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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纽约白色派”五人之一的彼得•埃森曼在西班牙加里西亚文化城设计创作上,略去文脉和传统致力于研究系统本身,运用独特的纯符号创作方法,研究并不与外界事物相关联,力图省去所有在交流层面上的因素,使作品本身成为独一无二的信息源。我们面对这样的作品本身除了认为是一栋建筑外就不能再说出些什么,对我们而言就像是一个天外来客。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扎哈•哈迪德设计的德国VITRA消防站也同样采用纯符号的创作方法,对于功能与形式进行了新的思考,省略了文脉忽视了交流。中国中央电视台新大楼的设计者雷姆•库哈斯直面记者时说道:“无论你站在哪里,从任何一个角度观看,它都不一样,设计中逃脱简约的束缚。他表示,在具体的建筑作品设计上,有复杂性也有多种可能性,试图设计的正是具有深度的,带有不确定身份特征的建筑。”这种将句法学的观点错位使用在现实建筑创作意念中获得非凡的成功。当然,这种创作方法可能导致作品排除文化属性、容易忽视功能与实用目的,从而使作品走入文化的沙漠,这一观点违背了符号是人类生命体验形式的具体化原则,也背叛根本的人性伦理思想。(图1、图2、图3)
1语义的呈现方式———走出古典、现代与传统的中和
根据符号学的观点,语义学研究的是指示物与所指物之间的关系,以及能指究竟是否能指示所指。由于建筑设计师的创作过程基本上是人类生命体验形式符号化过程,即以其内在的主观思想(经验的和体验的)去看待设计创作,创作就始终与外界问题关联,因此,设计创作总是沿着语义学的路线来进行。即使在设计元素的不同组合上,通常也是按照惯例来发生关系,常规惯例主要是关联到外界问题的解决。这种创作方法通俗地来说是借助现代学派的一般性认识,利用对立物的关系来解决建立在符号学意义上的构成问题。关注建筑作品与历史文化、绘画艺术、大自然的联系,使得作品与环境文脉产生必然关系,这是语义学把作品本身当作意指系统来对待的观点。这种创作方法在建筑设计上体现的集大成者为美国后现代主义建筑师迈克尔•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作品的深层结构基本沿用了语义学的思路,“使用种种特殊形式诸如隐喻,乃是将一个能指的形式从一个恰当的所指转换到另一个能指上去,因此将含义赋予后者;也运用换喻即将一个所指的特定属性去代替常用的所指”。在格雷夫斯的作品中,成对的概念以其共同性及互异性相联系着。一方面是浪漫的和感性的,另一方面是抽象的和概念的。他就双项对立物的基本原理提出了一个原则,即任何事物只有在对于其他事物时才取得了所属含义,这种辩证的观念我们很容易接受,既然含义在两个元次上做表达,那么意指同样也只能在这两个元次中展开。他在美国波特兰大厦的设计创作中,无论竖向还是横向的立面三分所形成的色彩体块分离,都是格雷夫斯按照两个一对的理论基础系统来实现的,体现了建造空间复杂的创造活动与简单的识别活动的差异性。而许多建筑设计师认为这只是古典建筑的异化,实际上是人们无意颠倒了顺序的关系。著名建筑大师罗伯特•文丘里在栗树山母亲住宅的设计中也运用了相似的隐喻式语义创作手法。
在微不足道的小房子上设计了古典山墙的对称构图,在有效保证实用功能和建筑形式的基础上,让使用者心理感受到一种相互对立和相互矛盾的私人居住空间,似乎使“母亲住宅”的建筑设计方法和文化语义属性被认定为含混的、模糊的以及任意的。当代建筑设计批评家在阐释“母亲住宅”时,它往往被界定为“丑陋和平淡”的美国传统饼干盒式设计结构与复杂自由形态内部装饰的完美结合,也隐喻表达了它对家族观念的认同和传统文化的继承,从而体现了后现代主义设计理念的意趣性。而在建筑理论界和设计界研究栗树山“母亲住宅”案例时,对建筑内部空间设计的深入探析不多,更多地讨论了建筑外部的设计风格,这也恰巧验证了符号学理论在建筑设计创作中的有效运用。(图4、图5)
2语用的实践理念———穿越时空、强调历史但绝不复古
一般而言,设计师所提到的符号学是就语用学意义而展开的。语用学是查尔斯•莫里斯的又一概念,它是指“涉及符号出现在表现于其作用过程中的起源、(由实际创造他们的那些人)使用和(对解释他们的那些人)影响”,它是研究整个符号体系发生过程及实用效果,是语义学与句法学的总体概念。引用到建筑创作方法上,句法学关注的只是创作构成法,语义学强调作品的美学要基于人类文化基础上。这就牵涉到现在设计师们所面临一个具有争议的问题,即如何在地域遗留气氛中创作建筑作品,如何让创作的建筑作品放在现有人文景观中无可挑剔?语用的建筑创作方法给出了答案:一是被设计的作品应该作为原文化的延伸而不是反对。如果不是原文化的延伸亦或者是反对了原文化,那么就失去了作品存在的文化土壤,割裂了历史与现实的意义,一个割裂了历史的作品往往得不到时间检验。二是通过对形式与功能的刻意布置让解读者向创作者设计方向去感受。从作品阅读者的直接感受入手,去引导解读者按照设计师的暗示去感受,而不是胡乱堆砌作品让解读者去胡思乱想。三是强调历史但绝不是复古主义。在这点上相对比较复杂,因为强调历史与复古主义的度往往是难以把握的。强调历史元素的痕迹过重往往就会被理解成复古主义,复古主义与强调历史就其本身而言没有明显的界限。所以很多设计师都会考虑到这一点,在进行创作的时候尽量结合现代材料、古典构图或部分历史图案。
在语用的建筑设计创作方面,当代大师贝聿铭在进行苏州博物馆新馆的创作过程中,首先确定了“中而新,苏而新”的设计理念,大胆而巧妙地让传统思想与创新理念融合。苏州博物馆的建筑设计考虑其地理位置与地域文化,融合了中国古典苏州园林中的通透感受,这种内外合一把建筑的实体与空间自然融合的方式,可以丰富空间的层次和对景物的感受,使其与苏州的文化氛围和城市印象相协调。通过将苏州传统元素的重新表达,设计在体量、色彩、形态等方面保持了文化神韵,整体外观设计强调对传统视觉感受的融合,但绝不是简单的复古或模仿。在新馆建筑整体构造上,主要运用了石材、玻璃和开放式钢材取代了苏州传统建筑的木质材料,屋面结构运用了几何构成形态的斜坡屋顶,使其传承了苏州城内古建筑纵横交错的斜坡屋顶,又突破了中国传统建筑“大屋顶”在采光方面的制约,充分体现了“让光线来做设计”的理念。苏州博物馆新馆的建筑群用深灰色墙边、屋顶与白色墙体相互装饰,让具有现代几何造型建筑形态融入了江南传统园林独有的审美意境。运用语用学的建筑创作方法是结合现代技术手段基础上对传统的尊重和延续,通过设计作品本身散发出传统与现代时空穿越的融合交汇。
3结语
符号学理论与实践兴起于上世纪70年代,尽管它的发展过程才数十年,但其内容丰富而复杂,由于认识上的原因,我们只能对它的起源、发展及其作用进行浅显的研究。用符号学的视角进行建筑创作是不是解决建筑设计问题的终极关怀,是否可以作为建筑设计方法论全面推广,其作品是否真正为公众接受并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所有这些方面都有待于实践证明。然而,符号学毕竟是在新时代建立起来的体系严密、内涵丰富的全新理论,从符号学的视角进行跨学科创作方法研究有比较重要的现实意义。
作者:吴道义单位:合肥师范学院艺术传媒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