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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网络文化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从小众化的精英式运作模式逐渐成熟壮大,并飞速发展为文化产业中的支柱产业。在大众化的过程中,隐喻的超常规使用让其充满张力,而隐喻图式的新建与消解此生彼涨,在数字化时代喧嚣向前。随着互联网信息传递技术的普及,物质力量的积累和支撑,普通受众开始接触、接受并逐渐变为网络文化的主体即网民。隐喻的力量自始至终贯穿整个网络文化世界,以鲜活的形式阐释着客观实体,并将常规范式与超常搭配、现实此岸与构拟彼岸之间建构起生动的网络文化案例。网络传播特点之一是体系的立体多元性,而微文化的主客体互动则是当下网络世界前行的趋向之一。
关键词
网络文化;隐喻;文化产业
网络文化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逐渐影响国人的社会生活,到21世纪初已演变为强势文化并具有巨大的隐喻性。从宏观来看,互联网本身是一种虚拟网络与实体网络的有趣比照;从微观来看,网络文化主体与客体之间的互动、相互影响营造出独特的隐喻世界。网络文化是以互联网为载体或媒介,产生而发展起来的精神文明的虚拟性实在。
一、网络文化的发展
(一)从精英走向大众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网络文化的外延较为广泛,包括网络文学、网络传媒、影音娱乐等等。马季的《网络文学十年史》(2008)是国内较早的总结了网络文学的集大成之作,该书全面介绍了大陆网络文学从1998年至2008年的飞速发展,并概括了海外华文文学的总体情况。①欧阳友权的《网络文学概论》理论联系实际,具有较强的学术性。②早期的网络文学以及网络传媒,仅限于海外华文文学(王笑飞1991年创办了海外中文诗歌通讯网)及校园的网络写作(蔡智恒1998年写了轰动网络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普通网民彼时尚处于“失语”状态。20世纪初,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知识分子的话语权逐步被消解。从聊天室到BBS,从论坛到文学、娱乐版块,从博客到QQ空间,发表作品不再遥不可及,大量的网络借着互联网的春风蓬勃发展,虽然良莠不齐,但是其中不乏佳作,如石悦(笔名当年明月)2006年至2009年发表于天涯社区的《明朝那些事儿》后结集出版,并被语文界的权威部门如商务印书馆认定为中学生阅读书目之一。①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的之间的握手言和已是大势所趋。网络成名之后,与出版界结盟并获得作协认可亦是大多数人的发展态势。而传统文学的网络化势在必行,由于电子阅读器的便携性,电子资源具有极大传播优势,其盈利模式已悄悄开启。当然纸质书的拥趸亦不可忽视。据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3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至2015年底,中国网民达6.88亿,其中手机网民6.20亿,2015年网民增长率为6.1%,而50.3%的互联网普及率仍有极大的提升空间。《中国文化产业年度发展报告2015》盘点了2014年至2015年文化产业的发展现状,并预测互联网文化产业会占据文化产业总值的较重份额。②
(二)隐喻的超常规使用在网络文化的传播手段中,从流行语到各种传播形式,主体常常善于运用隐喻手法。筷子兄弟创作并火爆了一年的《小苹果》将喻体“苹果”化为可以引起极大共鸣的意象———青春活力、圆润饱满、爱情亲情等,正是由于其与抽象客体的相似性才带来了全民的传播热情,但是随着高频重复传播,新奇感逐渐丧失,受众的关注度已显著降低。早期鲜被认可的网络流行语逐渐取得一席之地,甚至主流媒体也开始接地气,如《人民日报》曾刊登《江苏“给力”文化强省》一文(2010),“也是蛮拼的”(2015)在该报亦多次使用。网民的身份被戏谑化形象化,如“键盘侠”指通过敲击键盘用文字做侠客状的网民,实为反语;“楼主”指发帖者;按照回帖顺序则有1楼2楼排序之分,因人气较高的帖子外形如同一栋大楼;“群主”则指QQ群的创立者,是虚拟人际圈中的管理者;“版主”为论坛各大版块的主管。从菜鸟到大侠,回溯到不懂电脑的使用者或精通计算机者的原点,认知心理学的投射域鲜明而生动。③网络文化吸引众多网民的原因之一是匿名性,以建于1998年的西祠胡同网站为例,它是网民自主创建并自行管理的国内第一个大型综合性社区网站,网民通过注册或实名认证后可发帖(俗称挖坑)、回帖(灌水)、表示批评(砸板砖)、只看帖不发帖(潜水)、偶尔发言(冒泡)、多次回帖(盖楼),网民给自己的ID起名则各具特色,但不会以真实身份示人,可谓蒙面交心。匿名性很好地保护了网民的个人隐私,但也滋生了另一个问题,即一些用户会使用无所顾忌的典型粗俗语或者非典型粗俗语。因违反版规被禁言或拉黑的ID往往会换一个“马甲”粉墨登场。不同的马甲实为借代型隐喻,它让网民感受到了现实世界不可能达到的最大自由度。构成隐喻的基本条件是两类不同事物之间具有相似性,网络文化中言语的形式是一个漂移的能指,超常规的隐喻之下是具有一般性和全民性的对应语词及所指事物。如黄健翔的“解说门”,新兴常用的后缀“门”最早源自1972年的尼克松的“水门事件”,多表贬义或中性色彩。隐喻的使用有其时效性,随着新奇感的丧失,而这种新奇感源自相比较事物之间的差异性,同时也来自受众的主观感知,轰炸式的高频使用如同广场舞的机械重复,最终让人们转向新的隐喻领域的创造,即一个隐喻图式再次诞生,并在顺应和同化中产生平衡。
二、网络文化传播的多元性
网络文化传播的时效性极大地冲击并影响了纸质传媒。以报刊为例,从纸质走向数字化乃至两者并行,已经成为常态。知网关于报刊数字化研究的相关论文截至2016年3月已有88602篇,过去的5年间,每年相关论文高达六千至八千余篇。“数字化”准确形象地概括了计算机时代信息的建构、传递、接收的主要方式,即复杂的网络文化信息转化为可衡量的数据、数字的形式,并在网络硬件软件中自由存储。
(一)大众视野中的网络立体化与有界事物“渔网、蜘蛛网”相比,“互联网”实际并非一个平面的网状物,它是个立体交错的网络化世界,难以划分出实际界限,从而构成了复杂有趣的新颖交际形式。每一个个体所处的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由于网络的开放性以及版权意识的相对薄弱,复制拷贝也成为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遭遇的隐喻关键词之一,20世纪末中国互联网对于文本、软件以及影音文件的复制性传播尚没有强有力的规约。网络侵权第一案为1999年六位作家(毕淑敏、王蒙、刘震云、张承志、张洁、张抗抗)状告“北京在线”网站的著名案件,终审判决除了赔偿各作家精神及经济损失之外,还威慑了一些文学类网站。著作人的维权意识开始觉醒。郭敬明打动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被《圈里圈外》的作者庄羽状告抄袭,事件从2003年持续到2006年,最后庄羽胜诉。1990年颁布的《著作权法》因时代制约并没有拟定针对网络侵权的条例,直至2013年《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经修订正式颁布。由此网络文化的方方面面,如数据库、文本(包括电邮)、图像、音频、视频、软件信息等的应用从此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盈利模式目前已经覆盖了网络文化的方方面面,如天涯社区于2015年5月推出VIP会员服务,除提供各项优惠服务外,每月收费15元,年费8折。而影音娱乐则推出会员服务或植入广告,非会员则难以享受其广泛资源。杨伟庆于2002年创办的艾瑞咨询了《2015年中国互联网年度热点洞察报告》,总结了2015年的网络广告市场规模占2097亿,而其中搜索引擎广告、电商及品牌图形广告居榜首。网民不得不遭遇木马型的广告弹窗。另外用户在安装软件时,选择典型安装的话往往被植入强行捆绑的各类软件,如游戏、浏览器、视频等等,当然其目的不言自明。对比一下传统媒体的广告业,根据CTR(央视市场研究股份有限公司)统计,2015年传统广告市场如报纸、杂志、电视、电台降速达7.3%。而网络文化中的网络广告却仍有较高增幅空间。网民主动选择网络消费已覆盖到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网购的快捷方便、价廉物美使得实体店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很多实体店也开始并行网销;银行业的数据化使得网银客户端享受了足不出户即可交话费、水电费、网上理财等等;支付宝用户已超过3亿,手机支付功能在很多场合取代了传统的货币交易。高速低质是客户端大众化精神产品的弊病之一,一些网络从早期的纯文学式的写作变作码字机器,低头赚钱而无暇关注文本质量的提升。原生态的写作方式催生了网络文学的快餐式繁荣,其表现形式各异,诸如悬疑、穿越、架空、言情、甚至产生了饱受争议的耽美文。网络中也有部分作者行文粗犷充满原生态。而网络文学的成名之作,往往会被翻拍为影视剧作品,或者产生网游系列。如2015年热播的玄幻仙侠剧《花千骨》即改编自Fresh果果原创于2009年的同名小说,慈文传媒斥资两亿完成该剧的拍摄。萝莉式的虐恋爱情故事打动了很多观众的“少女心”。广受学生群体追捧的网络小说《盗墓笔记》由南派三叔倾力创作,2006年在起点中文网首发,出版于2007年至2011年,长期占据畅销书排行榜,在一些高校电子图书馆搜索记录中也排名靠前,2014年翻拍为同名电视剧,而盗墓迷们对于该小说的狂热长盛不衰。该书情节跌宕起伏,内容诡谲奇异,颇能吸引青少年群体。
(二)众声喧哗式的网络评论网络事件的发酵,其速度及效应极快,这其中不乏在刻板印象下带来的负面实例。比如老人跌倒事件,较早的彭宇案(2006年)陷入罗生门,南通的公交司机殷红彬扶起一位倒地老人反被其诬陷,幸好被监控录像还原真相(2011年)。这些负面报道导致了一些人对中老年群体的恐慌情绪,甚至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于冲突双方无原则地袒护非老人的一方。2013年12月一则标题为《外国小伙北京街头扶摔倒中年女子遭讹诈》的不实报道被多家网站转载,对当事人造成了极大的精神损害,后经警方还原,报道者仅凭主观臆断以及片面化摄影带来错误报道,并引发了网络评论一边倒的狂潮。网络评论如何在报道的主观性与客观性之间找到平衡点,是传媒时代必须关注的问题。跟传统文学批评相比,e批评即网络批评缺失了专业性和严谨性。网络的发帖在遭遇“板砖”型回帖时,可能会打压作者的积极性和发帖兴趣。众声喧哗式的网络评论涵盖整个网络文化圈内外,从内容来看,单以腾讯新闻为例,其新闻版块分要闻、视频、体育、娱乐、财经、NBA、时尚、汽车、房产、游戏、社会、大苏网、军事以及第二页的快报、星座、科技、影视、数码、教育、文化、理财、购物等主要菜单,几乎覆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纵观新闻评论,头版要闻类的回复率最高,当日单条新闻评论可超过万条。
(三)网络语体的集体狂欢自从互联网诞生以来,每年的网络流行语层出不穷,多来自社会热点事件或娱乐新闻。但就其使用场合而言,多难登大雅之堂。主流媒体为亲民也会偶尔用之。网络流行语体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一二年。比如2006年的梨花体,源自诗人赵丽华写作的诗歌被人转帖并断章取义,恶搞现象一时轰动网坛。赵由谐音被封为“梨花教主”,并因诗歌的口语化和浅俗性被众多网民取笑。梨花诗的一句一回车的排版形式当年也影响了很多网民的行文格式,明明可以排作连续段落的文字变得支离破碎。能够流行或引起轰动的网络语体一般说来有如下特征,即反常规性、独特的语体风格、新奇性和可模仿性。网络交际过程符合言语交际的一般环节,即编码—发出—传播—接受—解码。①而跟面面交际或传统的书面交际相比,网络媒介的技术化层面则显得尤为重要。火星文曾是80后90后年轻网民使用过的特异符号,它由繁体字、日文、英语或汉字部件、拼音等杂烩而成,风行一时后,由于毫无章法迅即退出网络文化。1999年腾讯在线用户只有两人(马化腾、张志东),而《腾讯新闻2015用户阅读报告》显示仅通过客户端看新闻的日活用户就高达2.8亿,月均评论超过8000万条,全年打出超过100亿个汉字。纸媒读者的集体失语在网络文化时代已经彻底扭转。咆哮体是2011年火爆网络的发泄语体,最早源自“咆哮帝”马景涛,后由网友自创了加了大量感叹号的口语表达形式,其中不乏非典型粗俗语,计算机达人由此还创造了“咆哮体生成器”,只要输入职业、身份等信息,在线网页会自动生成套路化的相关咆哮体。火爆了一年后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另如甄嬛体、红楼体、王家卫体、淘宝体等等。各种语体的命名均以其关键词为主,此处的隐喻语体强调的是风格和外在命名形式的相关性。使用时间较长的为淘宝体,其中的“亲”作为称呼语至今仍为商家所乐用,言简意赅且亲切热情,在网络文化中很可能会作为一般词语持续运用下去。网民的互相交际过程中,除了使用汉字的传统表达形式之外,盘符类是早期的隐喻形式,如:-)是互联网历史上第一个盘符类符号,由1982年美国的斯科特•法尔曼教授首创。在上个世纪末,盘符类符号风行一时,人们试图将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实体模拟作白描式的符号形式,尚处于隐喻的最原初和朴素阶段。而随着影像时代的到来,自定义表情以及各种GIF图片的流行则势不可挡,在遇到无法用语言表述之时或者仅仅是为了节省时间,聊天者直接用表情图片表达心情和感受。简单的隐喻模式逐渐被花哨的各种表情包所代替。
三、微文化的主客体互动
微文化是网络文化中独有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它包括微博、微信、微小说等微文本,以及微型广告、微课、微电影、微视频,微媒体、微支付以及微投资等。
(一)微博的异军突起博客写作始于PeterMerholz的blog一词(1999),随后开始风靡网络世界。2007年Twitter创制的推文是微博的早期形式,另外140字的发文字数限制也是中国式微博的雏形,随后在国内被放宽到2000字以内。据新浪微博数据中心的《2015年度微博用户发展报告》显示,至当年9月,月活跃人数达2.12亿,日活跃人数1亿,较之2014年增长率分别为48%及30%,微博之“微”,一方面带来短平快的即时效应,另一方面也具有形式制约,如何避免字数限制带来的信息碎片化弊端,值得思考。微博使用主体的差异性使得其影响不尽相同,娱乐明星的微博“粉丝”群以新浪为例,微博认证的“名人堂”版块分影响力排行以及人气排行,评选出如鹿晗、TFBOYS以及谢娜、陈坤等娱乐界名人,这也是“网络群体的从众特性”之表现,它是“网络舆情传播过程中的普遍现象”②。如人气最高的主持人谢娜,活跃度极高,至2016年3月,发微博共8545条,拥有粉丝8000余万名,其微博话语多以网络用语为主,语法语用并不严谨,且具有活泼时尚的女性风格,如图文并茂,多用表情类图标,而粉丝的关注度多以转发、点赞、评论为主,一篇微博的反馈,多则数万条、少则数千条。据新浪的统计,关注度最高的微博以社会类以及明星类话题为主。娱乐明星们的粉丝(英文Fans的谐音),各有其名,如李宇春的粉丝曰“玉米”,吴亦凡的粉丝曰“凡亲”,前者由“宇迷”谐音而来,后者源于吴亦凡与粉丝的互动,即“吴亦凡的亲人”(可追溯至淘宝体)。从抽象到具象,是网络化主客体互动的主要方式之一。另外所谓微博公知的影响力或负面效应不可忽视,近期如任志强事件也折射出微博化时评的规约性问题,博主的“专业知识”和“学术背景”是否值得无原则的信任,实际是对网民判断力的深层考验。与此同时,对于人民内部的不同意见,即使其有错误倾向,也不能搞遗风,应该对其批评教育,端正这些既得利益者的扭曲思想。一些知名人士的微博被封说明网络规约是不可碰触的底线,虽然它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但是自觉遵守发言原则是每个网民的义务,网民在面对一些煽动他人造谣生事的伪民主斗士之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为其所利用并付出代价。美国也有强大的网监制度,如DCAC(DomesticCommunicationsAssistanceCenter)即FBI于2012年创办的国内通讯协助中心,对网络犯罪以及重大事故提供全方位的监控。微博实际是博客的一种,国人对于博客的关注始于2004年木子美事件,作为网络她将自己以及他人的私生活全盘托出,对于另一方造成极大的网络困扰,并爆红网络。因此,即使是私人博客,有无权利暴露他人隐私,这也是网络规约不够健全的一个重要问题。微博以及博客的公开性和分享性有利有弊。反过来看,博客一旦被转载或扩大点击率则会超越其微观性和个人性,犹如一枚石子投入湖面,其涟漪尚未平息,又被成倍地投入,影响经久难息。从这个角度说,微博不微。
(二)微信的人际效应自媒体指的是公众通过独立判断发表评论、文章、资讯,微信是其中一种重要的形式,它是腾讯公司2011年创制的免费即时通讯服务程序,至今已覆盖中国90%以上的智能手机。“朋友圈”的“点赞之交”成为虚拟社交的特有形式。2014年“发红包”的刷屏之热一直持续到了2015年,甚至冲击了春节看联欢晚会的固定受众。与QQ相比,它更具有私密性和分享性,语音留言或语音聊天功能方便快捷。法国人Alexis在2013年创办的Curiosi-tyChina做了2015微信用户数据报告,总结了97.7%的用户年龄在50岁以下。笔者所接触的一些高学历或具有较高文化背景的50后也热衷于使用微信。微信的原创文章部分附有“打赏”标签,这是一种非强制的读者自愿付费功能,略含调侃意味的古风词语“打赏”促使自媒体运营者萌生了极大的创作热情,亦被戏称为“粉丝经济”。2015年9月,新浪新闻中心了网文《自媒体人靠“打赏”能挣多少钱?》揭示了在家写作直接与粉丝沟通的生存现状,即从温饱直逼小康,多的甚至能达上百万的收入。微信群中群友热衷的文章主要有心灵鸡汤类、跟自己专业行业发展有关的类别,励志类以及保健类。多数为正能量的图文并茂的信息帖,有转自各大网站的,也有使用者自创的随拍或随想。另外一些群友会不定期地使用清理功能,将不再联系的圈友屏蔽之。自2014年6月开始,腾讯大力封杀商家利用微信公众账号集赞行为,即满四次就永久封杀该公众账号,因为其中可能包含欺诈消费者的行为。运营商只有从维护用户的角度出发才能将产业越做越好。可以预测,微信公众号的注册与推广将在2016年进一步开花结果。
(三)微视频的即时传播微视频包括微电影,因其制作成本低廉,而传播面又甚广,成为2006年之后影响广泛的网络文化形式之一。根据艾瑞市场咨询有限公司《2006年中国网络视频研究报告》,播客互动形式已经代替了用户单向点播平台。而第37次CNNIC报告也显示至2015年底,网络视频用户已高达5.04亿,较之2014年增加了7093万。其中腾讯视频伴随资讯的强势辅佐为领军之一,它便捷的评论功能使得视频点击率以及更新率与时俱进。微电影以2010年筷子兄弟创作的《老男孩》为代表,片长不过42分钟,70后的怀旧视角在借鉴了网络时代的荒诞与无厘头之后,获得极大成功,且引起了其他年龄层面观众的共鸣。目前国内影响较为显著的微电影平台如“V电影”,该网站于2012年微电影app上线并迅速扩大影响。微视频模式已延伸到各行各业,如企业文化的展示、微课的远程教育、广告的极微缩形式等等。微文化在国内的如此盛行与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相关:其一,互联网时代信息的多元交汇使得大众难以静心看耗时较长的传统文化产业。其二,智能手机的广泛使用使得微文化传播及时快捷。其三、受众的注意力持续时间有生理和心理的制约,而网络微文化正好符合了审美主体的特质。
四、余结
毋庸讳言,网络文化为人所诟病的要点之一就是其碎片化特质,碎片化是非常形象的隐喻言辞,但是除了看到其离散的特点之外,我们还要注意到,网络文化的另一个隐喻特点在于它是一个时空交错的连续体(Continuum),例如用户在选择某一网络电影时,因为主客观的限制,无法像坐在传统的电影院那样完整地连续看完一部电影,但是使用者可以自行暂停或继续播放,在审美的时空上获得了更大的选择余地和自由度。国内主要的视频播放网站如腾讯视频、暴风影音都自带缓存功能,选择播放历史会自动载入之前的播放节点。网络时代开启了一个人机对话的新世界,除了智能手机可直接将录音转化为文字之外,国内成立于1999年的科大讯飞是目前做的相当好的语音开发商。我们下载电脑版的讯飞输入法,通过笔记本直接用语音录入WORD文字,平均半小时录入一千字左右,当然前提是文档中没有过多的专业术语或者生僻字。电脑术语也以前所未有的程度与人类社会产生隐喻共振,比如“电脑中毒了”指计算机感染了病毒,“死机”指运行程序过多而造成电脑无反应,在回收站“清理垃圾”几乎是日常必做的维护微机的行为之一、“杀毒查毒”则将电脑人性化,“硬盘瘦身”几乎是人类与计算机换位思考,“流氓软件”和“木马程序”之称,前者含有黑色幽默,后者则将人类著名的古代战争传说形象加以比拟,“菜单”的丰富界面则已远远超越了实际生活的固定范式。与此同时,这些计算机隐喻也逐渐深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网络文化的土壤上成长起各取所需的网民群体,它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开发了虚拟社区的审美功能、娱乐功能以及盈利手段。以华人社区为例,世界各国皆有华人论坛,满足了海外游子的交际交流需求。与此同时网络文化也应把视角切入因经济、年龄、职业所限的那些暂时无法上网的群体,而不是沾沾自喜于不断增长的点击率和使用率,以传统文化为营养根基,学习经典著作以及辩证理念,达到雅俗共赏,兼容并包。当然,在合理运用网络文化的同时,也要防范“网络舆论极化”①。网络文化主体应当善于利用隐喻手段,从现实的此岸恰当而生动地构拟理想的彼岸,既不哗众取宠,也不粗俗无底线,洞察信息时代的热点、以民生为基础,创作出对广大网民有益的精神文化食粮。
作者:陈羽 石坚 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 三江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