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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儿童文学现象及精神价值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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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儿童文学现象及精神价值

1社会和文化因素在儿童文学翻译中的重要性

著名的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Nida)在《翻译的科学探索》一书中,说过这样一句话:“事实上,译者在翻译时,不同文化间的差异会引发比不同语言结构更复杂的状况”(Nida,2004:161)。作为文学的一个分支,译者在进行儿童文学作品的翻译时,也要把社会和文化因素考虑进去。而如何应对这些因素是每一位译者都要直面的问题,因为从认知角度出发,儿童对于事物的认识能力有限,远未达到成年人对于特定的社会、文化现象的认识高度;从另一方面讲,儿童的耐性有限,如果阅读时总是遇到一些难以理解或陌生的词语、句子,儿童就难以持续阅读下去。而翻译的服务对象是译文读者或译文语言接受者,评判译文质量的优劣必须看读者对译文的反应,同时必须把这种反应和原文读者对原文可能产生的反应进行对比,看两者的反应是否一致。当前越来越多的学者和译者都意识到,翻译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信息传播过程,从本质上来说它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活动,拥有在不同文化间进行文化交流的使命。英国翻译理论家巴斯奈特(Bassnett)在谈到翻译与文化的关系时指出:“语言是文化体内的心脏。同样,外科医生在给心脏做手术的时候,不能无视其周围的肌体,因此,译者也不能将译本孤立于文化之外,否则,必有不妥”(Bassnett,1991:14)。因此我们在进行儿童文学翻译的时候,也应该联系到更为广阔的文化、社会背景研究之中,以此来扩展儿童的视野、陶冶他们的性情,并开发他们的智力。

2《夏洛的网》两个中译本比较分析

译者通常具有双重身份,既是读者也是作品的创造者。康馨和任溶溶的两个版本,在处理社会和文化因素时各有自己的策略。下面本文从如下五个方面着手进行简单的比较分析。

2.1宗教词语的翻译1)“He’syours,”saidMr.Arable.“Savedfromanuntimelydeath.AndmaythegoodLordforgivemeforthisfoolishness.”(White,2008:5)译文1:“它是你的了,”阿拉布尔先生说,“你让它免于生下来就死。愿老天爷原谅我做了这傻事。”(任溶溶,2008:164)译文2:“它算是你的了,”爱拉伯尔先生说。“你及时救了它的命。但愿上帝宽恕我的愚蠢。”(康馨,1979:4)“Lord”是一个常见的西方宗教词语,在西方文化中指的是“上帝、耶稣基督、主”,是西方文学作品中普遍出现的一个词语。例如:Sheprayednow.“Lord,helpmetofindcourage.”她马上祈祷道“:上帝呀,请赐我勇气吧。”对于中国儿童来说,由于文化差异,极大部分中国儿童并不熟悉“上帝”这一概念,如果译者照字面意思直译出来,就容易给小读者带来疑惑,影响他们的阅读兴趣。此处任溶溶的译文用归化法进行了处理,他把“Lord”译成国人耳熟能详的一个词语“老天爷”,使译文更加接近中国的传统文化,符合我们的思维和表达方式,特别对于儿童来说,更加易于理解。而在此处康馨的译文主要采取的是异化法,虽然保留了西方文化特色,但对于目标读者—中国儿童来说,稍显生僻,不能产生原文读者对原文可能出现的一致反应。2)“Ipromise.Icrossmyheart.”(White,2008:144)译文1“:我保证,我在心口画十字。”(任溶溶,2008:289)译文2“:当真。我发誓。”(康馨,1979:156)“画十字”是基督教教徒常做的一种动作,其传统方法是用右手从额头划到胸部,然后从一边肩膀划到另一边肩膀。基督教教徒常用画十字的方式来纪念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为救世人而受难。美国人画十字通常是为了表示一定会实现诺言或誓言。在原文中,小猪威尔伯(Wilbur)乞求老鼠坦普尔顿(Tem⁃pleton)爬上墙去取挂在天花板上的卵袋,可是自私、狡诈的坦普尔顿却在这个节骨眼和威尔伯讲起了条件。于是威尔伯向坦普尔顿郑重起誓,如果坦普尔顿替它把夏洛的卵袋从天花板上取下,那以后每次有食料倒入食槽,坦普尔顿都可以先吃,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任它选。于是老鼠坦普尔顿就问道:“你说话当真吗?”小猪威尔伯就做了“Ipromise.Icrossmyheart”的答复。“在心口画十字”对于大多数受过教育的成年人来说,都能理解它所蕴含的意义,但对于大多数中国儿童来说,恐怕最多在影视片中看到过这一动作,却不明白它的真正来源和含义。基于为目标读者服务的目的,康馨的译文更简洁实在,更能被小读者理解。“当真。我发誓。”短短五个字突出了当时情势的紧急和小猪威尔伯为朋友甘愿牺牲自己利益的真性情。

2.2专有名词的翻译

2.2.1人名的翻译“人名翻译必须在保证专属性的基础上使译名具备因果条件和认知条件,这是人名翻译策略的根本理据”(骆传伟,2014)。翻译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交流活动,每个国家的姓氏都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因此人名也要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以达到信息传递的效果,也就是说翻译后的人名能够使读者“理解”。例如19世纪末英国侦探小说家阿瑟•柯南•道尔笔下的侦探怪杰——SherlockHolmes被汉译成“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此“福尔摩斯”这一外国人物角色几乎在中国人人皆知,成为大侦探的代名词。在《夏洛的网》这部作品中,任溶溶和康馨在汉译英文人名时,用上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下文就举例说明。小猪威尔伯给夏洛的三个孩子取了好听的名字“Joy,Ara⁃nea,Nellie”,任溶溶依次把这三个名字直译为“快乐、阿拉妮、内莉”;康馨则把它们处理为较中国化的名字“高兴、爱宝、小朋”。任溶溶比较忠实于原文的文化,按照英文名的发音规律对人名进行了“原汁原味”的异化翻译;而康馨却选择归化的略,把英文名字进行转码后处理成地地道道的中国式姓名,殊不知这样却淡化了儿童对于异域文化的期待。

2.2.2地名的翻译译文1:她正在想着她的小猪,这时老师问道:“弗恩,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叫什么名字?”“威尔伯,”弗恩像做梦似的说。同学们咯咯笑起来。费恩脸都红了。(页下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应该是哈里斯堡)(任溶溶,2008:165)译文2:老师问她,“芬,宾州的首府是什么地方?”她当时仍在想着小猪。“威伯,”芬出神地回答。孩子们嗤嗤地笑了。芬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康馨,1979:7)怀特在原文中创造出了一种幽默、尴尬的氛围。弗恩在校车上就已经给她心爱的小猪取好了名字——威尔伯,她的心思一股脑地投在了小猪身上,以至于课堂上错把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答成了威尔伯,逗得全班同学咯咯直笑。其实我们回忆童年的往事,这样的“趣事”何曾没有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或身边过呢?估计有的小读者还会会心一笑。对于国内读者来说,估计大多数成年人都不甚清楚大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叫什么名字,更何况是儿童,要知道系统地接受地理学知识可是在中学时期。任溶溶和康馨两个译文都生动形象地传达了当时的语境和氛围,不过儿童对于新鲜事物都具有强烈的好奇心,他们或许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到底哪座城市是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任溶溶的译文在做了页下注之后,不仅准确地传达了异域文化,扩大了小读者的视野,更达到了信息传递的效果。译文1:“你用不着太难过,威尔伯,”它说,“没有多少动物会结网的。连人类也织不过蜘蛛,虽然他们自以为织得很好,想尽了办法。你听说过昆斯伯罗大桥吗?”(页下注:昆斯伯罗大桥,在纽约皇后区,是曼哈顿中城跨东河连接皇后区的干桥)(任溶溶,2008:205)译文2:“没有多少生物会织网。就是人类,也没有蜘蛛织得好,虽然人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还试验了各种办法。你有没有听说过纽约市的皇后区大桥?”(康馨,1979:56-58)两个译文相比较,笔者认为任溶溶的译文在此处更胜一筹。昆斯伯罗大桥对于国内读者来说是个陌生的地名,该中文译名是照英文QueensboroughBridge直译出来的,但任溶溶的译文通过在页面下标注释的策略,比纽约皇后区大桥的翻译更能引起儿童的求知欲,也满足了国内小读者们的好奇心。

2.3度量单位的翻译译文1:它们长得很快。没多久,每一只都有BB猎枪弹那么大了。(页下注:BB猎枪的直径是0.18英寸。)(任溶溶,2008:297)译文2:他们长得很快,不久都像绿豆那么大,在籽囊附近造了无数小网。(康馨,1979:164)6)Arablearriveswithhis.22,shootsthe...(White,2008:44)译文1:那个阿拉布尔拿着他那支点二二口径步枪到这里,一枪……(任溶溶,2008:197)译文2:爱拉伯尔先生带了.22英寸口径的手枪来,一枪把……(康馨,1979:47)西方国家使用和中国不同的度量单位,诸如英语的度量单位“mile(英里),feet(英尺),inch(英寸)”和汉语的“里,尺,寸”长度就不能等同。通常情况下,译者在进行度量单位的英译汉时直接用异化法进行直译。在尊重原文作者的前提下,译者可以对译文的度量单位做上注释,既保留原作中的形象,也使译文易于理解。如例5中,任溶溶就对BB猎枪的具体直径做了页下注,非常直观形象。康馨则选择归化的手法把BB猎枪的具体直径汉译为“绿豆那么大”,“绿豆”是小读者非常熟悉的一种小颗粒食物,笔者认为此处任和康的译文都处理得非常巧妙,虽然原语读者与译语读者的认知环境存在明显差异,但两位译者在做了一些恰当的策略性处理之后,译文读者也能产生和原文读者同样的反应,这样的翻译交际就是成功的,同时也激发了小读者的想象力,帮助他们去探索这种猎枪的具体口径大小,增长他们的见识。对于例6中手枪(步枪)口径的具体翻译,笔者对于任和康的译文都不大认同。“.22”在现代汉语表达中,为何不能照用阿拉伯数字表达为“0.22英寸口径”呢?儿童对于数字的认知普遍较早,“0.22”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个复杂的概念。当然笔者也建议为了保留原文形象和异域文化,同时也使译文易于目标小读者理解,可以采用加上注释的形式。如“1英寸等于2.54厘米”“,l英尺等于0.305米”等。

2.4拟声词、叠词的翻译译文1:第一次醒来时,它听到坦普尔顿在粮仓里啃洞。坦普尔顿的牙齿很响地啃着木头,发出很大的叽嘎声。“那发疯的老鼠!”威尔伯在心里说,“为什么它一定要整夜醒着,叽嘎叽嘎磨它的牙齿、破坏人的财产呢?为什么它不能像所有正正经经的动物那样睡觉呢?”(任溶溶,2008:183)译文2:第一次醒来时,他听见谈波顿在藏谷箱上咬洞。谈波顿的牙,在木板上削刮,发出极大的骚扰声。“神经病!”威伯想道。“为什么他非半夜三更出来磨牙,而且毁坏别人的财产?为什么他不像其他规矩动物,该睡时睡?”(康馨,1979:30)一般来说,年龄越小的儿童对形象化语言的依赖越强,年龄稍大的青少年则倾向于语言的趣味性(胡显耀,李力,2009:334)。上面两个译文中,“madequitearacket”,“grindinghisclashers”“likeanydecentanimal”在康馨的笔下照字面意思直译为“发出极大的骚扰声”“磨牙”“其他规矩动物”,显得按部就班,不紧不慢。但与任溶溶的译文相比,由于任的译文中使用了“发出很大的叽嘎声”“叽嘎叽嘎磨它的牙齿”“像所有正正经经的动物”等叠词和拟声词,则显得更到位。“叠词是汉语中一种常见的语言形象,即将两个音、形、义完全相同的词重叠使用,增加语言的生动性与形象性”(陈宏薇,1998:107)。“而拟声词通过使声音与意义联动,给人以耳闻目睹、亲临其境的真实感”(靳秀莹,2009)。任的译文按照中国的文化习惯,把这些短语转换成了中国儿童文学中常出现的简简单单、充满童趣的字眼,更易受到儿童的欢迎。

2.5拉丁文的翻译译文1:“做来玩?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卵袋,我的mag⁃numopus。”“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威尔伯说。“那是拉丁语,”夏洛解释说,“它的意思是‘伟大的作品’。这卵袋是我的杰作——是我做过的东西中最好的。”(任溶溶,2008:271)译文2“:玩?当然不是。那是我的籽囊,我的杰作。”“我不懂什么叫杰作,”威伯说。夏洛解释:“杰作就是伟大的工作。这籽囊是我最伟大的工作——我所做的最精致的东西。”(康馨,1979:135)作者在原文中故意保留了“magnumopus”这一拉丁词汇,就是为了突出夏洛的聪慧——夏洛除了是小猪威尔伯的好朋友、一位写作好手之外,还懂外语,是一位集智慧与善良于一体的可靠的朋友。从“magnumopus”这一拉丁文的翻译策略上可以看出,和任溶溶的译文相比,康馨的译文在做了改译后,信息缺失较严重,因为小读者们根本就不知道段落中本来还有一个陌生的拉丁词语。而任的译文保留了原文的容貌,“原汁原味”的突出了“magnumopus”,并在下一句话中做了解释。当然译者具有一定的主体性,会根据原文的风格和体裁、自己的翻译观等,来决定采用何种具体的翻译策略、表达方式。不过儿童文学应旨在提高儿童的文学素养,提高他们的知识储藏,帮助他们探索新的语言世界。从这一点上来说,任的译文达到了更好的交际效果。

3结束语

众所周知,社会和文化对于翻译会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是译者的个人风格和思想反过来也会影响译文的效果。和其他儿童文学作品一样,这本童话小说的目标读者是儿童,这就对该书的翻译提出了特殊的要求。任溶溶和康馨两份译文都通过走进儿童的世界来翻译原作,但相比之下,任的译文更多地保持了原作的风格,用儿童的眼睛去看世界,给儿童插上了想象的翅膀。笔者也能从译文中明显地窥见译者在社会和文化因素的制约下,在整个翻译过程中所进行的探索与思考。作为成功的译者,一定要努力寻找一个平衡点,使国内的小读者们能够身临其境地领略异域文化,走进一个真实的世界。这样才能把最佳的儿童文学译作呈现在国内的小读者眼前。

作者:余杨 单位:贵州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成都信息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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