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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本应真实存在决定虚拟生存,而当下许多人沉湎于网络,难以自拔,虚拟却决定了真实,左右了真实,绑架了真实。故此,有学者强调,网络的负面效应是巨大的。回答类似问题,仅仅关注网络及其文化的属性是不够的。换句话说,网络及其由网络构建的世界永远是虚拟的,但参与网络、参与网络文化的主体———人永远是真实;只有虚拟的网络世界,绝没有虚拟的人;只有真实的人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漫游,绝没有虚拟的人生活在真实世界。网络世界、网络文化是真实世界的一部分,是人类真实的生存状态的一部分。许多人对虚拟世界产生依赖,乃至“成瘾”,并不是对真实生存样态的否定,而应换一个角度审视虚拟的网络文化与真实的人类生存样态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此外,还必须看到,网络承载的并不仅仅是虚拟,还有其他真实信息的传播。人们真实的生存状态,自然包括了对这些真实信息采纳。但正是由于网络的双刃剑效应,在一个真实与虚拟同在的世界里,虚拟大行其道,真实世界遭遮蔽。即便如此,那些沉沦于虚拟世界的人依然是真实的人。虚拟世界里的文化对真实的人类生存样态产生影响和冲击,是通过虚拟文化、虚拟世界中真实的人实现的。所以,对网络、网络文化虚拟性对人类真实生存样态之间关系的考评,立足点无疑应放置在对人的考评与关注上。换句话说,网络、网络文化是人创造的,网络文化的虚拟性与人类真实生存样态之间产生的悖论,也是人创造的;或者可以认为,正是人自身的创造性行为,才使得网络文化的虚拟性与真实的人类生存样态产生了欲罢不能的悖论。发生在网络、网络文化与人类真实生存样态之间、真实与虚拟之间的悖论,短时间内无法消除———人类不可因噎废食,告别网络。需要消除的是,网络及其文化的虚拟性对人和人类社会的真实存在的负面效应。悖论之二:非理性与理性的矛盾及其结合。
或许没有理由把人类的生存样态简单地界定为理性,或许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和依据,将网络文化定义为非理性文化,但网络的非理性特性却一直为人们所关注。人们往往将网络及其文化的负面效应归咎于非理性,但设想在一个虚拟的、无边界贯彻理性及其文化,用理性约束网民,不啻为缘木求鱼。就人类自身的本质而言,理性不可或缺,非理性同样与人类形影相随。关键在于“度”的把握,而这个“度”把握的难度又非常之大。毋庸置疑,网络文化借助网络的平台,往往释放出较多的非理性;或者可以认为,网民们在网络上肆无忌惮的言行,遮蔽了网络本身原有的理性。网络文化的非理性要素因网络与人们日常生活的关联,在不自觉中注入以理性为主要内容的生存样态之中,并由此产生了我们所要研讨的另一悖论:网络及其文化的非理性与人类生存样态的理性之间的悖论。网络文化具有的非理性特征与人类生存样态之间的悖论,与前文所叙悖论有所不同。因为人本身需要理性左右,但并未绝对排斥理性。众所周知,人类拥有理性的本质,人的存在是一种能动的理性存在,也同时拥有种种非理性的行为举止。只不过,在网络没有问世之前,人类的种种非理性以其他方式表现出来,并且一定受到各种约束和限制。如今,利用网络的无边界属性,一些人甚至“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地释放非理性,许许多多类似“人肉”的疯狂举动,形形色色的“灌水”、跟帖,让生活在真实世界里的正常人难以理解,也让人们不得不拷问网络及其文化中的非理性因素。有人认为,鉴于网络文化的负面效应,借助网络滋生、蔓延的种种非理性,应尽快给网络建章立制,以克服非理性带来的种种消极后果。但由于网络的虚拟性、匿名性、无边界性等特征,建章立制之难溢于言表。一方面人们对网络及其文化的各种非理性无情鞭挞,口诛笔伐;另一方面,又对网络的非理性无可奈何。这种矛盾的现实很难改变,问题是:如果网络及其文化彻底告别了非理性,还是真正的网络吗?网络及其文化真正净化到绝对清除非理性的地步可能吗?各种各样的追问会无休止地继续下去。当下,无可改变的事实是,人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悖论:认同、容忍网络及其文化的非理性,实在与人类自身的生存样态背道而驰,彻底清除这些非理性又显得无能为力———人类从根本上不可能告别非理性。其实,非理性本身不应是洪水猛兽,只是网络创造的空间,让非理性可以张扬无“度”,乃至污染了网络环境,直接影响了人类的生存样态。总结本问题讨论,我们需要关注的依然是本文的主旨,即借助网络弥漫的非理性与人类生存样态的样态的关系。非理性借助网络已经成为人类的一种生存样态,只是这种生存样态过于“另类”,招致抨击在所难免。然而,由于网络及其文化造成了非理性大行其道,对凸显理性的现实生存样态带来了冲击。需要注意的是,网络环境中的非理性名称没有改变,但内涵却扩大了许多,影响力增加了许多。如何让非理性在网络得到合理的释放,如何让这种释放对生活样态产生合理性的影响,的确是一个需要另行研讨的重要论题。
不可否认的现实是,网络的非理性对人类真实生活的理性产生的冲击是巨大的。在人类历史上,非理性与理性如此旗帜鲜明地同时存在,实在是少见的。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离不开非理性的释放,但释放的路径并不多见。无论从什么视角考量,网络已经成为非理性的主要释放路径。鉴于网络在当下人类真实生存状态中不可或缺的作用,对非理性与人类生存样态之间的关系,网络及其文化的非理性一定是一个典型事例。悖论之三:边界与无边界之间。无论人类社会处于何种社会形态,何种时空状态,人类的生存样态始终被框定在划定的边界之内:一方面是设定或规定的空间之内的自然边界之内;另一方面,则似乎可以理解为对人类各种行为的某些约束———人类通过自觉划定的各种边界,如各种法律法规的出台,各种规章制度的拟定等等。尽管其中某些边界可能是非实在性的,但总体上对人类生存样态构成了约束,人类的行为不可越过这些边界,对人类社会的规范性不言而喻。这种与边界相关的规范,有时是强制性的“硬性规范”,如属于自然边界内的规范;有时也是“软性规范”,如某些属于道德伦常、公序良俗的约束等。可以说,人类的各种言行始终是某些边界内的言行。与人类社会各种规范性的边界相比,网络的虚拟性决定了网络及其文化的无边界性,并由此产生了另一个悖论:在人类生存样态的边界之内,在被西方学者称为“赛博空间”(Cyberspace)的网络世界里,开放性、无边界性却“独树一帜”,赫然而立。许多网络饱受诟病的网络文化的消极现象,实际上都是在无边界状态中产生的,直接或间接与无边界存在着关联;或者说,都是这种悖论的结果。甚至可以认为,网络文化是诞生在无边界视域内的文化。这种有边界框架内的无边界存在,在揭示虚拟与真实之间关系的同时,也揭示了网络无边界的某些负面效应,比如,鉴于网络带来的各种负面效应,主张为网络建章立制的呼声从未停止过。但由于网络的匿名性、无边界性,为网络建章立制的难度可想而知。
人类及其各种行为不可能无边界、无约束,但若想给网络设定边界,则难之又难,似乎只能默认这种两难境地继续存在下去。从理论上讲,虚拟的网络也有虚拟的边界,但这种虚拟的边界对人到底有多少约束力,到底对人能够产生多少制约力,不得不问一个为什么。结合本文核心论题,研讨网络文化与人类真实生存样态之间的关系,为网络设定边界是必要的,但可行性如何?则需要认真探讨。网络文化是借助网络生成的新型文化,也正是由于网络的某些负面效应,网络文化既可以负荷“正能量”,也承载着太多的“负能量”。改善、美化人类生存样态无疑需要“正能量”,批判“负能量”,并一定会形成“增正减负”的总的诉求。换言之,如何使网络文化增加“正能量”,关注边界是必要的。当然,在网络上划定边界是困难的,但通过“软件”和“硬件”建设,对网络文化形成必要的约束和制约,使其消极因素降低到最低状态,应当是可以办到的。只是这种边界的制约力、约束力结果会是怎样,是否能够降低无边界的危害,尚需实践检验。悖论之四:无序与有序之间。网络及其文化始终表现为有序与无序之间的矛盾或悖论,或者说网络的无序与人类真实生存样态的有序性形成了网络时代的特殊悖论。此处的无序,是指人们经常见到的许多有背制度法规,伦理纲常的种种失范行为在网络屡禁不止,仿佛虚拟的网络世界是一个可以恣意妄为的空间;称其为有序,是因为网络及其文化并非绝对地处于无人监控,随意自主的地步,除了网民的自觉与自我约束之外,还有其他相关可以操作的约束等等。网络的无序主要源自于网络自身的虚拟性、隐匿性,甚至网民现实生活中所有的真实信息:年龄、职业、性别、婚否、学历等等,统统可以隐匿起来,只有那个“网名”作为身份符号存在于网络世界里,“将自己视为纯粹意义上的‘符号’”。由于有了真实身份的隐匿性,许多约束也因之失去效用,各种形式的网络犯罪的频发,既是网络虚拟性的表现,也是网络无序、失范的结果。网络无序性诱发、引发的种种网络的疯狂、失范,乃至犯罪活动,一直备受关注。当然,人类社会并非是一个绝对有序的空间,无序与有序并存属正常现象,如市场的某些无序竞争等。但这些无序构不成社会的主流,是有序状态下的个别现象。而网络的无序即使不是主流,也是“无拘无束”的无序,设想在一个虚拟世界里,让每一位网民都按“游戏规则”行事实在是不可能的。许多现实生活中的文化垃圾、糟粕,在网络文化中受到追捧,许多社会丑恶现象在网络文化中大行其道,都是因为虚拟世界里,缺少了硬性约束的结果。网络及其文化诸多负面效应的形成,都与无序有着直接联系,而网络的无序除了网民自律与自觉的缺失外,网络的虚拟、无边界等特质,也消解了有序的建构。
也正是由于网络的无序与有序之间的悖论,对人类的生活样态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人类真实的生活样态是一种以有序为主的生活样态,这种有序可以是对自然规律的遵守,如一年四季、昼夜轮回、秋收冬藏等等。也可以是人类自觉与理性的表现,如各项规章制度的制定,公序良俗的形成,人类自身的自觉与自律等等,都是构成有序人类生存与发展的核心内容。现实生活中的各种约束与有序,有时是“硬性”的,比如,各项法律法规的制定,绝不取决于某个人、某些人的好恶;有时则是“软性”的,道德自律则堪称典型。在现实生活中,人类的生产、生活更多地依赖“软性”、无形的约束,而非“硬性”制约。人类生活样态的有序,实际上是在“软性”与“硬性”双重制约下实现的。网络及其文化的无序,需要“硬性”制约,但更需要“软性”的自我约束。在网络及其网络文化中,无序常常表现为近乎于末日心态般的发泄。一如前文所言,网络绝非没有规矩,也不缺少规范,只是这些约束许多时候难以发挥“硬性”的作用,而“软性”的规范,又因网络的虚拟、无边界,作用甚微。所以,人类生活真实样态中,有序的空间中借助网络生成了诸多无序。网络及其文化产生的悖论已是客观存在,追问这些悖论,克服这些悖论的负面影响是必要的。网络及其文化对人类生存样态的影响是全方位的,考量这些影响产生的根源,或者说考量与人类生存样态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回到问题的原点———人。真实的人既可以是网民,也可以是网络的把关者和守夜人。网络文化的虚拟性与人类生存真实样态之间,必须正视人永远是真实的,只有网络是虚拟的,虚拟的网络及其文化是真实的人创造的。非理性与理性的矛盾与人类生存样态之间,依然离不开对人的观照———理性与非理性均属于人的行为。人类的生存样态千差万别,但一定是被限定在某些边界之内,生产和生活一定会有序地进行。
作者:王琰 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