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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季平的电影音乐创作深深植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沃土,并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华民族审美习惯的影响。此外,借鉴、运用西方作曲技法和配器手法所产生艺术效果,在他的电影作品中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本文从三个方面分别对赵季平大师的电影音乐创作做一个粗浅的分析和介绍。
一、深厚的东方文化传统
赵季平对中国的古老文化有着不可思议的痴迷。数千年绵延不绝的中国文化,以其源远流长与博大精深的深厚底蕴赋予了他创作的灵感,使他的音乐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他的家乡中国西部,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独特的民族精神、风俗习惯以及至今已有几千年悠久历史的文化传统。这是一方充满生命活力的热土,大自然在这里留下了赤梁纵横的黄土高坡。在窑洞、高原、秦腔、剪纸、信天游等各种西部元素中,埋藏着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金矿,这一切为他电影音乐的创作与实践提供了无尽的源泉。谈及成就,赵季平还把自己在音乐上的造诣归结于父亲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启蒙:“别看当年我还是小孩子,但却能感受到父亲国画山水中的各种‘声响’,后来就不知不觉地把它们运用到我的电影音乐创作中。”正如陈凯歌对《黄土地》中音乐配乐的理解与评价一样:“听了音乐,就像看到了画面”。所以,电影中音乐与画面的协调和统一是那么的震撼人心,究其缘故是中国传统的绘画艺术对他长期潜移默化的结果,是作曲家与导演审美观念、审美视角高度融合的结果。正是博大精深的黄河文明、积淀深厚的家庭氛围,才造就了赵季平独特的审美视角与独特的审美观念,促使他的电影音乐创作在构思、风格、技巧等方面都有了新的感人肺腑、最富生命力的音乐篇章。
二、浓郁的民族音乐风格
音乐上的民族风格历来是音乐文化发展中的一个重要课题。电影音乐中的民族风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及观众欣赏水平的变化而发展的。民族风格必须与时代相结合,没有时代感的民族风格和脱离本民族的时代感,都是不具备真正的民族风格的。赵季平先生对此有着独特的见解:“民族风格并不是用一两件民族乐器就是民族风格,民族风格最根本的是用民族素材来表现民族的心理素质和精神风貌。”于是,赵季平先生在他的电影音乐创作很好地运用和发挥了民族乐器民族音调的特点,使音乐与影片相结合,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影片的故事情节和中心思想。如《活着》中的第一段音乐其中板胡、二胡的独奏把我们带进影片里那种悠远质朴的氛围和境界中。《太阳鸟》中的巴乌、笙与合成器,编织出一片美丽而迷幻的朦胧景致。《菊豆》中开始便是传统乐器埙的声音,如泣如诉,后加上童声的演唱,故事也便由这些音乐娓娓道来。《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音乐,始终离不开女声带京剧的音腔。《霸王别姬》更是“京味”十足,首段音乐便是京剧锣鼓,后面更由京胡、琵琶引出悠婉悲壮的大乐队的交响。
1.取材于民间
赵季平音乐素材多数直接取材于民间,配乐中运用了大量的二胡、喷呐、琵琶、笛子等传统民族乐器;他还从民歌、戏曲、秦腔等各种民间艺术形式中汲取营养,使这些传统民族音乐形式使他的电影音乐深深地打上了民族化的印记,他也因此被誉为“具有中国民族精神和西部特色的作曲家”。例如在他的第一部电影音乐作品《黄土地》,配乐与影片风格遥相呼应:黄昏时,在黄土高原上飘来了凄婉的女儿歌,“六月里黄河冰不化,扭着我成亲是我大,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人里面数不过女儿可怜”,这如诉如吟的絮语赋予了电影故事鲜活的人物形象。在这部影片中他直接引用民歌素材作为主题曲,歌曲没有伴奏的烘托,更显质朴、清新,那委婉的嗓音中仿佛沾满了千年的黄土味,更加深刻地刻画出女主人公对贫苦生活的悲叹。
2.超常规处理
除了主题曲的设计,在音乐的使用上他也有很多经典的片段。例如电影《红高粱》的音乐素材来就取自中国北方农村,为突出影片人物的狂放和自由追求,在配器上大胆处理,采用二十支喷呐、四支民族笙和一架大鼓,造成一种强烈的震撼人心的霸气,那种狂放的气势把影片人物炽热的心态推到了极致。
3。运用传统戏曲的音乐元素
在他的作品中,还大量运用了传统戏曲音乐元素。例如电影《活者》,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小人物在巨变的历史中沉浮,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幸和坎坷总是缠绕着他。然而他从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电影的配乐非常好,吸收了西北秦腔戏曲素材,在音符响起的渺渺空间里,人生的种种无奈就流泻而出了。电影揭示了个人与时代对立,个人处于时代历史的重压之下,任其摆布,无从反抗。刻画了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和时代的荒谬感。表现上世纪中叶中国历史现状:解放战争、、破四旧、“”……每一次打击都与时代有暗合的关系,展现人在社会面前的渺小。
在为国民党兵演皮影的那场戏中,撕心裂肺的人声和胡琴高亢的旋律回荡在千沟万壑的黄土地_匕激情、苍劲而悲凉,塑造了一种荒凉、愚昧和无奈的意境。秦腔特有的原生唱法与影片所反映的情节相互交织并达到高度融合,这时候听众在不经意间就能进人角色情境。慢板乐章充斥着苍凉寂客的气氛,音乐就像孕育着中国千百年沉淀下来的一切痛苦根源,一层层缓缓展开放大在你面前,不知不觉让人泪流模糊,又说不出为什么。配乐表现了赵季平挖掘悲剧艺术的深度,反映了比剧情更为深刻的精神内涵。
再比如电影《菊豆》,为了配合压抑、跌宕的剧情和浓烈的画面,作曲家在乐器和声音的使用上采用了简单明了的方法,其单一音色的处理和搭配简直让人出乎意料,仅有埙和两、三件打击乐器配合着戏曲唱腔在低吟,强烈地反衬出菊豆被挤压变形的人性,渗透到全剧隐伏的剧情交织中。同样的音调在影片中时隐时现,时而呜咽、时而平淡,就像一个幽灵飘荡在空中。虽然旋律结构简单,乐句之间也没有大的跌宕起伏和明亮的音响,但却把剧情所需要的沉重和压抑展示得一览无余。
从最初的民歌直接引用到传统音乐改编曲,再发展到具有民族精神和时代特点的原创音乐作品,不能否认,正是民族音乐这一特殊的艺术符号给予了赵季平更为丰富的想象和感知,也使这些优秀的电影音乐作品得到了观众的认同和共鸣。
三、巧妙的求新求变
优秀的电影音乐除了作为电影的灵魂在奉献给观众之外,往往还不失其作为独立的音乐作品的审美价值。
赵季平为电影《霸王别姬》《美丽的大脚》和电视剧《笑傲江湖》《烈火金刚》的配乐正是如此。在乐器的选择上,首先淡化了初期单纯以民族乐器为主的做法,在各种题材背景的作品中运用中西结合的创作手法,充分挖掘管弦乐与民族乐器相融合的因素。例如在电影《心香》中,交响乐与民族音乐语言就融合得很好:一方面用管弦乐确立影片音乐背景,烘托氛围。另一方面运用了最具悠久历史的两件乐器—古琴与箫,配以改编的民族音乐素材,在传统的交响乐队基础上,将深沉的古琴的音色与悠远的箫的音色加以组合。通过管弦乐队和古琴、箫的协奏,将祖孙两代人的情感对接转化为优雅静谧的情绪氛围,使画面、音色、人物结合得天衣无缝。而古琴和箫的历史感与交响乐的时代感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观众通过音乐明确地感受到这个时代的脉搏,达到了烘托气氛、深化主题的目的。赵季平先生借助民族乐器中的技法,将中国民乐的韵味融入交响乐,既充分发挥了交响乐作为载体的表现力,又体现了民乐深邃的意境和时代特点。再来看电影《霸王别姬》的配乐,由于吸收了中国传统音乐(如京剧艺术的形式)的精华,并将中国乐器与西洋乐器有机结合,为西方人了解中国文化艺术打开了神奇的欣赏领域。片中两段主题音乐:一是低沉的弦乐,二是京剧中很常见的打击乐。他运用了音乐语言的强大组合能力,当两段音乐叠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主人公命运发生转变的时候。用低沉的弦乐暗示主人公命运的未知数,京剧选段则是提醒着观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大主题。当小豆子被母亲切去第六指强行留在戏班时,两段音乐是交织在一起的。强调小豆子入戏行,铺垫了“戏子”这个身份对他以后的命运的影响。在影片快结束时,当久别重逢的程蝶衣、段小楼再唱《霸王别姬》时,虞姬转过脸来的特写、拔剑前的一刹那,音乐再次回到了京剧选段一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实在是一个唯美的经典。其实在程蝶衣倒下后,音乐中又出现一个微弱的《歌唱祖国》主旋律,一方面对应了片子的跨越时空的叙述方式;另一方面,激进歌颂的旋律,有点讽刺的意味,但更多的是表现当时跌宕起伏的大时代背景:有过成功、有过失误,但明天会更好。新晨
作曲家大量使用了京剧元素和交响乐相融合的方式,将二者融会贯通,把传统打击乐器用不同的组合形式贯串于整段音乐,使音响带有光怪陆离的色彩和弦烈的刺激性。加上粗犷急促的节奏和节拍变换交错,使音乐中不同风格主题的产生强烈的对比,成为故事情节赖以展开矛盾冲突的基础。我们可以把这种冲突看做是故事情节的一个缩影,这种配器的手法是刻意创新的,也充分反映了赵季平作品借鉴和创新的过程。
综上所述,在这些电影电视音乐中体现了赵季平先生努力探求民族风格和现代审美统
一、传统手法和现代技巧相结合的艺术特色,他的电影音乐创作之所以产生重大影响,是他那与众不同的“创新”精神和“独特”的音乐视野,以及他一贯坚持的“民族化”的道路分不开的,可以说,赵季平在音乐创做领域里的贡献已远远超出了电影音乐的范围,他是当代中国最为杰出的音乐作曲家、理论家。他立足传统、刻意求新的精神和所取得的成就值得我们学习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