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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化土壤中过多的盐离子导致棉花营养障碍和离子失衡[1],偏碱性的土壤环境引起氮素肥料(氨)的挥发损失[2],进而影响棉花养分吸收利用和生长发育,不利于棉花产量和品质的形成[3-4]。因此,盐碱地棉花施肥不同于非盐碱地。盐碱地棉田的施肥,不仅要考虑土壤养分状况和棉花对矿质养分的吸收,还应考虑盐分对土壤供肥能力和对棉花吸收利用养分的影响;不仅要考虑满足棉花生长发育的养分需求,还应考虑增强棉花耐盐性、减轻盐害的需要;不仅要考虑当季棉花的养分需求,还要考虑不断培养和提高盐碱地棉田的肥力,实现盐碱地改良、利用与培肥的有机结合[5]。基于此,我们以黄河三角洲滨海盐碱地棉田为试区,围绕盐碱地棉花营养特性与施肥技术开展了多年研究。本文依据这些研究结果,并结合前人相关研究报道,对滨海盐碱地棉花分类施肥技术及相应机理作简要述评。
1滨海盐碱地棉田盐分含量等级、盐分的季节性变化和地力特征
依据土壤全盐含量、棉花成苗和长势情况,把土壤中总可溶性盐分含量1~2.5g•kg-1的作为轻度盐碱地棉田,2.5~4.5g•kg-1的作为中度盐碱地棉田,4.5g•kg-1以上的作为重度盐碱地棉田[6]。据对黄河三角洲棉区的调查[6-7],发现滨海盐碱棉田以轻度和中度盐碱地为主,分别占44.3%和40.6%,重度盐碱地仅占15.1%。受土壤水分蒸发和降水的影响,滨海盐碱地棉田表层土壤的含盐量随季节而变化。据我们观测,不同盐碱程度棉田盐分的季节性变化规律基本相同,均是春季棉田返盐,含盐量高;之后因淡水压盐,含盐量降到最低;夏季在降雨淋溶和蒸发的双重作用下,土壤含盐量出现起伏,但总体呈上升趋势,并于9月份棉花吐絮后基本恢复至淡水压盐前的盐分水平[7]。一般认为,盐碱地具有“有机质含量低、缺氮、贫磷、富钾”的普遍特征[8]。但是,据我们在黄河三角洲滨海盐碱地的研究,不同盐分含量棉田的有机质和速效养分含量差别较大[6]。重度、中度盐碱棉田与轻度盐碱棉田比较,有机质含量分别低24.0%和13.0%,碱解氮含量分别低37.0%和29.0%,有效磷含量分别低45.0%和15.0%[6]。有效钾含量则以中度盐碱棉田最低,轻度盐碱棉田次之,重度盐碱棉田最高;但重度盐碱棉田的有效钾含量在不同棉田间差异很大,高的达到297mg•kg-1,低的只有57mg•kg-1[6]。总体来看,重度盐碱地氮、磷比较缺乏,中度盐碱地氮、磷、钾的含量都不高,轻度盐碱地的钾含量则偏低[6]。进一步的研究还发现,重度盐碱地的肥力水平与开发植棉的年限有关。开垦植棉5年之内的盐碱地,地力水平较差;开垦植棉5年以上的盐碱地,地力水平有较大提高[6]。开发植棉年限短的重度盐碱地有机质含量很低,碱解氮和有效磷含量也严重不足,但含钾量很高,具有“有机质含量低,缺氮、贫磷、富钾”的典型特征;种植年限较长的重度盐碱地的土壤肥力与中度盐碱地基本相当,有机质、碱解氮和有效磷含量中等,但速效钾含量偏低[6]。这些特征可作为滨海盐渍棉田改良和施肥的重要依据。
2盐碱地棉田的营养障碍及其控制途径
盐渍化土壤通常含盐量过多、pH值偏高,一方面抑制了植物对氮素的吸收,另一方面也增加了氮肥中氨的挥发[1-2];另外,灌水洗盐还造成盐碱地土壤中大量硝态氮随水淋失[9]。基于对盐碱地氨挥发机制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发现通过对肥料的改性(如对氮素肥料包膜),或在肥料中添加高吸附性物质(如沸石粉),或与酸性物质、肥料混施,可以减少氮肥的氨挥发损失[9-10];通过增施有机肥,改良盐渍化土壤,也可有效减少氮肥的损失[9]。盐渍土偏碱性的环境,导致大量磷素被土壤固定转化形成无效磷,故有效磷含量低是盐渍土营养的一个重要特征[9]。土壤盐分对磷素吸收的影响与氮素一样,随土壤含盐量的增加,作物对磷的吸收降低[9]。盐碱地合理施磷一方面改良了土壤,另一方面促进棉花形成壮苗[9]。不过,长期单一施用磷肥虽可大幅度提高土壤含磷量,但其中大量的磷被转化为无效态磷,而增加氮肥用量,合理的氮磷配比有助于降低有效态磷的无效化。同时发现,盐渍条件下作物对磷的需求能力并不因磷肥用量增加而增强,在一定施磷水平以上,磷肥的利用率随磷肥用量的增加而降低[9]。盐渍化土壤中钾素含量与土壤含盐量密切相关,当土壤含盐量较高,尤其Na+含量高时,Na+与K+之间的拮抗作用直接影响植物对K+的吸收;随着改土脱盐进程,土壤中的K+又可随水流失,致使土壤速效钾含量降低[1,9]。如果土壤中可溶性盐分较高,而K+浓度又不高时,施用钾肥不仅能满足作物生长对钾素的需求,还能促进作物体内盐分的代谢,促进根部有机溶液的积累,维持细胞内液泡的渗透压,增强作物耐盐胁迫的能力[5,9]。由以上分析可见,土壤中积累过多的盐离子和较高的pH值,一方面促进氮肥中氨的挥发或直接影响棉株对营养元素的吸收;另一方面也通过影响土壤的理化性状,间接影响棉株对肥料养分的吸收利用。增施有机肥、肥料包膜、合理氮磷配比等都是提高肥料利用率的有效途径。
3盐胁迫下棉花根系养分吸收利用特性与施肥效应
3.1盐胁迫下棉花根系养分吸收利用特点
盐碱地棉花对无机养分的吸收积累动态与非盐碱地棉花基本一致,都是苗期吸收利用少,蕾期增加,花铃期达到高峰,吐絮后又下降[9]。但是,在具体细节上与非盐碱地棉花存在差异,主要体现在非盐碱地棉花现蕾以后养分吸收积累迅速增长,现蕾到吐絮吸收量达到全生育期吸收总量的90.8%,而吐絮期只占4.2%;盐碱地与此不同,现蕾到吐絮吸收量只占全生育期吸收总量的80.3%,而吐絮期仍占14.7%[4,9]。说明盐碱地棉花吸收积累养分比非盐碱地棉花缓慢,养分积累量的峰值小,但持续时间长。这可能与盐碱地的盐分胁迫有关,土壤中过多的盐离子抑制了棉株对无机养分的吸收和积累。棉花的盐害主要在于渗透胁迫、盐离子毒害和营养失衡的共同作用。盐胁迫所致伤害的机制主要体现在,盐胁迫引起棉花生理干旱、离子毒害和营养失调,影响生理生化代谢,干扰棉花的正常生长发育[3]。土壤中积盐过多,会阻止棉花对一些必需营养元素的吸收,导致营养亏缺、代谢失调。盐胁迫对棉花蛋白质代谢影响很大,主要表现在盐分抑制氮的吸收,同时植株体内的蛋白质和氨基酸的合成速率降低,而蛋白质的分解速率加快,导致蛋白质的含量降低[11],这与棉株体内氮转氨酶活性变化有关[12-13]。盐胁迫也影响核酸代谢,氯化物盐类显著影响棉花对磷酸盐的吸收利用,这是因为棉花吸收氯化物比吸收磷酸盐容易,而且氯化物盐类对磷由根向地上部的运转有抑制作用[11]。由于磷是构成DNA和RNA的重要元素,盐胁迫下核糖核酸酶的活性提高,加速核酸的降解[11]。盐胁迫显著降低棉苗对钙、镁、铜、锌、铁和钾的吸收[14],NaCl胁迫显著降低棉苗叶片和根系钙、钾、镁、磷、锰等的含量,而铁、锌、铜的含量却有所提高[15]。研究发现低产盐渍土棉田的盐分含量显著高于高产盐渍土棉田,棉株氮、磷、钾吸收积累量为低产田<中产田<高产田[3-4,14-15],表明盐胁迫对棉花主要养分吸收具有显著的抑制效应。大田条件下,随着土壤盐分含量的增加,棉花对氮、磷的吸收积累降低,土壤盐分含量对棉花氮、磷吸收积累的影响大于对钾素吸收积累的影响[4,9,16]。重度盐碱地棉花氮、磷积累量的峰值小于中度和轻度盐碱地,而花铃期对钾的吸收积累量最大[4,9]。棉花氮、磷、钾吸收比例和吸收量,因盐碱程度和产量水平而有明显差异[4,9]。轻度、中度和重度盐碱地棉花吸收氮、磷、钾的比例分别为1∶0.175∶0.537,1∶0.184∶0.524和1∶0.179∶0.646,平均为1∶0.179∶0.569[4],而高产(皮棉产量达1500kg•hm-2水平)和低产(皮棉产量在750kg•hm-2左右)非盐碱地棉花吸收氮、磷、钾的比例分别为1∶0.158∶1.201和1∶0.135∶0.725,平均为1∶0.135∶0.725[17]。可见,盐碱地棉花吸收磷的比例高于非盐碱地棉花,而吸收钾的比例却低于非盐碱地棉花[4,9];不同盐碱程度的盐碱地相比,中度盐碱地棉花吸收磷的比例较高,而重度盐碱地棉花吸收钾的比例较高[4],原因可能在于重度盐碱地土壤中有效钾含量高,而碱解氮和有效磷含量却比较低,低产田的钾营养供应比较充足,而氮和磷营养比较缺乏。棉花吸收积累的氮、磷、钾总量,重度盐碱地棉花比中度和轻度盐碱地棉花明显偏少。轻度、中度和重度盐碱棉田每生产100kg皮棉:氮需求量分别为12.96kg,10.49kg,8.81kg,磷需求量分别为2.28kg,1.92kg,1.57kg,钾需求量分别为6.97kg,5.50kg,5.70kg[4]。理论上讲,产量水平越高,每生产100kg皮棉所需要的养分就越多。这些结果启示我们,盐碱地棉田应特别强调增施磷肥,同时由于低产盐渍棉田的有效钾含量较高,可少施或不施钾肥;而中、高产田的有效钾含量较低,应增施钾肥[16]。
3.2滨海盐碱地棉花的营养特性
棉花对养分的吸收随棉株生长和根系扩展,从苗期到盛花期逐步增加,至盛花期达到高峰,到吐絮期开始下降[17]。滨海盐碱地棉花也符合这一基本规律,但是吸收积累的氮、磷、钾总量,重度盐碱地(低产)棉花比轻度盐碱地(高产)棉花明显偏少[4]。虽然重度盐碱地土壤中钾含量高于中、轻度盐碱地,但一方面氮和磷的含量偏低,另一方面土壤中较高的盐分影响棉花对养分的吸收[7,18-19],总体上重度盐碱地的有效养分供应相对不足,这是盐碱地棉花产量低的重要原因[20]。棉花产量与吸收利用养分的多少和效率密切相关,总体上棉花的生物产量和皮棉产量随着养分吸收量的增多而增加,但养分利用效率降低[4]。一般随土壤养分有效性的降低,植物养分利用效率增大[21-22]。滨海盐碱地中、低产田棉花的主要养分吸收量显著低于高产田,而养分生理利用效率(棉株吸收积累单位养分元素所生产的皮棉量)显著高于高产田[4]。高、中、低产田棉花的氮素生理利用效率(以N计算)分别为4.81kg•kg-1,6.33kg•kg-1和8.05kg•kg-1;磷素生理利用效率(以P计算)分别为28.57kg•kg-1,40.06kg•kg-1和50.48kg•kg-1;钾素生理利用效率(以K计算)分别为9.16kg•kg-1,11.58kg•kg-1和12.76kg•kg-1[4]。中、低产田棉花的净光合速率和生物产量明显低于高产田;皮棉产量也显著低于高产田,分别低12.44%和36.93%;但棉柴比(子棉与棉柴的质量之比)显著高于高产田[4]。表明滨海盐碱地中、低产田的盐分高而养分有效性和供应能力差,影响棉花的养分吸收利用,进而阻碍棉花生长发育和干物质积累。
3.3盐碱地施肥增强棉花耐盐性的机制
盐渍土中盐分离子主要包括Cl-、SO42-、HCO3-、CO32-、Na+、K+、Mg2+和Ca2+等,这些离子以不同比例组合存在,提高了土壤溶液的渗透压,影响作物对养分和水分的吸收[1]。Na+与K+和Ca2+之间存在拮抗关系,高浓度的Na+抑制植物对K+和Ca2+的吸收;Cl-具有非滞留性和强淋溶性,使土壤中交换性Ca2+下降,造成Mg2+和Ca2+的大量淋失,Cl-的存在还阻碍NO3--N的吸收[23]。据报道,随土壤含盐量增加,小麦根中Cl-、Na+明显增加,K+和Ca2+则降低[24];甜菜叶中Cl-、Na+含量随土壤含盐量的增加而增加,K+和Mg2+含量则减少[24];NaCl胁迫下黄瓜和菠菜吸收NO3--N的能力下降[23];土壤含盐量愈高,氮肥中氨的挥发损失也愈多[1],致使盐渍土氮素利用率降低。定位试验表明,盐渍土长期施用磷肥,土壤含磷量可大幅度提高,但有效磷含量并不高,氮、磷肥合理配比施用是提高磷素利用率的重要措施之一[1]。钾能增强作物的耐盐性[25-26],K+通过维持酶构象的稳定性而活化丙酮酸激酶和ADP葡萄糖-淀粉合成酶等60多种酶[27-28],从而在光合和呼吸代谢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液胞中的K+主要起渗透调节作用[29-30],调节细胞水势和膨压,从而调节气孔开闭[27-28]。严重缺钾时会给植物生长发育带来严重不良影响[31]。随着洗盐改土进程,钾素会随水流失,土壤速效钾含量降低,故在钾含量不丰富的盐渍土中施用钾肥具有特殊意义[32]。氮、磷肥配合,尤其是氮、磷、钾肥配合施用,增加棉株氮、磷、钾养分吸收积累量而减少Na+吸收积累量,维持较高的叶面积、叶绿素含量和净光合速率,延缓了棉花衰老[16]。说明,在盐渍土棉田合理施肥不仅改善了盐渍土棉花的营养状况,还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盐害,这可能既是施肥增强棉花耐盐性的机制,也是盐渍土棉花合理施肥的增产机理。
3.4盐碱地棉花根际施肥效应
土壤含有过多盐分、养分缺乏且不平衡均可影响棉花的养分吸收和生长发育,不利于其产量和品质的形成[1,3-4]。棉花产量与吸收利用养分的多少和效率密切相关,总体上棉花的生物产量和皮棉产量随着养分吸收量的增多而增加[4,21-22]。研究表明,中、高盐田的土壤盐分含量显著高于低盐田,因而显著影响棉花对养分的吸收;而中、高盐田的土壤养分含量显著低于低盐田,不仅造成土壤养分供应不足,而且有效性也较低[16]。因此,应综合考虑多种因素确定不同类型棉田相应的施肥量和配比,提高养分利用效率。低盐、中盐、高盐棉田的棉株干物质质量均以氮、磷、钾肥配合的处理较高,而且中盐、高盐棉田施肥处理的干物质质量增加幅度明显高于低盐棉田[16]。这说明,无论含盐量高低,合理施肥皆可促进盐渍土棉花的生长发育,提高生物产量和经济产量,而且在产量较低的中、高盐棉田施肥的增产幅度更大,养分农学利用效率(施用单位肥料养分所增产的皮棉量)也较高。虽然施肥处理的棉花经济系数有所降低,但因营养生长较好,生物产量明显提高,经济产量也随之提高,尤其是中、高盐田施肥的增产效果更显著[16]。棉花在中、高盐棉田的养分吸收量显著低于低盐棉田[16]。说明随着棉田盐碱程度的加重,盐分对棉花养分吸收利用的影响也加大。这一结果暗示,在含盐量较高的棉田,棉花产量的主要限制因素是土壤含盐量,试图通过多施肥达到轻度盐碱地棉田的产量是不现实的。降低盐渍土棉田盐分含量并不断培肥地力,增强土壤养分的平衡供给能力,是提高重度盐渍土棉花产量的根本途径[1,4,20]。据研究,氮、磷肥配合,尤其是氮、磷、钾肥配合施用显著增加了低、中、高盐田棉花的氮、磷、钾养分吸收量,减少了Na+吸收积累量[16]。低、中、高盐田棉花的氮、磷、钾养分农学利用效率均以氮、磷、钾配施的处理较高,氮养分农学利用效率(以N计算)分别为0.20kg•kg-1,1.95kg•kg-1和2.07kg•kg-1,磷养分农学利用效率(以P计算)分别为0.87kg•kg-1,8.35kg•kg-1和8.71kg•kg-1,钾养分农学利用效率(以K计算)分别为0.26kg•kg-1、2.89kg•kg-1和3.77kg•kg-1[16]。氮、磷、钾肥配合施用还维持了较高的棉株叶面积、叶绿素含量和净光合速率。低、中、高盐田棉花的生物产量和皮棉产量也均以氮、磷、钾肥配施的处理较高,皮棉产量比对照分别增产2.53%,28.67%和30.47%[16]。表明依据盐碱程度分类合理施肥是减轻盐渍土营养障碍、改善棉花营养、提高养分农学利用效率和棉花产量的有效途径。
4盐胁迫下棉花叶面施肥效应
土壤施肥后,棉株对土壤养分的吸收利用受土壤温度、湿度、盐碱和微生物等多种因素影响,尤其是在盐分含量较高的土壤中仅仅依靠根际施肥的效果并不好。而采用叶面施肥,养分不经过土壤作用,避免了土壤固定和淋溶等损失,养分利用率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一般土壤施肥当季氮利用率只有25%~35%,而叶面施肥在24h内即可吸收70%以上[33],而肥料用量仅为土壤施肥量的1/10~1/5[34]。由此可见,叶面施肥对改善盐碱地棉花的营养具有重要作用。盆栽试验条件下15N示踪结果[35]表明,在同等施肥量的情况下,盐胁迫的棉花以根际施肥与叶面喷肥相结合的效果最好,单株干物质量比单一根际施肥和叶面施肥分别提高6.9%和27.3%;根际施肥结合叶面喷施,棉株对氮肥吸收快、利用率高,施肥7d后,根际结合叶面喷施处理的总15N量比根施增加16.8%,比叶面喷施增加20.5%;22d后则比根施、叶面喷施分别增加了17.8%和73.5%。根区盐胁迫显著降低棉花根系对养分的吸收,但基本不影响棉花叶面对肥料养分的吸收利用。根际施肥与叶面喷肥相结合有效提高了盐碱地棉花的肥料利用率[35-36]。植物叶片与外界进行物质交换主要有三条途径:一是分布在叶面的气孔,二是叶表面角质层的亲水小孔,三是通过叶片细胞的质外连丝进行主动吸收。营养物质主要通过这三条途径由叶表面进入叶肉细胞[37-38]。受盐碱地盐分过多和土壤结构差的影响,单纯依靠根际施肥的重度盐碱地棉花,营养往往供应不足,根系衰老较快,后期脱肥现象较为普遍。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通过叶面喷肥有效缓解[36]。由于温度、湿度、光照等环境因素随喷施时间的不同而有较大差异,对叶面养分吸收将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39]。因此,选择合适的喷施时间非常重要。溶液在叶片上保持润湿30min到1h左右吸收效果较好[40],因此选在无风或风速较小的晴天7:00-9:00和17:00-19:00喷施,有利于提高叶面肥喷施效果[41]。
5滨海盐碱地棉花施肥原则和技术
科学施肥是棉花增产的重要途径,根据滨海盐碱地的地力特征和棉花营养特性,施肥应掌握以下原则:充分考虑盐碱地土壤中过多盐离子的不利影响,各类盐碱地应强调足量施用磷肥、适量施用氮肥;重度盐渍棉田有效钾含量较高,一般不施钾肥,适当增施氮肥;而中度和轻度盐碱棉田应适当增施钾肥。重度盐碱地施肥的增产效果明显,但土壤中的盐分显著抑制棉花生长和养分的吸收,增加施肥量的增产效果受到较大制约,不宜多施肥,更不宜过多施钾肥[9,42]。还必须注意的是,盐碱地氮肥的氨挥发较为严重,进一步降低了肥料的利用率[9]。要从根本上减少肥料损失、提高肥效,一方面要合理施肥,另一方面要不断改良盐碱地,降低土壤含盐量,改善土壤理化性状[20,43]。依据多年试验结果并结合盐碱地棉花生产实践,建立了依据土壤盐分含量、地力水平和产量目标分类施肥[8-9,12,16],及普通肥料与缓/控释肥相结合[10]、根际肥和叶面肥相结合[12]的滨海盐碱地棉花施肥技术。在每公顷施用优质有机肥22.5~30.0t或棉花秸秆全部粉碎还田的基础上,各类盐碱地棉田氮、磷、钾化肥的合理用量是:含盐量0.25%以下的轻度盐碱地,子棉目标产量为每公顷3750~4500kg,每公顷化肥用量分别为N195~225kg,P2O590~105kg,K2O105~120kg。其中,磷肥全部作基肥施用,氮肥和钾肥用作基肥各占40%,花铃期追肥各占60%。提倡采用控释氮肥,推荐每公顷90kg控释氮肥+90kg普通氮肥,作基肥一次施用,磷、钾肥用量不变。含盐量0.25%~0.45%的中度盐碱地,子棉目标产量为每公顷3000~3375kg,每公顷化肥用量分别为N150~180kg,P2O575~80kg,K2O75~90kg。其中,磷、钾肥全部作基肥施用,氮肥用作基肥占50%,花铃期追肥占50%。提倡采用控释氮肥,推荐每公顷75kg控释氮肥+75kg普通氮肥,作基肥一次施用。磷、钾肥用量不变。含盐量0.45%以上的重度盐碱地,子棉目标产量为每公顷2025~2625kg,每公顷化肥用量分别为N120~150kg,P2O550~60kg,K2O30~35kg。其中,磷、钾肥全部作基肥施用,氮肥用作基肥占50%,初花期追肥占50%。提倡采用控释氮肥,推荐每公顷60kg控释氮肥+60kg普通氮肥,作基肥一次施用。磷、钾肥用量不变。刚开垦或种植年限较短的重度盐碱地(土壤含钾量一般较高)可不施钾肥。在此基础上,自8月初开始叶面喷肥,用浓度为尿素2%和磷酸二氢钾0.5%的混合溶液叶面喷施2~3次。
6结语
不同类型盐碱棉田的供肥能力不同,不同盐分含量和不同肥力盐碱地的棉花产量目标不同。因此,滨海盐碱地棉花应依据土壤盐分含量、地力水平和产量目标分类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