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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李清照、忧愁、哀愁、悲愁
论文摘要:“愁中愁”成为了李词中的主导情绪。本文重点从三个方面解析李词中寻常之愁背后的忧愁、哀愁和悲愁,以揭示李清照独特的悲情人生。李清照的词以南渡为界,分为前后两期。但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的词,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超出常人之愁的“愁中愁”。前期闺中生活的闲愁中含有无奈的忧愁,夫妻相思离愁中隐有难言的怨愁,后期国破家亡乡愁中更浸有凄苦的悲愁。
一、闺房闲愁中的忧愁
李清照出身于士大夫家庭,父亲李格非,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年进士,官至吏部员外郎。李清照的生母为宰相王珪的长女,早逝。吏部尚书王拱辰的孙女是李清照的继母。李清照在一个学识渊博、文化氛围浓厚的家庭中长大,她的少女时代充满着快乐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她的词作表现出了对生活极大的热情,抒发了少女无忧无虑的欢乐情怀。她曾经在“沉醉不知归路”的情况下,仍然是“争渡、争渡”,结果“惊起一滩鸥鹭”。也曾经有着“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羞涩,更有着“眼波才动被人猜“的顽皮。
作为花季女子,李清照也抒发了青春少女常有的那种无可名状的惆怅,表现了闺房少女对时光的敏感,其中寄托着淡淡的闲愁。如《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首词采用两问两答的形式,极为鲜明地表现闺房主人在“海棠依旧”的情况下所体察出来的“应是绿肥红瘦”的愁绪,“试问卷帘人”则直接表现了女词人对海棠花的殷忧之情、惴惴之心。词人意念之中“应是绿肥红瘦”,更鲜明地映射出词人心中对风雨无情、百花怎能永驻的伤感,同时也流露出作者对春花易凋、青春易逝的无限凄婉。这类作品还有《浣溪沙》(淡荡春光寒食天),词中借春归燕回、生命复苏,衬托了闺中少女寂寞惆怅的情怀。
这种惆怅伤春的闲愁,可以说是大多数青春少女常有的心理活动,只是常人难用传神的笔触把这种情感表达出来。李清照这个时期的词不仅细腻地传达了这种青春少女常有的淡淡闲愁,而且还表达出了少女闲愁背后对未来命运的隐隐担忧。如她写的两首《浣溪沙》:
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依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清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遗犀还解辟寒无。
两首词表面上和《如梦令》一样都是伤春之作,伤春不同于惜春,惜春是惋惜春天的消逝。伤春,则是由于春天的到来而伤感,在春光明媚的日子本应该是心情舒畅,不料词人却躲在帘幕重重的深闺之中,“依楼无语理瑶琴”默默无语,落落寡欢,内心是何等的孤独和凄凉。
有人说:李清照前半生幸福美满,怎么会如此伤感?这只是一种想当然的猜测,仔细地考察她的身世我们就会知道,她幼年丧母,童年时不谙世事可能不会觉察,一旦长大之后就会体察到父亲、继母等人即使对她再好,也往往没有亲生母亲贴心,特别是在待嫁、择婿这类涉及到少女内心秘密的问题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怎好轻易对父亲和继母讲呢?对于多情善感而有极具才情的李清照来说,就只好诉诸笔端了。
再者两宋时期,虽然“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不及以后朝代森严,但在当时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地位低下,才情不易被人重视。女子要格守封建等级礼仪,“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束缚禁锢着女性的一言一行。如果天生愚笨倒也罢了,偏偏又有那么一些女子,天份极高,才情极富,如果有让她们施展才能的天地,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李清照恰恰正是这样一位女子,她“自少年即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王灼《碧鸡漫志》)在宋代诸媛中卓然自成一家,其姿质、才情、见识胆魄、冠绝一时,但因为性别的关系,她也只能被锁定在狭小的闺阁空间,只有在窗前帘内去遥望那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仕途空间。这种矛盾隐隐地造成了李清照的无奈和烦恼,这也是李清照闲愁中藏有忧愁的原因所在。
二、相思离愁中的怨愁
李清照18岁时嫁给太学生赵明诚。婚后的李清照成了赵明诚的知音和合作者,被人誉为“神仙眷侣”。然而也许是“天意从来高难问”,婚后一年,李清照的父亲因党争的牵连,被罢官离京,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回到京城。李清照不得不因为党争之祸而暂时离开京城,离开赵明诚。再加上赵明诚爱好金石之学,常常需要外出寻访和考订碑刻,赵李夫妇时有分别,虽然有时只是短暂的离别,但对于李清照这样感情丰富细腻的才女来说,刻骨的相思之情实在是无法排遣。于是,词人将这无法排遣的“离情别意”诉诸笔端,写下了表现“相思之愁”的佳作,如下面这首《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此词写于大观二年(1108)重阳节赵明诚与妹夫李擢游仰天山,留下李清照独居青州。面对良辰佳节,无人相伴,把酒赏菊,寂寞和孤独难以排遣,随写词以抒怀。词的上阙,主要是写作者独处的寂寞。不过,作者没有直说自己如何孤寂、愁苦,而说:薄雾、浓云都在为时间太慢,永昼不夜而发愁;兽形的香炉也感日长难熬而点香来消磨时光。词人运用移情于物的手法,把抽象的不可捉摸的愁,变成一种具体可感的东西,并且使人感到,不仅人在愁,物在愁,而且天地也在愁了。
下阙主要写词人思夫的深切。一开头就写愁绪的难于排遣:“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显然这是在借酒浇愁。然而以酒浇愁愁更愁,一直饮到“黄昏后”,非但没把词人的愁绪排遣掉,反而又勾出了一层新的愁绪。她想与丈夫一起分享这醉人的清香,但怎么能送得到呢?这无疑又勾起多愁善感的词人对丈夫更深切的思念。这揪心的离愁和缠身的别绪排遣不了,挣脱不掉。于是词人呼出感人肺腑的诗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三句是历来为人称道的名句。
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离别,词人为何而“愁”呢?我以为虽然李清照在词中表达了他对丈夫的刻骨相思,这种相思是可以体味的,可以触摸到的,也是常人在相同境遇中都会产生的普遍的离愁。最感人的,最令人扼腕的是哪些道不出的、说不明的隐藏在离愁背后的深深的忧伤和不敢轻易示人的哀怨。接下来看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这首词写于李清照屏居乡里十年结束,赵明诚重返仕途之际。在这首词中,词人明白地告诉我们:她新来瘦了,为什么会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在这里词人排除了她自身的原因,因为词人曾表白过“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那么究竟什么原因折磨的词人又消瘦了呢?似乎只能从“多少事、欲说还休”这里寻找答案了。
我认为“多少事”至少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此时作者的心情之所以愁苦,问题在于,此时不管赵明诚到哪里做官,均可以携带家眷。在李清照看来,她和丈夫应该像传说中的弄玉萧史夫妇一样随凤飞升,但赵明诚却偏偏要她留在青州。李清照是一位有思想并渴望得到真爱的女性,需要永恒的爱与被爱。然而丈夫却把她独自子留在家中,这对于词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口头上说最害怕的是“离怀别苦”,实际上还有更担心的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关于李清照与赵明诚的爱情生活,人们有很多美好的想象,从赵明诚的题像诗:“清丽其词,端庄其品,归去来兮,真堪偕隐”及李清照的《金石录后序》“……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可以看出他们恩爱、和睦的一面,所以其词中的愁,不能否认有离愁的成份,但仔细考察一下李清照的作品,就不难发现他们之间也和普通人一样是有矛盾的,如《金石录后序》李清照记赵明诚临死前的情况说:“殊无分香卖履之意”,就无意中流露了赵是蓄有姬妾的,虽然没有确切的史料去证实这件事情,但以常理推之,当时赵明诚正处于长期隐居开始出仕之时,姬妾这件事是有着极大可能的。
因此,我们可以想象李清照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心胸再大度,也不能不担心自己的爱情被夺移。对爱情的追求和外部环境所形成的重压,使她有莫名的焦虑和担忧。“多少事,欲说还休”。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却无时不在威胁着她真爱的各种因素,都在她心中翻腾。所以她的离愁词中蕴含着太多的伤感与无奈、哀愁与眼泪。“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凤凰台上忆吹箫》)在思念丈夫的离愁里,我们读到了弦外之音,体会到隐藏在深层那种难言的哀怨。
还有在中国传统社会,像李清照这样极具才情的女性,却只能蜷伏在狭小的空间里,命运只能随着丈夫的宦海升迁、爱情变化而浮沉。才情被压抑的郁闷、无力把握命运的悲哀、和被动等待的焦虑、这一切,使她的内心深处比别的女性更细腻深婉、更凄恻也更诚挚。良好的家庭教养使她才情卓绝,勤奋好强又使她欲与须眉一争高下。但她的天地终究只能在家中。与丈夫的离别,不仅拨动了相思的心弦,也激起了她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但这又注定与己无关,心中的哀怨愁绪便愈加浓重。
(三)家国乡愁背后的悲愁
李清照生活在两宋之交,当时社会矛盾、民族危机不断激化,金兵大举南下。1127年,徽钦二帝被虏北去,北宋就此灭亡。赵构南渡,偏安于东南半壁。从建炎元年开始(1127年),李清照也经历了多年的辗转流亡生涯。
在李清照的情感领域中,家国乡愁是一个碰不得的、浸满了泪水的话题,一提及便“欲语泪先流”(《武陵春》)。李清照人在他乡,无时无刻不怀念着故国,“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菩萨蛮》)。“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淫,点滴霖淫,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添字采桑子》)。“永夜恹恹欢意少,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蝶恋花》)。她孤苦伶仃,无时无地不在怀念着已故的丈夫和破碎的家园,“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天上人间,没个人堪寄。”(《孤雁儿》)。“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南歌子》)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李清照的乡愁是浓烈的,而且在这家国乡愁中更蕴含了她晚年人生的悲凉。她对国破家亡的体味,不是抽象的概念理解,而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体验。她生于官宦,长于深闺,嫁至侯门,但从1127年开始,李清照经历了9年的辗转流亡,而且生活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不幸事故:先是丈夫病逝,接着便是被诬陷为通敌,之后,又是一段再嫁张汝舟而受骗,并因此备受非议。
南渡初,才名卓著的李清照,在赵构小王朝刚建立的时候,就用诗笔表明了她显明的政治态度,反对偏安,主张北伐:“南渡衣冠思王导,北来消息少刘琨。”这种尖锐明朗的态度,当然是主降派所不能容忍的,因此,李清照遭受打击是事态发展的必然结果,她被诬陷为通敌显然是一个恶毒的阴谋,至于“改嫁”一事而起的风波,则更是卫道者制造舆论蓄意中伤,受到封建势力集中攻击后的李清照,却不可能为自己进行辨解,只能饮泣。她在《孤雁儿》中写道: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沈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
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
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此词的具体写作时间已不详,根据词中所写的内容可以判断应是词人晚年的作品。词一开头,就给人展示了一种相当凄清的环境和气氛。“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在一个清冷孤寂的早晨,词人感到有无限的慵怠和惆怅,心绪很不好。“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那只剩下残香的玉炉已经冰冷,而室内也只有它能同词人那颗已像冰水一样的心相对应。“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游春意”,陡然从邻家飘来的《梅花三弄》的乐曲声,一下子惊破了梅蕊——梅花开放了,同时也惊醒了词人那颗已经麻木的心,激起了她无限的春恨之情。词人通过这三句,把自己感受那种凄苦冷落的气氛由室内的小天地推向室外较大的空间。
下片的词意是紧承上片后两句的词意而来,“小风疏雨箫箫地,又催下,千行泪”,说自己的“千行泪”是被“小风疏雨”催发的。“凄风苦雨”本来就易诱发愁苦、催人泪下的,更何况作者已是一个旦夕“以眼泪洗面”的人,因而无事不能引起心酸泪落。事实上,整个上片就是强忍着眼泪写的,到了这里终于忍不住的泪涌了出来。由于至此作者的感情实在控制不住了,这“雨”和“泪”,既是反衬和对比,又起到情景交融的作用。“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吹箫人”比喻赵明诚,“倚”即倚声,同歌共唱。此两句的大意为:我的那个“吹箫人”儿消失了,使我的肝肠欲断的是再没有人与我同歌共唱了。这两句的出现,使人清楚地知道,原来作者在整个作品中,反复表现的那“冷冷清清”的气氛和“凄凄戚戚”的情怀,都是为了尽情地倾泻自己失去终生伴侣的悲痛。“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一枝梅花折在手中,可是四顾茫茫,我想寄与的人儿到哪儿去找呢?晚年人生的悲凉情感在这里得以深化和扩展,意象上也更为深刻和强烈。
“在旧时代,女子的命运主要是有三个男人决定的:父亲决定女儿的贫富贵贱;丈夫决定妻子一生的苦乐酸甜;儿子决定母亲老来的贵贱和危安……而李清照之父的民运很坎坷,他所得到的庇护是很有限的;他与丈夫之间虽传有不少甜蜜的佳话,实情却是与其同甘者日短,共苦者时长。既无子嗣又中年丧夫遭遇国破家亡,晚年流落他乡的李清照,其命运之悲苦……”(《李清照诗词文选评》)在她著名的《声声慢》一词中清晰可见: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词中的愁再也不是闺中女子的莫名闲愁,也不再是苦涩中夹着甜蜜的思念,也不是一般的家国乡愁,而是经历了大苦大难、大悲大痛之后从心底里流出的带血的悲愁。满目凄风苦雨,满地憔悴黄花,雁鸣依旧,但故园缈邈、亲人难觅。这是痛到极致的人生之愁,一种永无尽期、永难解脱的愁。这种已经不能用一个“愁”字概括与描述的心境,不再是对某一件两件事情的悲伤,也不再指向某一种具体的灾难和打击,它包容了人世间一切的大苦大难、大悲大愁。
通过对李清照愁情词的解析,我们可以感觉到:作为一个生命个体,李清照既感受了青春少女的淡淡闲愁,更感受了一个才情少女无奈的忧伤;既品尝了离别少妇的相思之苦,更品尝到了夫君移情的难言哀怨;既体味了山河破碎、背井离乡的流离,更体味了丧夫寡居、被馅受骗的悲痛。她的生命底色是愁苦哀怨的,她的生命历程是曲折伤痛的。她有常人之愁,更有常人难言之悲。正是这种超过常人的独特心路历程,出众的文学才情,以及不甘沉沦的人生态度,铸就了李清照传唱千古的名篇佳作。
这种“悲愁”,在她晚年的词作中一直浓得化不开:“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乏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当年“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活泼爽朗的姑娘,而今已是历尽人世沧桑的老妇,国残家破,夫死身零,无穷的哀伤,无尽的痛苦,都在“物是人非”之中,难以言说。愁是那样深重,以至于“双溪舴艋舟”也恐怕“载不动”了。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经历了太多的苦痛,受尽了太多的磨难,想把这一切深深地埋在心里,不说也罢。但这一切早已化为血液,融入了词人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