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编为你精心准备了希望哲学研究的路径参考范文,愿这些范文能点燃您思维的火花,激发您的写作灵感。欢迎深入阅读并收藏。
一、哲学范畴的研究
通观布洛赫的希望哲学体系,占据大半篇幅的绝不是像传统哲学那种对范畴的界定与逻辑演绎。但这并不意味着范畴对于布洛赫哲学思想研究不重要,相反,只有理解了这些范畴的内在逻辑,才有可能真正领会布洛赫希望哲学的本质内涵。因此,对布洛赫哲学范式的研究,是一条重要热门路径。“希望”。布洛赫的理论被学界称为希望哲学,首先因为“希望”(Hoffnung)是其哲学的核心范畴。从词源学上考辨“希望”,它最早出现于希腊语和拉丁语,标志着某种期待情绪。布洛赫的“希望”概念是一个综合性的语义体系,它包含了心理学上指向未来的某种强烈情绪;包含了历史过程中的某种终极目标;包含了与上帝同性同德的“信、望、爱”;也包含了一种通过自身的创造性劳动,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马克思主义价值律令。总的来说,布洛赫哲学体系中的希望不是抽象的,而是具有两方面内涵:“一方面,希望是人的意识中的乌托邦功能;另一方面,希望是人的意识的客观关联功能,即尚未形成的事物的前假象”。“尚未存在的存在论”。“哲学家的性格是他的守护神,哲学家的风格是他的武器。”
布洛赫有其自身独特的哲学风格,他以公式“S还不是P”(主词还不是宾词)来表达希望哲学的讨论模式,揭示出“尚未”(还不是)这个范畴的中介性质。他首先在方法论上将主词与宾词分离开来,然后又在逻辑—价值层面通过“尚未”将二者关联起来,不得不说实现了一种高超的总体性。“在此,这一是的全部序列一下子浓缩为存在论的统一:否=零点,尚未=乌托邦,无或者全有=实质。”他指出,“尚未”不是绝对的无,它是一种目前没有生成而未来正在生成的状态。也正是源于这种对物质运动过程的追问,他得以构建起其哲学体系的理论基础“尚未存在的存在论”。“尚未存在的存在论”不是追问现实存在着什么,而是追问未来的存在,并将这种存在定格于社会、历史的发展之中,让“趋势—潜势”的自为发展去检验这种存在论的实际意义,从而让这种存在论赋予世界以永恒的“实验室”之美誉,大大跳脱了传统形而上学存在论的机械研究范式。“饥饿”。这是人的希望的根本冲动力,推定“饥饿”为希望的终极来源的过程是一个非常严密的逻辑推演过程。首先,布洛赫认为事实(Dass)的形成源于一种模糊的、无法确认的内驱力(Drag),这种内驱力起先表现为模糊的努力(Streben),而这种努力又是由特定的渴望(Sehnen)发展而来;这种渴望本源于感觉印象的感知,源于一种冲动力(Trieb)催促下的有计划的参与寻求。而饥饿(Hun-ger)这种冲动力是比任何冲动力都强烈而可靠的自我冲动,从而也就当之无愧地成为刺激希望产生的冲动,它是人的内心世界的最根本冲动,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我保存,是一种生命的需要。
“具体的乌托邦”。布洛赫所描摹的未来社会的蓝图基于他的“具体的乌托邦”思想。“乌托邦”在希望哲学的语境中很大程度上和“希望”是同义词。他的“具体的乌托邦”意在指向一种兼具理论性与实践性的乌托邦形式。按照他的看法:“乌托邦是破坏和打碎现有社会或准备打碎它的那些集团的想法,并梦想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一个更美好的社会”;“具体的乌托邦”绝不是妖魔化,“一个表面上的自相矛盾(这种矛盾很容易为人占为己有)乃是某种乌托邦事物的稳固基础,而这种稳固基础在于历史物质,甚至在于自然物质本身的具体的开放性之中……具体的乌托邦在辩证唯物主义中,从而辩证唯物主义按照约定锁住自身的目标视点:辩证的和乌托邦的唯物主义的新事物”。他认为马克思主义“并非不是乌托邦,而是一种具体的乌托邦的新事物”,目前,世界上的国家都“尚未”具备把乌托邦转化为现实的能力。因此,唯有传播乌托邦理念,导向乌托邦实践,才能真正开创人类所希望的未来。
二、现实价值的反思
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处,我们走向何方?我们期待什么,什么东西在迎接我们?这是《希望的原理》开篇提出的几个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构成了布洛赫希望哲学的主题。布洛赫始终秉持恩格斯“用世界本身来说明世界”的唯物论基本原则,并试图构建这样一种理论体系:以人类的需要为出发点,以饥饿冲动为推动力,将饥饿后的满足归为希望,又将希望上升为个人、社会的发展原则。如此一来,希望就成为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而历史与社会也相应地成了永续发展的过程。哲学在传统哲学家眼里是一种静观与反思,黑格尔将之称为“密纳发的猫头鹰”,认为哲学总是出现于现实之后。马克思批判哲学的这种后知后觉,认为过去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哲学不应该是一个封闭僵化的圈子,而应该是开放包容的体系。而布洛赫的希望哲学也顺势完成了这样一种跨越,它并不等待“黄昏的起飞”,而是超越了现实的界限,开拓了未来的领域。他在《乌托邦的精神》中指出“哲学的任务不是描述现状,而是唤醒生活,是促成一个还处在潜在状态的、要是没有人的首创精神就不可能诞生的世界的出现”。他向世人宣告希望的意义,也隆重地将“首创精神”推到世人的面前。面对理论界的陈词滥调,希望哲学中蕴含的创新意识大大拓展了哲学的言说界限,为当代哲学的创新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思维就意味着超越”。布洛赫的希望哲学完成了对当代精神世界四重对立的超越,即超越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无神论与基督教、无产阶级社会的社会乌托邦与世界公民共同体的天赋人权以及社会主义与民主的对立。对于当今世界而言,希望哲学的这种超越不容小觑,它就像马良的神笔,勾划掉了人们固守的思维观念中不可逾越的鸿沟。金寿铁认为,希望哲学的这种超越“对当代精神世界而言,意味着克服当今精神世界中各种陌生而敌对的世界观乃至意识形态的对立;对于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来说,则意味着对迄今为止的全部哲学传统和政治传统进行新的解释和历史的获取”。由此观之,希望哲学“对于克服今日精神世界的各种意识形态对立,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相互对话和理解,维护世界和平和进步都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20世纪中叶的西方世界面临人性扭曲与道德衰退的困境,布洛赫基于这样一种背景搭建起了希望哲学的理论架构。布洛赫的希望哲学是一个包罗万象的体系,它蕴含着首创的因子,催人创造;它包含着超越的维度,引人深思;它更是一种具体的实在可能性,为我们描绘了未来社会的宏伟蓝图,让我们为之拼搏与奋斗。这种现实需求,是学者们热心于布洛赫哲学现实价值研究的根本原因。
三、理论性质的判定
布洛赫哲学是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学者们研究的又一重点。东西方哲学界在关于布洛赫希望哲学的理论性质判定上一直存在较大分歧,夏凡将这一分歧列为“布洛赫之谜”,即布洛赫的希望哲学到底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笔者发现虽然对布洛赫希望哲学的分类大不相同,但是就希望哲学的马克思主义属性问题而言,中国学界的观点却是出奇的一致。即使是坚持认为布洛赫希望哲学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倒退的徐崇温先生,最后也承认布洛赫“是一个乌托邦式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因而希望哲学是属于马克思主义范畴的。而国外学界则不然,他们或如本•阿格尔和佩里•安德森那样对布洛赫缄口不言,或如阿多诺那样将布洛赫的思想归为表现主义文学,或如莫尔特曼那样将布洛赫的希望哲学归为希望神学,只有极少数的外国学者坚持认为布洛赫的希望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那么,究竟如何判定希望哲学的理论性质就成为我们当下需要重点探讨的问题。毫无疑问,布洛赫的希望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至少他自己也始终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自居。而面对学界如此截然二分的对立,要厘清希望哲学的性质,笔者认为首先需辨明学界对布洛赫哲学存在的两种误读。误读一:布洛赫曾用其希望哲学公开反对过马克思主义体系。这种误读源于布洛赫对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理论的批判。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斯大林主义似乎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人们的思维陷入这样一种僵化:布洛赫对斯大林主义的质疑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反对,布洛赫提出的“热爱自由的或民主的社会主义”是对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理论的离经叛道。其实大不然。他在与帕尔米尔的谈话中指出:“马克思主义不再是统一的体系,同样人们再也无法谈论某种惟一的社会主义体系。”
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认识,他重估民主理念,将社会主义与被改造过的资本主义民主相融合;他继承天赋人权概念,开拓社会主义人权视域,也在社会人伦道德上丰富马克思主义。因此,将布洛赫称作一位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客观的。误读二:布洛赫哲学中某些范畴的倾向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不符。阿尔弗雷德•施密特称布洛赫为“最后一位马克思主义形而上学家”,强调布洛赫希望哲学中的唯心主义倾向。而有些学者则将这一倾向扩大化,认为布洛赫已将“唯心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主题发展到了大多数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已经不可容忍的地步”。笔者认为,仅仅因为布洛赫的一些范畴的唯心主义倾向而将其从马克思主义阵营中驱逐出去是不合理的。人们往往倾向于把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简单化、标签化,认为二者之间不可调和。而列宁曾经说过:“聪明的唯心主义比愚蠢的唯物主义更接近于聪明的唯物主义。”布洛赫实质上是在用黑格尔的辩证法要素来实现这样一种扬弃:不是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纯粹经济的、历史的唯物史观,而是理解为一种主客交互作用的总体唯物论。为此,他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一个名叫唯心主义辩证法的高贵姑娘嫁给了一个名叫唯物主义的粗壮小伙子,这曾是一次绝妙的婚姻,在马克思主义中,从一开始就包含了唯心主义,因此我们不必道歉”。这两种误读产生的根源之一在于我们的判定没有一个科学的标准。判定一种理论是否属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关键,在于这种理论是否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否能够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解决问题,是否能够与反马克思主义、非马克思主义划清界限,是否能够指导无产阶级实践走向胜利。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布洛赫的思想是百科全书,他的著作有许多领域,从每个领域去深入探究,路径并不一定相似。布洛赫说:“理性没有希望就不能开花,希望没有理性就不能说话。”[18]1618当下,当我们面对人性的善恶之辨,道德的界限之明,未来的盛衰之惑时,我们应在布洛赫的希望哲学中学会用一种理性的眼光去审视每一种理论,我们也应学会满怀一种充盈的希望去寻找每一条出路。我们应该做勇敢的追梦人,活在当下,脚踏实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是希望哲学赋予现实的意义,也是属于整个时代的精神!
作者:吴薇单位:南京政治学院研究生管理一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