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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北大学学报》2015年第六期
摘要:
著名黑人男性作家詹姆士•鲍德温的第一部小说《向苍天呼吁》以其浓厚、隐晦的宗教色彩受到评论界的关注和争议,但是极少有人注意到宗教和其中黑人女性角色之间的关系。从黑人女权主义的视角来看,黑人教堂具有种族加性别的双重特征,对黑人女性构成了制度性的压迫;宗教教义在意识形态的层面再次构建了黑人女性的弱势身份。鲍德温以其亲身经历为基础,在《向苍天呼吁》中揭开了宗教神秘的面纱,以艺术的手法深刻揭示了黑人女性弱势身份的宗教根源,为受压迫的黑人姐妹发出了微弱的呼救。
关键词:
黑人女权主义;黑人教堂;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向苍天呼吁》
学术界普遍认为《向苍天呼吁》的独特性在于它以教堂为舞台展开关于宗教信仰的叙事,因此,许多评论家把《向苍天呼吁》中对宗教的反映与当代的道德、社会和政治背景联系起来。比如,评论家马格里斯(Margolies)称,鲍德温象征着宗教能量向政治和社会根源的过渡[1]60;而林奇(Lynch)关注的是鲍德温的精神焦虑及其宗教的不确定性;林奇认为《向苍天呼吁》中鲍德温的宗教观点是矛盾的。他详细说明了鲍德温“反叛基督教”的矛盾性,因为这种反叛植根于他对基督教的内化和他个人对于信仰与上帝的追寻基础之上。[2]29-58然而,男性评论家的分析,通常是以男性角色约翰或加布里埃尔为中心进行的。他们更关注男主角信仰的改变和对基督教的践行。这种忽视其中黑人女性的分析是不公平的,因为该小说接近一半的篇幅是从黑人女性角色伊丽莎白和弗洛伦斯的视角进行叙事的。黑人女权主义者认为美国黑人女性遭受由种族、性别和阶级构成的交叉压迫,这种压迫通过社会制度和文化建构而成,导致了黑人女性的多重弱势身份。[3]18在《向苍天呼吁》中,詹姆斯•鲍德温暗示,在某种程度上,黑人教堂的存在本身就是种族主义的结果———黑人去教堂,既是受白人诱惑,也是被白人强迫的结果。与此同时,黑人女性在结构上被排除在教会领导层之外。同样地,教会的教义支持统治集团———白人和男性的立场,黑人女性因此被困在了她们“应该呆的地方”[4]183-207。就这样,作为社会制度与文化生活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教堂,通过其组织结构和霸权意识,逐步地把黑人女性打造成一个弱势的群体。
1教堂对黑人女性制度性的压迫
1.1种族压迫的宗教制度历史上,宗教常常是文化霸权的利器。著名的黑人牧师保罗•斯科特(PaulScott)揭露说,在他们的祖先来到美国为奴之前,他们有自己的神。为了从身体到精神上奴役他们,白人强迫他们相信耶稣基督。[5]然而,同样的信仰却不能享受同等的社会机构。黑人教堂本身是基督教传播的最重要的地方,却也是黑人被种族隔离的机构,成为种族主义的象征。这是因为黑人教堂体现了白人的双重标准:
1.1.1白人歧视黑人“下等”的祈祷方式在《向苍天呼吁》中,格兰姆斯(Grimes)一家做礼拜的教堂被称为“火的洗礼之殿”[6]13。黑人的祈祷方式历来被欧系基督徒所诟病。小说中加布里埃尔的姐姐弗洛伦斯描述了“不雅的”黑人的祈祷方式:“跪在执事前,在祭坛脚下大声哭泣,泪水哗哗地流,以及其他的形式的表演”[6]71。鲍德温甚至公开把黑人教堂比作剧院,他说,那些年他一直回避不去剧院,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黑人教堂)。[7]5-12鲍德温想说黑人教堂就像一个剧院,黑人基督徒似乎在表现他们的虔诚,而不是发自内心祈祷。欧系基督徒坚信虔诚不需要表现出来,人们应该安静地祈祷。黑人的祈祷方式如喊叫、大哭等为欧系基督徒所不齿。在他们看来,黑人太卑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基督教徒。
1.1.2白人鼓励、甚至强迫黑人去教堂进行“表演”爱丽丝•沃克也承认黑人被迫信仰上帝:“他们(她的基督徒父母)被以宗教的形式,强行喂食了白人的镇痛片。”[8]18白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黑人进入教堂,免得他们在街上和白人打架,所以教堂也是白人的统治战略。一方面,白人用暴力或上帝的惩罚威胁黑人进入教堂;另一方面,他们以物质上或精神上的好处鼓励黑人皈依:成为“圣徒”可能是避免种族攻击的一个手段。在小说中,詹姆斯•鲍德温通过三个场景、两位女性角色的叙述和回忆来传达这种思想:场景一,在故事开头一家人吃早餐时,当罗伊(加布里埃尔的亲生儿子)抱怨父亲命令和期望他来教堂而不让他在街上玩时,伊丽莎白试图说服罗伊。她说:“你听你父亲的,我保证你不会进监狱。”罗伊反问:“我不是想进监狱。你认为世界上只有监狱和教堂吗?你应该知道更多,妈。”伊丽莎白证实道:“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非你在上帝面前卑微地走,没有安全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也会发现这一点。傻瓜,如果你依然我行我素,你将会遭遇不幸。”[6]26伊丽莎白在这里第一次揭示了黑人的有限选择:进教堂或进监狱。那么,监狱是对不去教堂的黑人的暴力威胁。场景二,弗洛伦斯在教堂祈祷,脑海里闪现出她母亲如何在种族歧视中幸存的情景,尽管这个思想并没有清晰地表达,但仍具有象征意义。她把自己拖进教堂,唱着“站在这儿,需要祷告”的弗洛伦斯“为自己获得了新的意义”[6]69。还在孩童时期,这首歌使她看到一个女人,穿着黑色衣服,独自站在无限的迷雾中,等待上帝的儿子带她通过白色的烈焰”[6]70。这里,“黑色”的衣服和“白色”的火具有象征性。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弗洛伦斯,就像《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小孩,道出了关于祈祷的真相。“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指的是雷切尔(Rachel,弗洛伦斯的母亲),然而,她象征着任何黑色皮肤的女人。与此相对,“白火”象征着白人的暴力惩罚。这里作者可能暗示黑人女性的表面虔诚是白人威胁的结果。场景三,伊丽莎白在祭坛脚下祈祷,与此同时,她正在思考她的儿子约翰。他身上有种倔强很难被打倒,尽管如此,总有一天会被打倒。就像她和理查德曾经经历的那样———没有人能逃脱。上帝是无处不在的、可怕的,那活着的上帝;就像歌里唱得那样,他是如此之高,你无法超越他,如此之低,你无法低于他,如此之宽,你不能绕过他,你必须从门口进来。[6]188“活着的上帝”显然指的是白人。伊丽莎白年轻时跟随她的情人理查德来到北方,希望离开南方严重的种族主义环境,过上有尊严的新生活,然而,理查德被白人无故殴打后自杀身亡。从那时起,她理解了神圣的上帝和世俗的上帝之间的密切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相同的。对于黑人,白人和上帝一样,同样无处不在,同样强大无比。“必须从门口进来”,这扇“门”是指教堂的门。在教堂祈祷是被白人允许的唯一的出路。因此,在《向苍天呼吁》中,黑人教堂本身就是种族主义的象征。在某种程度上,宗教的上帝是黑人寻求世俗的上帝(白人)接纳的现实需求;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可能会受到惩罚。尽管教会的种族结构压迫并不特别针对黑人女性,她们还是在白人统治的社会中受到这些不公待遇。实际上,除了种族压迫,教堂也系统地建构了黑人女性的性别附属地位。
1.2性别压迫的宗教制度弗雷德里克•哈里斯(FrederickHarris)认为黑人教堂是特权父权制,是另一种影响黑人女性生活的统治形式。黑人妇女被排除在教会神职领导和关键决策过程之外,这一事实使黑人男性权威合法化,加深了黑人女性在私人层面作为“执行者”和“承受者”的传统性别角色。[9]155这种现象在《向苍天呼吁》中也有体现。小说中,南方和北方的教堂均没有女性牧师,这种女性的缺席使读者能够对教会领导层性别不平等的现象得以一瞥。在教堂中,身为男性的约翰、神父詹姆斯以及加布里埃尔都可以在神坛上合法地传道,而那些女性圣徒如华盛顿妈妈、麦卡姐姐等等,只有倾听和附和的权利。当传统的宗教圣日来临时,“福音传教士———云集一堂,共进圣餐”[6]107。鲍德温创造了一种庄严、光荣的气氛,在这样的氛围中,加布里埃尔作为最年轻和最杰出的长老之一被接纳。这次聚会被称为二十四长老福音布道会,是那个夏天最隆重的活动。他们一共有二十四位长老,每晚有一位讲道———讲道者有机会在人(men1)前闪亮登场来赞美天父。他们一个个都是经验丰富、身手不凡的人(men2),其中有些人(men3)还享有盛名。而加布里埃尔也在被邀之列,令他吃惊和骄傲得不知所措。[6]107-108这段话中一共出现了三个“men”,第一个“men”指的是所有人,尤其是黑人;而第二个和第三个“men”特指“男性黑人”。所有二十四位圣徒都有资格在这个伟大的仪式上布道,但他们都是男性。教堂让女人相信她们等同于第一种“men”,而很轻易地被排除在第二、三种“men”之外。女性作为一个群体,在这里被不留痕迹地彻底忽略了。故意还是巧合,鲍德温灵巧转变“人”的含义证实了弗雷德里克•哈里斯(FrederickHarris)关于在教堂领导层性别歧视的思想。“上帝作为天父的形象使很多妇女在生活中不自觉地联想起自己的父亲,这种形象又被自然而然地转移到男性牧师。”[6]169这里哈里斯指出了教堂男性领导传统的起源。[9]157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一传统在《向苍天呼吁》中似乎是荒谬的。尽管加布里埃尔承认黛博拉比自己更神圣、更虔诚[6]116-117,但布道的仍然是他,而不是黛博拉或任何其他女人站在讲坛上。那么,成为牧师的先决条件就是男性,这就是宗教和逻辑的区别。可见,黑人妇女最初被白人赶进教堂去祈祷,在教堂中不得不听从男人的“教诲”,因为白人至上和父权制是这个社会制度的基本结构。
2教堂对黑人女性意识形态方面的压迫
2.1宗教教义对于种族的奴役著名黑人民权活动家诺兰德•沃克(NolandWalker)说,面对新教徒的抵达,非洲裔面临的两个核心问题是:第一、我怎么能信奉奴役我的人的宗教?第二,为什么我要向他们的神祈祷?历史学家雷切尔•哈丁(RachelHarding)试图回答这些问题。他认为非裔美国人通过修改奴隶主和传教士所传达的教义,从而勉强接受压迫者的宗教。[10]实际上,无论黑人怎样修改,他们仍无法完全逃脱这些教义的影响。女权主义者凯特•米利特(KateMillett)揭露说,当一个权力系统处于完全统治地位时,根本不需要自己声明。[11]60-68黑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在白色暴政下拣起基督教。然而,就像一则谚语所说,谎言说三遍,自己信为真,他们也将遵守教义,长期被奴役。在黑人牧师保罗•斯科特(PaulScott)看来,教会教义扮演的是一种压迫角色:自从第一个白人传教士踏上非洲海岸以来,欧版的基督教(通常被称为白人的宗教)一直用于奴役和剥削非洲人民。[5]教会的“软实力”(Softpower)在历史上一直是文化霸权的工具。[12]对于黑人妇女,这种文化霸权至少包含双重压迫:种族与性别。在小说中,鲍德温讲述了教堂对黑人女性的特定文化统治,即种族和性别的交叉压迫。白人和男性惯用圣经故事来说服黑人女性既是有罪的种族,也是有罪的性别,因此应该努力赎罪。这样,统治阶级就为奴役黑人女性找到了看似合理的借口。在小说中,雷切尔对于黑奴解放的理解是:“黑奴的解放是上帝对信徒日日夜夜从未停息的祷告的回应。”[6]74
雷切尔对于自己的认识深信不疑,因为她所受的唯一的正规教育是在教堂听神职人员讲述圣经故事。她只能按照圣经故事的字面意义去理解,所以她努力成为一个纯粹的圣人。她顺理成章地把黑奴的自由归功于上帝而不是历史因素。黑人女权主义者柯林斯(Collins)揭示了黑人妇女受到学校、教堂、媒体和其他社会组织构成的制度层面的矩阵控制。她相信这些机构传达的思想代表着统治集团的立场和利益。例如与圣经教义密切相关的黑人教堂,无论是五旬节教派、天主教,还是基督教,他们在慰藉信徒心灵的同时,更鼓励顺从和消极。[4]207特鲁迪尔•哈里斯(TrudierHarris)还揭示了基督教的“打左脸给右脸”效应,“相信耶和华,等待他来干预人类事务等于屈服于命运的任何安排,扛起强加给自己的任何负担”[7]12。恰如卡尔•马克思所说的,“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人民的鸦片”。[13]2经过漫长的奴隶制,雷切尔的奴性意识已经根深蒂固。等候上帝解救、等待上帝在审判日将压迫者惩罚,雷切尔的一生都在等待中度过。即使在获得解放之后,她一如既往地依赖主人。她认为黑人女性应该为白人做奴做仆。白人宣扬黑人受奴役也是“原罪”的结果,这使得很多黑人认为奴隶制是他们为赎罪付出的代价。在《向苍天呼吁》中,鲍德温揭示道:“啊,诺亚那被诅咒的儿子,将诅咒传给了现在呻吟的一代:他必给他的弟兄作奴仆的奴仆。”[6]211许多白人奴隶主强奸黑人妇女致使其受孕,然后让他们的孩子世代为奴,这在诺亚诅咒偷看自己裸体的小儿子的圣经故事里找到了宗教上的解释。鲍德温对此有着强烈的意识,他说“所有的黑鬼都被诅咒过”,“所有的黑鬼都来自于诺亚这个最不孝的儿子”[6]212。但是,另一方面,鲍德温并不相信他的原罪,他沉思:“约翰怎么可能因为一万年前另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曾经生活过———看到躺在敞开帐篷里的裸体而受到诅咒呢?”[6]212他开始怀疑诺亚故事的真实性,质疑其荒谬的逻辑。
鲍德温很清楚,约翰的皈依是一个复杂的“事件”,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逃避父亲的暴力,而不是真正信仰基督教。所以,约翰对于原罪的质疑也帮助了黑人女性理清她们在现实社会中的种族原罪一说。此外,万能的白人上帝形象强化了种族歧视。“甚至今天,他们(父母)永远不能成功地想象一个不是白人的上帝”,“这真的很残忍”,爱丽丝•沃克说。[8]27神人同形同性论总是让黑人无意识地把神圣的上帝(耶和华)与世俗的上帝(白人)联系在一起。这种世界观影响了他们对待颜色的态度:白色被认为是纯洁和优雅的,相反,黑色是有罪和邪恶的。例如,基督教普遍认为获得“重生”的人已经被羔羊血洗干净,他们的灵魂“白如雪”;反之,则是一个人的灵魂被罪恶“涂黑”。[7]12“白神”与白人的联系滋养了白人的优越感,也催生了黑人的自卑感。社会和宗教中白色的形象给黑人有限的想象空间来欣赏并确认自我的身份。小说中,大多数非裔美国人憎恨白人压迫者,而另一方面,他们相信自己的下贱。弗洛伦斯总是批评黑人男性为“下贱的黑鬼”,并相信他们是天生下贱,永远是扶不起的阿斗。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弗兰克问“现在是谁粗俗呢,弗洛伦斯”,她清楚地知道她也是其中的一员。[6]92这表明,一般来讲,黑人确信自己不如白人,甚至连一个五岁的男孩都珍视白人的赞美而鄙视黑人的基本评价能力。
2.2宗教教义对于性别的压迫宗教教义将黑人女性定义为有罪的和劣等的种族,同时也铸就了黑人女性的性别弱势。
2.2.1红颜祸水说在与埃斯特的婚外恋中,加布里埃尔为他的不负责任找到了借口:因为“男权制得到上帝的佑护”[11]68。一次晚礼拜时,加布里埃尔率先试图用他那迷人的布道引诱埃斯特。然而,在他们短短的恋情后不久,加布里埃尔一再声称,“撒旦引诱了我,我就堕落了”[6]141。“堕落的”亚当的故事总是归罪于女性。加布里埃尔把自己当做“堕落的”亚当,他是“妖妇”埃斯特的牺牲品。在圣经故事里,“妖妇”数不胜数,夏娃、耶洗别(Jesebel)、抹大拉的马利亚(MaryMagdalene)都等同于邪恶;而所涉及的男性,均是无辜的。[11]66加布里埃尔的“我不是第一个受邪恶的女人引诱而堕落的人”[6]141深深植根于圣经的男权视角。因此,在基督教社区,埃斯特从他们恋情的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2.2.2性别角色的桎梏教会的另一个作用是帮助父权制让女性“找准位置”。一方面,神圣的女性楷模如嬷嬷、姐妹、女儿、恋人、妻子等角色试图否认女性的不同类型和个性,而把她们牢牢地困在男人挖就的理想陷阱里。另一方面,那些教义试图通过诅咒来维护女性应该履行的性别角色,强调脱离这些角色是有罪的,上帝终将惩罚那些罪人。上帝的惩罚常常阻止女性脱离他们规定的角色,威胁也常常把女人推到教堂忏悔和赎“罪”。小说中,鲍德温细腻地刻画了弗洛伦斯对上帝惩罚的恐惧,“引导她去神坛的力量既不是爱,也不是谦卑,而仅仅是恐惧”[6]70。弗洛伦斯对于自己离弃临终前的母亲、嘲笑弟弟的圣职、违反丈夫的意志等行为感到愧疚[6]70,她认为即将降临的死神是来自上帝的惩罚。然而,如果仔细探究她负罪感的根源,不难发现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没有能够完全扮演好作为女儿、姐姐或妻子等的女性角色。基督教强大的意识形态使黑人女性很容易将日常磨难归因于来自上帝的惩罚,因此,她们参加教堂的活动并遵循教义。逐渐地,她们试图扮演好统治集团所期待的角色,或者为未能尽职而忏悔,然后变成男人的“他者”,甚至自己的“他者”。
3结语
不同于其他传统黑人男性作家的作品,《向苍天呼吁》剖析了教堂如何在社会制度上和意识形态上对黑人女性施加种族加性别的双重压迫,深刻揭示了黑人女性弱势身份的宗教根源。正如凯特•米勒特(KateMillett)所说,当压迫被暴露和质疑时,将不仅会成为讨论的话题,也意味着改变。[11]60鲍德温以其亲身经历为基础,在《向苍天呼吁》中,揭开了宗教虚伪的面纱,并以艺术的手法,为受压迫的黑人姐妹发出微弱的呼救。
作者:范巧平 单位:北京城市学院 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