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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宠儿》是首位黑人女性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托尼•莫里森在1987年发表的一篇惊世之作。它深刻揭示了蓄奴制对黑人女性肉体、情感等方面的多重折磨。小说问世后,在美国引起了强烈震动,特别是文学界,更是掀起了研究、评论这部小说的热潮。当然,不同的文学流派有着各自不同的欣赏视角。其中,生态女性主义文学理论让人们对《宠儿》有了全新的理解。本文就是运用生态女性主义来解读《宠儿》,希望能够帮助读者看清文中女性、种族与自然的关系,从而深入理解这部伟大的作品。
关键词:
生态女性主义;女权;《宠儿》;托尼•莫里森
托妮•莫里森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第一位黑人女作家,她主要关注“种族”与“女性”两大主题,用女性视角来观察黑人女性所遭受到的种族、性别岐视。《宠儿》一书中,充满了女性主义文学色彩,进一步讲,是充满了生态女性主义———可以认为是环保主义与妇女解放运动相结合的产物。用生态女性主义解读该书,可以发现,妇女所遭受的压迫和大自然所遭受的压迫,二者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一、托尼•莫里森和《宠儿》
莫里森出生在美国一个普通黑人家庭中,在成长过程中,一直深受民族感情与民族意识的影响。在学习中,她非常热衷于学校的各种文娱活动,经常参加剧团的各种演出。在参加南方巡演的过程中,通过耳闻目睹,她对种族问题的认识更加深刻。大学毕业之后,她开始爱上文学,并一发不可收,一系列以黑人为主角的作品相继问世。《宠儿》便是其中的代表作品。《宠儿》讲述的是一名叫塞丝的黑奴,为了争取自由,从“甜蜜之家”肯塔基农庄里逃出,来到了辛辛那提的农舍。可是,不久,面对奴隶主的追捕,不想让孩子重蹈覆辙的她,残忍地割断了孩子的喉咙。塞丝的作为,让她长期遭受社区人们的排斥,在她内心深处,也时刻忍受着折磨。这个惨死于生母手中的名叫“宠儿”的孩子,阴魂不散,18年后重返人间,她向母亲讨爱债,还勾引母亲的情人保罗,摧毁母亲历尽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稳定生活……小说在情节安排上,从头至尾充满了紧张的悬念以及苦涩的诗意。
二、生态女性主义
要理解生态女性主义,首先要搞清楚女性主义的来源和含义。女性主义起源于为女性争取权利的政治运动中,后来渐渐演变成争取性别平等的运动。女性主义者主张推翻父系社会,提高女性社会地位,最终实现性格平等、性别独立。作为妇女解放运动的一个产物,女性主义文学提倡以女性视角看待女性处境,进而探求女性意识。生态女性主义,字面上看,就是生态学和女性主义的结合。法国学者F•奥波尼第一次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这个概念,核心观点即是,人类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与人类对自然的压迫,这二者之间直接联系。“男性奴役女性,从人类奴役自然的那一天就开始了。”这一观点,将女权主义运动带入了生态学时代,进而将妇女解放运动与生态保护主义这两个看似不相关的东西结合起来。生态女性主义相较于女权主义,进步是明显的,女权主义主要关注性别歧视,而生态女性主义则将关注的范围扩大到所有的压迫制度,比如等级主义、种族主义、歧视老人等各种不公,并将人类对自然的穷竭这一自然主义提升为统治逻辑。运用到文学理论领域,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女性更接近于自然,男性统治全球,与压迫女性一样,充满了对自然的仇视,这一理论揭示了自然和女性的关系,认为世间并无高低上下的等级之分,从自然和女性的角度来解读传统作品,无疑是一种全新的视角。生态女性主义是生态主义与女性主义一起作用的结果。它一方面反映了性别冲突的加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环境问题的危机,充分体现了人类社会种族、性别冲突,以及人与自然的冲突,如何让它们之间处于和谐状态,成为生态女性主义者思考的要点。
三、《宠儿》的生态女性主义
《宠儿》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生态女性主义。美国内战前后,当时的蓄奴制让种族问题摆在了人们的面前。故事地点俄亥俄州辛辛那提镇,时间1873年,已从奴隶制中获得解放的黑人塞丝,和女儿相依为命。她的两个儿子相继离家出走,塞丝将之归结为冤魂的恶意纠缠,而她的女儿丹芙则很喜欢这个冤魂,她认为这是她当年惨死的姐姐。小说充满了灵异色彩。黑人本来就非常崇拜鬼魂,认为如果活着的人如果当初对死者未尽义务,或者极度冒犯死者,那么就会有鬼魂纠缠他,对他进行百般折磨。塞丝正是这样的活人。18年前,她狠心地割断了亲生女儿的喉咙,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她不再经历自己的痛苦。塞丝用暴力实现了自己的母爱,宁肯背负杀子之名,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遭罪,这无疑颠覆了父权制度下慈母的形象。身为一名黑人,莫里森用她独特的女性视角,无情鞭挞了惨无人道的奴隶制。同时她也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女性的斗争精神,展现了她们彻底的革命性。作品主要从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社区的关系,以及生态女性主义的出路等方面,表达了作者对不幸女性的同情与关爱,以及她对充满了神秘力量的大自然的敬畏。
(一)人与自然:相互共存传统中认为人定胜天,征服大自然是人类的目标,但实际上,对于自然的过于压迫,导致了自然的报复。人类最终认识到,与自然的和谐共处才是关系的本质。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自然界中存在着两种相似现象:其一是女性吸取自然之光,并将所吃的东西化为乳汁,哺育儿女;其二则是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丰硕的物产源源不断,形成有机循环。女性与自然间的这种联系,在父系社会使得二者的命运也有了一致性:都是处在客体地位,成为男性利用、征服的对象。“甜蜜之家”里那些美丽的树,无法掩盖塞丝记忆中种植园的罪恶。表面上,对黑奴来说,树都是友善的,可以信赖的、甚至还能够和它们说说话。可是白人却恰恰相反,他们的一个闪念,随时就会摧残黑人的一切。他们将黑人女性摧残得体无完肤,甚至让你自己都无法喜欢自己,让你自己杀死自己,从而让你忘记自己,并且再也回想不起来。最让塞丝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眼中的黑奴,只有“动物属性”,根本不属于人类。从这个角度来看,“甜蜜之家”里的树反衬了黑奴们在肉体、精神及情感方面所遭受的残忍践踏。“学校老师”有两个侄子,他们无端向塞丝抛撒怨气,不仅暴打她,还把她拉到马厩强奸。可是,当塞丝把自己这样的遭遇告诉加纳太太后,非但没有得到同情,反而有了更为悲惨的经历:那些人残忍地划开她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等伤口愈合后,看上去竟然像极了一棵树。这佐证了她那段非人岁月。
(二)人对社区的依靠关系此部作品从男性、女性,黑人、白人,个人、社区这几个敏感又具有普遍性的关系中入手,着重对“人”之生存进行了讨论。从小说中的观念可以获知,一个单独的人的个体,想要在社区这个多人构建起来的今本中获得生存,就必须得现外界人、事、物的支持。作者对“人”之个体未来的理想是能打破小说中的隔离环境,真正的步入和谐。小说中的主人翁塞丝本是一名已经失去了自由的人物,当她在斯坦普•沛德的帮助下重新得到久违的自由之后,塞丝便从一个无自由之身的人成为一辛辛那提社区中的一个个体成员,此时的她经历了获得后的幸福,很快的,便又有了新了渴望。而保罗•D为了实现越狱,与曾经的狱友合作,他说道:若是有一人失去性命,那么他们将全都失去性命。最终,他终是取得了自由。丹芙在从124号走出来后,向社区求助,并最获得帮助,成为了社区不如的一名成员,这也是她另一段成长的开始。这些故事中,塞丝在想要杀害鲍德温先生时,社区中的其它成员成功阻止了她,并让她认识到了真相,同时也避免了才获得28天幸福生活的她重蹈覆辙,变成一名杀人犯。但是故事的最后,塞丝终是在身与房的纠缠羁绊中精神失常,而贝比更是只能够“躺在床上琢磨颜色等待最终的死亡”。塞丝与贝比两个故事的悲剧收尾细究之下可归究于他们的黑人同胞永久的离开。此处便是黑人、白人之间关系的一项重要揭露。学校老师步步紧逼,社区中人无一人去给塞丝报信,这些种种因素最终导致了重获幸福的塞丝幼小女儿的夭折。但是作者的内心是向往打破这些关系当的中阻隔,成为一个和谐的世界,故而后面辛辛那提社区的居民们组织在了一起,由艾拉作为领导者,前往124号,于门前驱逐了宠儿冤魂,最终解救了深陷苦痛中的塞丝等人。关于作者对构建和谐关系与社区的理想,从书中塞丝分娩一段便可见一斑。自“甜蜜之家”将将逃出,便被困在了森林当中,此时的她一心向往自由,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退缩。因而即使被困,即使即将分娩也再所不惜。此一点也同样表现出了小说中的黑人们坚信的信仰,“所有人皆是有联系的。”
三、女性主义的出路
(一)自然与黑人女性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女性和自然是基于一种二元对立的认识模式。在人类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压迫下,黑人女性和自然有着共同的遭遇。在这部小说中,白人是正常的人类,而其他的有色人种是劣等的。小说中的学校老师打破了原来相对和谐的状态,建立起专制社会。他告诉塞丝要把他们的“人物属性”写在左边,动物“属性”写在右边。塞丝和其他黑人一样,只是人类社会中的“他者”。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黑人女性和自然的紧密联系,那就是塞丝母亲身上的伤疤。在塞丝的回忆里,“就在她的肋骨上,有一个圆圈和一个十字”,其母亲身上的“十字”记号是她奴隶身份的象征,不仅给肉体带来灾难,也更束缚着人的思想。这种自然和文明的二元对立,充分显示了她所遭受的磨难和耻辱。这正符合生态女性主义的观点:女性身体成为自然的意象,女性同自然一样“被男性蹂躏、主宰、征服、控制和挖掘”。
(二)黑人女性在自然中寻求自我黑人女性无疑是受人类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二元对立社会的压制。她们被剥夺了作为人类的权利,更深受男性的折磨。但她们不断向自然寻求保护,寻求力量。下面分析贝比•萨格斯和丹芙在挣扎的过程中,如何向自然寻求帮助的。作为早期的奴隶的后代,贝比•萨格斯的遭遇见证着白人社会残酷的奴隶制。尽管她对奴隶制的反抗并没有成功,但是她的反抗精神和对人的慈爱给后来的奴隶提供了很大的希望。在被黑尔努力工作赎回自己之后,她开始在林间空地组织布道,给大家传授生活的希望。贝比的反抗精神给黑人的自我救赎指明了方向,也为塞丝和丹芙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小说中另外一个主动与自然亲近、从自然中寻求保护的角色是塞丝的女儿丹芙。在小说中,丹芙起着调节自然和人类、黑人与白人以及社会自我与自然自我的角色。当保罗作为情人来到124号之后,丹芙的孤独感更加强烈。于是她开始在自然中寻求自我保护。这个自然就是124号后面的树林里像房子一样的绿色空间。实际上,在这里她也是在调节孤独的自我与自由的自我之间的关系,调节黑人与白人的关系。在故事的最后,丹芙迈出了124号房子的大门,从集体中寻求帮助。最后的情景是124号房子背后“开着夏暮繁茂的花儿”。这正是丹芙所起到的重要的桥梁作用,也正是生态女性主义者憧憬的和谐社会的一幅美景。
四、结语
小说《宠儿》将非洲黑奴女性作为主角,从她们所历尽的一切灾难、打击、反抗与救赎来诠释那个时代下的非奴女性生存之不易,并通不同经历时期女性主角的选择与活动对人性进行探讨。作本部作品可以看出,作者对黑人女性的尊重和对她们受需面对的残酷的不忍。作者在对男人、女人,黑人、白人,以及个体、社区之间的关系方面进行解刨,同时也表达出了作者本人希望打破这个阻隔,让所有人都能和谐共处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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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冲 单位:牡丹江师范学院应用英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