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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作为当代日本备受关注的推理作家,桐野夏生佳作不断涌现,在日本,各大文学奖项都有所斩获。她的每一部作品都具有新奇构思,对异类文化现象进行深刻探讨,作品中具有浓厚的女性主义色彩、还有深刻的社会批评性。本文结合桐野夏生三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东京岛》、《残虐记》、《异常》为例,对桐野夏生推理小说创作特色的研究进行探讨。
关键词:
桐野夏生;女性主义与社会地位;社会批判;写作风格
桐野夏生出生于20世纪五十年代初,她是日本著名女性推理小说家,是日本女性冷硬派小说代表。1993年以《濡湿面颊的雨》获得第三江户川乱步奖;1997年《out主妇杀人事件》获日本推理协会奖;1999年又以《柔嫩的脸庞》获直木奖;2003年发表《异常》获得泉镜花文学奖;2004年发表《残虐记》获十七届柴田炼三郎奖。她在最开始以少女小说出道,后文风突转走向黑暗冷硬风,成为当今日本推理小说界的“黑暗女王。”
一、桐野文学创作风格异常性
桐野夏生的创作文学作品以大胆新奇的想象来引人瞩目,她作品的思想内涵超越普罗大众审美意识,其作品具有一定的文学特质,这种异常性在《异常》、《残虐记》、《东京岛》中具有不同层度的体现。以《东京岛》为例,来分析其小说的异常性特点。
(一)情节设置的异常性桐野夏生小说的异常性体现在其情节设置上。例如《东京岛》中,女主角清子和丈夫在一次海上探险活动时流落到一个荒岛上,然后不断有年轻男性流落到岛上。当所有人走到岛上时,用日本各种地名命名,大家和平相处。当一群中国人来到岛上,这种人为平衡就被打破,开始划分聚居地区。日本人划分地方叫做东京,中国人占据地方叫香港。[1]小说通过奇特情节布置,为了凸显人性多变。把众人放入狭小的空间里,进行全方位的展示。密闭空间里,人与外界缺乏联系,此时的人们为了生存下去,就会不断为了自身利益去争斗,各种争斗纷争上演。桐野夏生情节的设置十分精心巧妙,以小见大,展现人生百态。
(二)通过探索人性体现小说异常性人类最初的本性就是生存,特别是当人面临困境时,人类本性就会突显。由于一群人长时间被困在荒岛,人的精神世界开始出现各种状态。有些人因为内在情感无处发泄,而精神崩溃,最终不知所踪。有的人为发泄性欲,开始争夺清子,互相进行斗争,送上性命。有的人凭借自身坚持,获得最后生存。人类在封闭环境下,因为情感无法宣泄与肉体无处发泄,导致人性突露。当解救的船只到来时,人与人自私行为就会无限放大。例如当清子随着中国人出海逃出,抛弃原来丈夫。在这个群体被排挤在边缘之外的渡边当解救船只到来时,抛下整个岛上的人,独自离开。人性的自私就是在这样异常性的情节中不断升华,在狭小的空机之中被无限放大。
二、桐野创作风格社会批判性
桐野夏生毕业于成蹊大学法学部,在创作中常常将冷硬与犀利风格相结合,这样风格导致其小说写实性强,小说在思想上具有十分深刻的社会批判性。这样冷硬与犀利的写作风格,广受读者与文学评论家欢迎,小说真实地反映了当下社会现实,用最尖锐的笔锋直插日本社会生活软肋,讽刺了日本当今社会不合理现象。以《残虐记》为例分析桐野夏生创作风格的社会批判性。
(一)以犀利文风深刻反映社会现实桐野夏生以自成一派的文风,用简洁而冷硬的文字,直接对作品进行故事描述。在《残虐记》中桐野夏生没有用直接又朴实的文字对女作家北村景子的失踪进行描述,而是不断烘托情节气氛,通过北村景子丈夫给杂志社编辑一封信息为开头,引出二十五年前一个少女失踪案,逐渐引出北村景子的人生,从而进行详细描述。
(二)以第一人称为描述,增加小说真实性在《残虐记》中,整个故事以第一人称“我”进行描述,这样描述方式可以增加文学作品的真实性。除此之外文字真实生动、文风犀利且冷酷,语言之间无过多的修辞感,也无大段环境描写的渲染,一切真实性都是从我口中说出。小说以“我”口为突破口,不断回忆闪现我与绑匪相处过程,作者言辞表达极为犀利。例如“我”在被绑架时,绑匪监禁时,我是多希望谷田部先生听见我的呼唤,而残酷现实在“我”面前的是,唯一能够救我,我把他当成神一样供奉的谷田部先生竟然是个聋子。最后“我”被解救的真相竟是因为我白天用电过多的耗费,从而引起社长夫人的注意。
(三)残酷美感下社会批评性冷酷与犀利并存是桐野夏生的写作风格,通过这个风格透视出她笔下一种残酷美感。残酷本身是一种审美,社会之中最为残酷与最为深刻就是现实批评与讽刺。桐野夏生以《残虐记》为小说作品的题目本身具有一种现实的残酷美感,加之该题目实乃双重含义,一方面是少女时期的北村景子受到罪犯各种虐待,对她日后影响甚是严重,给她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厚阴影;另一方面小说题目与中心思想互相呼应。小说内容深刻反映了北村景子内心十分痛不欲生来源于内心思想与社会各种格格不入,而这一切悲剧根源不是由于自身因素,而是残酷的社会现实与各种社会问题交叠在一起,互相渗透作用而成。[2]例如小说《残虐记》中,每当北川景子回忆起自己童年灰色往事就充满了阴郁色彩。从一些描写上就能侧面反映出。北川景子的音乐家妈妈因为外形和言行举止被外人嘲笑,自己和贵族学校女子同时学习芭蕾,受到一些人的耻笑。这些事情都使得女主角在童年无法进行正常社交。桐野认为人与人无法正常交流体现了人本性的自私性。社区周围人们嫌贫爱富的势力的眼神凝视,人自身拥有物质财富的高低。这些环境的描写就像展示一副日本残酷现实的浮世绘,把各种残酷的美学熔于一炉。有关于人生成长阴影的灰色童年阴影画,也有来自于周围俗世八卦浮世绘展现出人类麻木的本质,把自身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同时也有成年之后面对社会现实残酷之画。当小说回忆到少女时期的北村景子与罪犯通过互相交换日记,后来与宫坂谈论自己被绑架案件的各种线索,北村以以上这些自身的经历为内容结合一些虚构的想象写出了自己处女作《玉如泥泞》。通过这些侧面展现出女主角十分渴望关爱,女主角是多么渴望自己能与周围世界进行交流。当代社会物欲横流,社会飞速发展,快节奏生活方式使得人类越来越无法停下脚步与人沟通。人类一旦缺乏情感交流就会出现危机感与缺乏爱,由此不断产生内心孤独感。作者桐野夏生正是通过小说《残虐记》来对此作出强有力的批判和深刻的揭示。
三、桐野创作风格中的性别文化
(一)《异常》中女性政治学阐释日本传统文化深受中国儒家文化的影响,至今保持很浓厚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因此日本女性的历史几乎是一部附属于男性的历史。西蒙波娃在《第二性》一书中提出的思想理念,女性并非天生形成而是通过进入社会而形成,她们是通过后天学习而形成。[4]社会文化奠定性别文化观念而非先天性别文化所决定。通过以上性别文化理念,而不是由自然性别属性所决定,构成当今女性性别文化最为主要的来源。在当今现实社会里,社会对男女期待与待遇仍然通过生理性别来认定两性之间的差异,对传统女性性别角色认识已经走向固化的刻板印象,女性自身特质已经被束缚在生理性别之中。桐野《异常》里主要讨论女性在社会工作职场中的表现及地位,其中主要的形象体现在和惠身上。日本本来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家,在《菊与刀》中,露丝•本尼斯克特提出日本等级问题:“一个人在等级中的地位,由性别决定。”[5]当和惠从日本某知名大学Q大毕业之后,凭借自身能力进入日本一家G建设企业。她对自己能够工作很满意,甚至带有一点骄傲。毕竟和惠是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对于社会残酷现实难免还是缺乏一定的认知。当她进入公司之后发现同企业大部分是男性,而且非常不把她看在眼里,她发现自己在这个诺大公司只能做一名经理助理的工作,这时她才明白自身不过是在男性社会夹缝下生存中一名女性而已。米利特《性政治》描述到大多数女性进入社会和职场遭遇到困境,虽然女性很努力不断在社会崭露自己头角,但是却因为性别与出身,哪怕她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对等的报偿。
(二)《异常》中被物化女性阐释《异常》一书中,另一个核心文化就是极度关注女性外貌。女性外貌意义等同于给女性加上一味附属的符号。在男性社会中貌美的女性就成为男性收藏品与纪念品,也就是将女性思维进行物化。女性失去自身主体性,同时变成缺乏灵魂与思考的“人”。《性政治》是这样阐述女性独立性,米利特:“我们生存在这个社会之中到处充满权利,但是这个权利掌握男性手中,因此作为女性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十分重要,这才是女性掌握政治根本。”[3]男性掌握权利后订立了一套评论女性标准,女性如果要得到这个权利就必须向男性权利靠拢,就是赞许男性评品标准,必须要使自己外貌不断变美,变得精,更加注重自己外表。当一个女性天生就美,这样女性就可以获得一定利益,然而她们就会成为同性眼中钉。随着时间越长,女性把自身外貌奉献给男性,自己就会变成如外表华丽的玩偶而失去自身灵魂。《异常》中的百合子就如同这样一个美丽的玩偶。桐野夏生就是借她之口来讽刺与批判把百合子当成玩偶的男性们。百合子是混血儿,从小就有惊人美貌。她很了解男性,她懂得利用男人的肤浅与无知来满足自身欲望。她了解男人为她肤浅却有奇特的美丽着魔,但是除了美丽之外她的内心比起平庸之人更显得没有价值。别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美丽洋娃娃,供人玩耍与欣赏。随着年华老去,她没有年轻肉体与惊人美貌之后,她的孤独灵魂与寂寞内心才赤裸裸呈现在我们眼前。
综上所述,桐野夏生为日本文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同时也为我国文学研究提供新的研究方向。桐野夏生小说创作具有冷硬派犀利风格文风,同时对现实社会有着深刻批判。她的小说创作既有大胆新奇的风格,也有扣人心悬的故事情节,在她的作品展现出形形色色的女性人物形象。桐野夏生笔下展现出在男性掌控的世界里,女性处境各式各样但是仍然逃脱不了被男性压迫的命运。
参考文献
[1]杜危凡.从《东京岛》看桐野夏生文学创作特点[J].青年文学家,2013(8).
[2]高云.小说《残虐记》中犀利风格中的社会批判性[J].网友世界2013(12).
[3](美)凯特•米利特,著.宋文伟,译.性政治[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0.
[4](法)西蒙•波娃,著.郑克鲁,译.第二性[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5](美)露丝•本尼斯克特.田伟华,译.菊与刀[M].北京:中国画报出版社,2011.
作者:杨文坛 单位:浙江省农林大学暨阳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