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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译者主体性视角下的移情研究
1.译者主体性激发“翻译冲动”。
在创作研究中,人们时常会提到作家的“创作冲动”。作家受到感动、得到启迪,或者在思考某个问题的过程中进入一种境界时,会产生一种“创作冲动”,这种冲动使得作者想用文字来抒发心中的情感或艺术。翻译过程也一样,译者的翻译动机与原作者的创作动机也存在类似之处。译者充分发挥主体性,调动自己丰富的思想感情、深厚的文学修养、灵感悟性以及丰富的社会生活经验和高超的审美鉴别能力,从而产生“翻译冲动”。只有在一种“翻译冲动”的驱使下,才能使译作带有译者的体温。
2.译者主体性激发移情
文学翻译最根本的问题是情感移植问题,文学翻译中情感移植的前提是“化为我有”。这种“化为我有”要求译者介入丰富的情感去融入文学作品的理解之中。正是由于主体性的发挥,即译者意识的控制与思维的参与,才能使译者探索原作的心灵深处,感受其创作的内心世界。通过这种重新体验或重新构造的过程,把握作者的心理状态和思想意图,进而获得一份同心同理同感的默契与感动———移情。
二、移情过程再现———译者主体的确认
再现原作的美是翻译的灵魂,而移情是审美主体追求的最高境界。“文学翻译离不开移情,移情也自然须臾离不开译者的主体作用。译者把自己的感情自然而然地融入到理解与再现过程,这是移情所必需的”。《雨霖铃》是柳永的代表作,这首词写离情别绪,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这首词的英译本可谓是“各领风骚”。笔者认为在众多的译本中,朱纯深先生的所译之文,充分释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使译者主体性得到了完全的解放,是发自翻译者当下内心的“心声”。驻留着心声的译作,在延续原作生命的同时,也同其本身的诗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文本———一个由古意生发而成的新文本的诞生。
1.金风玉露一相逢———主体间的遇合。
《雨霖铃》这首词是词人在仕途失意,不得不离开京都(汴京,今河南开封)时写的,是一篇很有代表性的表现江湖流落感受的词。词的主要内容是以冷落凄凉的秋景为衬托来表达和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宦途的失意和与恋人的离别,两种痛苦交织在一起,使词人更加感到前途的暗淡和渺茫。朱纯深先生在1987-1988年间翻译了这首词。作者孤身一人,刚到美国留学。一个中国的南方人碰上了英格兰中部的冬天,那阴多于晴的天气,昏暗多于明亮的日子,街上空荡荡的周末,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即使去小酒馆喝上一杯,也常常觉得“无绪”,更有种“今宵酒醒何处”的落寞。这时节,偶然重读到这首《雨霖铃》,心有所感,便翻译成英文聊以自遣。
2.移情感怀,词意新生
在这首词的翻译过程中,译者重现了翻译活动中最积极的活动因素,即翻译主体的主观能动作用,通过阅读诗词的“形”,激发“心”,催发“意”而产生了译文。在翻译这一特定的时空际遇中,让自由的诗心感受原作诗意的呼唤———而非受所指意义或既有形式的束缚———并捕捉这呼唤同译语所具备的语言资源之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般的巧合,从而使自己诗心所发出的新的言语和新的放歌在新的语境中获得文本驻留。
(1)移情于形式转换。诗词的形式非常重要,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尽可能移植原诗的形式,但这种移植不应是刻板的一一对应,必须是着眼于诗词整体与神韵的传达。该词的第一句“寒蝉凄切”,朱先生译为“Amiserablecicadaistrillinginthecold”。从音效这个角度来说,可谓是绝佳,“trilling”这个词听起来颇似凄切的蝉鸣,给译词增添了几分悲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一句中的人称译者采用第三人称,译为:“Asentimentalsoulatfarewell,isalwaysstrickenbydismay.Howcanhestandthetravel.”显然是译者经过了一番琢磨体会的,第三人称有助于把离别的情绪投射为人性共有的现象,真正体现了译者作为翻译活动主体的作用,即对源语文本的主观阐释和对译语文本的积极构建。
(2)移情于文化移植。“寒蝉凄切”一句,寒蝉二字点明节令———深秋。秋后的蝉是活不了多久的,一番秋雨之后,蝉儿便只剩下几声若断若续的哀鸣了,命折旦夕。本词开篇就写寒蝉,还未直接描写别离,“凄凄惨惨戚戚”之感就已充塞读者心中,酿造了一种足以触动离愁别绪的气氛。怎样传递这个意味深长的词也就成了难点,这就需要译者注入自己的思想感情,发挥其主体性。很多译者都将其译为复数,当然,在现实世界中更大的可能性是不止一只蝉了。译者在这里将其译为:“Amiserablecicadaistrillinginthecold.”“译为单数,除了单纯提供事件背景之外,还意在从这背景中撷取一个焦点意象,作为引发情景交融的一个触点。”笔者认为,“Acicada”比起“cicadas”来,更容易渲染悲凉的气氛,孤蝉独鸣,更增添了落寞感。“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组意象足以引发一副相当凄美的画面。古代诗歌中离情常常与杨柳有关,大概是因为一者“柳”“留”谐音,有挽留之意,能够传达出情人离别时那种依依不舍之情。诗人笔下的月常常与悲欢离合的情感相联系。宁静的月夜里,沐浴着清幽柔和的月光,人们很容易产生缠绵而渺远的情思。译者认为在翻译这一句时涉及这样一些问题,如“柳字通过谐音在中文里的联想意义这么处理,‘杨’字要不要翻译,怎样不让‘晓风’带上黎明清晨那种昂扬清新的意蕴,以及确定‘残月’到底是下弦月还是天边‘落月’”。译者是这样处理这些问题的:“wherewillIfindmyself,soon.Afterthenightdrunkennessisgone?Withsettingmoon,chilledinthebreezeofdawn.Onthebanksweepingwillows,forlorn.”“我们用weeping修饰wil-lows,这里的weeping不是直接的哭泣,而是下垂状的‘依依’;我们让主人公在晨风中觉得chilled;我们在天边挂上asettingmoon。
(3)移情于情景交融。在翻译过程中,译者的审美情感体验不如诗人当时的体验那么直接、生动和自然。此时,译者如果能够从总体上分析和透彻理解原诗词的整体意境,并能设身处地、细致入微地揣摩、体会和捕捉诗人寄托在诗词中的真情实感,然后再设法用恰当、贴切的译语将这种真情实感蓄含起来,移入重新构筑的译语诗篇之中,这就出现了翻译中的移情于情景交融。《雨霖铃》这首词写离情别绪,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词的主要内容是以冷落、凄凉的秋景作为衬托来表达和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通过“寒蝉”、“长亭”、“骤雨”、“兰舟”、“烟波”、“暮霭”等等这些景物的描写,融情如景,点染气氛,真正做到了字字写景而字字含情。
“长亭”是陆上送别之所,古代驿站路上约隔十里设一长亭,五里设一短亭,供游人休息和送别。后来,“长亭”成为送别地的代名词。李白《菩萨蛮》:“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李叔同《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雨霖铃》中有“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朱纯深是这样翻译“长亭”的:“thewaysidepavilion”。另外,笔者还找到了其他两种译法,分别为许渊冲的译文“thepavilion”和徐忠杰的译文“therest-house”。朱纯深的译文既译出了“长亭”的字面意义,又译出了情感意义。“pavilion”一词的意思是“凉亭、亭子、阁”。朱纯深的译文“thewaysidepavilion”意为设在路边的亭子,使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古代驿站的长亭和短亭,无疑堪称佳译。这样的佳译是译者在情感体验的推动下,加深了对客体对象的审美感受,而产生审美契合。
“留恋处,兰舟催发”这一句有个景象“兰舟”。一叶扁舟,天水茫茫,越发比照出人的渺小。人在旅途,所见多为异乡之物,更易触发无限的思绪。“孤舟兼微月,独夜仍越乡。”“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雨霖铃》中“留恋处,兰舟催发”一句意为此去便是漂泊,便是远离,便是浪迹天涯,便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悲愁了。“兰舟”一景朱纯深译为“thede-partingboat”,不仅仅把表层意思译出来了,更重要的是对船的用途性质作了说明,加上了“departing”一词,使读者一目了然,能细致入微地领会诗人要表达的离愁别绪。这种译法可见译者充分发挥了主体性,真正做到了主体情感和客观景象的浑然交融。
作者:甘慧慧单位:广西民族大学相思湖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