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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波在贬谪到广东惠州期间写有《种茶》、《和陶归园田居六首》和《和陶和刘柴桑》等诗,诗中苏东坡描述了自己移栽茶树到白鹤岭,观察茶树发芽,并亲自采摘紫笋茶煎泡等景象。宋越州人李光被贬谪至琼州,在海南岛住了六年,长期过着食无鱼肉的艰苦生活,但坚持种植各种果蔬自养,亦有种茶和饮茶,在他的《五月望日市无鱼肉老庖撷园蔬杂以杞菊作羹戏成三绝》一诗中写有“疏簾冉冉度茶香,日午谁陪竹户凉。陋巷箪瓢已清绝,更将诗句搅空肠。”宋韶州人余靖在《和伯恭自造新茶》写道,“郡庭无事即仙家﹐野圃栽成紫笋茶”,描绘了自家园圃种茶的情景。又如南宋永嘉县人陈鹏飞被贬谪惠州时,在《惠州作》一诗中写有“手撷春畦爪甲香,黄荑紫筍快先尝”,描述了他在惠州舍人巷居住,园圃中种有茶树,能在茶叶采摘后第一时间品尝到新茶。再如宋南海人赵时鏦在珠海居住时,写有《茶田吐翠二首》一诗,描述了珠海黄杨山上的茶田景象,“十亩茶田翠色浓,春风吹到叶葱茏。朝朝灌下清泉水,采撷嫩芽产亦丰。黄杨山上水清清,烹了浓茶味最馨。今日逃臣伤乱世,一壶对饮论枯荣。”
同样的还有陈中孚在《茶岭》一诗中记载海南茶岭茶树的景象,“天柱峰头拨晓云,灵芽一寸得先春。紫芹绿笋方知贵,雷发枪旗未足珍。”在烧水备具方面,例如宋东莞人赵必王象《和同社钱梅》写有“呼童涤茶皿”,在《避地惠阳鼓峰用徐心远韶》写有“风供松叶暖茶灶”;又如南宋琼州人白玉蟾在《清胜轩夜话》一诗中写有“茶铛无火召玉童”;又如南宋诗人杨万里曾任广东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广东提点刑狱,任职期间写有饮茶的诗句,如在《二月一日雨寒五首》中有“茶瓯火合对炉熏”;宋越州人李光被贬琼州期间,写有《即事十二首》,其中有“旋添活火待煎茶”;宋番禺人李昴英在《蒲涧山行宿景泰呈诸友人》中有“旋摘新芽拨涧泉”。宋东莞人张登辰在《茶磨》一诗中写有“枯叶旋煎鱼眼水”。在烹茶方面,如白玉蟾在《赠卢隐居》一诗中写有“且自烹茶学玉川”;又如苏东坡在惠州度过第三个春节时,他在《新年五首》中写有“茶枪烧后有,麦浪水前空”,后被贬谪到儋州时,爱饮茶的他又写了《汲江煎茶》一诗,诗中描述了苏东坡在贬谪期间烹水饮茶,通过饮茶来扫除自己消极的情绪。李昴英在《碧霄》中有“茶烹石鼎抱茅烧”。
在茶汤方面,白玉蟾在《凝翠》中有“茗花涌白雪”,又在《题瓮斋》有“茗花浮枕斗清芬”;宋舒州人朱翌被贬谪到韶州,在韶州居住十九年之久,他在《元日登城》一诗中写有“春生茶碗结琼花”,又在《喜雪》一诗中写有“客从暖浮茶乳白”。在饮茶及体会方面,杨万里在《食车螯》一诗中写有“老子宿酲无解处,半杯羹后半瓯茶”。白玉蟾在《送郭进之》一诗中有“茶甘齿颊香”。宋南海人刘镇在《念奴娇》一词中写有“玉川风味如许”。宋诗人唐庚谪居惠州时在《杂诗二十首》中写有“南方禁太饱,茗碗直须宽”。宋李昴英在《满江红》一词中写有“却坐间著得,煮茶桑苎”,把自己比作陆羽,可见李昴英非常爱好烹茶和饮茶。
一、以茶修身:佛道普遍的修行方式
茶很早就已经传到广东并与宗教人士结缘,据《晋书》记载:“单道开,敦煌人也,……日服镇守药数丸,大如梧子,药有松蜜姜桂茯苓之气,时复饮茶苏一二升而已,……(东晋穆帝)升平三年至京师,后至南海,入罗浮山。”可知,敦煌人单道开入罗浮山修行,亦将饮茶的方式带到罗浮山。唐代僧人与道士好茶,因而促进了茶风,许多名茶的烘焙亦是出自他们之手。五代至宋禅宗独盛,禅僧对于茶的爱好一直延续,并更盛于唐,不仅僧人的日常修行生活、供佛、赠香客等离不开茶,茶亦是寺庙重要日常经济来源,成为普遍种植的经济作物之一。此外,茶有不发的茶性,对于修行僧人的欲望亦有所抑制,有助于修行悟道。通过宋代广东寺庙的僧人、道观的道士在日常修行生活中与茶打交道的过程,可以清楚地展现茶与宗教人士生活的密切程度。从相关史料可知,宋代广东寺庙和道观香火兴盛,发达的宗教文化将士人们津津乐道的品茶文化传向田野,走向大众,大大促进了广东茶文化的发展。茶与僧人的结缘由来已久,且一般来说,僧人饮茶之风较道士来得兴盛,从在僧家长大的陆羽撰写的《茶经》就可以知晓,料想陆羽应是受其师傅智积禅师爱好饮茶的习惯而被感染。僧家向来种有茶叶,如宋韶州曲江人余靖在《游水南寺》写有“双刹耸浮云,层轩绝世尘。松溪千盖雨,茶圃一旗春”(余靖.武溪集(卷1).四库全书集部)。据《景德传灯录》记载:韶州“则川和尚:师入茶园内摘茶”(《景德传灯录》第3册,卷8,《则川和尚》.四部丛刊三编子部),写的是在韶州的白云寺、南华寺等寺院,向来有僧人开辟茶园种茶。在日常修行过程中,以茶供佛和饮茶成为僧人的必修课之一,如东莞人李春叟在《题云溪寺》写有“杖屦前溪踏晓霜,僧茶那定搅饥肠”,又如在李昴英的《赠云峰演庵主》一诗中的“佛粘土壁煎茶供”。宋时,文人到访南华寺,寺院都会设斋菜及茶水招待,或者与寺僧饮茶论道,如朱翌多次游访南华寺,留有“人众不烹茶”(《南华具素饭烹茶诗》)、“饮香休问水流西”(《丙寅十月游南华》)、“斗茶夸顾渚”(《南华五十韵》)等茶诗。寺院中,不仅饮茶成为日常生活必需,而且在日常师傅与弟子的对话中,处处充满禅机,有时于理论之际,亦常以茶示意,引起谈话机锋,并使对方了解所论的事,如《景德传灯录》记载:韶州“松山和尚:一日命庞居士吃茶,居士据起托子云:人人尽有分,因什么道不得?师云:只为人人尽有,所以道不得。居士云:阿兄为什么却道得?师云:不可无言也。居士云:灼然灼然!师便吃茶。居士云:阿兄吃茶何不揖客?师云:谁?居士云:庞翁。师云:何须更揖。”(《景德传灯录》第3册,卷8,《松山和尚》.四部丛刊三编子部)又如,韶州白云祥和尚条:“韶州白云祥和尚实性大师,初住慈光院。广主刘氏召入府说法,……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石桥那畔有遮边无会么。僧曰:不会。师曰:且作丁公吟。问衣到六祖为什么不传?师曰:海晏河清。问如何是和尚接人一路?师曰:来朝更献楚王看。问从上宗乘如何举扬?师曰:今日未吃茶。”(《景德传灯录》第7册,卷23,《白云祥和尚》.四部丛刊三编子部)在南方广东,茶很早就与道教结缘。广东的罗浮山、西樵山等历来是古代道家修行的胜地,对在罗浮山修行的僧徒与道士们来说,饮茶有助于驱赶睡魔,何况宋代罗浮山有岭南第一泉的卓锡泉水,更是好茶好水两绝佳,在南宋广东英德人郑玠的《茶庵》一诗中如此写道:“道人宴坐碧山阿,啄木敲门拟客过。吾境本无妖魅事,日长翻有睡为魔。少水仍将活火煎,茶经妙处莫虚传。陆颠所在闲题品,未试罗浮第一泉。”(《茶庵》二首诗,清宋广业辑康熙五十六年刊《罗浮山志汇编》卷一九作逍遥子诗,第一首题为《茶庵》,第二首题为《罗浮茶》)南宋道士白玉蟾《张道士鹿堂》中写有:“清梦绕罗浮,羽衣延我游。新茶寻淮舌,独芋煮鸱头”。广东博罗人陈焕在《黄龙洞口道人送茶及筇竹杖》一诗中写道:“露泣新芽九节筇,芽如雀舌节如龙。烹来习习风生腋,拄上罗浮第一峰。”留元崇在游览罗浮山慈济庵时写有“归自星坛日未斜,草庵留住一杯茶。道人自点花如雪,云是新收白露芽”(《慈济庵二首》)一诗。南汉时,有乌利道人云游到南海西樵山炼丹,开辟茶园种茶,据《南汉书•乌利道人传》:“乌利道人,不知何许人,时称之曰乌利游方。至西樵山。耽喷玉岩之胜,构屋栖焉。辟谷食,能用禁咒。于所居侧辟园,遍植茶株。晚喜烧炼。岩下有丹井二,泉水赤、白各一。丹成,遂羽化”。
二、以茶待客:民间普适的礼俗习惯
茶发挥着以茶待客的功能,甚至在最南方的琼州,都有“客至但请坐饮茶”的民间礼俗,可知茶已经逐渐深入和普及到广东百姓的日常生活。如李昴英在《后峒月溪寺》一诗中写有“茗苦苛留客”。据宋朱彧《萍洲可谈》记载:“邹浩志完以言事得罪,贬新州。媒孽者久犹不已。元符二年冬,有旨付广东提刑钟正甫,就新州鞠问。志完事不下司。是时钟携家在广州,观上元灯,得旨即行;漕帅方宴集,怪其不至,而已乘传出关矣。众愕然。钟驰至新,将志完拘之浴室。适泰陵遗诏至,钟号泣启封。志完居暗室,不自意得全,又闻使者哭泣,罔测其事,意甚陨获,良久,钟遣介传语,止言为国恤,不及献茶,且请归宅。志完亦泣而出。其后东坡闻之,戏云:‘此茶不烦见示’。”
邹浩由于向哲宗进言冒犯而被贬谪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他在朝廷的敌人趁机落井下石,下旨广东提刑钟正甫新州治罪邹浩及其亲朋学友,就在钟正甫到达新州,突然收到使者送来宋哲宗的遗诏,悲伤哭泣,后传语不及献茶给邹浩,请他归宅。又据宋南海人赵善璙撰《自警编》记载:“公曰安世自绝欲来三十年,气血意思只如当时,终日接士夫剧谈,虽夜不寐,翌朝精神如故,平生坐必端已,未尝倾侧靠倚,每日行千步,燕坐调息,复起观书,未尝画寝,啜茶伴客有至六七盌。”(赵善璙撰.自警编卷2.钦定四库全书子部)这里说的是宋臣刘安世被贬谪广东英州、梅州期间,为保持身体健康,三十年来断绝欲望,每日步行千里,坐必端正,气血充足,客来时终日座谈亦不见倦容,请客啜茶,自己亦饮六七碗之多。再如洪适在《盘洲文集》的《恕斋记》中记载:“吾友桐庐方稚川,端士也,造其室,左琴右书,坐胡床,挥尘尾,香鼎茶瓯相对,所谈古今成败,人物贤否,文章高下而已,终日达夜,无禄利一语。”(洪适.盘洲文集卷31.钦定四库全书会要集部)方稚川乃方滋之弟,方滋知广州府及兼广南东路经略使期间,礼待洪皓(洪适的父亲)等被贬谪广东的官员,同时洪适为其“僚属”,而方滋之弟稚川也在州府为官,与洪适相处甚洽,后稚川筑室,洪适欣然做记,曰《恕斋记》,记载了稚川筑室雅致的布置,左琴右书,并有香鼎和茶瓯,可见稚川爱好广泛,并将茶室与书房、琴房共筑一室,客人来时随时品茶,让洪适难忘的是方稚川的为人端方正直,与他谈古论今,终日达夜,且无利禄一语。
作者:何崚陈海强陈兴元赖兆祥单位:广东药学院生命科学与生物制药学院广东省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广东省英德市茶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