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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创作风格的真实性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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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创作风格的真实性

一、章明其人与其电影

为了用镜头更好地表达这种真实性,章明不得不抛弃以往艺术创作那种典型化的手法,更多地借鉴了现代主义文学的一系列创作方法,如取消人物身份的确定性、去崇高化、去戏剧性、突出细节描写等。它们在表达的主题上具有同一性。真实性在电影中的表达———“影像的极度自然性”———是章明在导演影片时一贯坚持的。

二、《巫山云雨》的心理真实

在巴赞看来,真实性的影片应该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那类的电影,要求实景拍摄,尽量运用长镜头表现,非职业演员出演,方言的大量运用,等等。“巴赞在《电影是什么?》一书中,曾给予了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以‘真实美学’的高度评价。”按照巴赞给出的标准,《巫山云雨》并不是一部具有真实性的影片,它也跟《偷自行车的人》《罗马十一时》有完全不同的美学风格,但是从观众朴素的直觉来看没有人怀疑这部影片的真实性,它直击我们的心灵,触动我们的感受。从内容上来讲,新现实主义的电影和《巫山云雨》同样是表现当时的社会现实。《偷自行车的人》讲述了一个失业工人需要一份工作,但这份工作要求他必须有一辆自行车,他好不容易凑齐钱买了一辆自行车却在工作的第一天被偷了,他开始在街上寻找他的自行车……《巫山云雨》的故事发生在因为三峡工程而即将被淹没的巫山小镇,生活在这里的30岁的航道信号员麦强,依然过着单身的日子,每天的工作就是升起和降落指示方向的航灯或者接听询问水位的电话,他烧不了一桌好吃的菜,画的画也只是拿来给他的朋友当做手纸用,一台永远收不到稳定信号的电视机一直播放着有关长江三峡的新闻,和他一起工作轮流休假的其他信号员从未出现,更加隔断了麦强对外部世界的联系。女主人公陈青是三峡边上一个小旅社的服务员,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儿子苦度时光。她工作不顺心,有时还受顾客的气,由于生计问题而与经理老莫有过一段不堪的身体关系,现在她正准备她的第二次婚姻,但是对这她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仅仅从两部电影讲述的故事来看,它们都是当时时代的真实反映,记录了电影拍摄时期底层人物的生活状态。不同的是,《偷自行车的人》直接指涉当时的经济不景气,影片的目的性是外在的,导演把电影当做一种改良社会的工具,只不过是用特殊的电影手段表现出来的。而《巫山云雨》没有一种向上的意指,它更多的是表现人精神生活的空洞和无意义。在影片中有这样一段:陈青坐在旅馆里,眼睛看着外面,镜头开始摇拍,从陈青摇到一群正在打牌的旅客,摄影机没有停下,又摇到街上,我们看到了那张贴在墙上的电影海报、发店的人正在给顾客理发,镜头转了一圈后又回到陈青呆望的画面,摄影机还在继续运动,又拍了那几个刚才在打牌的年轻旅客,不过这时他们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从客观现实来讲,这是不符合规则的,因为一个镜头时间是没有中断的,可是一群刚刚还在打牌的人几秒之后就都趴在桌子上睡了。因此在理解这一个镜头的时候就不能单单凭借我们的理性经验,它可以是陈青想象性画面的呈现,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是在打牌还是在睡觉,因为这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当时的心情就阻碍了她对于外在事物的判断。这样来看,虽然镜头不符合一般电影规律,但是却含蓄地表达了女主人公当时的心理状态,而且这样的镜头特别耐人寻味,为电影增加了无穷的魅力。这一类的镜头画面在《巫山云雨》中比比皆是。《巫山云雨》这部电影不是致力于描述将要淹没的巫山小镇,而是表达人们在这样一种背景下的生活状态,一种更深入的真实———心理的真实。

三、《结果》的无目的性与生活真实

导演拍摄一部电影的目的主要是阐述他的艺术想法,每一部电影都要有一个“可靠的公设”。对于《结果》这部影片来说,这种“可靠的公设”就是真实性,它必须让观众时时感知到影片在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样影片中的人物以及导演的艺术想法才能在其上坚实地生长。《结果》讲述的是一个“暧昧的故事”。一个神秘的男人来到一个海滨宾馆,找一个叫做李崇高的男人,在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叫做虞染的年轻女人,神秘男人在向虞染表示过爱意以后神秘地离去了。另一个叫王勃的男人也来到这个海滨宾馆寻找李崇高,也碰到了虞染,在虞染向王勃表达过爱意之后,他也游向了大海消失不见了。电影中所有的人以及他们的动作没有一个导向。面对寻找李崇高这样一个在整个电影中都没有出现的人物,神秘男人、王勃、虞染的目的性在电影中显现得并不是很明显,对他们寻找结果的这种消解在根本上触动了故事的内核,建构的庞大的故事体系顷刻间瓦解。人物的寻找行为在失去目的性的支撑之后只剩下动作本身,导演把在影片开头暗示出来的种种可能性都丢弃了,《结果》的故事成了“反故事”。在《结果》中导演也是在不遗余力地体现剧中人物寻找的无目的性。从神秘男人来看,他寻找李崇高是受人之托(从电影以后的发展来看可以知道这个人就是王勃),从他进入宾馆房间开始拍照、搜集毛发、向小单询问(甚至用金钱诱惑)到他多次去旅行社寻找,观众能看出他是认认真真地去做这样一件事,但是遇到虞染之后的情节发展开始慢慢脱离这种行为的严肃性。从神秘男人在教堂里问虞染是否愿意嫁给他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怀疑他之前的寻找是否纯粹,导演到底是让他寻找李崇高还是以寻找李崇高作为寻找“一个能满足自己愿望的‘结果’”。王勃的寻找行为是作为神秘男人寻找行为的对比出现的。如果忽略行为目的的直接性与间接性的话,王勃的寻找也就是再现了一次神秘男人的寻找,在寻找的目的性上他们是相同的。导演用几乎一样的镜头处理来表现王勃的寻找,但这一过程并不是对前一过程的简单重复,它在制造一种假象的同时要求观众逼视动作本身,在直接感知到相似事物的时候观众更乐意去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别,王勃的寻找和神秘男人的寻找是不一样的。虽然前面说了他们在目的上是一样的,但导演对结果的不处理的态度击溃了目的的同一。寻找的差异性就在导演巧妙的处理中凸显了出来。从电影的最后,王勃看到一群人在海滨玩拔河的游戏,他像一个毫无理由的孩子一样固执地抓住绳子中间,中断了他们的游戏,即使遭到他们的谩骂和殴打也不松手。这是一段很有意义的画面,这种意义不在于画面表现了什么,而是为什么画面要表现这些。王勃寻找李崇高也碰到了虞染,虞染问王勃可不可以娶她(神秘男人也曾经这么问过她),电影中没有对王勃的回答进行交代。而王勃陷入的是失去女友的空虚茫然之中,上述情节的刻画表明的正是“空虚是日常生活中无可遁逃的宿命”。

作者:张明单位:安阳师范学院教育信息技术与传媒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