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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资本创造出巨大的物质财富的同时,又因其自身的内在否定性产生了一系列发展悖论,生态危机就是其中之一。生态危机的根源来自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欲望的内在动力马达强劲,不断刺激着资本的进一步扩张。对生态危机的反思离不开对高度发达的科技理性的拷问和量度,而且基于主体与客体二元分立的生态观在生态危机面前也是难辞其咎。本文从经济哲学的视阈反思当下的生态危机,拓宽生态危机的研究领域,旨在建构起“人-自然命运共同体”的和谐生态观。
关键词:
生态危机;欲望;科技理性;和谐生态观
在人类发展史上,随着“人类中心主义“的出现,人类将自身设定为主体的同时自然界的存在成为“他者”,主体与客体的二元分立使得作为主体的人对作为客体的自然界的过度盘剥和压榨,导致了生态危机的产生。从根源上探究,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是这一问题的逻辑起点。因此,探究生态危机的根源,需要将人类的财富欲望纳入历史通道进行反思。财富欲望的张力随着世俗社会商业精神的发育而开启,在利润最大化的指引下,欲望聚焦于可以带来财富的自然界。发达的科技是对自然界进行深度开发的关键力量,技术在人类财富欲望的驱使下,“促逼”着自然界,使其被过度开发而遭到破坏,深层次里破坏着“人—自然命运共同体”。
一、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
现代社会是以资本为轴心的经济社会。在马克思看来,资本的存在在于价值增值,“既然它生出剩余价值的运动就是它自身的运动,它的增值也就是自行增值。它所以获得创造价值的奇能,是因为它是价值。它会产仔,或者说,它至少会生金蛋。”[1]因此资本家的目的不是获得使用价值,“他的目的也不是取得一次利润,而只是谋取利润的无休止的运动,这种绝对的致富欲,这种价值追逐狂,是资本家和货币储藏者所共有的。”[2]这种财富欲望具有一种扩张自身的内在张力。“就欲望概念自身的意义定位,它乃是指社会的人基于一定的需要而产生对一定的物质或精神事物的渴求。是人的有意识的并指向清晰的目的的行动倾向,也可以说是趋向于一定的目的的意向。”[3]人类欲望的闸门被打开以后,欲望的张力使得人类对货币、资本的追求日益强烈。货币是天生的平等派,但是当货币越来越集中于少数人的手中,这导致了货币持有者与无产者之间的极大的不平等。货币持有者极力将货币继续投入再生产过程中,以生产出更多的剩余价值。无产者则对货币持有者掌握的生产资料日益依赖,越来越多的劳动力转化为生产剩余价值的工具。货币持有者日益成为劳动者、生产资料的主宰者,货币力量由此转化为能够在生产过程中带来增殖的资本力量。资本的扩张逻辑不断生产出剩余价值并将其投入扩大再生产。“资本扩张过程是资本向自然界的扩张,向自然资源的扩张。资本自诞生以来进行的数百年的扩张过程,就是将从地表到地下,从表层到深层的自然资源不断货币化、资本化,吸收到不断运转的资本机器内部的过程,也即吞噬自然资源的过程。”[4]因此,资本的扩张必然以消耗自然界,对自然界无休止的掠夺为前提。
“作为一种生产要素的资本”[5]的原初形式是自然资源,“作为一种社会关系的资本”[6]需要支配和使用自然资源,才能表现为资本的现实存在。马克思指出,“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的条件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就像黄金本身并不是货币,砂糖并不是砂糖的价格一样。”[7]因而“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它体现在一个物上,并赋予这个物以特有的社会性质。”[8]世界上越来越多的自然资源被纳入经济系统中,纳入资本扩张的逻辑体系中,由此进一步刺激着人类追求资本扩张的欲望。人类不断开拓着尚未被资本化的资源,资本追求扩张的本性具有使这些资源进入扩张体系中的魔力。尚未被资本化的资源在人类欲望的驱动下与货币相结合,进入生产领域中,便被赋予了人的主观意志,被资本化后便获得了不可遏制的扩张本能。我们亟需对人类疯狂行为背后的原因进行深层次追问。人类企图将一切资源都资本化,纳入资本扩张的逻辑体系,刺激着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欲望,有各种痛苦甚至死亡本身作为它的武器,支配了劳动,鼓起了勇气,激发了远见,使人类的一切能力日益发达。每一种欲望获得满足时的享受或愉快,对于那些克服了障碍和完成了自然的计划的人,是一种无穷尽的报酬的源泉。”
[9]追求财富的欲望是资本扩张的推动力。人类把劳动价值注入到自然资源中时,资源被资本化了,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这种心理因素就通过物质得以显现出来。这种获得物质资源的力量承载着人类追求资本扩张的意志,使得人类进入了疯狂追求物质力量———资源。当人类对尚未资本化的资源进行开发,要投入大量的资本预付金,因此必须获得利润,否则就将血本无归,因此人类陷入资本逻辑体系的深度座架中。欲望推动着人类的行为动机,人类的行为由于这一欲望的满足而终止。这一欲望的满足又激发了新的欲望的产生,一种物欲造波着另一种物欲,由此导致欲望动力机的马达强劲,不断刺激着人类追求资本扩张的触角。亚当•斯密指出:“每一个人对于事物的欲望都要受人胃的有限容量的限制,但对于住宅、衣服、车马、家具等舒适品和装饰品方面的欲望似乎是没有限制和确定界限的。”[10]满足这类没有限制的欲望的资本扩张也就处于无止境状态。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一书中也深刻指出了,这种资本扩张的欲望逻辑,“物品都彻底地与某种明确的需求或功能失去了联系。确切地说这是因为它们对应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可以是社会逻辑,也可以是欲望逻辑———那些逻辑把它们当成了既无意识且变幻莫测的含义范畴。”[11]这是深度资本扩张的欲望带来的消费社会的图景。尚未开发的资源被资本化后获得了一种价值通约的社会性,这种经济性符号通兑着对象化世界的一切存在。价值通约有着一种将五彩斑斓的生活世界量化的神奇魔力,通过货币把异质性的社会变成一种可量度、可计算、可兑换的存在,使得人类的生活世界被货币和资本的增殖体系宰制。人类在这个体系下追求资本的不断扩张,并在资本力量的驱动下研发出越来越多的高尖端的先进科技,进一步武装着人类进行资本扩张的欲望。人类的资本扩张欲望在吞噬着自然资源的可再生能力。当愈来愈多的自然资源消耗在资本体系中时,资源的可再生能力也在不断衰减,最终导致资源枯竭、环境破坏。“资本主义经济把追求利润增长作为首要目的,所以不惜任何代价追求经济增长,包括剥削和牺牲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种迅猛增长通常意味着迅速消耗能源和材料,同时向环境倾倒越来越多废物,导致环境急剧恶化。”[12]人类破坏着与自己的身体发肤密切相关的自然机体而不自知。资本扩张欲望无资源可寻而无法得到满足时,或许人类真的会将触角伸向到地球之外的“潘朵拉星球”,将世代诗意的栖居破坏,人类被疯狂追求资本扩张的魔咒附身。
二、科技理性与生态危机的勾连
发达的科学技术对生态危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给人类带来快捷、便利、现代化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资源破坏与生态危机。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的主体地位得到确证的同时,人类对科技的依赖性愈加强烈,对科技的盲目乐观的态度实际上带来的是人的主体地位的缺失,人类的深度异化并日益成为机器的奴仆。因此,可以说“科学进展是一种悲喜交加的福音。”[13]科技理性是导致生态危机的技术力量。在古希腊和中国的先秦时期,将对德性的追求视为“至善”,柏拉图、老子等哲学家都提出技术是“奇技淫巧”会败坏人的心智,反对技术的应用。近代以来,随着“科技乐观主义鼻祖”培根提出“知识就是力量”,科学知识获得了存在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并迅速发展为人类战胜自然的武器。笛卡尔通过“我思故我在”进一步确立了人的存在,自然在这种反思哲学中成为人的“思中之物”,因此“征服自然意味着,自然是敌人,是一种被规约到秩序上去的混沌;一切好的东西都被归为人的劳动而非自然的馈赠,自然只不过是提供了毫无价值的物质材料。”[14]
人的主体地位的确证使得自然越来越被沦为人类征服的对象。科技理性由探究真理的本体论变成一种实证的技术手段,这种技术手段追求对自然的深度开发,以达到人类自身的财富欲望,将自然定义为为人的利益而服务的存在。在挖掘自然的内在价值的利益驱使下,使科技理性日益排除了人类的价值判断,如对真、善、美的价值追求等。科技的发展使科学的理念成为现实,带来便捷与舒适的同时,也越来越抛弃了对人文意义的追求。科技的发展不断助推着人类财富欲望的扩张,也使人类面临越来越多的生存困境与自然困境。比如,农药、化肥、催熟剂等化学药剂的超标使用,在提高产量的同时却破坏了土壤,同时产出的作物含有未完全降解的药物残留,直接危害人类自身。人类开始意识到科技理性所导致的人的发展悖论。人类开始将科技理性作为批判与讨伐的对象加以审视。首先对科技理性提出批判的是卢梭,他认为科学每往前推进一步,人就随之往后堕落一尺,因此他将科学定义为人类的祸患和敌人。在《论科学与艺术》中,他指出:“科学的创造神是一个与人类安宁为敌的神。”[15]胡塞尔也强调“科学观念被实证地简化为纯粹事实的科学。科学的‘危机’表现为科学丧失生活意义。”[16]科学家在实验室里丧失了主观性,拼命追求物的逻辑而缺失了对人自身的思考,只追求动力因,不断求解着X而忽视了科技对人类应用领域的后果。实证科学导致了现代人漫不经心地丢掉了那些对真正的人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的思考,使人类陷于不幸的困境。贝尔纳在《科学的社会功能》中指出:“把科学应用于实际所创造出来的武器使战争变得更为迫近而可怕,使个人的安全几乎降低到毫无保障的程度……不可否认,假如不是由于科学,这些祸害不至于象现在这个样子。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科学对文明的价值一直受到了怀疑,至今仍然如此。”[17]因此,科学必须接受审查。海德格尔认为技术作为人类征服世界的工具,向自然提出蛮横要求、“促逼”着自然界,要求自然提供本身能够被开采和贮藏的能量,与此同时,人类自身也成为被“促逼”的对象。对自然和对人类自身的“促逼”达到了“座架”,“座架占统治地位之处,便有最高意义上的危险。”[18]法兰克福学派的霍克海默和阿尔多诺认为,工具的价值在于它被主体运用在实现主体目的时的作用,工具理性遵循一种效用逻辑。科学技术在工具理性的效用逻辑下发展起来并成为对人类而言行之有效的工具。马尔库塞延续了对科学技术批判的思路,认为科学技术在发展的过程中缺失了对事物的人文意义的考量,只追求技术手段的实用性而缺乏目的性的考察,科学发展成为一种奴役人类的异化形态,社会发展成为一种人性扭曲的病态社会,导致全面的奴役和人的尊严的丧失。以科学技术为载体的高度发达的工具理性剪断了人与自然的脐带关系,同时工具理性的体制化运转也侵占着人类的生活世界,导致人与人之间被各自分离的意见的机械组合的量化计算所代替。工具理性企图以对世界的操纵为目标,在影片的情节推进中体现的非常明显。
工具理性实质上是科技发展进程中产生的异化现象,工具的发展正从带给人类的裨益走向反面,越来越缺失对人类自身的存在论境域的思考,成为危害自然生态环境和人自身发展的“罪恶之源”。科学技术强大的工具性和功能给人类带来的便捷与舒适是不容质疑的,但是科学的发展和运用离不开人类的导控。人类之所与陷于工具理性的崇拜中不能自拔,源于人类自身价值理性的畸形、正确价值观的缺失。科学技术从属于资本的逻辑体系时,逐利的秉性操控着科技,疯狂的资本扩张欲望带来科技的飞速发展,这种科技的发展当然是一种人类仅仅为满足自身利益的异化的发展状态。这种异化状态可以深层次追溯到主体性哲学的痼疾,人类从原始的自然神教的神秘、蒙昧中走出来,发现了自身的主体性力量,“人是万物的尺度”“我思故我在”“人的理性为自然立法”,人的主体性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彰显。然而人类在将自身设定为主体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存在对人类来说都是“他者”(Theothers),这就导致了主体与客体的二元分立。人类在自然科学与工业革命的迅猛发展中感到欢欣鼓舞,主体性力量达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盲目自信,科技与工业在主体性力量下发展日益迅速,提高了生产效率,带来了物质生活的日益丰盈。但是人类却沉迷于机器与技术的世界中,技术越来越高端、机器越来越精密,人类对工具理性越来越着迷,将人之外的一切存在都视为客体和“他者”,工具在缺乏对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考量之下畸形发展,由此破坏着与人类发展休戚相关的自然界机体。
三、基于对象性关系的和谐生态观
人类的财富欲望在科学技术的助推下不断扩张,最终带来了生产危机。那么能否像一些学者所提出的那样,消灭资本也就消灭了人类的财富欲望,生态危机就能迎刃而解了呢?马克思指出,“留恋那种原始的丰富,是可笑的,相信必须停留在那种完全的空虚化中,也是可笑的”[19],人类社会的发展需要资本,只有通过资本才能创造出资产阶级这一最发达和最多样的生产组织。资本作为人类剩余劳动的结晶,本无善恶是非可言,其性质主要取决于它运用于何种生产关系之下以及人类运用资本的目的。因此,可以说对资本扩张的考察也就是对人自身的反省。人类在世界资本化的浪潮中,可以寻找到一个与自然之间的合理距离。马克思指出,“人们需要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一种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合适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交换。”[20]人类生活于自然界中,自然界是人类无机的身体,人与自然不是简单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生态伦理学基于旧唯物主义的理论,将人与自然主客二分,从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念出发,强调人类自身的主体位置和中心地位,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将只对人类有意义的伦理观、价值观赋予自然,自然就沦为了人类利用征服和掠夺的对象。人类的主体地位导致人类为了自身利益始终将与自身生存休戚相关的自然视作“他者”,自然成为满足人类利益的奴隶。人类无限膨胀的欲望导致对自然的无限制开发掠夺,产生了一系列生态灾难。生态伦理学把自然当作在人之外的孤立存在客观事物而不是与人产生内在联系的人类学自然界。自然界的存在对人类的意义在于给人类提供资源,将自己视为主体的人类竭尽所能去掠夺自然,以满足自身的需求与欲望。埃里希•弗罗姆指出“我们奴役自然,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来改造自然,结果是自然界越来越多地遭到破坏。想要征服自然界的欲望和我们对它的敌视态度使我们人类变得盲目起来,我们看不到这样一个事实,即自然界的财富是有限的,终有枯竭的一天,人对自然界的这种掠夺欲望将会受到自然界的惩罚。”[21]
人类错误的生态观导致无节制地从自然界获取资源而忘记了自然与人的生命休戚相关的对象性关系。人类在资本的驱动下疯狂破坏自然界的可再生能力的同时也是在破坏着人类自身的生存环境,即人类在进行着自我毁灭。人与自然的关系并不是单纯以人的利益为中心的生态伦理学,同样也不能简单地回溯到“生态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认为“自然物的多样性具有它自身的内在价值”[22],所有自然物因为自身固有的内在价值应当得到保护,而不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而受到保护。福斯特深刻地指出人类中心主义与生态中心主义“仅仅是对诸如人类征服自然和自然崇拜之间的对立这样古老的二元论的重新阐述。”[23]“这里永远存在的二元论观念往往妨碍了知识和有意义的实践的真正发展。实际上,这种观念中所体现出来的二分法往往使‘人类与自然相对立’的观念长期存在。”[24]福斯特指出了根植于人与自然二分法的生态学理论导致的生态学困境。人类错误地将自然视为外在于人的独立存在物,这种自然被误以为是外在的,其存在的全部意义只在于给人类提供资源;也正是错误地将人与自然分割,以自然界自身的价值为中心,导致“唯自然至上”的“生态中心主义”。幸运的是,人类已经意识到上述两种基于人与自然主客二分的不正确的生态观的问题所在,并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为建构和谐生态观而努力,和谐的生态有赖于人与自然的对象性关系。马克思将自然划分为第一自然即“自在自然”与第二自然即“人化自然”,马克思认为,自在自然“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26]“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27],即不存在脱离自然界这一对象的孤立的人也不存在不以人为对象的孤立的自然界,“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一种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上的即只是想象出来的存在物,是抽象的东西。”[28]
事实上,现实的、有意义的自然是对象性存在的人化自然,不存在独立于自然界的孤立的人同样也不存在不以人为对象的自然界。对象性关系意味着“别人就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另一个‘我’,就成为我的对象的人,就是我的坦白的内隐,就是自己看到自己的那个眼睛。只有在别人身上,我才具有对类的意识。”[29]“也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来说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它的存在。”[30]这就意味着人与自然是作为对象性关系而存在的并通过对象性活动而相互内在联系。这种对象性活动即人的实践活动。人类通过实践活动创造对象世界,改造自然界,使自然界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从而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31]通过实践活动建构“人—自然命运共同体”的和谐生态观,人在与自然的内在联系随着实践活动而不断深化,自然成为人的“无机身体”。通过实践活动人类建构起与自然的生理性、理智性、情感性以及道德性的内在联系,使自然并不是外在于人的自我存在物,人亦是如此,因此要立足于对象性关系以及实践活动来研究人与自然休戚相关的“命运共同体”。这种“命运共同体”不能屈从于资本力量和人类的财富欲望,不能被科技理性所左右,不能“唯自然至上”,也不能以牺牲自然为代价换取人类生产力的发展,相反人的财富欲望应该服从“人—自然命运共同体”的和谐生态观,科学技术的进步应立足于“人—自然命运共同体”的和谐生态观。这才是满足人与自然可持续发展的正确的生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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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柏茹 单位:上海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