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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经济哲学基础研究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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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经济哲学基础研究

一、问题的源起

马克思历史认为唯有历史才是真正的科学,历史进入哲学的视野是为了不让历史成为一种独断论,因为历史不是要为现状辩护,不是去关心事物如何发生,而是关注相继出现的精神形式事实如何针对以前的精神形式解释和证明它们自己,肯定他们自身对事物的说明是令人满意的,这也就是文明的意义所在。[1]马克思认为历史的行动既是历史的现实产生,也是历史意识被理解、被认识到的生成的运动。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有一段引人深思的话,“我们在这里看到,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也是把这二者结合起来的真理,我们同时也看到,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2]105,什么是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它是如何理解世界历史行动的,为什么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都不能理解世界历史呢?这正是本文所要研究的问题。

马克思批判了作为绝对精神活动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和直观感性存在的唯物主义历史观。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精神辩证法的否定性原则,精神的自我否定运动虽然只是为历史的发展找到了思辨的、抽象的表达,但它却抓住了劳动的本质。[3]费尔巴哈是第一个对黑格尔辩证法提出严肃批判的人,认为黑格尔哲学不过是思维的宗教,但费尔巴哈以一种直观的方式提出了人的感性存在,而没有把人理解为感性活动。马克思把黑格尔的精神劳动与费尔巴哈的人的感性存在结合起来,从感性对象性活动的角度理解人类历史的经济哲学基础,从而真正理解人类历史的行动。

二、否定:对象性活动的黑格尔哲学来源

德国古典哲学是马克思历史观的思想来源之一,不了解黑格尔哲学的精神实质就不能把握马克思哲学革命的现实意义。从这个角度看来没有黑格尔哲学就没有马克思哲学,虽然马克思在其著作中深刻地批判过黑格尔哲学的思辨性与抽象性,但《资本论》中我们也可以看到马克思明确表示过自己是黑格尔的学生。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哲学的诞生地与秘密都在《精神现象学》中,精神既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前提也是其归宿,既是其目标也是其目的。在黑格尔看来“我们所研究的对象———世界历史———是属于‘精神’的领域。‘精神’一词包括物理的自然和心理的自然两方面”[4]16,同时“精神在本性上不是给偶然事故任意摆布的,它却是万物的绝对的决定者”[4]55,因此,黑格尔的精神已不单指人心灵或意识的思维活动,而是绝对客观的存在者,既包括自然界的内容,也包括人的思维意识活动,犹如基督教的上帝,是世间一切的产生根源与决定者。我们还可以看到黑格尔的“精神”与柏拉图的“理念”一样具有等级,“最初的知识或直接的精神,是没有精神的东西,是感性的意识”[5]1,精神是从最初的为他存在的感性意识,发展到自为存在的自我意识,并上升到理性阶段,达到精神阶段,最后才能达到绝对知识(绝对精神)的阶段,绝对精神的阶段如同善的理念一样是最高存在物,也是最难达到的阶段。所以,黑格尔的“精神从来没有停止不动,它永远是前进运动着”,[5]1黑格尔精神运动就是其否定性辩证法的实质。精神作为目标和目的,引起其运动的原因在于精神是自为存在实体,精神“实现了的目的或具体存在着的现实就是运动,就是展开了的形成过程”[5]1,因此,作为运动主体的精神也是实体,它有自我实现的欲求,即否定。否定作为一个固定的点,它有一种内在的张力,它要求冲破自己,所以否定本身就是一种运动、一个过程,黑格尔的辩证法就是这样的否定性辩证法。否定不是形式逻辑判断中关于高矮胖瘦等的相对形式的否定,而是客观存在的精神所具有的内在运动的根据,是黑格尔逻辑学的起点。在黑格尔的辩证逻辑中否定就是否定的否定,不是先预设一个否定,然后再去否定这个否定,而是否定与否定的否定是同一的过程,这就是黑格尔辩证法的根本所在,也是黑格尔精神运动的原则所在。

因此,马克思明确指出黑格尔哲学的主要成果是那“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辩证法”,它把人的产生看作是精神自我创造的过程,“把对象化看作非对象化,看作外化和外化的扬弃;见,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现实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他自己的劳动的结果。”[5]101马克思对黑格尔否定性辩证法做了积极的概括,也是把黑格尔的意识的能动性和创造性引入感性活动一个重要步骤,马克思在意识的能动性与创造性的基础上奠定了自己哲学革命的根基。虽然黑格尔哲学看似艰深难懂,实际是是“考察了人类历史和精神的发展之后,根据自己的人生阅历和生活经验而建立起来的一种抽象化的世界观。”[6]

尽管黑格尔辩证法抓住了劳动的本质,但他把人设定为自我意识,把自我意识的活动确立为人的本质,他只承认这种意识的、精神的活动,所以,人在黑格尔辩证法中成为一种非对象性的唯灵论的存在物,黑格尔所理解的历史只能是精神的历史,概念的运动。

三、类本质:人是感性存在物的费尔巴哈哲学来源

在马克思看来黑格尔的否定性辩证法抓住了劳动的本质,虽然只是精神的抽象劳动,但费尔巴哈却认为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是让自然物从一个最高完满的精神实体产生出来,这是最矛盾、最颠倒、最荒唐的事。费尔巴哈作为“惟一对黑格尔哲学采取严肃态度的人”[2]96,认为“世界是感性的,也就是说,它对于我那无限的思维能力和想像能力来说是个别的;除了这个现实世界之外,我还能设想和想像其他无数个可能的世界”,[7]193人不但可以直观到感性存在的世界,还可以凭借无限的想像构造出无数个世界,而上帝观念的存在是那一切想像的基础,是“那不受限制的人的本质,是被想像为没有界限、没有缺陷和错误的人的本质,因而是人的典范、人的理想。”[7]199-299正是因为人的不完美因此幻想出一个完美的上帝存在,因为现实的不平等,人们想像出一个完全平等和谐的人的存在,所以在费尔巴哈看来,宗教中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是由于人们对现实世界的不满足而想像出来的存在,是把属人的性质对象化为宗教里的世界,唯一真实的世界只是感性存在世界,感性世界因其对象性而真实。正如费尔巴哈所提出的人不会因为他自己而成为自己,“必须有另一些存在者的支持才能成为他之所以为他。不过这些存在者并不是超自然的、想象的产物,而是实在的、自然的事物,不是人以上的,而是人以下的事物”[8]3-4,一样,现实世界也需要宗教世界的对象性来印证其感性存在。当然费尔巴哈在这里所讲到的“超自然的、想像的产物”就是指宗教世界中的上帝、神灵等物,只在自然之外的想像的产物,而真实存在的是先于人的自然,“自然的存在并不需要人的存在来支持”[8]10,字面上看去费尔巴哈似乎只是恢复了黑格尔所颠倒了的唯物主义,重建了“自然界先在性”的自然唯物主义,但马克思并不是如此理解费尔巴哈的伟大功绩,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创立了真正的唯物主义和实在的科学……使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成了理论的基本原则”[2]96。费尔巴哈如何创立真正的唯物主义,如何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成为理论的基本原则?根据感性对象性关系原则,“没有对象,人就成为无”[9]32、“主体必然与其发生本质关系的那个对象,不外是这个主体固有而又客观的本质”[9]33,人只有在对象中才能确证自身固有而又客观的本质,人在在基本质上就是一个感性对象性的存在物。正如前面所讨论的那样,上帝的本质实质上就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上帝是人的公开的本质,人的本质在上帝这个对象中显现出来。因此,“别人就是我的‘你’,———虽然这也是彼此的———,就是我的另一个‘我’,就是成为我的对象的人,就是我的坦白的内隐,就是自己看到自己的那个眼睛。只有在别人身上,我才具有对类的意识;只有借别人,我才体验到和感到我是个人;只有在对他的爱里面,我才明白他属于我和我属于他,才明白我们两人缺一不可,才明白只有集体才构成人类”[10]。人是社会的集体存在物是费尔巴哈感性对象性原则必然的达到的结果,也是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变成理论的基本原则”的依据所在,也是费尔巴哈创立真正的唯物主义和实在的科学的全部根据。

但对于为何人与人之间是一种感性的对象性关系,费尔巴哈却没有做出清晰的解释,虽然他把人看作社会的类存在物,但他把人作为社会存在物的规定还是非历史性的抽象物,还只是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体。费尔巴哈只是直观到人是社会存在物,却不知道人是社会存在物的现实的依据。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本质地超越了费尔巴哈“感性对象性原则”的理论界限,找到了人是感性的社会存在物的现实依据———感性活动。因此,马克思认为费尔巴哈“从来没有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构成这一世界的个人的全部活生生的感性活动”[11]22,所以这种唯物主义也不可能理解人类历史的行动。

四、感性活动:马克思历史观的经济哲学基础

无论是黑格尔精神的自我否定运动,还是费尔巴哈人是类存在物,都只是把世界和人当作抽象的存在物,世界是精神外化的结果,人是政治的、法律的或道德的人,唯独不是现实的世界和人。[12]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提纲》中第一条明确指出“从前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13]54马克思批判整个哲学,包括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前者只是直观到人与世界的感性对象性关系,却不知道这种关系产生的现实基础是实践;后者却把世界当作精神外化的产物,把人当作抽象的存在物。马克思不仅在“黑格尔的辩证法和整个哲学的批判”部分对黑格尔辩证法的实质作了精彩的论述,而且在“异化劳动”学说中对劳动的本质予以明确界定,并在“共产主义”学说中为分析其世界历史思想提供了独特的经济哲学的视角。

虽然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否定性辩证法和费尔巴哈人是类本质存在物的思想基础上达到了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理论高度,但“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13]57因此,马克思立足于对资本主义生产现实的分析以达到改变世界的目的。马克思如何对现实的资本主义生产进行分析的,如何在这种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来现实的解决方案这是我们下面所要进行的工作。首先,如何理解马克思的感性活动,他说:“当现实的、肉体的、站在坚实的呈圆形的地球上呼出和吸入一切自然力的人通过自己的外化把自己现实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设定为异己的对象时,设定的不是主体;它是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主体性,因此这些本质力量的活动也必须是对象性的活动。对象性的存在物进行对象性活动,如果它的本质规定中不包含对象性的东西,它就不进行对象性活动。它所以只创造或设定对象,因为它是被对象设定的,因为它本来就是自然界。因此,并不是它设定这一行动中从自己的‘纯粹的活动’转而去创造对象,而是它的对象性的产物仅仅证实了它的对象性活动,证实了它的活动是对象性的自然存在物的活动。”[2]105因此,所谓感性活动即对象性活动,它不是抽象的事物,而是人的生命活动,是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为了满足自身生存需要所进行物质资料的生产,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过程,即人的生命展开过程。因此,感性活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的本质力量公开呈现的过程。那么,人的生命活动与动物的生命活动有区别吗?马克思的回答是肯定的,“动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动直接同一……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本身变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识的对象。他具有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这不是人与之直接融为一体的那种规定性”[2]57人的生命活动与动物的生命活动区别在于人不等于其本能活动,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在于其活动是有意识的活动,且“有意识的生命活动”与“生命活动”本身并不是直接融为一体的,它们之间有间距,这间距正为“意识”把其“生命活动”作为对象提供了空间,即意识到的是有生命的活动,而不是意识自身,“意识”是让生命活动存在的力量。马克思的“意识”也不同于黑格尔的精神自我意识,后者是对自为存在的直观,在其内部预先具备了精神的劳动能力;前者则强调人把自己的生命活动当意志和意识对象,生命活动在其展开之初就已成为人的对象,并在这个过程中始终是人的对象。

所以马克思提出人类历史产生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意识的生命活动”的存在,它为一切历史提供了世俗的基础。然而,“有意识的生命活动”生产自己生存需要的物质资料,不是哪一个人独自能完成的事,生产是个社会的过程,在生产中,人们之间必然发生相互联系,以实现生产要素的满足。人们在生产过程中所形成交往关系印证了人是社会存在物,只有在社会中,生产活动才能顺利完成。由于需要的不断产生,人类生产交往范围也逐渐扩大,分工成为必然。人类历史中的第一次分工是由于性别、生理等差异导致的自发分工,让人类有了家庭,使社会有了基本伦理关系。本文所讨论的分工是指因生产所需而导致的物质劳动与精神劳动的分离,它所带来的是享乐与劳动、生产与消费等之间的矛盾,而社会生产力水平在此矛盾中得到提升。分工导致的单个家庭利益与个人、家庭所交往的共同体之间的利益之间的矛盾,使得共同利益成为个人利益的异己的存在物,国家、集体成为个人异己的力量,因为“只要分工还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自然形成的,那么人本身的活动对人来说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11]29自然形成的分工使每个人局限于特殊的活动范围之中,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就会失去生活资料,人的社会活动被固定化。分工所形成的异己力量一直统治着人、控制着人,但它是历史发展的最主要前提与动力。

分工形成的资本与土地的分离,为现代商业资本主义的产生提供了条件:城市与乡村的分离,让城市之间的交往更为频繁与深入,工场手工业取代了行会,工人与资本家之间的私有财产关系取代了帮工与师傅之间的伦理关系。工人只能靠出卖自己的劳动换取资本家的工资,劳动成为商品,表面看似等价交换,但只要分析这私有财产的前提就发现其中的秘密———异化劳动。世界市场的开辟为世界历史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大工业创造了交通工具和现代的世界市场,控制了商业,把所有资本都变成工业资本,使流通加速、资本集中。”[11]58机器大生产、世界市场的形成结束了各国自然形成的闭关锁国状态,把一切人与物都纳入世界交往之中,把所有关系变成可交换的货币关系。然而工人却在这普遍交往中被“孤立”起来,因为工人只能靠出卖自己的廉价劳动力为生,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无产阶级的现实,工人的劳动成为自己异己的力量,要改变这现实,工人阶级需要自己的共同体,在这个共同体中工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而不是被局限于某个范围之内,也只有在这个共同体中,工人才能有自由。而马克思所提出的无产阶级联合组成的共同体是为了反对工人阶级异己力量的资产阶级的共同体,但它不要把自己变成资产阶级。无产阶级解放自身的同时也解放资产阶级,是对人的解放,是要达到社会主义的人类共同体,从而开辟了人类“真正历史”的道路。

其次,感性活动是人的生命展开的过程,是一种无法计量的东西。然而现实的生产方式却总是把它量化以便能进行交换,因此形成劳动价值论。马克思认为价值指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以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来计量,显然“劳动价值论”的“劳动”已不再是感性的生命活动,而是被抽象化一般社会劳动,是异化的生命活动,是异化劳动。异化劳动的发现是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不同于亚当·斯密、李嘉图等“劳动价值论”的根本内容所在,后者的“劳动”既可以是工业劳动,也可以是商业劳动,还可以是农业劳动,总之是一般的抽象劳动,是一切劳动所共有的精神总体,“劳动不仅在范畴上,而且在现实中都成了创造财富一般的手段,它不再是同具有某种特殊性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规定了。”[14]这抽象的劳动成为现代经济学的起点,也是对一切社会关系最简单地抽象,是把人的生命活动当作一种辛苦与牺牲[15]464。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异化劳动为一般前提,并成为国民经济学家考察社会生产的出发点,在国民经济学家眼中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是最为合理的生产方式,在没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之前的人类历史还处于一种迷雾之中。然而马克思认为国民经济学家是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样一个历史的结果作为人类历史的出发点,是把本应加以阐明的东西当作前提。国民经济学家不追问异化劳动之所以形成的原因,而是把这种异化劳动导致的生产关系作为现实的经济关系的前提,马克思的异化劳动学说正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前提进行历史的澄清。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根本前提是劳动的异化。异化劳动使感性活动成为维持肉体生存需要的一种手段,生命活动成为增长价值的方式,生命失去了灵魂并被“死劳动”所统治。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前提的历史澄清“表明仅仅作为生产过程的历史形式的资产阶级经济,超越自身而追溯到早先的历史生产方式之点。因此,要提示资产阶级经济的规律,无须描述生产关系的真实历史。但是,把这些生产关系作为历史上已经形成的有关系来正确地加以考察和推断,……将说明在这个制度以前存在的过去……如果说一方面资产阶级前的阶段表现为仅仅是历史的,即已经扬弃的前提,那么,现在生产条件就表现为正在扬弃自身,从而正在为新社会制度创造历史前提的生产条件。”[15]453

因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越是发达,人们受异己力量的压迫就越明显,这是现实社会发展的历史基础,是从物质生产的角度分析历史的动力,历史发展的每一阶段就在这种现实的基础上形成生产力与交往之间的关系,这现实的基础是黑格尔“实体”、费尔巴哈“类本质”等思想的现实基础。总之,马克思把感性活动作为人类历史的前提,虽然分工导致感性活动的异化,但它仍是历史发展的现实基础,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前提。因此,马克思的历史观是把历史归于现实的劳动,而不是某种现实之外的东西。对于马克思所揭示的人类历史的前提与其发展的动力的深刻思想,连对马克思有颇多微词的海德格尔也赞扬道“因为马克思在体会到异化的时候,深入到历史的本质性的那一度中去了,所以马克思主义关于历史的观点比其余的历史学优越。但因为胡塞尔没有,据我看萨特也没有在存在中认识到历史事物的本质性,所以现象学没有、存在主义也没有达到这样的一度中,在此一度中才有可能有资格和马克思主义交谈。”[16]马克思在感性活动的原则下,在异化劳动的现实中,真正地把握住了历史本质性的那一度,揭开了历史发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