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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艺术化”是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美学、文艺思想所提出的一个美学的、文学艺术的、也是文化的命题。所谓“人生艺术化”,也就是要以美的艺术精神来濡染人格与心灵,使人的整个生命境界成就为艺术般美丽而富有意义的诗性境界。
“人生艺术化”的核心精神源自梁启超。20世纪20年代初,梁启超在《“知不可而为”主义与“为而不有”主义》、《为学与做人》等文中率先提出了“生活的艺术化”的命题,并将“生活的艺术化”的精神阐释为“无所为而为”的“趣味主义”精神,是“把人类计较利害的观念,变为艺术的、情感的”,“喜欢做便做”。这种“为劳动而劳动,为生活而生活”的境界梁启超将其誉为“趣味化艺术化”的境界。它的要旨是“责任”与“兴味”的统一,所谓“责任”是宇宙众生运化的大境界,“兴味”则是个体情感的激扬勃发。它倡导实践主体由情而动,有真性情,有大情怀,能将小我之兴味与众生宇宙之运化相融通,最终超越小我之成败得失而体会“无所为而为”的真生命创化之“春意”,从而使人生从烦闷至清凉,从平淡显灿烂。因此“生活的艺术化”非逃避责任,也非游戏人生,而是要求个体从生命最根本处建立纯粹的情感与人格,实现生命的大境界大价值,并从中体会到生命的美与意味。
“生活的艺术化”的命题与精神最早为朱光潜所承续。20世纪30年代初,朱光潜在《谈美》中专列了一节“慢慢走,欣赏啊——人生的艺术化”。他较为集中而具体地发挥丰富了梁启超所提出的命题,并将其表述明确为“人生的艺术化”。这一提法日后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并逐渐定型为中国现代美学与文化思想中的一个重要命题。朱光潜着重从艺术切入,强调艺术的精神就是“无所为而为”的审美精神,我们的学问、事业、人生都要像创造艺术品一样贯彻美的艺术精神。朱光潜对艺术的审美本质及其美感要素作了具体的阐释。他提出,“人生的艺术化”既是“人生的情趣化”,也是“人生的严肃主义”。
三四十年代,丰子恺、宗白华等也对“人生艺术化”命题的丰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丰子恺提出了“真率人生”的命题,成为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思想宝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宗白华则从意境出发对生命的自由诗境进行了生动而深刻的阐释构建,成为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思想最为绚烂的华章之一。
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思想是有自己孕生的历史语境的。一战结束后,1919年至1920年初,梁启超携学生赴欧主要国家20几个名城考察。梁启超本是中国现代较早主张文化开放的先驱者之一,他曾主张要对不同文化作无制限的输入。但是,这次欧洲之旅却使他看到了西方文化中物质主义和工具理性所潜藏的弊端,虽然他把中西文化分为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有某种简单化的倾向,但他却极其敏锐且不无超前地提出了现代社会中精神文化与价值理想对于人类的意义问题,提出了情感与人格建设在人类生活中的价值问题。20年代,他以“趣味”为核心范畴,建构了“无所为而为”的趣味哲学与“生活的艺术化”理想。20年代至40年代,“人生艺术化”的理论得到当时文化界人士的热烈响应。而这一时期,也正是中华民族苦难深重之时,尖锐的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决定了这种美学与文化思想在当时不可能成为主流话语。直接投身到民族解放的历史进程中,是当时解决中国问题的更为有效而现实的道路。但是,仍然有一部分知识分子选择了借思想文化以解决问题的路径,试图以民族和大众启蒙者的姿态来思考问题并提出自己的答案。与梁启超一样,朱光潜、丰子恺、宗白华等也都是融通古今的饱学之士,同时也都有域外的经历,对西方文化有切身的体会。相对于国人,他们较早敏感到了西方现代化道路所伴生的某些问题。他们所提出的“人生艺术化”的道路相对于当时的民族困境来看,不免过于高蹈,但这恰恰又是这些人文知识分子对于现实的真挚发言。而它的价值与意义在今天进一步彰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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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类的文化思想与历史实践看,对于人生的艺术化(性)追求并非只是中国现代美学与文化的专利。就其主导倾向与精神特征来区分,我以为其中大体呈现为三种不同的类别。
第一类是对生活形式的艺术化(性)追求。主要是把艺术化理解为装饰性或新奇性。具体表现为对生活用品、生活环境及人体的艺术化装饰与修饰。如19世纪唯美派代表人物王尔德喜欢在自己的身体上装饰以向日葵,佩特则重视对日用器皿和居室环境的修饰。今天,对自己的头发、指甲、面部等身体各部位的修饰早已为人们所接受,而对生活用品、居住环境、购物环境等的艺术化追求也正成为一种能为大众普遍接受的情趣。“日常生活审美化”在某种程度上也正是这类情趣的一种表现。这类艺术(审美)化追求在一定意义上有助于提升生活的品位与情趣,但其着眼点主要在生活的外形式上,对于形式的过分重视亦可能流衍为奢靡、颓废与媚俗。第二类是对生活技巧与社会关系的艺术化(性)追求。即把艺术化导衍为生存与生活的技巧,具体表现为生活方式、生存态度、人际关系等的处理艺术。如中国传统士大夫所推崇的“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的生存方式与态度,实际上就隐含着处理现实关系的某种圆滑技巧。按照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则,本来应该是“学而优则仕”的。但在实际生活中,很多人是不能如愿的,这可能有多重原因。于是,士大夫就提出了这样一个可进可退的,在某种情况下是明智的在某种情况下显然是圆滑的生存哲学。林语堂以“中等阶级生活”为基础的“生活的艺术”,以及种种所谓公关的艺术,在一定意义上也可归于这个类别。这种艺术化化衍得当,确实有助于人际关系的润泽,但过分重视则可能流为精神的退化。
这两种人生艺术化的理论倾向及其生活实践,严格说来是对生活中的局部艺术性要素的追求,而非人的整个生命境界与人格心灵的艺术化。
第三类则体现了对人格与心灵境界的艺术化追求,是人生艺术化的最高境界,也是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命题的基本取向。这个艺术化就是人类对自我精神与人格之美的追求。这个艺术化的本质实际上隐含着的是对于美和艺术精神的理解与把握的问题。在中国现代人生艺术化命题中,美与艺术的精神主要被阐释为以情感为根基、理想为品格的弘扬价值、追寻意义的诗性生命精神。这个精神包含了对真率、生动、热情、圆满、完整、和谐、秩序、创造、自由等品格的向往,要求超越粗鄙、麻木、虚伪的纯物质人生。
前两种艺术化可以说是艺术因素对生活的渗透与泛化,而最后一种则是艺术精神对生命与人格的提升,它要求从根本上改造人格境界与生命境界。它所选择的武器就是美的艺术,它所追求的境界就是生命的审美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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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艺术化”命题的核心是要将人的人格与生命境界成就为艺术,即要使人的生命在美的自由升华中获得诗意提升与诗性实现。这种人生理想与精神旨趣在其孕生的历史语境中具有不容讳言的乌托邦色彩,因为在严峻的民族战争中,光靠“人生艺术化”是不可能力挽民族于危亡的。但是在今天的文化建设中,“人生艺术化”命题所深蕴的诗性光芒,却具有值得我们关注的重要意义。
与艺术化相对的是科学化。艺术化代表了情感的、个性的、整一的、生动的、诗意的等创造模式。科学化代表了理性的、统一的、逻辑的、规整的、现实的等实践方式。在人类早期,我们并未严格区别艺术活动与科学活动的界限。理性的实用的活动中就蕴涵着艺术的审美的因素。随着生产实践的发展,文化的进步,艺术与科学逐渐区别开来。这种界限尤其在现代性进程中日趋严格。现代科学的迅猛发展及其伴生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变革,也自然而然地促生了关于现代性问题的反思。
穷究宇宙的奥秘,科学与美并非不可通约。穷极人生的究竟,伦理与美也非互不关联。完美的人的是真善美的统一,这一认识在康德、席勒的人本主义哲学与美学中已明确提出。康德认为以情为本质的审美判断力是沟通纯粹理性的知和实践理性的意的桥梁。席勒提出可以通过审美自由的中间状态,使人实现从感受的受动状态到思维和意志的能动状态的转变,成为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相协调的自由完整的人。“人生艺术化”理论正是顺着这一理路而来的。当然它所针对的不仅是西方美学所主要批判的人性分裂问题,更基础的还是在民族困境中的人性麻木、自私庸俗的无情俗情问题。而在对后者的探讨中,它也警觉到科技文明发展所可能带来的与西方社会相似的现代性问题。由此,“人生艺术化”命题也把人格建设、人性完善的历史实践问题和人生意义、价值信仰的形上问题一并提到了现代中国人的面前。
妈祖信仰是一种文化现象。妈祖,原不是神,上确有其人。据《天妃显圣录》《敕封天后志》载:姓林,名黩,也叫黩娘,宋建隆元年(公元960年)三月二十三日生于福建莆田湄州湾的一个渔太宗雍熙四年(公元987年)农历九月初九日去世,时年28岁(实岁27岁)。妈祖,被视为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榜样而千古传颂:“传闻利泽至今在,千里桅墙一信风。”--这是宋代黄公度的诗句;“巨浸虽稽天,旗盖俨中流。”--这是宋代刘克庄的诗句;“桅樯出火海浪破,神鬼役使忘险艰。”--这是元代洪希文的诗句;“洪涛巨浪帖不惊,凌空若履平地行。”--这是明成祖朱棣的诗句。这些脍炙人口的诗篇无疑是妈祖奉献精神的真实写照。
诚然,妈祖本身没有什么经典著作,历史留下的只有一大堆神话传说。但神话既是科学蒙昧时人类的某种迷信思想的反映,也是人们在同自然和命运搏斗中所产生的愿望和美好理想的象征。它植根于广大民众之中。应当承认,也必须承认,神话也是一种历史文化,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有迷人的神话。而妈祖神话,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形态,从海外评价的角度来说,它是中国的“土特产”,她自然也是华夏文化的组成部分。
妈祖,同神州版图的许许多多地名关联在一起,成为祖国统一和的一条精神纽带。传说香港的香炉峰是由于妈祖庙的流入港而得名。澳门之所以被西方人称为“妈阁”(MACAU),就是由于葡萄牙人初登岸见到妈祖庙殿阁即以之为名。澎湖列岛则由于“屿中曰娘宫屿,其状如湖,因曰澎湖”,其首府马公市也是由“妈宫”间转而来。总之,从祖国东北的丹东至南海群岛的许多地名,都与“妈祖”有关。此外,以天妃宫或天后宫为乡、村、寮、街、巷、澳、路命名的则不能悉计。
妈祖,在中国和平外交史上享有特殊的美誉。15世纪初郑和七次下西洋,前后历时28年,访问了亚、非两洲近40个国家和地区,靠的是祖妈精神统率数万人的意志,才能战胜无数艰难险阻,在世界航海史和外交史上谱写了光辉的一页。中日友好关系的厉史更是同妈祖密切相关。自15世纪至19世纪,中国的使船和琉球的学者、商人都是以妈祖为护佑而频频往来于两国之间,而长崎的自然航标野间岳(娘妈山的日译),则堪称历史上中日人民友好往来的门户。
妈祖,在中国人民反对外来侵略的斗争中,留下了许多光辉的纪录。
妈祖,对推动中国近代商品经济发展起着重的作用。由于中国海运贸易与妈祖信仰息息相关,所以中国沿海沿江的许多港口、商埠的开发,也是以妈祖信仰在当地的开始传播为标志的。各地天后宫保存的清代以来的碑刻,都记载着极为丰富的有关海运贸易和商港开发的珍贵资料。
妈祖,这一名字凝聚着千千万万海内外炎黄子孙爱国爱乡,虔诚向善的心愿。瞻拜妈祖,已成为许多华裔、华桥和台湾同胞寻根谒祖的美好寄托,因此有了今天的“妈祖热”。
妈祖文化不仅是上述所提及的思想文化,妈祖文化的全部还应包括宗教、民俗、文学、艺术、建筑、服饰等等。可以从各个领域去探索、研究。
二、妈祖文化与客家文化
客家人是汉族一个系统分明的支派。
客家民系有着极为鲜明的特色。它继承着中华民族众多优秀传统品质,又是最具开放性和最善于吸收其他民族优秀文化的汉族民系。客家先民来到闽粤边区和当地土著民族杂居在一起,一方面与当地人友好相处,吸收土著文化和外来文化、海洋文化,一方面面又顽强地保持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为振兴中华作出了卓越贡献。
客家人所居的地方属于绵延千里的大山区,条件极为恶劣,交通极为闭塞,因而受外界的冲击和影响较小。千百年来,他们虽然也随着整个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地前进,但在客家人的这个文化圈内却始终保留着一些古代的文化特征,诸如信仰习俗等。他们一方面保留中原的传统文化,一方面又吸收新鲜的东西,使之互相渗透、融合。南宋理宗绍定年间,著名法医学家宋慈任长汀县令,为缩短运盐路程,沟通汀潮经贸往来,打通了汀江韩江间的商业航道,接受了沿海一带崇祀盛行的妈祖信仰,从此妈祖信仰就融入了汀州民众民俗信仰的大潮,成为民间十分崇敬和信仰的“妈祖女哩”。(哩即母亲,把妈祖喻为母亲以上的祖辈之意)。妈祖是民众对这位海上女神的俗称呢称,天后则是清朝康熙皇帝所赐的封号。在客家地区,妈祖信仰和福建沿海及广东潮汕地区一样,十分普遍。可以说,几乎每县都有妈祖庙(宫)。在长汀城区就达6座之多。此外,庵杰(龙门)、古城、策武、馆前、水口、濯口、铁长、羊牯等乡镇也在汀江或其它河边建有妈祖庙(天后宫),尽管规模不一,但建筑风格却大同小异,妈祖信仰还启遍及城乡,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客家民俗文化现象。妈祖信仰和妈祖庙宇作为载体,对于了解客家人外传、海交、商贸、民间信仰、居民迁徙、会馆组织等都是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的。可以认为,研究妈祖文化是研究客家大文化圈中一个有机的整体,应从广义的角度去认识、去理解、去探究,应该多视角、全方位、深层次去发掘。三、汀江与妈祖
汀州天后宫,是汀州群众为纪念聪慧、善良的海上女神林黩娘而建的庙宇,它寄托着汀州民众美好的愿望和追求。妈祖“升天化仙”的祖籍地湄州岛,后人建祠奉祀,这是陆地上最早的妈祖庙。妈祖原是一个地方的民间神,为什么会成为远近闻名至高无上的海上女神?以历史观点考察。总的来说应与航海事业的不断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当然这也与科学不发达,民众有迷信思想以及历朝皇帝出自统治的需要不断给妈祖加封有关。
“客家母亲河”汀江,是福建省四大水系之一,是福建省第三条大江,是唯一通往外省的航道。汀江发源于宁化治平赖家山将军凹,流入长汀境内大屋背、赤凹背、上廖、上赤、庵杰,穿过龙门,流经新桥、大同、汀州镇、策武、河田、水口,左纳南山河,右纳濯田河、再纳武平县桃兰河,经武平县店下,再经羊牯的回龙,直通上杭,经永定县峰市入广东,在三河坝与梅江汇合称为韩江,主流在澄海县入海,全长328公里,其中福建境内285.5公里,长汀境内153.7公里。“汀江自古以来便有舟楫之利”,一度号称“上河三千,下河八百”。到了宋代,汀州已建成相当繁荣的城市。
古代,汀州没有公路,交通极为不便。汀州各县市和外界经贸往来的通道主要是靠汀江航运。汀江沿岸居住的客家先民的生产、生活和汀江有着密切的关系,妈祖信仰和汀江航运更是有着直接的联系。据有关史料记载,南宋理宗绍定年间,著名法医学家宋慈出任长汀县令,打通了汀江、韩江间的商业航道,使汀州与广东潮汕地区的经济、文化联系大大加强。但汀江河道曲折,水流湍急,有险滩27处,“三百滩头风浪恶”。州县吏和商贩们在潮州了解到妈祖作为海上航运保护神有祷必应的传说,很自然的接受了妈祖信仰,并按潮州“三圣妃”宫的样式在长汀自建一“三圣妃宫”以求得妈祖庇护。
四、研究妈祖要有正确的导向
本质特征体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带给人的不只是视觉上的美感,从艺术欣赏的角度来说,是需要创造出欣赏者与创作者之间的心灵共鸣,有意识的感觉到艺术品带给人的距离感和亲切感,只有达到对共同艺术本质的认同,这种共鸣才能得以产生。古往今来著名的艺术品令人眼花缭乱,尤其到了近现代,因为艺术市场的繁荣,艺术形式的多样化,使得我们身边的艺术世界更加立体和多元化。在这个时期的人们,多喜好回顾前人留下的艺术品,那是一个最能体现艺术起源和贴近艺术本质的创作时期,一种最简单、最能体现民族文化精髓的时代。在灿烂的中国古代青铜文化中,战国时期的青铜器是最具实用价值和烂漫气息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社会结构和生产关系发生变化,青铜制造工艺从商周时期的礼器和酒水器为主的器形上逐渐向生活用具上转变,其造型和装饰也由凝重、恐怖转向轻盈、浪漫。这种转变是和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现象不可分的,在思想上崇尚自由,是人类在各个时期共同的追求,艺术品作为艺术家思想的表现形式,在反映社会生活和时代特点方面尤为直观。楚文化是中华文明中闪烁耀眼的一颗明珠,独有的浪漫情怀和神秘气息令无数人为之心醉神往。在研究艺术本质问题中,无论是关乎各类起源说还是表现说,在这里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笔者通过对楚文化代表性很强的一系列青铜艺术品的观摩和思考,选择以曾侯乙墓出土的铜鹿角立鹤进行分析,来分享我们对艺术本质问题学习的心得。
二、铜鹿角立鹤中艺术
本质的体现“铜鹿角立鹤,这是一件想象的吉祥动物,身体像鹤,而头上却立着鹿的角,造型非常别致。中国古代把鹤、鹿看作是神鸟、瑞兽,是沟通人、鬼、神的灵媒。鹿角立鹤为鹿、鹤合体,出土时放置在主棺的东边,可能意在引领墓主人灵魂升天,或祈求神灵佑护。”这是一段出自于湖北省博物馆——曾侯乙墓简介上的关于铜鹿角立鹤的文字说明,配以图片展示,使得未曾见过此展品的人有一种迫不及待想目睹国宝风采的激动。在湖北省博物馆中,关于楚文化展品和曾侯乙墓出土文物中,名列中国国宝之物不在少数,有举世闻名的越王勾践剑、曾侯乙编钟、尊盘等大名鼎鼎的文物,然而笔者在各类展品中最为心动的还是楚文化青铜器上精美的纹饰和奇特的造型。在看到曾侯乙编钟时,对形制各异的连结、底座很感兴趣,其中不乏有着像虎座凤鸟悬鼓一样的神兽结合体,还有类似于铜鹿角立鹤这样的“想象中的吉祥动物”。从艺术的起源来看,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和创作者生活经历有着密切的关联,无论是劳动说、游戏说、模仿说或是巫术说,它表达的是一种记忆或是祈愿。古人在创作这样一件青铜作品时,想到的可能只是它作为陪葬品所要完成的功能性,或许并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挖出来作为陈列展品供世人瞻仰,所以这件青铜器是做给神灵看的,很纯净,是艺术家和神灵之间的沟通。所谓古人与神灵之间的沟通,还是基于当时的神话传说的基础,对各类神的形象性的描绘,再以艺术家个人的生活阅历,加以形象思维进行艺术创作表达。从创作者通过主观精神和其所在的客观世界的影响,对现实事物进行模仿创造,完成了这样一件作品,对于当时来说是具有实用价值的。
普列汉诺夫在《论艺术——没有地址的信》中这样说过,“劳动先于艺术,总之,人最初是从功利观点来观察事物和现象,只是后来才站到审美的观点上来看待它们。”中国古代艺术创作多是以言志、感物、缘情、畅神为其本源,从当今的观点来看,其功利意识是不那么明显的,战国时期的青铜工匠们或许没有当今艺术家那样崇高的社会地位,他们所创作的作品不过是一件产品,怀着虔诚、敬业的态度去完成自己的那份传承下来的工作。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时期的艺术作品是最为纯粹的,没有凡尘杂念的,因而从这些作品中,我们最容易感受到令人激动不已的震撼和感动。铜鹿角立鹤以其优雅的造型、完美的鹿鹤形象结合,完全可以作为楚文化青铜器的典型代表,其生动形象,使当时的审美意识展现在当代人眼前。这件青铜工艺品已经完全超越其本身的使用价值,而成为一个时期的文化艺术象征。能做到这一切,不是我们对传统文化的宣传教育、发扬光大,而是出于人的意识的本能,对艺术本质问题的共同认识。铜鹿角立鹤虽然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但是西方美学艺术本质观点也能帮助我们分析其艺术价值的所在。由于这是一件墓葬用品,从其产生原因和其实用价值的角度来分析,是完全符合西方美学中对艺术本质问题的认识,尤其是对表现说、有意味的形式说等观点而言,这种假想的、充满浪漫与神秘色彩的作品,完全能令人疯狂。而从中国美学中的艺术本质观而言,这是一件不同于中国传统创作形式的作品,几乎不能代表着文人气息、儒家思想,但是究其文化产生本源来看,它属于更早时期的神话题材,神话从本质上说是人存在于自己意识中的反映,每一种文化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话体系。中华民族的神话传说也是构建中华文明的精神基础,是文人思想中最为浪漫的部分,是真正超越现实的艺术创作。车尔尼雪夫斯基在其《艺术与现实的审美关系》中说,“艺术的第一目的是再现现实”,“再现生活是艺术的一般性格的特点,是它的本质”,这是对艺术本质问题上关于模仿说的精彩阐述,说的是艺术是对客观现实的反映。关于“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描述,在黑格尔、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论著里都有提过,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也重点阐述过此观点,艺术观赏者对艺术价值的追求也正是如此,要去追求高于生活的精神享受。铜鹿角立鹤,在器物形式上,是客观现实的模仿和再创造,但是由于其特定的功能性,使之加入了楚文化特有的神话题材内容,在视觉上给人以更深远的想象,更加深了该物本身的内涵和质量。
三,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