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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背景
二战使得本来就已经在一战中成为经济大国的美国,又变成了政治大国。战后,美国的社会科学又对欧洲的文化生活进行了空前的侵袭,在这种影响下,英国社会科学的优势并没有被反映出来[1]。就文章所总结,其原因主要有三点:首先,是马歇尔计划(进行经济支援而不是采取武力或对其遭遇进行旁观[2]);其次,是随之而来的单向的文化传递;最后,是英国主张恢复战前马克思主义传统、现象学和新的思维体系[1]。而在传播研究的方面,也存在着与社会科学一样的境遇,它们都被贴上美国的标签然后给予关注。而事实上欧洲在此方面发展所取得的进步则是被人误解、忽视或者曲解[3],此种问题被JamesW.Carey称为“imbalance”。所以,虽然美国作为学术先锋存在很多的学术成绩,但就本文讨论的文化研究和传播学方面,存在一些问题和缺陷,笔者将主要采取理论和学者观点汇总的形式,在下文中对它们进行解答。
二、文化研究与传播学的共通点
第一,两者的定义。传播,即意义的构建,以及共享维持的过程[4]。而“文化研究”(俗称为“文化”)被GrahamMurdock解构为了两个部分:1.它是“普遍的”,是所有群体在创造、重建意义系统和具体表达所述意义时的保障;2.它是忽视和怀疑其他文化的战略选择的产品,即对确定的东西进行判断和选择。而这两部分又在结构过程中产生了两个主要体系,分别是论证在环境形成的文化的复杂性和合理性,意义是如何通过传播来得到传递的[5]。综上,可以看出两者都存在着“意义构建”和“意义传递”的过程。第二,符号的使用。这在FromMasstoPopularCulture:FromFrankfurttoBirmingham一文中,有着详细的解释。伯明翰学派在CCCS进行文化研究时主要是对于三种理论进行了组合的使用,它们分别是巴特(RolandBarthes)的符号学,阿尔堵塞(Althusser)的意识形态和国家机器与希洛夫(V.N.Volosinov)的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6]。使用这些概念的目的在于阐明文化符号和文本的多义性,但由于在文化形成中符号最基本的含义,确保了人们对于相同符号都具有基本相同的解释。有了这个基础的保证,就能把它带入之前传播学编码/解码的理论范畴中考虑,我们便不难理解,为什么说编码时的意义,会在被人接收后都会被再次附加意义,但是这种理解通常不会有太大的分歧(故意为之或含政治目的的解读不在讨论范围)[7]。在确定了传播学与文化研究拥有共通之处后,我们便确定拥有了一个可以把两者联系起来的平台,那就是符号传递。
三、取得的成就
当学者开始对符号的多义性给予极大重视的时候,作为20世纪70年代最有影响力的亚文化研究出现了[6]。亚文化起着解决母体文化(parentculture)未能解决或遗留的问题的作用,在出现的一刻就一直追求属于自己的风格(style)——打破符号的一般用法,将其重新安排成不同的符号学语境。就如任何客观存在都有着与他相配的亚文化一样[8],人们意识形态开始变得多样化,直到民族志被引入文化研究,国家文化的多样性已经得到了官方的肯定[8]。而在这之后,对意识形态的批评理论衍生出来马克思的“支配思想是统治阶级的思想”的主张,随着创造性的消费,支配的意识形态不再是“源于外部影响消极的主体,而是用同种观点附加在人们身上,并把他们变成文化白痴。”(Hall,1989,p51)的论调开始普及。至此,文化领域就是变现权力和差异之间关系的领域。所以,为了明确各种文化发展的趋势和是否被这种支配所取代,文化研究开始步入了对于霸权的研究。Williams认为,霸权是强加给社会思想与行动一个边界。它通过对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控制,占用社会其他下属文化、政治要素,对它们进行多方的渗透。这也就是说没有一种霸权力量是纯粹的,它们或多或少都吸收了别的文化[10]。那么,霸权是否会使用其强大的影响力去除符号的多义性,使得它们变得统一起来?这种统一就如文化工业特征中齐一化、同质化与标准化的综合。所以,我们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讨论。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符号的多义性是符号的固有属性,它不可能被集中的文化工业所根除,商品化只能决定文化的生产和分布,但却不能对这些文化所产生的意义产生任何影响,这种情况(符号的多义性被清除)即使资本主义社会也不可能存在[9]。
四、缺失的部分
英美学者认为,文化研究不像科学研究,它既不需要一个中心论题,也不需要一个精确的目标,而是在具体研究时对于不同问题的区别对待。AlanO’Conner认为对于文化的研究应该要包括实际情况,习俗和文化形式这三个部分。就这一点而言,英国的文化研究有着较为优秀的传承(即,有习俗组成,并伴随着特殊的文化形式,去指导实践),而美国的文化研究则多是借鉴了Grossberg的理论[10]。美国的文化研究较为年轻,和主流传播研究中的行为主义和实用主义范式相对应的文化研究传统只存在了10到15年[11]。主要研究传播的传递和运输,JamesW.Carey把美国的这种传播观称为传递观(欧洲的称为仪式观)[11],并把传播形容成创造和分享文化的一部分。Newcomb也提出从文本角度理解电视或大众媒体提供的大多数意见。两人都把美国媒介理解成美国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是,Grossberg则认为在敌对的社会群体中,传播是一种符号的斗争。学者们想要链接文化和社会进行研究,但是无论是Willian的“情感结构”、编码/解码理论、Hebdige关于青少年文化的研究都以失败告终,包括Grossberg自己想要将流行和娱乐的编码和亚文化联系起来研究,也由于亚文化中“风格”(style)这一概念的完成,宣告破产。他提出没什么能和文化、社会一样。为了替代文化研究,Grossberg提出了后现代主义。于是在美国,文化研究成为了后现论的同义词。促成这种发展趋势的有两点:第一,美国所接受的文化研究的理论多是以英国社会为例的。(在美国获得关于文化研究的文章和书籍也是有一定困难的);第二,美国在文化研究上的相对独立性,左派传统相对缺乏。所以,在后现代主义开始以后,本只是被忽视的,文化研究中应该包含实践、习俗和文化等形式被美国自己遗失掉了[11]。同样的,GrahamMurdock也在他的文章中提到了,文化研究并不能建立传播理论和现代性的双向联系。
他认为,文化研究的传统是多“意义建构”的研究,和意义如何通过特殊的表达形式产生,并从日常生活实践中得到解构。缺陷在于,对于二元性关注不足,同时,也因为这种传统只提供了对文化工业的分析,但是其作为工业到底是如何工作和制造意义的却没有提及。在这个过程中,霸权要求不断通过社会活动建立权威,媒介则在组织和论述公共消费方面起着关键的作用。GrahamMurdock还总结到:支配意识形态把媒介视为传递系统,从观点的出发到接收这一过程中,论述被重组了。能区分这一进程的两个基础是,第一,特殊的文化形式在支配论述中不论是作为附属、或是相反的论调、或是一个被组织的角色,都可以加入支配论述的过程中;第二,通过文本提供观众有可信性的指导或平等却具有开放性的选择权。媒体应该把文化研究的多样性作为自己的中心,努力去维护和发展其论述[12]。
五、总结
就如笔者之前一直表达的那样,传播更像是一种手段,在承载着文化的同时,也在被文化所改变和影响着。现今的传播学已经过了以往那种“皮下注射”的时代,人们不再会被媒介直接影响,而是开始因为个人境遇的不同,产生出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结果。就这个而言,对于具体问题给予不同的解决办法是绝对有必要也是必须的,前面的文章中我写到了关于美国文化研究步入后现代主义原因,其中很重的一点,就是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所处和所要解决的问题上。这并不代表着我相信这文化相对主义,即,坚信只有文化主义才能理解本族的文化。美国的问题在于以社会为例子,然后去解决自己的文化问题。美国的文化研究之所以走不出自我,这主要与美国的国家历史有关,作为一个移民国家,文化的历史积淀没有达到一定的深度,因为这样的研究其本身就有缺陷,所以其研究成果也同样不具有普遍意义。就如JamesCarey所说的,美国的传播学主要是研究传播的传递和运输,这种相对微观的研究[13]虽然对于传播的关注更为精准,但不能解决实质问题。
在文化研究领域连接传播理论和现代性,就必须关注和了解文化的多样性和一个阶段的文化思潮。每一种文化,或者说一个阶段的文化思潮都有它产生的根源,它最好的体现就在于表现在媒体上,也就是符号的传递上。每个个体的人组成了这个社会,每个人的命运都与时代相连。个人既是符号的制造者,也是符号的研究者。关于符号传递问题,笔者个人的理解是,符号和传播一样,是一种“工具”。两者的区别在于,传播是意义的构建,以及共享维持的过程[4],而符号就负责承载这个意义。符号的具有多义性,且这种多义性不会被任何的霸权力量所清除,所以,人们可以使用自己想要的符号去表达自己的看法。这就加大了原本就复杂的传播学的研究,因为想要研究传播学就必须去注重受众的改变,媒介强势或受众强势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越发复杂的技术手段和社会关系,使得传播学的研究必须要符合社会的变迁,也就是研究不断完善的过程。
作者:刘雯 单位:新疆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