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小编为你精心准备了东方管理学的困境与展望参考范文,愿这些范文能点燃您思维的火花,激发您的写作灵感。欢迎深入阅读并收藏。
现代管理学作为一门经世致用的学科,从1911年泰勒的《科学管理原理》一书的出版以来,诞生已经超过百年。在现代管理学在诞生之初,管理学的先驱巨擘,比如管理科学学派创始人“科学管理之父”泰勒、管理过程学派创始人“现代经营管理之父”法约尔,社会系统学派的创始人“现代管理理论之父”巴纳德等,本身就是有着丰富实践经验的管理者。那个时代的管理学研究者和管理实践者是一体的,管理学的价值取向也比较单纯,就是有效的指导管理实践。但随着管理学的发展,管理学的研究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需要依靠其他传统学科,比如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数学等的支撑,管理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合法性遭到了极大的质疑。同时,管理学研究者的也开始日渐分化,管理学研究者和管理的实践者开始出现了明显分野。主体的分化导致了关注点的分化,原本应该“经世致用”的管理学研究者们,从其他相关学科借鉴了大量的概念、东方管理学的困境与出路陈敬宇胡祖光框架和方法后,却开始埋头于完美的科学体系的构建,反而对实践中管理者关注的现实问题漠不关心了。管理学研究到底应该更多的指导管理实践,还是应该去争取其“学科合法性”使之真正的发展成一门“科学”,成为了难以调和的内在价值矛盾。如今,随着中国学术体制越来越向美国靠拢,中国管理学“学术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高水平的学术期刊基本都是以实证主义为主导的话语模式的,其研究成果实际上更多地反映了知识生产者的偏好,是学科争取合法性的见证和结果,而不是体现了管理实践发展的结果146。在这样的背景下,不以实证主义为基础的东方管理学在学术界不受重视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如果东方管理学如果仅仅是因为管理学价值取向问题而不受学术界重视,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在美国被实务界奉为圭臬的经验主义学派也不被主流学术界重视。可是,东方管理学在发展过程中,自身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明显制约了东方管理学的进一步发展,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定位不清,对东方管理学处于什么发展阶段认识不明。
二、东方管理学的定位
关于东方管理学的定位问题,本文作者之一的胡祖光教授早在1995《东方管理学及其在管理理论连续谱中的地位》一文就做了讨论,胡教授从学科思想发展史的历时性角度,提出了以物为中心、以组织为中心和以人为中心三个周期循环的连续谱。认为,东方管理学应该处于连续谱的最右端,即东方管理学主要是以管理中的“人”为研究对象的管理理论(包括一部分的组织管理理论)。进一步,从管理者必须抓好的事物出发,将东方管理学纳入了一个有意义的分类结构中,并命名为“管理要务学派”。胡祖光教授的东方管理学实际上是为了弥补了西方管理学的不足,提出的一种更适合中国国情的管理学“学派”,并没有革新西方管理学“范式”的想法。应该说,这个定位是相当清晰的。不过,在东方管理学的发展中,许多学者的步子迈的太大,认为东方管理学是一种可以更新西方管理学的“新范式”,试图一举替代西方管理学的统治地位,这种对东方管理学的过度夸大,导致了管理学者尤其是青年管理学者对东方管理学莫衷一是,反而对东方管理学的建设不利。要想对东方管理学进行更清晰的定位,我们还是必须回到“管理学是什么”这个元问题上。对于这个问题,学者们一般有四种观点:1、管理学是对常识的精炼;2、管理是一种职业,管理学是一种职业教育学科;3、管理学是一门研究性和学术性学科;4、管理学是科学。实际上,这四种观点恰好是管理学学科的发展历程的四个阶段:从经验常识的精炼发展为一门职业教育和研究性学科,最后转变为科学149。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认为东方管理学目前应该处于经验常识的精炼到职业教育的阶段上,还没有完全的进入研究性和学术性学科的阶段。应该说,东方管理学作为经验常识的精炼,已经基本建立起了一个合理的分类学结构,比如,《东方管理学13篇》就是通过梳理东方管理思想中的格言警句和管理案例,对中国管理的经验常识做了系统的归纳和整理,弥补了管理过程学派忽视管理者自身修养、教化责任的缺陷,以管理者所必须从事的事务为划分标准,建立了东方管理要务学派。目的就是为了更加符合中国管理管理实践,更加有效的指导中国的管理实践。管理学作为职业教育学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使大多数学习者能够很快的学会其基本原理和操作方法。然而,经理人是很难记住和使用他们所难以理解的管理学原理的。而用名言警句表达的东方管理学原理精炼优美,而且符合中国人的文化背景和文化经历,在内容相似的情况下,中国管理学习者对东方管理学原理和中国管理案例的理解领悟水平都会高于西方的同类管理理论和案例。按照信息经济学的“信息接受成本”概念,我们认为,东方管理学作为管理学职业教育来说,比其同类型的西方管理理论具有信息接受成本更低的优势,更容易的被中国管理者所学习和掌握。这是目前东方管理学管理要务学派的最大贡献之一,也是《东方管理学13篇》在实务界引起的反响更大的原因。
但是,东方管理学起步较晚,许多概念,原理并没有完全厘清,而且缺乏与之配套的研究方法体系,还没有真正进入研究性和学术性学科的阶段,只是在一些具体管理问题上,按照东方传统管理价值观做了一些尝试。比如,胡祖光教授遵循“无为而治”的管理思想,在定量考核目标领域中发展出了联合确定基数法,对西方的委托理论做了改进,应用于实践中,效果非常显著。但总体而言,东方管理学还远远没有发展成研究性和学术性的学科,更加不可能去革新西方管理学的“范式”,只能作为一种管理学派,对西方管理学的不足做出有益的补充和改进。
三、东方管理学的发展出路
如上所述,东方管理学目前还处于经验常识的精炼和职业教育的管理学发展阶段上,东方管理学就不仅仅是“东方管理思想学”,就是要真正以解决中国管理实践问题作为出发点,而不是仅仅为了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试图全面革新西方管理理论。东方管理学的研究者们当下的任务,不是急于追求东方管理学在主流管理学圈子中的学术合法性,也不是仅仅陶醉于博大精深的东方管理思想,而是要直面中国的管理实践,揭示出中国管理模式的文化特殊性。首先,研究者们应该通过扎实的素材收集,认真的理论梳理,分清楚传统管理所依据的历史经验和现实实践经验的区别,将历史经验与现实经验在产生条件、适用范围等方面进行紧密对照,认真判断当今时代变化和管理学思想的发展趋势,挖掘和弘扬东方管理思想中的精华,去粗取精,发展出适合真正有实践指导意义的东方管理学;其次,研究者们应该按照科学的体系整理出东方管理学研究框架,继续发展作为职业教育的东方管理学,开发出与之配套的东方管理学研究方法,而不是试图马上将东方管理学发展成学术性研究学科;再次,东方管理学应该先具备费孝通所说的“文化自觉”,即真正对中国管理的背景文化有“自知之明”,对这种背景文化的发展的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并以此为基,了解西方文化及其与中国文化的关系。只有认清自己的文化、并且包容的理解所能够接触到的其他文化,东方管理研究才能真正超越“客位研究取向”西方管理理论,勾勒出中国管理理论建构的新思路。
作者:陈敬宇胡祖光单位: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