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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与斯瓦希里语量词对比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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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与斯瓦希里语量词对比

[摘要]汉语斯瓦希里语分属不同的语言体系,其数量概念也有着不同的体现形式。量词的使用是现代汉语的重要特征之一,历来为语言学界所重视。而相对于汉语来说,斯瓦希里语的量词概念相对模糊,名词词类属性也存在差异,这使得斯语量词的使用频率相对较低,其用词也常归于名词之列。因此,在现有的斯瓦希里语词法研究中,量词尚未被归纳为单独的词类。鉴于此,可以采用汉语量词分析中名量词和动量词的二分法,从数量词组结构和句法功能两方面分析汉斯两种语言在表达数量范畴时的异同。

[关键词]量词;表量结构;单位名词;句法功能;斯瓦希里语

○、引言

数量概念是语言的一种普遍范畴,但在不同语言中,数量的具体表达方式又有所差异。目前,汉语中有数词和量词两种独立词类,数量概念可通过二者的结合来进行表达。但在斯瓦希里语(以下简称“斯语”)中,与汉语中数词相对应的词通常被归为名词或形容词,而与汉语量词相对应的则通常被归为名词。汉语和斯瓦希里语分属不同的语言体系。除在构成结构和句法特征上的自然差异外,其数量概念也有着不同的体现形式。现代汉语是汉藏语系中汉语语族的分支,量词的使用是现代汉语的重要特征之一,历来为语言学界所重视。而斯瓦希里语则是尼日尔-刚果语系中的班图语族的分支。由于在该语言中量词的概念相对模糊,名词词类属性也存在差异,在现有的斯瓦希里语词法研究中,量词尚未被归纳为单独的词类。该语言对象国的众多学者也曾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斯语词的分类问题[1]-[5],但他们均未提及“量词”这一单独类别。鉴于此,本文拟从数量词组结构和句法功能的角度出发,对汉语的量词和斯语的表量结构进行对比,以期为斯瓦希里语词类及汉语言对比的研究和翻译工作提供参考。

一、汉语量词和斯语的表量结构

从数量词组结构的角度来看,汉语的量词与斯瓦希里语的表量结构存在一定的相似性。王文斌[6]认为,量词须具备以下三个条件:1.量词必定表示事物的量;2.量词必定可与数词共现;3.在特定的语言中,量词的语言表征往往具有相对固定的结构。在这三个条件中,前两者具有普遍性,第三个条件则因语言而异,即不同的语言往往具有不同的数量词组结构。例如,汉语的数量词组结构往往是“数词+量词+名词”,其中,量词表示名词的数量单位;数词同量词结合,共同起着表达名词数量的作用。斯语则常借助包含名词、形容词①和介词的数量词组结构来完成表量任务,如,在“chupamojayamaji”(一瓶水)中,“chupa”(瓶)是表示“maji”(水)的数量单位;“moja②”

(一)是数词③,表示“chupa”的个数;“ya”为“n”类④名词单数后的物主小词(介词)。在这一结构中,名词“chupa”实际上扮演着量词的角色。它既表示被修饰的名词的量,也可与数词共现。因此可以认为,斯语中也存在量词,其数量词组结构可概括为“量词+数词+物主小词+名词”。

二、量词的定义及分类

汉语中的量词表示计量的单位,本身并不包含数量的意义,只有与数词结合后构成的数量词组才可表示数量,因此叫“单位词”更为准确[7]。如前文所述,斯瓦希里语的量词也具有这样的特征。由于其与汉语量词相对应的词通常被归为名词,因此,斯语中的量词又可被称为量名词或单位名词。量词的分类方式有多种,如二分法、三分法和多分法。最简单的分类法是将量词归为两种,如表人或物的物量词和表动作或行为的动量词。另一种较有影响的分类法是三分法,其中最常见的是将量词分为名量词、动量词和形量词,或者分为名量词、动量词和复合量词。另外还有名量词、动量词、时量词的三分法。除此之外,还有根据语义或句法功能进行区分的多分法。如沈阳和郭锐[7]提出的四分法,熙[8]的七分法,以及赵元任[9]的九分法等。而在分出的小类之下又有具体细分。为了对汉语和斯瓦希里语的数量词组结构和句法功能进行更有效的对比分析,本文沿用了黄伯荣和廖序东[10]所采用的二分法,即将量词分作名量词和动量词两大类。

三、名量词

名量词是表示人和事物的计量单位。根据来源和语义等标准,名量词又可被分为若干小类,如个体量词、集体量词、度量衡量词以及借用名量词等。一般而言,汉语和斯语的量词都不能单独使用,必须与数词结合。区别在于,汉语名量词的使用具有强制性,而斯语的名量词则须根据名词的特点或整个名词词组的意义而定。另外,就其数量词组结构而言,在汉语“数词+量词+名词”的结构中,名量词的主要句法功能是与数词一同充当定语。而在斯语“量词+数词+物主小词+名词”的结构中,名量词的主要句法功能是做定语中心语,数词及“物主小词+名词”则充当定语成分。除此之外,汉语和斯语量词使用的不同也体现在名量词的各个小类中。

(一)个体量词在使用汉语对个体的人或事物进行计量时,除在少数成语或文言文中不使用量词外(如“一箭双雕”、“九牛一毛”等),其余的必须用个体量词。更有学者认为,个体量词是名量词的主体[11]。常见的个体量词有“个”、“只”、“匹”、“条”、“颗”、“张”、“位”、“件”、“块”、“架”、“辆”、“台”等。其中,“个”是个体量词里用途最广泛、最特殊的一个,几乎可以用于计量所有的个体名词。此外,名词与个体量词之间有时还会存在某种意义上的联系。例如,有延展的平面的事物常以“张”计量,如一张纸、一张床等。在这种情况下,名词会有与之对应的专用个体量词,如“马”论“匹”、“鱼”论“条”、“飞机”论“架”等。这类个体量词可以体现出其所修饰的名词的类别,因而也是汉语量词的一个显著特征。与汉语相比,斯语在计量个体的人和事物时则较少使用量词。造成这种差异的主要原因是,斯语的许多名词一般都有单复数形式,当对这类名词进行计量时,一般只用数词而不加量词。这也使得斯语量词的数量远远少于汉语量词。如在“kitikimoja”(一“把”椅子)这一词组中,“kiti”意为“椅子”,数词“kimoja”则表示椅子的数量为“一”。尽管斯语原文中并没有出现量词,但在斯汉翻译中,人们往往按照汉语的量词使用习惯,将量词补充在译文中。因此,该词组一般译为“一把椅子”。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如表示整体事物的一部分时,量词便会在斯语的数量词组结构中发挥作用。如“kipandekimoja⑤chanyama”(一块肉)、“kipandekimojachamkate”(一块面包)、“rusumojayakeki”(一层蛋糕)、“fungumojalafedha”(一份钱)、“tonemojalamaji”(一滴水)、“pingilimojayamuwa”(一节甘蔗)等。

(二)集体量词集体量词与个体量词相对应,用来对若干人或事物进行计量。它又可分为定量量词和不定量量词两种。定量量词本身即可表示固定不变的数目。汉语中常用的定量词有“对”、“副”、“双”、“打”等。其中“对”和“双”表两个,如“一对双胞胎”、“一双鞋”等;“打”表示“十二”,如“一打鸡蛋”;“副”既可表示“二”,也可表示其他数量,但要视所修饰的名词而定。如在“一副手镯”中表示“二”,而在“一副扑克牌”中则表示“五十四”。斯语中也存在一些定量量词,如在“jozimojayaviatu”(一双鞋)和“dazenimojayamayai”(一打鸡蛋)中,“jozi”表示的数量是“二”。“dazeni”源于英语词“dozen”,意为“十二”。不定量量词本身表示的数量是不确定的。如汉语中的“群”、“套”、“伙”、“批”等。尽管它们都可以用来计量集体,但在感情色彩和词义等方面也存在差别。斯语中的不定量集合量词则不存在这种特点,它们一般只表示集体的数量含义,如“safumojayamilima”(一群山)、“safumbilizameno”(两排牙齿)、“msafarammojawamagari”(一排车/车队)、“setimojayasamani”(一套家具)、“kundimojalakorongo”(一群鹳)、“mkungummojawandizi”(一串香蕉)、“chanembilizandizi”(两把香蕉)、“shadamojalaushanga”(一串珠子)、“shadamojalamaua”(一束花)、“shadamojalazabibu”(一串葡萄)等。(三)借用名量词借用名量词由名词或动词转借而来。这些名词或动词在单独使用时均保留原有的词性,唯有在同数词或代词连用时才作量词使用,如“桶”、“碗”、“船”、“头”、“捆”、“堆”等。这类量词至少可以再分为三类。第一类多借用容载工具,如“桶”、“碗”、“船”等。这类量词在汉语和斯语中均广泛存在,其用法也符合各自语法中典型的数量词组结构。如“一杯茶”(“kikombeki⁃mojachachai”)、“一桶水”(“ndoomojayamaji”)、“两书架书”(“rafumbilizavitabu”)、“一盘花生”(“sahanimojayakaranga”)、“一碗米饭”(“bakulimojalawali”)、“五袋种子”(“mifukomitanoyambegu”)等。第二类多借用身体部位或器官,如“一脸汗”、“一头乌发”、“一肚子委屈”等。这类名量词一般只与数词“一”连用,表示整体数量,有“全”或“满”的意思。斯语中一般没有借用器官名称作为量词的表达习惯,但有借用其他名词表达类似含义的情况,如“kichakakimojachanywelenyeusi”(一丛乌发/一头乌发)等。第三类多借用动作词,如“一捆柴”,“一堆土”,“一担肥”,“一挑水”等。对于这类量词,斯语中也没有相对应的借用方式,往往利用借自于名词的量词或不定量集体量词加以表达,如“bundamojalakatani”(一捆剑麻)、“burungutumojalanguo”(一捆衣服)、“lundolatakataka”(一堆垃圾)等。至于度量衡量词,它是指用度量衡作为单位来计量人或物的名量词。由于世界范围内现已采用标准的度量衡系统,因此在翻译许多当代的斯瓦希里语作品时,可以做到度量衡量词的一一对应。但也有学者指出,鉴于在特定的、涉及传统文化的作品中,难免存在国际度量衡标准颁布之前的各国惯用度量衡,因此,人们在翻译时应当注重不同度量衡量词的使用,以免产生数据上的差异,继而导致理解性的偏差[12]。由于度量衡量词的用法与其他名量词的用法相同,此处不再赘述。

四、动量词

动量词是指与数词连用的、用以计量动作的次数或时间的量词。与名量词不同,汉语中的动量词通常与前面的数词一起跟在动词后面,起着准宾语的作用[7],其188典型的数量词组结构为“动词+数词+量词”。动量词一般分为专用动量词和借用动量词。专用动量词即专门用于表达动作数以及时量的量词。汉语中常见的专用动量词中表动作数的有“次”、“回”、“下”、“场”、“趟”、“遍”等。而斯语的专用动量词表动作数的只有一个“mara”,它的含义大致和汉语的“遍”、“回”、“趟”、“次”相当。在用法上,“mara”和数词一起接在动词后充当状语,其数量词组结构为“动词+量词+数词”,如“他咳嗽了两次”(“Alikohoamarambi⁃li”)、“我去过非洲两趟”(“NiliwahikwendaAfrikamarambili”)、“他重复了三遍”(“Alirudiamaratatu”)等。汉语中常用的专用动量词表动作时量的有“天”、“年”、“小时”、“分钟”、“周”、“月”等。斯语中也有类似的表达方式,其用法与表动作数的专用动量词“mara”有些不同,一般和“kwa⑥”以及数词一起在动词后充当状语。此处的小词“kwa”有时也可省略。因此,斯语的典型动量词数量词组结构可归纳为“动词+(物主小词kwa)+量词+数词”,如“住一年”(“kaakwamwakammo⁃ja”)、“玩两个小时”(“chezakwamasaamawili”)、“等一分钟”(“subiridakikamoja”)、“休息一周”(“pumzikawi⁃kimoja”)、“唱二十年”(“imbakwamiongo⑦miwili”)等。尽管斯语中也存在专用动量词,但汉语的专用动量词不仅在数量上多于斯语专用动量词,而且分工更为细化,其使用也更为频繁。汉语中的借用动量词大都来自名词,少部分来自动词。借用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借用表示执行该动作所凭借的工具的名词,如“踢一脚”、“放一炮”、“开一枪”、“砍两刀”等;另一种是借用原动词本身,如“看一看”、“想一想”、“踩一踩”等。这种动量词在斯语中没有对应的用法,通常需要借助专用动量词“mara”或副词“kidogo”表达,如“切两刀”(“katamarambili”)、“读一读”(“somakidogo”)、“等一等”(“subirikidogo”)等。因此可以认为,斯语里没有借用动量词。另外,汉语里单音量词大都可以重叠使用,表示每一、逐一或多的意思,并且能够充当多种句子成分,如定语、主语等。斯语里则不存在这种重叠用法,相同的意思通常通过其他途径加以表达,如“代代”(“kilakizazi”/“kizazibaadayakizazi”)等。

五、结论

数量范畴普遍存在于语言之中,但不同语言表达数量概念的方式却有所不同。汉语中有独立的量词词类,而斯语中没有,但后者的表量结构确实是存在的。尽管许多学者都曾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斯语词的分类问题,但迄今为止,人们尚未将量词作为单独的词类进行研究和讨论。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本文采用了汉语量词分析中名量词和动量词的二分法,从数量词组结构和句法功能两方面分析了汉语和斯瓦希里语在表达数量范畴时的异同。一方面,笔者发现,在数量词组结构中,汉语的量词和斯语的表量结构均既可表示被修饰的名词的量,也可与数词共现。因此可以认为,斯语中也存在量词(也可称为量名词或单位名词)。另一方面,汉语与斯语在表量方面也存在着诸多不同点,这主要表现在两种语言对数量范畴的认识上。汉斯量词的主要区别有:1.汉语中有量词这一独立词类,而在斯语中并未单独列出。2.汉语量词的种类和数量众多,个体量词极具特色,数量的表达方式更为丰富和直接;斯语量词则相对较少,表达也较为含蓄。3.两种语言均是名量词多,动量词少。不同的是,汉语名量词的使用具有强制性,而斯语的名量词则须根据名词的特点或整个名词词组的意义而定。4.汉语中有数词和量词两大词类,而斯语中则既无数词词类也无量词词类。学界通常将这两类词归于形容词和名词大类之下,其量的概念的表达通常须借助相应的名词。这一特点也造成了汉语和斯瓦希里语在数量范畴表达时数量词组结构和句法功能上的差异。

作者:周丽单位:天津外国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