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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电影创作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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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电影创作论文

一、精心安排的叙事手法

姜文电影世界中,他并不喜欢采用按部就班的线性叙事模式。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姜文就给了观众四个顺序错乱的“拼图”,而观众则必须寻找到将拼图放回合适位置的方法。而《一步之遥》中,尽管故事的发展顺序也基本按照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方式,但是姜文使故事的段落被分割或重复了,这是不符合观众的观影习惯的。但是只要观众稍加回味,便能为之赞叹。例如在马走日向武六求助的那一段,书房的下半部分变成了金灿灿的沙滩,马走日在窗外看见了大海,这是插叙马走日与武六之前相识的画面。由于马走日的腿被武六踢断,不得已与他们分别,此处出现了武六目送马走日坐火车离去的画面。在影片的最后,当马走日说“不知道后来这武六怎么着了”的时候,这一画面又重新出现,火车上的马走日渐行渐远,而武六的脸则淹没在三次蒸汽之中。在前面已经有了大量的死亡、暴力情节后,姜文依然给影片安排了一个温情,具有希望的结局。除了插叙之外,影片中还使用了大量的留白,叙述每每在高潮时就戛然而止。如“花域总统”的选举到底是如何选法?细节刻画得特别丰满的赛二爷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完颜英的“初嫁权”是怎么被牛大爷用出去了?竖弯钩怎么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的学生变成了舞女的经纪人?这些迷惑都若明若暗地在观众脑子里徘徊,促使观众在观看完影片后加以回味。

二、虚无主义的运用

姜文久负“硬汉”的盛名,尤其是在《让子弹飞》中展现了张麻子高昂的力量与永不妥协的斗争精神后,欣赏姜文电影便是寻找一种伟岸的雄性力量,似乎已经成了观众一种牢固的欣赏心理定势。但是仔细审视姜文的几部电影,便不难发现虚无主义的色调在姜文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如,在争议不断的《太阳照常升起》中,故事既真实又荒诞不经,似乎正是为了印证费里尼那句关于梦境是唯一的真实的论断;在写实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中,也能发现魔幻主义的蛛丝马迹。在《一步之遥》中亦会发现虚无主义的运用。

在电影的开始,已经死去的马走日就对读者缓缓地解释莎翁的“tobeornottobe”。他认为人生中必定有许多事情,要么是“这么着”,要么是“不这么着”。但是经历过一番生死劫难,他显然已经意识到,有的事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在整部影片中,姜文都在试图为观众揭示人的命运是如何反复无常,天意弄人。以改变马走日命运的完颜之死为例,无论是云里雾里的观众也好,还是亲历者马走日本人也好,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完颜到底是怎么死的。在拍摄电影《枪毙马走日》时,马走日悲愤倒地,武六冷峻地质问:“完颜到底是你杀的,还是不是你杀的?”马走日的回答不是决绝的“不是”,而是“我不记得啊”。首先,当时意识完全被鸦片控制的马走日确实对当时的情况完全没有印象了,即使有也会因为心理因素而刻意回避这段记忆;其次,马走日对完颜毕竟心怀愧疚,从间接的角度上说,他也是致完颜死亡的因素之一。但是,最重要的是姜文希望观众得以意识到,这世界上诸事变化莫测,你无法对命运问出到底是或不是,而只能被动地接受自己的结局。这种介于是和不是之间的态度便是虚无主义。早在《荷马史诗》中阿喀琉斯等人的故事、易卜生的《群鬼》、奥尼尔的《悲悼》三部曲等传说或戏剧作品中,就已经流露出类似的虚无主义:个人的力量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是无可奈何的。[3]这种观点不仅仅存在于西方人的意识当中,在东方人的心里也是某种挥之不去的存在。“闫瑞生案”只是姜文借用的一个故事外壳,想说明的是命运强加给人们的苦难是难以预知和规避的。为了隐晦地提醒一下观众,姜文还在中法进行马走日交接的隆重仪式上,设置了一闪而过的纳粹标识。

纳粹主义在1933年才正式出现。在当时的上海,交接双方又分别为中国和法国,可以说这个标识的出现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姜文只是用此来表示德国,因为虚无主义一词最早便是出现于德国哲学家雅柯比笔下,后来列奥•斯特劳斯对此进行了阐述,他认为某种程度上,虚无主义是一种德国特有的产物。在《一步之遥》中人们也不难发现事件与斯特劳斯论述的吻合:好与坏、错与对之间的界限被人为地模糊了。譬如武大帅娶了数量众多的小老婆,连武六都认为丢人,武大帅却振振有词,认为这是他为这个家作出的牺牲。而洋人的“民主科学”这些应该是好的事物,在武大帅嘴里却成了男盗女娼的同义词。在影片中,不仅好坏的标准被模糊,真假也很难分辨。王天王在参与讨论电影的摄制时曾经提及库列肖夫的实验,即把一个男人的脸与一个婴儿剪辑在一起的时候,人们看到这张脸感受到的是慈祥;反之,把同一张脸剪辑在女人的屁股旁边时,人们普遍会认为此人是流氓。人们的眼睛是不可信的,得到的信息也很有可能是别人想让你得到的,如在电影《枪毙马走日》中,用了大量的真实镜头叙述前面的花国选举等,再用动画模拟了马走日用车门夹完颜英的头,用手掐完颜英脖子的“杀人现场”。当将这一真一假剪辑在一起的时候,观众必定认为马走日就是杀人犯。这种虚无主义的运用,在强调文艺作品肩负“引导”“教化”任务的中国电影圈中是罕见的。

综上,姜文一向喜欢以一种高调张扬的姿态,颠覆或重建电影拍摄的“规则”。他的《一步之遥》依然带着他鲜明的个性,在人物塑造、叙事方式与虚无主义的运用上都将自身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给中国电影市场带来了新的冲击。

作者:封杰单位:西安外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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