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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银学刊》2017年第5期
【摘要】《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建立学分银行、向学习者提供教育培训“技能包”的具体安排,体现了服务广大民众终身学习、构建学习型社会的重要理念。基于培训包和学分银行的起源及功能表现,立足我国培训包应用与学分银行建设现状,推进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配套使用,可最大限度发挥两者效能,加快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进程。要高度重视域外经验的“本土化”改造,特别关注融合过程的“阶段化”特征,积极推进参与主体的“多元化”,努力实现管理体系的“统一化”,尽力顾及各种认证的“适应性”。
为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世界发达国家寻求到培训包和学分银行两个有效的“实用工具”,进而演变为制度,体现了终身教育理念。2017年,国务院颁布《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1]明确提出“要完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建立学分银行和信息化平台”“向学习者提供教育培训‘技能包’”等重要举措,充分体现了我国政府对培训包和学分银行的高度重视。从国内外相关实践看,培训包解决了培训层次及其对应的培训内容问题,实现了与职业资格框架的衔接,但仍有阶段性问题,难以完整反映劳动者终身学习状况。学分银行将劳动者一生各个阶段的学习成就以学分的形式记录下来,反映了劳动者知识与技能增进的持续过程,体现了终身学习特征,但难以反映劳动者学习的具体内容。将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在一起配套使用,可最大限度地发挥二者效能,满足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需求,优化终身职业培训供给,加快学习型社会建设进程。
一、培训包的起源及其功能分析
(一)培训包的起源
培训包1988年发源于澳大利亚,是由行业协会制定的全国通用的资格体系、能力标准及培训内容,是培训机构为参培者提供培训和技能鉴定服务的重要教学资源。此前,澳大利亚职业教育实行英国传统的见习生制,社会认可度较低。20世纪六七十年代,澳大利亚经济社会发生了系列变化,众多劳动者变更职业、转换岗位,传统职业教育难以满足培养技能型人才的需要。1974年后,澳大利亚技术与继续教育咨询委员会向政府递交了著名的《坎甘报告》,澳大利亚政府相继发表了《戴维森报告》《费恩报告》和《卡米克尔报告》,将职业能力培养逐步纳入职业教育核心,构建了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框架。[2]1994年,Allen咨询公司、澳大利亚国家职教中心分别向政府递交《成功的改革》《开发一个未来的培训市场》的报告,提出开发一个以培训机构与企业个人需求关系为中心的培训市场的想法。[3]20世纪90年代后期,澳大利亚引入新学徒制,建立国家培训框架,开始组织行业企业人员研发培训包。[4]自1988年起,澳大利亚政府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倡导、开发和推广各行业培训包,使之成为澳大利亚包括技术与继续教育(TAFE)学院在内的所有注册培训机构开展职业教育和培训的依据。通过行业管理的方式,培训包将之前割裂的职业能力标准、学科体系、学历认证以及学习辅导材料连接在一起,成为全国认可的证书、学历课程学习和评估的一整套工具。
(二)培训包的功能
1明确了职业教育和培训的具体目标培训包将职业能力标准、学历认证以及相应的学习材料连接在一起,形成了全国通用的职业资格体系,明确了职业教育和培训的具体目标,为劳动者学习和评估提供了一整套工具。培训包的开发过程经历了行业和企业的参与,使证书持有者获得了认可,可在不同行业和企业工作。同时,培训包整合了职业培训和行业技术资源,且随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市场要求的变化逐步得到了修订和完善,具有较强的针对性,架起了职业培训与就业的桥梁。
2重点培养了劳动者的关键职业能力关键职业能力的核心要素是劳动者跨职业的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是一种具有普适性、对一般性工作而言的综合能力,包括劳动者在综合环境中应用知识和技能的能力以及创新创造能力等。澳大利亚培训包将关键职业能力认定为收集与分析和组织信息的能力、交流观点和信息沟通的能力、计划和组织活动的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应用数学方法和技巧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应用现代技术的能力等7项标准,并明确了每项标准的具体规定。各类职业教育和培训机构按培训包实施人才培养,有效提升了劳动者的各项关键职业能力,满足了劳动者工作迁移和再就业的需要。
3培训机构与教育机构等实现了链接培训包包含了全国统一的技能型人才培养标准和评价标准,使各类培训机构与教育机构及行业企业之间实现了无缝链接。劳动者可根据工作需要和学习经历,明确自己的学习起点,决定到培训机构还是职业学校学习。根据培训包能力标准要求,劳动者可在接受职业教育和培训之始对工作能力和学习经历进行认证,避免了重复学习的现象。培训包提倡学习和工作相结合,培训地点可以是教室,也可以是实训基地和实际工作场所。劳动者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教学方式,如脱产学习、半脱产学习和不脱产学习等,甚至还可以选择网络教学。
4有效地整合了职业教育与培训资源培训包具体阐明了各职业的能力标准要求,劳动者可随时了解职业资格规定的核心能力,而后依据自身情况确定必修和选修科目。据统计,澳大利亚已经用包括6个等级的1200个职业培训资格证书,替代了原有的12500多个认证课程,并确保每个专业或方向均有对应的职业资格证书,由“学历导向”逐步转向了“能力导向”或“证书导向”,实现了教育系统的沟通和协调,避免了重复性学习而造成的资源浪费,为人才就业和流动提供了便利。[5]5成功地将各类教育体系衔接为一体培训包涵盖多种职业资格证书,并设计了一系列实现路径。学生可通过这些路径从一种职业资格证书培训转到另一种职业资格证书培训,也可借助相应的职业证书进入到对应的高等学校接受更高层级教育。可见,培训包将各级各类教育体系衔接为一体,成为职业培训与教育系统沟通的“立交桥”。不仅如此,培训包还将就业前教育与就业后教育连接起来,使职业教育和普通中学教育、高等教育连接为一体,形成了完善的继续教育体系和国家终身教育体系框架,提高了职业教育服务劳动者终身学习的能力。
二、学分银行的起源及其功能分析
(一)学分银行的起源
世界各国对学分银行(CBS)称谓不同,欧洲称为“学分转换和累积系统(ECTS)”,美国、加拿大称为“学分转移”。一般认为,学分银行起源于英国,主要用作学分转移和积累。Toyne(1979)研究认为,学分转移是“必不可少的过程,学习者各类资格或部分资格、学习经历等都能给予适当认证,无需重复学习”。[6]美国是最早实行学分转移实践的国家,伴随1892年芝加哥大学的初级学院产生,1947年,美国初级学院更名为社区学院,学分转移实现了常态化。学生可将社区学院积累的学分转移到更高层次学校中,通过补休欠缺课程取得学位。20世纪90年代,适应高等教育一体化发展趋势,欧洲委员会也开始运用学分转换与积累系统(ECTS),使其成为学校之间测量、比较和转换学习成绩的工具。ECTS以学生为中心,可用于所有学习科目,促进了学习单元的规划、转换、评估、认证以及学生的国际流动,学生积累的学分可在欧洲31个国家之间进行转移,广泛应用于“非正规的教育”,有效地保证了劳动者的教育权利,并为其提供了灵活且高效的学习方式,促进劳动者实现了终身学习。[7]1994年后,随着“终身教育”理念的兴起,很多国家均开始尝试学分银行制度,为构建劳动者终身教育体系奠定了基础。
(二)学分银行的功能
1为劳动者实现终身学习提供了管理平台学分银行记录了课程管理、专业管理、培训证书管理等劳动者学习的基础信息,涵盖了学历教育、非学历教育以及资格证书教育等所有课程,并以标准学分的形式统一了学习效果,注重劳动技能和实践能力的培养,满足了劳动者实现终身学习的兴趣和愿望。为实现不同类型教育课程的转换,学分发挥了虚拟货币的作用,学分银行建立包括课程ID、课程名称、课程学分、课程简介等信息在内的标准课程体系。学习者完成各类教育和培训机构提供的课程、取得学分后,可将学分存入学分银行,转化为标准课程学分。
2有效避免重复学习不同类型教育的课程劳动者一生必然要接受很多类型的教育,除正规的学校教育之外,还有社区教育、网络教育(远程教育)、职业培训等非正规教育或非学历教育。多种教育形式和教育类型的存在,难免会出现课程设置重叠的现象。如果学习者已经接受过某一门课程学习,之后再次重复学习就会浪费时间、金钱及公共教育资源。学习者在学完某一门课程之后可按规则转换学分,并将其存贮在学分银行账户中,避免了劳动者重复学习同一门课程的现象,有效节约了学习时间和学习资源。
3通过学分认定转换机制统一了学习标准学习者在各类教育和培训机构修完课程学分或取得职业资格证书之后,可向学分银行提交学分认定申请以及相应的学习成果证明,经学分银行审核后,即可将转换后的标准学分存入自己的学分银行账户中。由于学生获取学分的时间、地点和教育方式等均存在一定的差异,课程的教学要求、目标、质量也不尽相同,导致学生拥有的课程学分与学分银行中的学分不能实现等额转换,需要通过学分认定和转换系统存入相对应的标准学分。在这个转换过程中,学分银行统一了课程学分标准,进而保障了学习者利用不同教育方式学习的权利。
4实现了各类教育与职业资格之间的衔接学分银行将劳动者一生中积累的课程学分以虚拟货币的形式实现了完整记录,当劳动者学分积累达到一定数量时,可向认证机构提出兑换学历证书、职业资格证书、学习证明书等要求。学分银行将各级各类教育与培训有效衔接在一起,为学习者提供个性化服务,满足了劳动者一生不同阶段对不同教育与培训类型的需求。各行各业劳动者均可通过学分银行,以接受职业培训的形式积累学习经验、存贮学分,提高自己的劳动技能和再就业能力,满足劳动者的多样化教育需求。同时,也为各类型教育与培训机构提供了生存空间。
三、我国培训包与学分银行实践
(一)培训包的开发
基于培训包具有的诸多优势,在澳大利亚全面推行培训包之际,我国也开始了有关方面的研究与实践。1988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与日本放送协会开始联合编写制作“视听教材培训包”,[8]但其内容仅包括教师用书及学生用书两部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培训包。2001年,上海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商务英语系主任李德荣教授首次介绍了澳大利亚国家职业培训包及执行情况,[9]开始了真正意义的培训包研究。此后,相关研究多为介绍澳大利亚培训包实施情况,并确认了对我国的借鉴意义。2009年,中央财政拨付4000万元资金,支持教育部与德国国际继续教育和发展协会开展了12个专业项目培训包开发工作。[10]2011年,天津市依据国家职业标准,启动开发了22个行业、191个职业的820个职业培训包并投入使用,形成了科学、标准、规范的职业培训模式。2013年,陕西省教育厅也启动了《陕西省中等职业教育专业教师培训包》开发项目。[11]2016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下发《关于推进职业培训包工作的通知》,提出要“建立国家基本职业培训包制度”,拟在“十三五”期间组织开发100个左右基本职业培训包,指导开发100个左右地方(行业)特色职业培训包。到“十三五”末,力争全面建立国家基本职业培训包制度,普遍应用职业培训包实施各类职业培训。[12]
(二)学分银行建设
我国自2001年开始在职业学校进行学分制试点,提出“建立校际之间、相近专业之间、学历教育与职业资格培训和各种形式的短期培训之间学分相互承认的机制”。[13]2006年,教育部开始中职教育学分银行试点,[14]收到一定成效。2008年,教育部提出进一步深化中等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的若干意见,再次强调中职教育学分银行试点工作。[15]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要求“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建立学分银行制度”,[16]从政策层面上将学分银行建设推向一个全新高度。同年,国务院确定了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工作,提出进一步探索开放大学建设模式,建立学习成果认证和学分银行制度。[17]2012年,上海市在广播电视大学成立了我国第一家覆盖全市的终身教育学分银行。[18]此后,国家开放大学及各省(直辖市、自治区)也相继建立了学分银行。2016年,安徽省提出进一步推进中职学校学分制试点工作的意见,设立职业学校“学分银行”,中职学生可通过“走课制”在市内进行多校课程互选,并可攻读大专乃至本科课程。[19]
(三)实践效果分析
由以上分析可见,我国培训包和学分银行建设得到各级政府及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也取得了较多实践成果,有力地推动了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构建工作。但从应用状况看,由于培训包和学分银行在我国尚属新生事物,目前未见劳动者通过接受培训包培训获取相应学分存入学分银行,以及通过学分存贮获取职业资格证书、学历证书的报道。在我国,培训包和学分银行是否存在“水土不服”问题,尚需进一步观察。从各地培训包开发及学分银行建设过程看,明显存在建设主体不够清晰、建设目标不够明确、管理模式不相匹配、原创困境依然存在等问题。在培训包开发方面,尽管财政投入了大量资金,但开发工作仍由政府教育行政部门组织,多由本科院校负责实施,行业企业参与力度明显不够,直接影响了培训包的应用效果。同时,培训包与职业资格证书、学历证书的连接明显不够紧密。在学分银行建设方面,即使劳动者修完规定的学分,获取了各地广播电视大学乃至国家开放大学的学历证书,其市场“含金量”可想而知,难以激发劳动者的学习热情。同时,劳动者存储的学分与职业资格证书的关系也不够明确,也需要职业技能鉴定机构的参与。就培训包与学分银行二者的关系而言,目前均处于独立实施状态,明显存在一些重复建设内容,造成我国有限的教育资源出现了浪费现象。尽管培训包内容体现了知识与技能分层推进的客观规律,有利于实现模块化教学,但仍具有阶段性特征,难以反映劳动者一生的学习历程。而学分银行虽然记录了劳动者的学习历程,却没有涵盖不同教育类型课程的具体内容,对不同教育类型获得学分的折算方法也没有做出明确规定,甚至部分学校及职业培训机构根本就没有设置学分,不存在储存学分的基础。当前急需研究和实践的是,充分考量培训包和学分银行的各自优势和劣势,将两者优势凝聚在一起,通过相互融合、配套使用,使二者发挥更大的优势,进而充分利用我国有限的职业教育与培训资源,助力于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建设,加快学习型社会构建进程。
四、促进培训包与学分银行的融合
(一)培训包与学分银行的融合效应
我国颁布的《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将培训包开发与学分银行建设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成为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加快学习型社会建设进程的一项重要措施。推动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必然会产生一系列优势效应。横向而言,培训包建立了全国通用的职业能力标准,学分银行建立了学历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的学分标准,两者均实现了教育系统与职业资格认定系统、不同类型教育形式之间的横向连接。基于此契合点,可根据培训包内含的课程设定基础学分。每一个培训包中包含多门课程,学习者学完一门课程即可获得相应学分,而后在学分银行转化为相应的标准学分。当学习者修完培训包中的所有课程或在学分银行积累的学分达到一定的标准时,即可获取相应的学习证明或职业资格证书。如果两个或两个以上培训包出现了课程重复的现象,且学习者已经学过该课程,则可直接通过学分银行认证系统出具的相关证明,免修之前学过的课程,直接获得相应的标准学分。将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可使学习者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学习历程及学分获取状况,以最少的时间、最为经济的费用获取相关学历证书或职业资格证书,进而激发劳动者终身学习的积极性。纵向而言,培训包制度实现了分级学习,学习者学习本层级培训包课程必须具有下层级培训包的完整学习经历和合格证书。对于那些未能完整学习下层级培训包的人员,则需要重新学习、全面学习。将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可让学习者通过学分银行对下层级培训包学习课程是否有缺失进行核对,而后选择合适的学习方式,在较短时间内补齐相应的学分,形成完整的学习经历,获取相应的合格证书,最终进入上层级培训包的学习。学习者选择培训包的层级不同,在学分银行获取的标准学分也会不同。当学分银行积累的标准学分达到一定数量时,多数学习者会产生不能半途而废的感觉,刺激其完成本层级培训包的学习获取相应的学历证书或职业资格证书,并产生学习上一级别培训包的欲望,获得更高的学历证书或职业资格证书。通过人力资源市场上的回报,不断增强终身学习的动力。实际上,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的根本效应在于真正实现了各层级教育、各类型教育以及学历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之间的纵向链接与横向贯通,劳动者可根据自身需求自由选择教育类型及学习方式,节约了学习时间和学习资源,实现了随时、随地、随意的学习,且学有所获,不断强化学习动力。更为重要的是,劳动者通过终身学习,技能可由低级逐步转变为高级,最终成为“大国工匠”,在实现体面劳动、获得更高收入的同时,也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二)培训包与学分银行的融合路径
1高度重视域外经验的“本土化”培训包和学分银行制度均源于世界发达国家,尽管已有很多的研究与实践,但由于国情不同,我国在推进教育与培训事业发展过程中不能照搬照抄。基于我国与世界发达国家在经济社会发展、职业培训发展状况以及人口基数、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差异,必须对可借鉴的域外经验实施“本土化”改造,有效地避免域外经验移植发生“水土不服”现象。推进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就是立足我国职业教育与培训发展实际对域外经验实施的“本土化”改造,反映了我国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构建、学习型社会建设的现实需求。同时,要针对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过程中发现的具体问题,不断加大研究力度,实现创新发展,构建独具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2特别关注融合过程的“阶段化”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需要经历一个长期的、不断探索和完善的过程,不仅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还需要相关部门打破现有职业教育管理体系与人力资源管理体系的“隔阂”,涉及教育体制改革与人力资源管理体制等多个方面,需要在建构融合框架的基础上分阶段实施。首先要组织行业企业及相关教育机构开发培训包,引导各级各类教育与培训机构实行学分管理制度。其次,依据培训包内容建立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学历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学分互认及转换机制,建立学分银行并面向全社会开放。再次,国家教育、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组织制定全国统一的培训包学分与学分银行积累的标准学分当量,实现培训包与学分银行的真正融合。
3积极推进参与主体的“多元化”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系统工程,必须实施多元化主体参与。培训包的开发既要征求各级各类教育与培训机构的意见,更要尊重行业企业的意见,且应发挥行业企业的主导作用。在学分银行标准学分转换体系建设方面,既要基于现有学校教育体系,也要顾及职业培训体系发展现状,还要注重远程教育、电化教育发展需求。标准分数既要体现培训包所确定的职业能力标准,也要满足不同行业及不同类型企业的现实需求,更要关注劳动者学习热情及其职业的可持续发展。要注意平衡社会所有利益相关者权益,让社会各界均能够为构建劳动者终身职业培训体系添威助力。
4努力实现管理体系的“统一化”目前,我国培训包开发已经形成热潮,既有国家层面的开发,也有省市教育行政部门及相关部门、各级各类职业学校、职业培训机构以及行业企业的开发,难免会出现人才培养标准不一、课程单元学分不一的状况,直接影响学分银行标准学分转换体系的建立,也间接影响到技能型人才培养的质量标准。培训包所包括的主要内容本应基于职业能力标准确定,按职业能力高低形成级别。国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适当整合社会各类培训包开发资源,变“块块”开发为“条条”开发,按行业体系或职业体系组织开发力量,实现统一化管理,进而提升培训包开发的质量水平。
5尽力顾及学历认证的“适应性”与世界发达国家不同,我国教育水平认证除学位认证外还有学历认证,职业教育方面则是学历认证和职业资格认证(双证制),部分没有职业资格认证的职业仅为学历认证。但是,在我国的人力资源市场上,用人单位不仅关注劳动者的实际学历,还关注就读学校的社会影响力。目前,我国各地建立的学分银行存储学分较少,关键在于多数学分银行均基于地方广播电视大学建立,社会影响力和认可度可想而知。推进培训包与学分银行融合,需要使劳动者在不同类型教育与培训机构和不同时间学习获取的知识和技能,得到人们心目中的“名校”确认,以此适应广大民众及用工单位的现实心理预期,进而激发劳动者终身学习的积极性。
作者:侯小雨;闫志利 单位:河北科技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