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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敏智单位:广西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
关于风险感知,最初提出“风险社会放大(SARF)”议题的是美国克拉克大学的研究者,他们试图回答“为什么有些相对较小的风险或事件,通常会引起公众广泛的关注,并对社会和经济产生重大影响?”其中,罗杰•卡斯帕森(RogerKasperson)等学者提出了风险社会放大的模型框架,并通过128项灾难案例和6个案例进行了定量分析的科学验证。
⑥风险的社会放大框架将风险程度、信息流、反应群体以及文化等因素系统联合起来,认为风险事件是与社会、制度、心理、文化等相互作用产生的结果。然而,由于风险的不确定性使得风险事件前后缺少参照,难以进行比较。弗鲁尔(Frewer)等学者认为,风险的放大与缩小很难进行科学测量,因为收集风险前后公众态度的数据是不容易的。⑦因此,现在很多学者基于风险的影响以及社会放大的发生机制研究,其中信息传播机制是重要因素。
媒体报道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风险感知
风险放大的主要原因是风险社会的感知与体验,大多数公众是通过信息系统产生对风险的认知,而媒体是主要的信息传播介质,媒体的信息传播成为风险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媒体报道直接影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风险感知,媒体在风险放大过程中的作用凸显。格莉妮丝•布雷克韦尔(Glynis.M.Breakwell)等学者在《风险社会放大对沟通的影响》⑧的研究中发现,在整个风险事件中,不同的风险结构在不同时期形成主导,而媒体报道的方式和决策过程对风险感知放大和减弱具有重要作用。
(一)媒体积极有效报道有利于降低风险感知
罗杰•卡斯帕森(RogerKasperson)等学者在研究中发现,媒体的消极报道会降低公众对利益的感知,而增强对风险的感知。⑨因此,媒体积极有效的报道有利于降低风险感知。对比2009年的甲型H1N1流感与2003年SARS事件的媒体报道可见一斑。“非典”事件起初只是2002年11月16日在中国广东境内发现了首例SARS病情,然而短短几个月内,根据WHO(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截至2003年5月世界范围内已经有30个国家发现,并已经发现超过6000人患有SARS和疑似SARS病症,而中国境内感染范围占一半以上。面对这样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公共卫生事件,中国政府缄默、主要媒体噤声,导致的结果是中国公众集体恐慌、人人自危,风险无限放大,进而迅速波及到多个领域并蔓延为复合性的次生危机,主要表现为抢购风波的经济领域,损害政府信誉的政治领域,国际负面舆论的外交领域、旅游领域等。相反,甲型H1N1流感2009年4月在北美等地迅速蔓延之时,我国政府就开始引导人们正确认识流感风险,通过新闻会、媒体报道等形式向公众通报流感疫情,对其特点防治、传播渠道等进行风险告知通报,消除了公众不必要的恐慌心理,大大降低了风险感知。2009年5月10日,我国内地出现第一个输入性甲流感病例以及5月29日出现首个二代病例后,面对公众紧张的情绪,相关部门召开新闻会,媒体进行有针对性地报道,逐步消除恐慌心理,引导公众理性对待疫情。
根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数据统计,截至2009年5月14日已有7家媒体的报道被转载超过9篇,其中《潇湘晨报》(5月13日)标题为《疫情同样是对每一个公民的考验》转载已达15篇,《长江日报》(5月19日)标题为《严防流感不能丧失对人的尊重》转载已达11篇;境外媒体截至2009年5月21日已有7家媒体的报道被转载超过7篇,其中《大公报》(4月28日)标题为《猪流感拷问“第四道德”》和《澳门日报》(4月29日)标题为《抗非典让中国应对猪流感底气更足》转载量分别为36篇和18篇。此外,围绕甲型流感的爆发、疫情扩散与防控情况,媒体评论关注点(如表1关于甲型流感的媒体关注点分析)主要有:政府的应对举措(36%)、公民责任与个人权利(32%)、流感的经济影响(10%)、防控流感的国际合作(8%)、为猪流感正名(6%)、国外防控状况(4%)、人与自然关系(4%)。需要注意的是,尽管媒体有主动报道的需求和动力,但面对此类题材,受“关注度”等因素影响,他们试图追求“快速”、“曝料”等效应,从而容易忽视报道的“科学性”、“准确性”,其结果也容易放大风险。
(二)媒体科学准确报道有利于降低风险感知
媒体是风险信息的报道者,也是动态信息的解释者。尤其是面对陌生的领域,如流感疫情、技术风险、食品安全等,公众在对这些风险缺乏直接经验和基本知识的情况下,媒体科学准确地报道作用立刻凸显。在对风险社会的研究和思考中,乌尔里希•贝克曾充分肯定大众传媒在风险社会中积极的传播功能,这就要求媒体进行科学准确地报道。因为,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如流感,其变异性、传播力、易感染、难控制等高风险,需要媒体进行具象、客观、准确、科学的信息报道告知公众,使潜在的风险被公众认知规避、减少恐慌,从而降低风险感知。例如,在甲流的报道中,相关部门召开疫情防控健康教育和风险沟通研讨会,组织流感专家向记者介绍流感知识,使其在较短时间内了解流感的感染途径、症状、预防科学知识,从而进行科学有效的报道。因此,《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主流媒体在甲流疫情科学报道中发挥了优势。但有些报道也引起我们的反思。从政府信息管理角度分析,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初期采取“社会动员式”的风险沟通方式导致“人人自危”,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风险放大;在2009年4月甲流疫情尚未得到科学严谨论证的情况下,政府信息引导媒体过早地宣布“可防、可控、可治”,其结果是影响风险沟通中公众的信心和信任建构。从媒体信息传播角度分析,部分媒体为了追求市场的“轰动效应”,容易导致过度追求短期高热度的风险议题,忽视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风险信息的完整性,导致公众的理解偏差,从而降低媒体的可信度。此外,仍有不少媒体利用重复的“危险画面”来吸引公众,使其产生“风险想象”,经常接触媒体的公众处于“高风险情景”中,这些都大大刺激了公众的风险认知,放大了风险。因此,在突发公共卫生风险传播中,媒体应充分发挥危机预警、信息沟通、舆论引导、危机记录的功能,科学有效地公共卫生信息并注意信息的全面性。因为,媒体的片面性信息将会加剧公众的不安全感而放大风险。
新媒体挑战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风险感知
在新媒体的环境下,社交网络日益发展,改变了传统单向性的传播方式,完成了向多元互动的新型交流结构的转变。公众的信息来源于门户网站、论坛、微博等等,突发公共卫生信息在人际间、组织间和大众间同时传播,受众的选择范围更加广泛和多元。在新媒体环境中多元化的信息源容易导致风险放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风险感知面临新的挑战。
新媒体环境中多元信息源背后是多元主体的利益诉求,正如约翰•汤普森所言:“改变了社会生活的空间和时间组织,创造了行动、互动的新形式以及运用权力的新模式。”⑩不同的信息源个体、组织立足于不同的价值取向,他们通过信息的收集、把关和与公共利益进行博弈,这将通过次级效应放大社会风险。然而,在公民社会中,在媒体进行风险信息传播时,公众也会通过社交网络对其报道进行选择。多元化的渠道为风险信息的传播搭建了沟通的平台,在风险理性化的过程中,公众会利用多种信息渠道和知识对风险信息进行判断、选择,因此处于风险中的受众并非被动的信息接受者,而是一个主动的选择者。因此,在新媒体环境中,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既需要媒体积极科学有效地报道,也需要提高公民的媒介素养,从而降低风险感知,使全社会尽快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