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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羌族聚落“祭山会”现状及评介
羌族是有原始信仰的民族,宗教影响下形成的羌族文化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和神秘感,“祭山会”是羌族最重要的文化活动之一,羌语称“苏布士”,是古羌民族传承至今的祭祀活动。依羌族的习俗,每年农历正月十五、四月二十八、五月初五、六月二十四、八月十五和十月初一,都要举行重要的祭祀活动,羌人“祭山会”习俗相传已有八千多年的历史。因此,打造羌寨的“祭山会”文化景观项目,必须依托羌寨的宗教文化背景进行设计。在羌族特色聚落中建设“祭山会”文化景观项目,一方面强化宗教信仰能提高羌族对自身文化的认同,也能促进民族独特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另一方面,通过提升羌族聚落的景观效能,将该项目打造成吸引中外游客的特色旅游项目,能有效带动羌族地区的旅游经济发展。本项目研究将从宏观和微观层面出发,宏观层面的规划范围包括整个茂汶羌寨旅游文化规划区,微观层面选取已建成的北川吉娜羌寨、理县桃坪羌寨、曲山镇沙坝村恩达羌寨等实际案例来论述“祭山会”旅游文化景观设计的思路和方法。
二、羌区“祭山会”旅游文化景观格局的构建
(一)基于文化景观破碎化程度优化空间“文化景观破碎化程度”是用于评介具有地域性文化的景观聚集程度的新理论,这一概念主要论述地域性文化的物质载体(建设性景观及其周边缓冲带)的变迁状况,主要受交通建设(人工廊道)和现代景观建设(景观斑块)两大因素影响。基于这一理论来观察和研究羌族聚落在现代建设中的聚落重构和文化变迁现象,将从更科学、更生态的视角来制订设计方案。震前,岷江流域的羌族聚落景观基质由点状散落的聚居状况构成,2008年震中处于高山台地中的部分羌寨损毁严重,震后在政府的统一规划下逐渐搬迁到河谷—平原一带,因受地震损毁以及灾后重建的双重影响,羌族聚落逐渐被统一到更大尺度的景观基质中,形成面状聚集的河谷—平原类型。
(二)设置立体多元的旅游景观线路羌族诸多的祭祀活动中以“祭山会”最为隆重。祭山会活动以“祭山神”为主要内容,在祭地的同时也祭天,“天神”—“地神”两者从时空上相对。从时间节点上看,主要的时间轴线贯穿全年,因为各寨所处地区气候差异,农忙农闲的季节不同,例如,茂县的鲫鱼寨、水西寨在春播之前农历二月即开始,较晚的汶川各寨则要在农历八月秋收后进行,且各寨的活动内容、祭祀项目以及祭祀建筑等具体内容也各有特色,这无疑为多时间段、多方位观察羌族聚落文化提供依托。因此,“祭山会”从时空跨度上呈现出立体多元的特性,将其打造成旅游文化景观也具有丰富的文化性和观赏性。从河谷地区到高山台地依次递进的空间关系和时间节点上的不同,可以将四川羌区的祭山会规划为三条特色线路,这将为多层次、多视角地了解羌族聚落关系、羌族民俗民风以及羌寨周边的自然风景提供便利。
灾后重建的羌文化村寨旅游线路大致分为三条。其一为汶川—理县沿国道317线,以桃坪羌寨为中心,自西向东延展依次为“汶水寨特色步行街→布瓦寨→羌人谷(东门寨)→桃坪寨→甘溪村→木卡羌寨→休溪村→甘堡藏寨→米亚罗”,这条藏羌文化走廊可以依托杂谷脑河文化进行打造,这里的祭山会景观应该更多体现多羌、藏民族融合的印记。其二为汶川—茂县—松潘,该原生古羌线路地处在高山台地之间,傍岷江河谷,沿国道213线自南向北延展,依次为“汶水寨特色步行街→罗卜寨→牟托羌寨→茂县羌城→坪头村→甘青白石羌寨→杨柳村→牛尾村→松潘→九寨沟”,这条景观线村寨比较有序,应该结合自然环境,帮助其保护和修复祭山会原生态的文化特性,以祭山特色主题展开综合规划和设计。其三为北川—平武—九寨沟一线,自东南向西北延伸依次为“北川新县城巴拿恰羌族风情步行街→吉娜羌寨→卓卓羌寨→西山坡羌寨→老县城遗址→恩达羌寨→平武县牛飞村→九寨沟”,这条汉羌大融合景观线可以更多地通过祭祀建筑群、祭祀活动演示、建公共艺术群以及羌族宗教文化博物馆等现代旅游景观的形式,将“祭山会”建成中国乃至世界重要的羌族文化展示窗口。
三、羌寨“祭山会”旅游文化景观空间的设计思考
(一)“祭山会”项目主题定位传统的羌寨“祭山会”景观空间,由各寨村民就地取材,依照历代相传的经验建设而成,既遵循固定的模式,又不断接受周边环境和各地域文化影响而成,因此,它们的景观环境,既从精神上获得了高度的统一性,又保持着各地域物质景观环境的独特个性。自2008年汶川地震后,随着对羌寨聚落文化研究的深入、建设经验的不断提升,一些优秀的设计项目在充分分析项目特点的基础上,逐渐营建出各具特色的“祭山会”主题,例如,汶川龙溪羌人谷景观依托“释比文化”为主题,茂县甘青羌寨提炼“白石神崇拜”为主题,茂县金龟寨提出“多神崇拜”为主题,北川曲山镇沙坝村恩达羌寨以展示“羌年”为主题,北川西山坡寨则将“祭山会”相关的民俗节庆活动运用在整个羌寨景观中。
(二)“祭山会”景观空间分析羌族祭山,所祭的是氏族所在地方的山神,岷江流域的羌族依山而居,高山丛林之巅自然成为羌族心目中神仙居住的灵异之所,传统村寨附近多开辟一块场地作为神山林子,祭祀活动即在这里进行。2008年汶川地震后,深山台地间的村寨损毁严重,在政府统一规划下,分散的羌寨被逐渐统一到相对集中的区域进行重建。随着旅游业不断介入,“祭山会”的属性由单纯的羌族宗教崇拜转变为现代的羌族文化展示活动,祭祀坪、神树林和祭塔等祭祀元素也被融入村寨内部成为现代聚落景观的一部分。新建的“祭山会”景观项目大致形成两类景观空间:集中式和散点式。前者居于羌寨的前部、中部或羌寨一隅,将祭祀坪、神树林、碉楼、祭塔等祭祀元素集中布局,或平地展开或层层抬高,形成羌寨中的重要景观节点,例如北川曲山镇沙坝村恩达羌寨、北川吉娜羌寨、理县桃坪羌寨、茂县甘青白石寨、茂县凤仪镇坪头村、四川茂县南新镇牟托村等;后者则将祭祀元素分散布局在整个羌寨中,循着自然景观轴线,环绕村寨或在高山台地间层层递进,形成多个景观节点,例如,茂县中国羌城、北川西山坡寨、汶川县龙溪乡阿尔村寨即是此例。
(三)“祭山会”文化景观元素的运用“祭山会”活动并非单一的祭祀活动形式,在羌族社会里,“祭山、祭地、祭神林、白石祭、水祭、火祭、丧祭”等祭祀礼仪繁多,“祭山会”只是繁多祭祀名目的总称。通过对“祭山会”场地的田野踏勘,整理祭祀场地基本景观元素包括高山间的祭祀坪、丛林间的祭祀神林、片石堆砌的白石祭塔和滨临自然河道的祭祀水渠,这些传统的祭祀景观和建筑往往不多加修饰,比较粗陋,更多的是对自然神灵的崇敬和精神上的膜拜。灾后新羌寨随着文化旅游的兴起,需要满足游客观赏性的需求,一些羌族文化符号、汉文化符号甚至是藏文化符号被不断嫁接和融入此类祭祀景观中,例如羌碉、晾架、月亮太阳馍符号、羌文化浮雕墙、民俗文化雕塑等。2009年,茂县甘青白石寨被建成精品旅游村,羌寨中的祭祀空间由抽象羊形的白石祭塔、白石泉和散放雕刻羌族象征符号的白石渠组成;茂县南新镇牟托村2010年被列为城乡统筹发展试点村和精品旅游村示范村,同时也被评为国家级AAAA旅游景区,祭祀空间位于羌寨中层层错落村寨中,这个空间中整合了三层片石祭塔、高山羌碉、晾架、草龙、牛骨风铃、羊骨头等景观元素,有极强的观赏性;而茂县羌城定位为羌文化生态保护核心地、羌民族朝拜圣地以及羌文化旅游目的地,羌城的“祭山会”空间则由规模庞大的神庙、宗教祭祀台、演艺中心等建筑群组成。由此可知,羌族的“祭山会”景观在文化旅游的影响下,将更多地体现出宗教活动与展演性质的结合。
四、结语
灾后,羌寨中农耕文化下的经济生活方式改变,原有的社会组织方式进行了重组,传统聚落中的文化生活不可避免地受到冲击和瓦解,羌寨内部和聚落组团间的公共关系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祭山会”文化旅游项目的建设,一方面应该疏理其宗教意义和文化背景;另一方面,应更多关注在重建过程中新文化、新景观的融入,赋予其新时代的文化和意义。
作者:李万洪 舒悦 单位:成都理工大学传播科学与艺术学院 西华大学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