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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思想是中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理念,体现在儒家及道家的相关论著中,《尚书》和《周易》中将"和"作为自然界和社会的一种至高的安定和谐状态,其内涵有:①“和实生物”;②“和而不同”。“中和”思想也体现在祖国医学中,《灵枢•本藏》中说道:人的气血精神是性命之根本,只有在“血和”、“气和”、“志意和”、“寒温和”的情况下,才是“平常之人”———即健康无病之人[1]。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colitis,UC)是一种以腹痛、腹泻、里急后重、黏液脓血便为主要症状,以结肠黏膜和黏膜下层炎症病变为主的慢性非特异性肠炎,病程往往迁延不愈,治疗难度较大,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存质量,并逐渐被公认为心身疾病之一[2]。近来研究表明:传统文化“和”的思想对于防治溃疡性结肠炎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本文就此作一综述。
1遣方用药从“和”立法
和法是通过和解或调和的作用以祛除病邪的一种治法。张仲景首开和法之先河,《伤寒论》一书多数方药为表里双解、寒热并施、虚实相兼、升降同行、散敛相济、阴阳互调的和法,尤以小柴胡汤汤为最。后世医家根据丰富的临床实践引申其义,扩大了和法的应用范围。如戴北山提出:“寒热并用谓之和,补泻合用谓之和,表里双解谓之和,平其亢厉谓之和。”指出了和法的精髓及中医治疗疾病的最终目的。明•张景岳道:“凡病兼虚者,补而和之;兼滞者,行而和之;兼寒者,温而和之;兼热者,凉而和之。和之谓义广矣。亦尤土兼四气,其补、泻、温、凉之用,无所不及。务在调平元气,不失中和之为贵也。”可以说,“和法”广义上涵盖了调整阴阳、调和气血、调和营卫、调整脏腑、调摄精神等所有治法的宗旨。根据临床表现,UC病位虽在大肠,但病机根本在脾,且与肝、脾、肺三脏相关;病机多以脾胃虚弱为本,寒湿热毒邪为标,瘀血痰浊阻滞肠络为病理表现,其中脾胃虚弱贯穿疾病的始终。病程迁延者多属本虚标实之证,兼有寒热错杂、气血失调、升降失常的表现。因此遣方用药需注重补脾、运脾,兼顾补肺、宣肺,疏肝、清肝,补肾、固肾;既要清热化湿,又要调气血,化瘀滞,除毒邪,这些更加彰显了治疗当“以和为贵”的法则。临床遣方用药需考虑以下几点:(1)寒热并用。UC患者常见面色萎黄,大便溏薄,畏寒,舌淡等症,同时又见大便夹有红白黏冻之上寒下热、寒热错杂之象。前人曾称之为“腑阳有热,脏阴有寒”,此乃寒热错杂之象。而根据阴阳互根、寒热转化之理,寒热并用,不仅是寒热兼顾,其中亦寓有寒热相激的效应。临床可用黄连、黄芩配干姜、附子,地榆、黄连配炮姜等。(2)气血双调。遵循“病初在气,久病在血”的发展规律和“赤痢属血,白痢属气”的辨证特点,临床可用补气之品黄芪配伍凉血止血之地榆,收敛止血之白及,化瘀止血之三七。(3)通涩并用。通即通利,涩即收涩。UC患者,每见痛泻交作,里急后重,病机多为本虚标实,本虚多脾气亏虚,标实多气滞,湿热下注于肠。治疗单以理气,可能增加大便次数,纯用收涩,恐以碍邪,甚则引起便秘腹痛。故临床可用木香、槟榔合石榴皮、肉豆蔻、诃子组合,收涩并用,再以健脾补气,清肠祛风之品,标本兼治,可以通不耗气,涩不留邪,对改善痛泻并作、里急后重等症状,收效良好。(4)升降并调。UC患者久泻脾胃气虚、中气下陷,同时肠中又有湿热积滞。《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载:“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月真胀。”前者宜补气升清举陷,后者应通下积滞。临床可用柴胡、葛根、荷叶、羌活、黄芪、党参,与木香、槟榔、制大黄、枳壳等相合,收效良好。(5)消补兼施。UC病经迁延,多见病邪内蕴与正气消伐并存,属本虚标实,故补气健脾药常与清肠祛风、活血通络药一起使用。(6)脾肾同治。UC患者病变日久,常由脾及肾,导致脾肾阳虚,临床可见泄泻不止,甚至完谷不化、滑脱不禁、形寒肢冷等,应脾肾同治。
补脾药常用“五君子汤”,补肾药常用补骨脂、肉豆蔻、补骨脂、淫羊藿等。阳虚严重者加附子、肉桂、干姜;泄泻次数较多者,加赤石脂、禹余粮、乌梅炭、五倍子等。仲景“和法”经方治疗UC疗效确切,具体有:(1)乌梅丸。乌梅丸由乌梅、细辛、干姜、黄连、当归、附子、蜀椒、桂枝、人参、黄柏组成,《伤寒论》原方主治蛔厥。症见脘腹阵痛,烦闷呕吐,时发时止,得食则吐,甚至吐蛔,手足厥冷,或久痢不止,反胃呕吐,脉沉细或弦紧。其中治疗久痢不止为后世医家发挥,近代更用来治疗UC之寒热错杂之证,见下痢稀薄,夹有黏冻,反复发作;舌质红,苔薄黄。方中体现了寒热并用、气血双调的和法治则。闫曙光等基于循证医学系统分析乌梅丸加减方治疗溃疡性结肠炎的临床疗效,结果提示乌梅丸加减方治疗溃疡性结肠炎与对照药相比,在治愈率及总有效率、复发率方面均有一定优势,且无明显不良反应。(2)半夏泻心汤。半夏泻心汤由半夏、黄芩、干姜、人参、炙甘草、黄连、大枣组成,可寒热平调,消痞散结。《伤寒论》原方治疗寒热错杂、升降失常之呕利。后世取其“辛开苦降”法,用于寒热错杂、虚实夹杂、胃肠同病的UC治疗。王氏用半夏泻心汤加减配合中药保留灌肠治疗UC,疗效优于SASP配合甲硝唑灌肠,且在腹泻、脓血便、里急后重这些症状方面尤甚[10]。而导师唐志鹏教授以“和”立法,自拟健脾清肠方治疗UC,用药如下:党参、黄芪、白术、马齿苋、生地榆、炮姜、白及、参三七、枳壳、木香、黄连。诸药共奏健脾益气、理气止痛、散瘀止血的功效,“和法”亦彰[11]。
2“志意和”、“寒温和”、“天人和”防治UC
传统文化认为:自然界一切事物的运动变化过程(包括人的生命过程)能够保持和谐状态,就能生生不息,万古流长,健康也不例外。中医学历来重视精神活动在维护人体健康中的重要作用,所谓“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形神相得是健康长寿的保障,形神相失是疾病与死亡的根源。“天地之大纪,人神之通应也。”人体的生理活动随着自然界的运动变化而发生相应变化;“五脏应四时,各有收受”,适应外界寒温环境,与自然的和谐也是维系人体健康的保证。UC患者由于疾病反复发作,治疗费用较大,药物不良反应等问题,大所数患者都有持续的负面情绪。特别是长期患者,更容易抱怨腹痛、腹泻、里急后重这些症状持续存在。有些患者由于疾病,影响到自身学习、就业甚至家庭,正是在这种疾病、心理、社会、经济各种因素的交替作用下,少数患者更易对医疗服务、社会服务等产生不满情绪,继而产生厌世、愤世嫉俗的情绪。另一方面,现代研究发现,精神心理因素与UC的发病与缓解有关,其中焦虑和抑郁情绪是影响治疗恢复的最大障碍,并且其心理紊乱的程度与疾病的严重性相关。一般来说,精神因素通过脑———肠轴上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的调节,影响UC患者。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可能引起人体中枢神经系统、免疫系统及内分泌系统的生理变化,在中枢神经系统的直接或间接影响下,通过自主神经系统及肠神经系统来调节消化系统的运动、分泌功能。因此,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有有利于UC患者控制病情、改善生活质量。具体做法如下:(1)认识疾病。患者可以通过求医、书本、网络等多种途径了解UC的病因、临床表现、治疗措施及预后等知识,酌减消除恐惧、紧张、焦虑、抑郁的情绪,建立起战胜疾病的信心。(2)自我放松。感到焦虑烦躁的患者可应用各种松弛疗法,如练习书法、栽培花草、听轻音乐以及其他有规律的适度的运动,使其情绪得到缓解,思想得到放松;有悲观抑郁的患者,可以试图向亲属、朋友、医师等说出内心的痛苦,使其得以宣泄,求得心理的平衡。(3)与UC“和平共处”,回归正常生活。患者经过治疗一段时间,症状得以缓解、病情得以控制后,还是要使自己回归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不要总是想着自己是个病人,该学习时就学习,该工作时就工作,让自己的生活有一些正能量!当然,帮助UC患者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离不开家属协作,医护指导,密切配合。
孙思邈说:“人欲劳于形,百病不能成。”但“人体欲得动摇,但不当使极尔”,强调劳动是适度,无论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都不能过于疲劳,否则,便会生病。过于疲劳、饮食不慎、起居无常也是UC复发的原因。因此,UC患者既要学会与疾病和谐相处,又要学会适时的完成一个社会人的工作。此外,应四时而起居、慎饮食也很重要。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1)学会“忙中偷闲”。忙中偷闲并不是说不认真对待工作,而是要学会在工作中见缝插针的休息。有句话说得好,只有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2)顺应四时养身。例如春季应注意防止风邪倾袭,注意不要汗出当风,或汗身凉浴;夏季不要食凉,夜露,或湿地濡衣损伤阳气,切勿恣食生冷瓜果,或误食腐败食物;秋季干燥,少食辛辣之品,衣着不宜太厚;冬季防寒保暖,在室内活动为妥,预防风寒外感,在冬季风和日丽之际,晒太阳以取暖,以补体阳。(3)适度的锻炼及适时的自我保健。对于UC患者个体来说,选择适合自己的锻炼方式才是最好的,如散步、太极拳、八段锦、气功等;此外,平时还可以做一些自我按摩,如按摩腹部天枢、中脘穴等或者足底按摩等。
3结语
《素问•至真要大论》“谨察其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在传统文化的指引下深刻理解“和”的思想,把握“和法”的内涵,对防治UC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值得深入研究。
作者:戴彦成 张亚利 张仁岭 唐志鹏 单位: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消化内科 上海中医药大学脾胃病研究所 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内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