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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最初的新闻传播学研究仅局限于个别学者,而且是零星的、述评式的。研究者当中,业界、学界平分秋色,各擅所长。卢惠民发表在《新闻研究资料》1990年第2期上的《漫步新闻书林——1979至1988年新闻学书籍出版评述》是较早的研究文章。作者将1979年到1988年10年间我国公开和内部出版发行的近千种新闻类图书分为新闻基础理论等10大类,在肯定新闻史和新闻理论研究比较扎实的同时,也指出了新闻出版作品过热、重复出版、抄袭作品冒头等问题,并分析了原因。曹鹏也是较早涉足这一领域的学者。他先后在中华传媒网(1997年)与《新闻出版报》(1998年)连载过“报业书话”,多达20余篇,这是国内最早系列评介新闻专业图书的文章。此外,2000年前后他在《新闻三昧》《新闻实践》与《新闻记者》都发表过长文,重点评介媒介经济学专著。在整个20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数量并不大,因此研究仅限于个别学者,没有太多人关注。进入21世纪以来,研究的重要性开始显现,相应成果也明显增多。
陈力丹和童兵是较为系统研究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的学者。陈力丹于2002年、2003年发表了《中国新闻传播学出版概述》同题文章,在对上一年度的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总体评价后,再对主要著作进行点评。自2006年起,他每年出版一本《解析中国新闻传播学》,内容涉及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如《解析中国新闻传播学2009》,其中有一节内容为《回归新闻学本体——改革开放30年来我国新闻理论教材结构的变化》。自2006年开始,复旦大学出版社每年推出一部由童兵主编的《中国新闻传播学研究最新报告》,该报告梳理和评介该年度的新闻传播学科研究概况和成果,包括这一年的研究重点与热点、主要研究领域、重要代表性论文及观点、重要学术会议和公开出版的著作及教材等。这些述评既有利于梳理新闻传播学发展的脉络,又对读者起到了导读作用。近年的一些研究者不再局限于整体述评,注意从不同视角切入,分门别类、多角度进行分析,这有益于研究的深入。如王彤、陈贝贝分析了传媒类图书的特点,认为各出版社定位的相似性导致了传媒类图书市场不仅存在数量上的短缺,而且存在结构性短缺,敏锐地指出“传媒类图书成长期更可以体现出出版社对传媒类图书品质的敏感度和品位的把握度,甚至是对战略智慧的考验。此时,出版社对市场的细分、对目标市场的选择和定位就显得至关重要”。张涛甫、章永宏则指出新闻传播学著作的出版繁荣主要表现为中低端市场的繁荣,尤其在教材出版领域呈恶性竞争之势。韩隽通过对国外新闻传播学教材的使用,同时比照国内同学科教材的内容、风格、定位以及总体理念,归纳了国外新闻传播学教材的形态机理特点。刘鸿英则通过对中美两国新闻学/传播学权威教材内容的比较和分析,指出我国高校新闻传播教学和教材存在的不足及改进的建议。
2.研究方法从定性研究走向定性定量研究相结合20世纪90年代之前少有的运用统计学方法进行定量分析的学术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如许欣根据文献计量学原理,对中国大陆传播学专著出版数量、主题内容、译著、译著国别、合著率、核心著者、多产出版社等进行了分析研究,力求发现中国大陆20余年来传播学研究的一般状况和特点,同时分析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殷琦根据计量经济学原理对2002~2006年国内出版的译著进行文献检索与统计分析,描述了译著的总体概况,并归纳与分析了译著的研究主题与研究方法,以期展现在此5年内我国译著的导入情况,以及导入过程中所反映出的我国学者的研究取向与研究视野。钱玲飞、孙辉对CSSCI中新闻传播学论文引用图书的出版社进行统计,列出被引次数前100名的出版社,将这些出版社按综合出版社、大学出版社、人民出版社、专业出版社、教育出版社、地方和机构出版社以及其他出版社7类进行分析,得出对新闻传播学最有学术影响力的出版社主要是综合类出版社和大学出版社的结论;对新闻传播学引用次数排名前10位的出版社进行分析,得出人民出版社和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单本被引最多的结论。将被引次数排名前20位的出版社列为核心出版社,并对其特点进行分析。苏新宁(2011)对CSSCI中2000~2007年新闻传播学论文引用图书情况进行统计,选出本学科中被引次数相对较多的197种图书。该研究对于分析新闻传播学图书学术影响力很有帮助。
3.新闻传播学说史研究与图书出版研究互相借鉴学说史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对学术著作出版的研究,通过学说史又可以了解到代表性著作的出版,以及重要作者在学说发展史中的地位和贡献。但图书出版研究不同于学说史,二者价值评判标准不尽一致。最根本的一点是,学说史是以学术为本位,出版研究则是以读者为本位。另外,出版研究具有更多元的视角,如影响出版的各项政策、阅读心理等各种因素,出版机构与读者研究等。新闻传播学说史的研究目前已经较为充分,专著主要有徐培汀的《中国新闻传播学说史》(2006),丁淦林、商娜红的《聚焦与扫描:20世纪中国新闻学与传播学研究》(2005),谢鼎新的《中国当代新闻学研究的演变——学术环境与思路的考察》(2007),童兵的《中国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1978~2008)》(2008),王怡红、胡翼青的《中国传播学30年(1978~2008)》(2010)等。我们从这些著作可以了解到新闻传播学专著和教材出版的大致情况。其中徐培汀的著作不仅对新闻传播代表作进行了比较客观的点评,也对作者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谢鼎新的著作重点在新闻学研究演变的路径,其中关于“研究主体的构成与研究风格”类似于作者研究,用实务派和学院派对学者进行归类,还分析了研究主体风格与地域文化的关系、新闻学研究人员构成的代际关系等。这些内容令人耳目一新,也说明从出版学角度研究学说史可以拓宽视野,使研究更加深入。
此外,书目研究较为充分,如1988年新华出版社出版、由林德海主编的《中国新闻学书目大全》,收录了从1903年至1987年我国出版的新闻学书目1900多种。2008年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由周伟民主编的《中国新闻传播学图书精介》,更是收录新闻传播类图书近5000种,上自1903年我国首部新闻学著作,下迄2005年百年间有关新闻传播类图书,主要包括专著、教材、论文集、译作、工具书等。自1982年始历年出版的《中国新闻年鉴》也辟有新书简介专栏,提供上一年出版的新闻传播类书目,并对部分重点图书做选介。书目研究对于梳理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大有裨益。清代学者王鸣盛在其所著《十七史商榷》卷一的第一条就标明说:“目录之学,学中第一紧要事,必从此问途,方能得其门而入。”在卷七《汉书叙例》条中又重申其义说:“凡读书最切要者,目录之学。目录明,方可读书,不明终是乱读。”
二、我国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研究不足分析
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研究成果显著,不足也很明显。其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缺乏系统性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尤其是近10多年相关著作呈现激增局面,但该领域的图书出版尚未被当作出版专史予以全面梳理,因此从已有的研究著作中看不出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在出版史当中的地位和作用,亦很难发现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的规律。总体上看,对图书内容评介的多,对出版与社会文化及阅读心理研究的少;对作者评介的多,对出版机构、编辑和读者研究的少。在文学、社会学等领域,研究该学科出版专史的博士论文或专著已有不少,而新闻传播学作为一级学科,图书出版有上百年的历史,理当有系统全面的研究著作。
2.缺乏足够的理论支撑,研究方法单一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研究有必要引入出版传播学、社会心理学、文化史等理论,才能把新闻传播学图书出版纳入历史文明进程中进行考察,重点关注出版传播系统的整体性、出版与社会环境、传播要素间的关联性,并把握好图书传播的个性和特征,这样的研究才能具有足够的深度和广度。如张仲民从文化史的视角,结合既有的中国近代书籍史研究成果,挖掘了大量清末报纸杂志中的书籍史资料,特别是广告资料,对以前研究中注意不够的清末出版的“卫生”书籍——主要是生理卫生书籍、生殖医学书籍进行了考察,发现这些书籍的广告及其内容大多将其与身体、种族和国家建立了关系,透过这种修辞策略,它们获得了出版和应该被阅读的合法性。此外,研究方法有待改进。虽然近年来引入了传播统计学的方法,但仍显得单一,尤其是业界、学界缺乏交流,结论自然片面。如对出版社、图书和作者影响力的分析,基本上是借助CSSCI,对论文引用图书进行统计分析,选出被引次数较多的图书,分析其学术影响力。这种分析得出的结论虽然有一定的说服力,但要更加客观、全面,还需要运用问卷调查、访谈法、比较研究等多种方法,以反映该领域出版的全貌,得出更加令人信服的结论。
3.概念不明,分类不清,评判标准不一新闻传播学图书在人文社科类图书中,虽然占的比重不大,但相对杂乱。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还是因为新闻传播学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加之作者学科背景复杂,又有学院派与实务派的分野,研究者的立场、视角,研究的对象以及采用的文本等具有多样性,因此图书的学术性与非学术性、专业与非专业、理论型与实务型之间的界限模糊不清,因此新闻传播学图书归类成为一大难题。我们从历年的《中国新闻年鉴》新书介绍栏目,以及周伟明主编的《中国新闻传播学图书精介》等书可以看出种类的庞杂性。没有哪个学科面临如此“光怪陆离”的局面。严格地讲,《中国新闻传播学图书精介》收录的近5000种图书,相当一部分因为缺乏学术性,或过于偏重资料性和应用性,不能算作“新闻传播学图书”,书名冠之以“中国新闻传播类图书精介”较为恰当。正因为界限混乱、模糊,研究文章中有“新闻图书”“传媒类图书”“新闻传播图书”等多种叫法,实际上这些概念是有差别的。像媒介观察、采编心得、媒体企业或人物实录之类作品,属于传媒类图书,但不是新闻传播学图书。如肖克•罗斯著《默多克传:一个王国的诞生》、袁友兴著《报业风云:南方都市报经营实录》等。有些新闻业务和媒介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图书既是传媒类图书,也可归属新闻传播学著作,二者有交叉重合之处。如杰克•卡彭著《美联社新闻写作指南》、约翰•V•帕夫利克著《新闻业与新媒介》等。虽然新闻传播学图书归类十分困难,但作出相对合理的界定是有必要的,否则“放进篮子都是菜”,只会加剧混乱。如果没有区分,在价值评判上就只能执行人文社科学术出版的一致标准,而忽视新闻传播学科及传媒研究的特殊性。如谈到新闻传播学研究失范的问题时,“缺乏规范的注释、引文”常为人所诟病。但如果它是偏重实务的传媒类或新闻类图书,没有注释也未尝不可——暨大新闻学院院长、南方报业集团原董事长范以锦根据实战经验写的《南方报业战略》,深圳大学特聘教授、原《深圳日报》总编辑辜晓进通过现场采访写的《走进美国大报》等书,全书未见一个注释,但都很有分量,且不失严谨。所以,新闻传播类论文或图书要根据内容和作者背景予以细分,执行不同的评判标准,否则不仅影响到图书的价值评判,也影响到学术评判和作者评价。
三、结语
最后想说的是,虽然一些学者已对新闻传播学研究及著述存在的问题及成因作了较全面深刻的分析,但都忽略了跨界写作的问题。跨界写作也是造成部分新闻传播学图书质量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不难发现有些原本擅长新闻史或新闻传播理论的学者,拿出的却是新闻业务或媒介经营管理方面的成果,甚至还有敢于“通吃”的学者。这一方面说明新闻传播学本身的学术门槛不高,领地容易“侵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背后隐藏的各种利益。学术一旦变得不单纯,图书质量就会受到影响。
作者:赵泓单位: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