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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中形散而神不散评析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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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中形散而神不散评析

《阿坝师范学院学报》2016第2期

摘要:

学界一般把散文的特点归结为“形散神不散”。20世纪80年代开始了对这一观点的批判,提出此观点的作者自己也不认同此观点。笔者从历史的角度,用比较的方法,分析归纳出散文的最大特点应该是真实。对写作者的指导意义在于需要在真实性上下功夫。

关键词:

散文;文学;小说

一、从概念入手思考散文的定义

逻辑是思维的形式。从逻辑学的角度看,从概念入手,是人类认知世界的基本出发点。概念不清晰,则导致逻辑不清晰。没有了概念,也就没有了判断,也就没有了推理,思维就没有了正确的形式。在认知概念的时候,确立了下定义、分类别、寻历史等多种方法。概念,常常成为思考和表达世界的逻辑起点。要了解散文的特点,必先认知散文的概念。但是,散文的概念,也在随时代变化,随认知的深度不同而有所不同,而非一蹴而就的标准答案。在给概念下定义的时候,往往界定其内涵,确定其外延。什么是散文不易厘清,那就可以确定什么不是散文,可以先厘清散文的边界。从这个角度,可以分两个历史阶段来理解散文。

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散文,可以理解为非韵文的文章。把不押韵的文章统统归结为散文。韵文,一般押韵,形式整齐,讲究平仄、对仗。而此时的散文,被当成散体文字。因而像史传、论说、奏章、诏书、颂赞等等,统统为散文。此时的散文和韵文对举。诸子散文是散文,历史散文也是散文。甚而至于,《搜神记》、《聊斋志异》、《红楼梦》都是散文。但是,从现在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典型的小说样式。

20世纪20年代左右,胡适、朱自清、叶圣陶等重新定义了散文。而且在散文创作上卓有建树。此时的散文,被确切定义为一种文学样式。把散文定义为与诗歌、小说、戏剧相并列的文学体裁。1919年,傅斯年在《怎样做白话文》中说:“散文在文学上,没甚高的位置,不比小说,诗歌,戏剧。但是日用必需,整年到头地做它。”[1]65比较明确地把散文和小说诗歌戏剧并列对举。虽然这种“四分法”的分类法颇受争议,但在中学语文教学实践中还是普遍认同了这种分类方式。文学与文章,有很大区别,文章包含文学,文章中有一部分不是文学。文学,是指那些用形象表达生活的文章。散文作为文学样式而言,也应该是用形象表达生活的。逐渐,散文的边界进一步缩小,报告文学、杂文等逐渐独立成为一种文体。从散文的外延的角度,不易对散文作一个明确的界定。为了区分,人们一般用狭义与广义的方式来界定散文。如朱金顺、刘锡庆说,“狭义的散文,指的是那种或记人叙事、或写景记游,或咏物抒情的文笔优美的短篇文章。”[2]后来,刘锡庆作了部分修正,认为狭义散文是“那些写我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或记人写事,或状物摹景的声情并茂、优美精悍的真实性文章”[3]78。其它的写作学教材,也基本沿袭了这样的理解方式,用描述的方法对狭义散文作了一个定义。现在一般所说的散文,也是指狭义散文。可以这样对散文进行一个定义,散文就是什么都不是的文学样式。

二、从特点入手思考散文的内涵

从逻辑的角度,认识了事物的内涵,也就认识了事物的概念,也就认识了事物。只是历史上,曾经有关于散文的特点有广泛影响的表述。那这个表述是否准确,是否需要修订?

(一)关于散文的特点的具有广泛影响的表述

20世纪60年代,散文大行其道。出现了具有广泛影响的散文大家。如杨朔、刘白羽、秦牧、吴伯萧等。之所以具有广泛影响,一是当时政治上提倡讴歌新生活的文章,散文成了最快捷反映生活,表达对新生活热爱主旨的文学形式。二是老百姓的知识结构、文化素养也决定了是散文而不是其它文学样式大行其道。在此背景下,文学批评中对散文的思考也多了起来。最有代表性的是1961年5月12日,萧云儒《人民日报》刊载了萧云儒《形散神不散》的文章,他说:“师陀同志说‘散文忌散’很精辟,但另一方面‘散文贵散’,说的确切些,就是‘形散神不散’。”[4]后来,在中学语文教材中也普遍把散文的特点归结为“形散而神不散”。这种观点影响至今。客观地说,此时散文的特点带有类型化的特点。以杨朔的散文为例,其《荔枝蜜》、《香山红叶》、《茶花赋》等为代表的散文广为流传。在写法上带有由物及人、欲扬先抑、卒章显志等特点。这些作品,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因为带有了伪真实的特点而为人所诟病。几篇文章均作于1961年左右,当时中国大陆,正经历后的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当时的现状,民生应是比较凋敝,如四川、河南等地正经历严重非自然减员的历程,而此时杨朔的散文,就带有了某种“粉饰太平”、“歌功颂德”的作用。可能是因为接踵而至的“”等极左思潮的影响,直至1976年,文学领域,基本成为了一纸空白。以后编写教材的人员受到学识的影响,受到“无米之炊”的影响,在选编中小学语文教材的时候,较大篇幅地选择了60年代初期以杨朔为代表的散文作品进入教材。以杨朔为代表,其散文可能有萧云儒先生所提出的“形散而神不散”的特点,那就是在内容上较为集中地反映新时期的新生活。在形式上呢?笔者认为这样的散文,线索明晰、思路清晰、结构严谨。如果形式主要可以理解为结构,那这种文章,在形式上是不散的。所以在当时,这个关于形散而神不散的说法,就是不准确的,可惜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思考和反对。从散文的整体讲,散文可以是随笔体、日记体、书信体,还可以是其他多种样式。但是在一篇散文内部,散文的形式和内容都不会是散的。

(二)20世纪80年代,开始了对散文特点的重新思索

如果说,20世纪60年代经历了散文的一个高峰期,20世纪80年代又经历了一个散文的发展时期。直到90年代,散文发展经历了1949年以来的又一个高峰期。因为政治原因不太提及的散文登上了大雅之堂,地摊文学开始兴起,都市报为代表的报刊杂志开始大幅度报道市民生活,选择了更贴近生活的散文体裁。各种情形,构成了散文百花齐放的局面。而在此时,以著名作家贾平凹为代表的文学创作者,也开始在理论上思考散文的特质问题。1985年,贾平凹在《文艺报》上发表质疑“形散而神不散”的文章;1986年,《散文世界》也发表质疑该观点的文章;1987年林非对“形散神不散”的观点提出了尖锐的旗帜鲜明的批评。他认为“如果只鼓励这一种写法,而反对主题分散或蕴含的另外写法,意味着用单一化来排斥和窒息丰富多彩的艺术追求,这种封闭的艺术思维方式是缺乏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所致。主旨的表达应该千变万化,有时候似乎是缺主题的很隐晦的篇章,对人们也许会产生极大或极深的思想上的启迪,这往往是那种狭隘的艺术趣味所无法达到的”[5]。林先生还认为,散文的“神不散”的论点也是不准确的。

(三)提出形散而神不散观点的作者,也认为此观点落后于时代

2005年6月,最先提出“形散而神不散”的作者萧云儒在文章中写道:“44年前的5月,我是大三的学生,斗胆投稿《人民日报》副刊“笔谈散文”专栏,写了那篇500字短文《形散神不散》,接着别人的意思说了几句即兴的话。在名家林立、百鸟啁啾的散文界,这几句话是连‘灰姑娘’和‘丑小鸭’也够不上的,不过就是一只跳蚤吧,不想渐渐在文坛、课堂和社会上流布开来。”[6]在文章的开头部分,作者萧云儒附上《跳蚤之歌》(俄罗斯著名作曲家莫索尔斯基曾经为德国著名诗人哥德的作品《跳蚤之歌》谱了曲,后来成为世界名曲。《跳蚤之歌》表达的意趣和寓言《皇帝的新装》接近,说的是国王把跳蚤当成宠物,让裁缝给它做了一件龙袍,给它佩戴勋章,封成宰相,可是最后跳蚤终究不过是跳蚤,被人一下子捏死了)。可见,作者附上《跳蚤之歌》,应是有一定寓意的。作者还声明,其本意主要是针对“形散”一类的散文来说的,主要目的是提醒一下作者,形可以散,但神坚决不能“散”。从萧云儒提出“形散而神不散”的观点,到他自己扬弃这个观点,可清晰地看见作者自己对他的观点也没有一味地坚持,而且阐明了他这个观点提出时的初衷。

(四)从散文的发展历程看散文的最大特点不是形散而神不散

20世纪20年代以后,散文从西方文学中吸取营养,脱胎换骨,应运重生。伴随着新文化运动的狂飙突进,以胡适、鲁迅为代表的新文化运动的主将,认识到要改变中国贫穷、落后、愚昧的面貌,必须开启民智。胡适《文学改良刍议》,代表了他的不仅仅是在文学领域的主张,更代表了他在社会学领域的革命性主张。找到了开启民智的基本办法就是用白话文的形式。白话文确实带来了划时代的革命,影响深远。让更多的民众都能享受用形象化方式表达世界的文学所带来的审美愉悦。同时,特别是在接受如鲁迅所代表的“揭出病苦,引起疗救”[7]151的文学思想的影响,确实在主客观上都起到了开启民智的作用。在白话形式的影响下,小说逐渐取代诗歌,逐渐成为正统的文学样式。散文,则主要在欧美文学中的“随笔”中吸取营养,在练笔、表达个人对世界的理解等方面功不可没。1916年,美国出版公司出版的《美国随笔》,在前言中,限定了“随笔”,“随笔作者不涉及公事或系统性的思想资料,而是以个性化的坦诚态度面对他们的题材和读者,拘以随便的亲密的风度,关心日常生活的样式和伦理,倾注个人的感情和经验。因此,随笔应该有一个更为明确的限定———或许最好称之为亲切自然的随笔。”[8]196应该说,20世纪20年代,中国的散文,不仅仅是在中国的传统散文中洗去了技法营养,主要的是接受了欧风美雨的洗礼,更主要的是在“随笔”体中吸取了营养。随笔体,带有“心之所至,笔之所之”的特点,带有随想随写的特点。如当时梁实秋等先生的散文,《雅舍》中的篇什,带有较为明显的随笔的特点。这种散文,在语言表达上多叙述,多议论,少描写,少修辞。同一时期,诸如朱自清等散文大家的散文,已与随笔体的散文有了诸多区别,往往在技法上有诸多“计较”。如众所周知的《背影》,内部结构完备,首尾有呼应,中间连动的细节表达,都不再等同于随笔了。

在形式上,这种随笔,可能更接近于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形散”。其实就是随笔体的散文,都有较为明晰的线性线索,是不散的。非随笔体的如朱自清的散文,更是在形式上比较注重,在结构上完整完备,更谈不上“散”。散文发展到今日,如金庸的《月云》,更是在形式上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余秋雨、祝勇、龙应台等的散文,则在形式上可以分列小标题,在每一个小标题内部,内容相对集中,整个文章,则围绕中心话题展开,内容较为“庞杂”。如张晓风《只因为年轻啊》,就其形而言,还是不散的,就其神而言,虽然纵横恣肆,但是是纵横捭阖,虽然洋洋洒洒,但是是洒洒脱脱。其神较《背影》等散文而言,是比较“散”的。可以这样说,“神不散”也是相对的。

(五)把散文和其它文体相比较得出散文的特点不是形散而神不散

一个事物总应有自己的特点,特点就是特别的一点,就是与众不同的点,就是个性。在区分事物的时候,实质上就是区分事物之间的区别。根本的区别就是该事物与另一个事物不同的特点。如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的哲学家们思考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分析人从何处来、人从何处去的问题。先得明晰人的概念,分析人的特点。那人是什么,就把人和动物进行区别。要分析散文的特点,也得把散文拿来比较,比较的方法是认识事物的基本方法。在同类中进行比较,才是有效的比较。散文的同类,根据上面的分析,应分从不同阶段来说。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在文章的大概念下,可以分成散文和韵文两种形式,这是文章的二分法,分类的标准是形式整齐与否。在20世纪20年代以后,随着人类的认知水平进一步提升,分工越来越细密,分类越来越细致。散文是作为文学的一种,和诗歌、小说、戏剧并列。因此要分析散文的特点,必得和小说、诗歌、戏剧相比较。诗歌和散文的区别较为明显,跟传统的韵文和散文的区别如出一辙。和戏剧的区别也较为明显,戏剧讲对白,讲冲突,讲表现。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明显区别于散文。比较难以比较的,是散文和小说的比较。在形式上,散文和小说可以说没有明显区别。只是小说多用全知叙述视角进行叙述,散文多用第一人称的限知叙述视角进行叙述。但是这个区别不是绝对的。在内容上,散文多写创作主体的“那些写我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或记人写事,或状物摹景的声情并茂、优美精悍的真实性文章”。小说,“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汉书•艺文志》)不管怎么说,小说都带有道听途说、添油加醋、添枝加叶、移花接木的情况。“我所创作的小说,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9]394拼凑、虚构是人们共同接受的小说的属性。“小说是一种以想象虚构的方式,塑造人物形象,讲述故事以娱人的文体。”[10]1明确确定小说的特质是“想象虚构”。与之相对应的,散文则明显区别于小说,散文写的观察主体、叙述主体的所见所感,从叙述者的角度来言,其材料是真实而不是虚构的。“是散文作者的真话,是真情的表达。”[11]204而且真实的情感也成为散文感人的主要原因,也规定了散文所要表达的主要内容。由此得矣,散文往往是写“我”的真实情感经历。而且在王国维看来,“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7]154

三、从特点出发得出散文的一般写法是“我手写我心”

通过上文分析,得出散文和诗歌、戏剧的主要区别在于形式。散文和小说的主要区别在于文本内容的真实与否。由此得出散文的定义:主要是一种篇幅短小、笔法灵活、形式自由、取材广泛的一种集中表达真情实感的文体。真实应是散文的主要特征,“我”是散文的主要叙述角度。从亚里士多德《诗学》到别林斯基《诗歌的分类和分科》,2000多年来,西方文学在分类的时候,普遍采用三分法。散文可以分为叙述类和抒情类散文,抒情类散文中,散文跟“我”有直接关系,主要表达“我”的真实情感和真实思想。如王恒绩《疯娘》,做到了内心情感的绝对真实而感人至深。只是在表达的时候,散文毕竟是文学,文学是以形象表达生活,需要在“形象”上下功夫,需要在选择角度上下功夫。同时,文学是借助语言表达形象,在语言的风格上,简练、清新、精致、修辞等方面应是散文创作者的普遍追求。

在写“我”的时候,至少要追求文学创作的一般规律。作为年轻的作者,在散文创作的形式上还是需要创新,诸如梁实秋《雅舍》中的大量篇什,巴金《随想录》中所普遍采用的随想随写的随笔体,则不应是追求的目标。他们的生活阅历丰富多彩,对生活的理解,信手拈来即成散文。对于有志在散文写作上有所突破的创作者而言,始终要注意文贵新,文学的生命在于创造,在文章的内容和形式上都应有所思索,有所突破。对不管是初学写作者,还是有一定成就的散文作家而言,都应在“真实”二字上下功夫,需要描写真实的生活,表达真实的情感。注意理解真情实感的意义,真情一定来自于实感,需要有实际的感受,需要借助描写的手段表达真情实感。从这个角度来说,作家的经历曲折、阅历丰富,对其创作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随着一个时间段中以都市报为代表的市民报的方兴未艾,不少报纸贴近生活,培养读者群体,开辟散文专栏,发表市民百姓写市井生活的散文,如《南方周末》、《潇湘晨报》、《新民晚报》、《华西都市报》、《华夏时报》等,提倡散文“写亲历的小事,亲历的小感受”[7]148。发表了如黄德强《罗叔的粽子待遇》、戚锦泉《遭遇打劫》、江慧姸《我的糊涂男友》、许永礼《电话求职》等大量的写作者亲历的小事的感人至深的文章。从中可以看出真实才是散文的生命。

时至今日,有的散文作家追求较为严格意义的写“我”的所见所闻,所经所感,如于坚的《游泳池记》、《看画记》、《十城记》等,有的表面上看不太追随写“我”的生活,但事实上是写我的所读所思,如祝勇《永和九年那场醉———关于〈兰亭序〉的所有故事》,确实带有了学者散文的深度和广度,不仅教人以知,更教人以思。有些散文作者在散文的真实性问题上有了新的思考,如余秋雨的《道士塔》《遥远的绝响》,六神磊磊《诗鬼李贺:只活27岁,让我们争吵千年》,在细节上有了某些“合理想象”的成分。当然,从理论的角度,绝对真实并不存在,现在的在其实也并不存在,文学的张力在于想象。散文,也因为在主题上不仅仅限于不散,其篇幅也大幅度增长。如余秋雨《一个王朝的背影》,甚至还出现了长篇散文,如彭学明《娘》、贾平凹《老西安》。

所以,传统的散文关于篇幅短小的概念,也应该修订。一般认为,散文篇幅比较短小,凡事总有特例。只是大体上,总体上,一般意义上的散文,篇幅短小。散文的基本特点还是落脚于真实,散文创作者需要在对真实的理解上下功夫。

参考文献:

[1]傅斯年.中国新文学大系•建设理论集[M].上海: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5.

[2]朱金顺,刘锡庆.散文教学浅谈[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7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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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林非.散文创作的昨日和明日[J].文学评论,19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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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邬乾湖.当作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

[8]梁中杰.现代基础写作学[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5.

[9]鲁迅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10]孟昭连.中国小说艺术史[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3.

[11]梁中杰.现代基础写作学[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9.

作者:周正 单位:阿坝师范学院宣传统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