“我的儿啊!”老板呻吟着。可是还没有眼泪出来。在以往,在儿子死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内,只要一提起这几个字他就会悲痛欲绝,大哭一场是唯一的解脱方式。
这是老伍不经意提起儿子,老板不禁掩面而泣,多年来努力在心底筑起的心坝瞬间崩溃的场面。两位译者对这句话理解不同。先说陈的译句,笔者认为陈译的“甚至过了几年后”有点啰嗦之嫌,宜把“过了”或“后”去掉。后面一句的“onlyto”《21世纪大英汉词典》中一条解释为:“却;不料,不料竟会;结果是”,笔者认为这里“onlyto”应译为“不料,不料竟会”。“shortof”在《21世纪大英汉词典》中除了有“缺乏;不足”之义,还有“除以外”之义,陈和徐在译这个短语没有异议,后半句笔者认为这样译更贴近作者的表达“每当他悲从中来,非痛哭不能减轻时,这几个字就会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想起痛失爱子,老板情绪难控,无意识地喊出“我的儿啊”,可见爱之深!如按陈老的译法“只要说这么几个字就行了”,要是说出这几个字就能控制情绪,他不会长达6年都走不出失子的阴影了。徐译也有所偏离原文。“Myson!”是老板痛哭后吼出的,而不是“一提起这几个字他就会悲痛欲绝”,因果颠倒了。
例4:Allthesame,therewassomethingtimidandweakab-outitseffortnow,andthebossdecidedthatthistimeshouldbethelast,ashedippedthependeepintotheinkpot.(P418)
陈译:尽管如此,那只苍蝇已经显得有点软弱无力,疲于奔命了。老板决定最后再来一次,他把钢笔又深深蘸进墨水壶里。
徐译:然而,它虚弱的、小心翼翼的尝试又开始了。老板把钢笔蘸进了墨水壶中。他决定再滴最后一滴。
在第二滴墨水之后,苍蝇的反抗明显无力了。挣扎出第一滴墨水时,老板还称它很有胆量,但此时的胆量明显不如刚才。陈把“effort”省去不译,后面的从句也是按字面顺序译出,显然没有徐的译法更忠实于原文,也更吸引读者,先说把钢笔又蘸进墨水瓶了,要干嘛呢,读者不禁想赶快读下去。
纵观全文,两篇译文还有许多值得商榷之处,鉴于篇幅问题,在此就不一一举出例子分析了。通过以上例子的分析,研究、比较,可以看出,不同译者,不同时代背景,同样的著作却散发不同的光芒,这就赋予了重译的可能性,每推出一个新的译本,都会有其价值。
四、结语
译者作为翻译活动的策动者,具有许多不依赖于作为客体的原作而存在的独立性。笔者探讨译者主体性在文学翻译中的体现,旨在为评价不同译者的译本时提供客观的评价标准。我们不仅要比较文本,而且应注意翻译过程的剖析,充分考虑译者的主体性因素,才能得出客观真实的评价,真正做到尊重译者的辛勤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