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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青年研究杂志》2016年第4期
摘要:
近年来,随着信息网络的发展,大学生在网络上的集群行为呈现一种上升的趋势。模型架构视角可以更好地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系统性和结构性进行感知认识,分析影响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主客观因素和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内在动力和偏好。以断链的方法对模型进行有效控制和转基因的方式对模型进行重新改造,提出了应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思路和办法。
关键词:
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博弈;模型随着信息网络的发展,在当下的“自媒体”时代,作为今天在校大学生主体的“90后”越来越多地喜欢选择通过网络来获取信息、互动交流、发表评论、表达诉求、寻求声援乃至发起行动,他们利益诉求的路径呈现日趋多元化和网络化。近年来,大学生们在网络上的集群行为呈现一种上升的趋势,不仅会对高校正常的教学秩序产生较大的冲击,有的还会演化为严重的社会问题,给大学校园稳定和社会稳定带来较大的负面影响,值得各方面高度关注。
一、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模型建构
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已经成为学术界关切的一个重要议题,研究成果也颇丰硕。不过,现有的研究通常是从静态的视角出发,侧重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具体现象和直接诱因的分析,这有利于深刻了解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具体环节和演绎路径。但是,现有成果中较少地有从动态的中观视角来进行系统性和结构性的分析,缺乏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整体性和透视性把握。为此,我们在这里尝试运用组建模型的方式来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展开观察,以期对此问题的研究更加系统、深入和生动。因为模型研究具有一些优点,例如,能将一系列零散的因素,通过模型系统地联系在一起,并能显而易见地看出各种因素之间的相互联系;能使比较抽象的各种现象,通过模型处理,变得比较具体,甚至有些可以量化,帮助人们的认识由抽象向具体转化,有些模型建立起来可以运用分析工具进行处理,从而使问题的分析更加便捷、准确和规范。模型研究其实就是将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看作是一个微系统,不管其复杂与否,都会显现出一些在微观层面上不易表现出来的系统性特征和作用力,这也为我们研究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提供了一个分析的视角。美国学者尼尔•斯梅尔塞是研究集群行为的里程碑式人物,他主张将集体行为的形成与社会结构联系起来,在一定的场域来系统性展开研究,提出了用价值累加理论勾勒出集群行为形成过程和发展路径的六个条件要素,即环境因素、结构性紧张、诱发因素、普遍情绪或共同信念、行动动员和社会控制力,当这些因素相互作用,累加放大到一定程度时,网络集群事件就会爆发。将该理论拓展到网络情境可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的模型分析搭建学理分析的基石:
(1)环境因素。互联网拓展了现实大学生集群事件的空间界限,“自媒体”工具为大学生个体参与网络集群提供了类似真实场景的场域条件,大学生个体可以不受限制地参与其中,利用网络环境也可将现实事件聚焦和无限放大。
(2)结构性紧张。在一定的社会生活结构中,例如大学校园,如果大学生个体感到自己或他人的合理诉求被拒绝,或认为有责任去帮助别人表达利益诉求时,就容易打破“沉默的接受”,促发和兴起所谓的“网络民主”。
(3)诱发因素。引发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触点”很多,可以是一堂课、一顿饭、一段话、一个事件、一篇帖子等,当一个偶然的诱发点,经过网络效应的折射和放大后,就容易掀起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轩然大波。
(4)普遍情绪或共同信念。网络的匿名性也容易形成高度同质化的群体,从而强化人们的认知偏差和从众压力,导致各种群体极化现象。[1]大学生在参与网络集群的过程中,自己会扮演着网络群体性事件主客体参与者的不同角色,有时可能是网络接收信息的受众个体,有时可能是信息传播所依赖的源出个体,在经历多次的身份和角色转换,在一次次的彼此认同的互相建构中,找到认知和利益的共同点。
(5)行动动员。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演绎离不开一个网络的发起者,就是所谓的“意见领袖”,他们可以将分散的个体聚集起来,形成合力。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LeBon)认为,群体没有推理能力,因此,他们无法表现出任何批判精神,群体所接受的判断,只是外界所强加给他们的判断,而绝不是认真讨论后得出的判断。[2]许多大学生不经意间成为网络“意见领袖”们的群众基础和力量基石,而所谓的“意见领袖”们由于掌控着信息原点,他们会再次将自己的观点上升为网络群体普遍性的观点,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发展和走势起着一种错误性的导向作用。[3]
(6)社会控制力。传统意义上的社会控制主要指政府和社会机构或组织通过实施强力的干预和预防措施对群体性事件形成管控力量,但是,网络的开放性、广泛性和匿名性等特性无疑增加了社会控制的难度,每个大学生个体都可以成为网络集群力量的一个有效端点和中继点,组织成无数个点到点的反复连线,呈现出千丝万缕的缠绕,剪不断理还乱,传统的布控思维方式对此显得极为苍白无力。根据这六要素所构模型边框的剖面图,我们也尝试着绘制了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模型平面图:X、Y表示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六线段围成模型边框,各连线代表不规则和非光滑的运动,曲线和箭头表示模型自身运动方向,见图1。
二、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模型描述
如果把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抽象成一个模型,用俯视的角度观察,我们会发现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发展呈现一种自旋式上升的态势,方向上是非线性式发散;用透视的角度观察,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内部结构既简单又复杂,动力来自系统内的结构性张力。
(一)大学生网络群体事件呈自旋式上升态势
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传导是自我集聚、惯性滚动、螺旋上升的过程。许多大学生参与网络群体性事件是主观上无意识、行为上随大流、情感上互相寄托的,这点我们也可以借用“羊群效应”来加以描述。羊群行为最初是指动物(牛、羊等畜类)成群移动、觅食的现象和特征,后来这个概念被引申来描述人类社会现象,指与大多数人一样思考、感觉、行动,与大多数人在一起,与大多数人保持一致。大学生的校园生活是个典型的“群生活”模式,在现实的日常生活中,每个大学生个体都离不开同学、室友、老乡等组成的朋友圈,在网络空间上,许多同学在QQ、微信等还有一个时时在线“朋友圈”,特别是随着手机上网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成为名副其实的“圈中人”。如果大学生在自己的圈子中遇到加入某个网络集聚行动的请求时,发现圈中的其他人与自己的选择相同时,就会认为两个人同时做出错误决定的概率很小,再跟进的同学将会忽视自己的判断,直接选择跟随前面人的决定和行动。另一导致网络集群行为能够串联的原因是不少同学受到了“习惯性跟帖”和“习惯性点赞”思维的影响,许多同学喜欢把自己看到的一些不满事情用手机拍下来,发到自己的“朋友圈”去寻找支持的声音,同时自己在“朋友圈”看到别人的晒图、观点、牢骚等总是不假思索地给予支持,这种行为也极易使自己去发起或响应别人的网络聚集行为,在朋友圈,大家容易找到某种志同道合的“归宿感”。所以,有时候一些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即使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经过朋友圈转来转去,充分发酵后,吸收了周围能量,体积足够大,可依靠其自身惯性向前推进,事态就会不断升级,最终酿成恶性事件。
(二)大学生网络群体事件的非线性式发散走向
所谓非线性,即变量之间的数学关系,不是直线而是曲线、曲面或不确定的属性,叫非线性。非线性是自然界复杂性的典型性质之一,与线性相比,非线性更接近客观事物性质本身,非线性的特点是:横断各个层面,渗透各个领域,无处不在时时有。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传导具有“点到点,处处开花;点成线,线线交织;点到面,面面俱到”的特性,主要原因在于:
(1)网络传播本身的特性。网络空间的开放性,大大延展了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网络传播融合了大众传播(单向)和人际传播(双向)的信息传播特征,在总体上形成一种散布型网状传播结构,在这种传播结构中,任何一个网结都能够生产、信息,所有网结生产、的信息都能够以非线性方式流入网络之中。网络是网络群体性事件传播的载体,当今“90后”大学生一般都能较为熟练地掌握计算机和手机网络操作,在网络的任意节点,在一个简单的“复制”和“粘贴”之间的转换就能完成信息的扩散,又能在网络的另一节点上形成力量的集聚,这种便捷的传导机制也为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爆发瞬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2)议题的广泛性。引发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诱因很多,但是大多是围绕大学生身边且容易产生共鸣的话题,有的属于伸张正义的,例如,2013年复旦大学医学院的院士被学生举报学术造假;[4]有的和教学课程相关的,例如,2013年中国人民大学将大学语文课从必修课改成选修课,在网络上引起大学生们的争议;[5]有的既是网络情绪的宣泄又是对现实的批判,如网络造句在大学生群体中的广泛传播;[6]还有的是对社会热点问题的关注,如保卫钓鱼岛、抵制日货的网络爱国行动。
(3)参与主体的虚拟性。大学生在校园里有明确的定位参数,哪个学院、学什么专业、学号多少、住哪个寝室等,但是,在网络世界,借助网络的匿名性、虚拟性,他们可以化身成一个代码,在网络上发表自己对某一社会问题和社会现象的看法,渲染情绪,目标和受众指向明确,从而引起关注、跟帖,进而引起较大范围的争议和讨论,同时也会对那些不顺从舆论导向的同学形成较大的舆论压力。大学生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并且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也会越发大胆地发表和扩散;而发觉某一观点无人或很少有人理会(有时也会有群起而攻之的遭遇),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一方的沉默造成另一方意见的增势,如此循环往复,便形成一方的声音越来越强大,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发展过程,即所谓的“沉默的螺旋理论”。这样会激增更多的同学“举好旗、站好队、走好步”式的参与到网络集群事件中来,大大地增加了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中参与主体的不确定性。
(三)大学生网络群体事件的结构性张力
通过模型观察,我们发现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结构性张力来自于内部互动而产生的动力,当这种结构性张力的能量逐步累积起来,就会在网络域场释放出来巨大的冲击力。这种结构性张力形成于两个方向,一个是同向的共同利益建构;另一个是相向的同侪压力,两股力量汇聚一体。
(1)共同利益的建构。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产生会出现行动共同利益的支撑点,如在南京几所大学的同学们发起的保卫校园行动,《南方周末》2008年11月20日报道,南京市的汉口路西延工程获批,将劈开南京大学,经过南京师范大学,穿越河海大学,在校园BBS上,三所大学的师生们讨论指出,工程将对以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河海大学、东南大学等为中心的文教历史区域造成破坏。“校园将不再宁静安详,环境将不再优雅健康,对百年历史文化积淀的破坏无法挽回”。11月6日,也就是市政府宣布工程获得立项批准的第二天,南大BBS的热门讨论区——南大校园生活上,一篇名为《汉口路变成了主干道后的严重后果》的帖子,浏览量高达1089人次。[7]同样,2014年12月,南京市两条新增的城市公共道路将横穿南京林业大学,这项规划公示后,南京林业大学众多师生表示不满,认为道路穿过将对校园安全产生影响,他们还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上发起了“抵制公路入南林校园”抗议活动。南京林业大学社会学系主任孟祥远老师还在微博上发起了投票,“在南林大新建两条城市道路,你同意吗?”截至18日,共有2500多人进行了投票,明确反对这项规划的人群比例达92%。[8](2)同侪压力。指的是同侪施加的一种影响力,它可以鼓励一个人为了遵守团体社会规范而改变其态度、价值观、行为,或者因害怕自己被同伴排挤而放弃自我做出顺应别人的选择,其核心特征是地位对等可相互影响。就“90后”大学生而言,他们中多为独生子女,从小在与其他小伙伴交往的过程中,就形成了比较易受他人言语和行为的影响和盲目从众的心理习惯。大学期间,远离父母,异地求学,他们的认知形成、价值取向等会受到所在班级、寝室、朋友圈的影响,许多行动要求一致,同侪压力会直接“制裁”偏离者,这就意味着在一个小群体内,谁做出与众不同的行为,往往会招致“背叛”的嫌疑,会被其他成员孤立和排挤,甚至受到严厉惩罚,“正确”和“聪明”的选择就是与大家站在一边,模仿、从众和跟风。
三、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博弈模型分析
博弈论是一门现代学科体系,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等许多学科经常借用来对一些具体的社会事物进行分析和研究,因为学科与学科之间的研究方法具有一定的通约性。博弈论研究弈者之间“斗智”的形式和后果,当利益存在冲突时,每个弈者所获得的利益不仅取决于自己采取的行动,还要依赖于其他弈者采取的行动,因此,每个弈者都需要针对别人的行为选择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反应。与传统理论强调集群行为的非理性特征不同,运用博弈论来分析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有一个假设的前提,即集群行动的参与者个体乃是理性的,并从这一假设出发来揭示大学生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产生缘由。一个完整的典型博弈模型应当包括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博弈的参加者,即博弈过程中独立决策、独立承担后果的个人和组织;第二,博弈信息,即博弈者所掌握的对选择策略有帮助的信息资料;第三,博弈方可选择的全部行为或策略的集合;第四,博弈的次序,即博弈参加者做出策略选择的先后;第五,博弈方的收益,即各博弈方做出决策选择后的所得和所失。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博弈模型的设计:在一次可能发生的网络群体性事件的起始端点,大学生A就校园或社会的某一事件想借助网络的力量来表达利益诉求,其首先在网络上发出了倡议,大学生A扮演了网络“意见领袖”的角色,为了集聚更多的力量,大学生A选择了向他的同学或朋友大学生B和大学生C提出了加入的邀请,面对大学生A提供的信息源及行为传导的要求,大学生B和大学生C分别有“加入”和“不加入”两种选择,但是,他们在不能确定对方是否选择加入的情况下,他们需要分析一下自己是否加入的利益得失,模型见图2。从上面的矩阵我们可以看出:第一象限,大学生B和大学生C都选择了加入,他们认为自己的收益都是“+5”,结果是一种“双赢”;第二象限,大学生B选择了不加入,大学生C选择了加入,结果B的收益是“-5”,C的收益是“+5”,结果是一种“零和”,即一方所得为另一方所失,双方的和为零;第三象限的情况与第二象限的情况相反;第四象限,学生B和大学生C都选择了不加入,每个人收益都是“0”,既没有收益,也没有损失。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一个理性的弈者,最佳的选择就是,如果有周围的同学或朋友选择加入网络集群事件,自己也选择加入;如果所涉议题与自己密切程度较高,最佳选择就是主动加入。当网络议题与大学生利益贴近时,只要有发起者,很快就会有响应者,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一触即发。
四、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模型解构
(一)模型的重新定性
定性模型是一种不完备的知识模型,它只描述对象的主要特征和状态模式,如电风扇的定性模型只需要建立其输入、输出、转、不转、是否损坏等几个关键特征的模型即可,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属于一种定性研究,定性分析是主要凭分析者的直觉、经验,凭分析对象过去和现在的延续状况及最新的信息资料,对分析对象的性质、特点、发展变化规律作出判断的一种方法,定性分析是定量分析的基本前提,没有定性的定量是一种盲目的、毫无价值的定量。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就其性质而言,往大了说,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是专门针对国家政权的破坏性的政治活动。说过,“在一般情况下,人民内部矛盾不是对抗性的”。[9]往小了说,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多数情况只是大学生们一种表达诉求或情绪释放的方式,当然,也并不是说对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持积极和鼓励的态度。我们只是希望在采取相关的预防和应对措施上,应当坚持依法治理和疏导化解相结合、“硬管理”和“软管理”相结合,除了日常的网络舆情监测以外,作为高校的相关管理部门和教师要“走近学生、贴近生活、倾听心声、引领方向”,发现问题,及时排解,避免事态升级,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大学生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从被动的高压管理转变成主动的内化的自我管理,达到一种“巧管理”的效果。
(二)模型的断链
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演绎通常是一种经历“触点—响应—集聚—传导—再响应—再集聚—再传导”的链式反应,所谓链式反应简单地讲就是事件结果包含有事件发生条件的反应,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结果所最终产生的能量不仅取决于反应链起始端点的规模和强度,而且还会吸收链式反应过程中的裂变所产生的能量,同时,参与的主体越多、发生的时间越久、空间越广所造成的影响也就越大。针对这种链式反应最直接的阻延方法就是断链,切断链式反应发生和延续的条件和因素。
(1)触点的产生。能够引发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的触点源很多,也很难预测和免疫,所以,对于触点的控制难度较大。
(2)断链的关键环节。着力点应当是链式反应过程中的参与主体,即“领头羊”的“意见领袖”和“群羊”的参与网络集聚的大学生群体。有经验的牧羊人都知道,当发现领头羊跑偏时,需要及时采取行动,加以制止,避免其他羊只效仿跟进,否则容易引起混乱和造成损失。2014年5月,在新疆,一只领头羊坠崖,结果羊群跟着跳下,新疆呼图壁两牧民兄弟损失59只羊。[10]如何盯住“领头羊”,各级监管部门平时需要加强对网络舆情和网络动态的监控,发现问题时,要及时采取措施,避免“领头羊”效应的扩大。同时,坚持“4T”原则,前“3T”可以借鉴英国危机公关专家里杰斯特在危机处理时提出的“Tellyourowntale”(以我为主提供情况),确保信息的权威性;“Tellitfast”(尽快提供情况),确保信息的及时性;“Tellitall”(提供全部情况),确保信息的全面性。[11]随着信息传播渠道的多元化,可以尝试再加个“T”,“Tellitwidely”,确保信息的广泛性。保罗•莱文森曾指出:“在因特网创造的环境中,纸张、装订、发运和广播的成本,全部消失了,因特网拉开架式,要把把关人砸烂。”[12]大学生在面对周围网络集群活动时,有选择参与其中的非理性一面,也有选择理性自制的一面。课题组在研究前期组织和开展了问卷调查和网络调查,部分问题设置见表1。尽管进行问卷调查时,大多数同学可能并没有真正地遇到过网络集群事件,所做的回答只是基于自己的主观判断,但是,问卷结果至少说明“90后”大学生在遇到网络群体性事件时,他们判断的初衷还是理性和自制的。如果每一名大学生都能不断提升网络道德素质、强化网络自律,让理性和自制占据意识决定的主导权,自觉承担起网络信息传播链节上的“把关人”的角色,那么网络群体性事件的信息传播就会失去推动力。
(三)模型的转基因
转基因技术的理论基础来源于进化论衍生来的分子生物学,该技术可以使重组生物增加人们所期望的新性状,培育出新品种,我们这里借用的不是转基因的技术,而是转基因的理念。客观地来看,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是一把“双刃剑”,就像网络谣言、人肉搜索等恶性事件可以引发大学校园的不稳定、不和谐;但是,一些在微信、微博上爱心传递,QQ群体的爱心捐助活动却可以在大学生群体之中传递正能量,促进校园与社会的“双和谐”。2014年12月3日开始,一条“恳求帮助身患M3型白血病的刘凤仪同学”的微信在江南大学学生间转发着,发起人之一是刘凤仪的闺蜜刘琳琳,借助学校内部的微信平台和同学们的微博、QQ空间进行扩散,为了让这条信息能够传播下去,在她们提供了充足的信息后,多数同学都选择了信任,替她们转发的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在关注度最高的12月4日一天,就收到了55113元捐款。截止到12月6日,除了同专业的同学和老师通过线下现金的方式捐款了3500多元之外,其他的钱都是大家在网上支付的,通过支付宝和网上转账为她捐款的人数达到了1792人,总金额近20万元,爱的暖流汇向在济南老家治病的这个江南大学大三女生。在接受采访时,刘凤仪坦言,我想感谢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感谢所有没有留下名字的人,是你们让我有这种可以温暖我一生的幸福感,是你们带走了我的顾虑,带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更不舍得放弃如此美好的生命,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温暖。[13]对于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我们要注意合理引导,扬长避短,发挥正面作用,释放正向能量。网络在场的大学生集群行为是人机结合、人网结合的当下社会中出现的新问题,是个体-群体、竞争-合作、局部-全局、利-弊的辩证统一,是一个开放的复杂系统,因而,要想精准而又精细地构建一个模型,是很困难的。但是,模型理论可以让我们以一种伸缩收放的视角来分析研究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也为今后“学科交叉、感知计算、定量定性分析、机制设计”多位一体的复杂研究提供一个简单思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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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学研究[M].刘君狄译.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2:62.
[3]朱宏胜.“微思政”在预防大学生网络群体性事件中的作用研究[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4(07):126-129.
[4]王石川.学生举报老师,是非高于恩怨[N].北京青年报,2013-11-18(A02).
[5]蔡蕴琦、张琳.大学里该不该上语文?[N].扬子晚报,2013-11-10(A3).
[6]翟慎良、曹旭超.网络造句,是情绪宣泄还是现实批判[N].新华日报,2010-11-17(B6).
[7]鞠靖、李邑兰.南京:要大学,还是要大路?[N].南方周末,2008-11-20.
[8]澎湃新闻网.规划公路直穿大学校园引师生抗议,南京急澄清:不会直接造路[EB/OL].
[9].著作选读: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764.
[10]亚心网.领头羊坠崖羊群跟着跳下新疆呼图壁两兄弟损失59只羊[EB/OL].
[11]骆文浩.灾难报道中的“3T”原则[J].新闻战线,2008(11):15-16.
[12]保罗•莱文森.数字麦克卢汉——信息化新纪元指南[M].何道宽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180.
[13]叶向远.江大学生转发微信救助同窗,6天里近20万元捐款汇向1个账号[N].江南晚报,2014-12-11(A07).
作者:朱宏胜 单位:蚌埠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