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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业生产技术长期停留在父子相继的经验农学层面,以至到近代自然科学在西方迅猛发展带来农业技术革新时,我们的农业耕作制度仍“因袭着几千年以来的古法,与近世科学差不多还不曾接触着”[3]。对此张之洞有比较清醒的认识,他说:“近年工商皆间有进益,惟农事最疲,有退无进。”[4]原因何在?是中国的气候、土地不适宜农业发展吗?张之洞说中国“土地广大,气候温和,远胜欧洲,于农最宜。其种植之无不宜,为全球所不能及,故汉人有天下大利必归农之说”[4]。天佑中华,大自然馈赠给中国发展农业的优势,那么近代中国农业落后的原因就只有从农业劳动主体方面找原因了。对此张之洞从两个层面进行了分析,一是中国农民整体素质低,缺乏专门的农业科技人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率皆谨愿愚拙,不读书识字之人,其所种之物,种植之法,止系本乡所见,故父老所传,断不能考究物产,别悟新理,新法,惰陋自甘,积成贫困”[4]。二是政府及官员不重视农业科技推广,不讲求农学,致使“耕织交病,民生日蹙”[5]。张之洞说:“中国农民向多朴拙,其于地学化学、制器利用素未知晓,而士大夫又多不措意于此”[6]。“学者不农,农者不学”。张之洞从职学政工作多年,职业的本能使他对教育非常重视,对农业教育也有着深刻的认识。他说:西方国家“一亩之地,种植最优之利,可养三人”,而中国“一亩所产,能养一人,亦可谓至富矣”[4]。西方农业产量何以高出我们三倍?张之洞结合自己的观察和实践,认为化学是农业的关键,只有懂得化学之学,才能知道如何提高土地的肥力、如何辨别种子的优劣、才能利用农作物的光合作用等等;只有懂得机器之学,才能知道如何制造或使用先进的农具,“凡取水、杀虫、耕耘,或用风力,或用水力,各有新法利用,可以省力而倍收”。
然而,“化学非农夫所能解,机器非农家所能办”[4]。所以只有政府出面,兴办农学教育,培养农学人才,才能掌握并引进西方先进的农业科技知识,从而提高农产品的产量和质量,提高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张之洞进而感慨道:农民的愚比惰更可怕,“昔者农患惰,今者农患拙,惰则人有遗力,所遗者一二,拙则地有遗利,所遗者七八。”[7]所以今日中国“欲图本富,首在修农政;欲修农政,比先修农学”。
二、张之洞兴办农业教育的主张与实践
张之洞认为中国必须大力发展农业教育,培养农业科技人才,最终改变“农者不学”的局面。其主张有:第一政府要重视,设立专门的农业管理机构和专门主管农业的官员。张之洞要求在京设立农政大臣,地方各省设立农务局,州县设立劝农局,这些机构有专门的办公场所,具体负责“督课农务之事”,并且这些各级官员有相应的权利,中央给他们颁有“印信”[4],同时中央根据他们农政的业绩进行奖惩,“以昭示国家敦本重农之意”[4]。第二政府要发挥宣传工具的作用,引导农民走科技兴农之路。张之洞主张大力宣传西方先进科技的优越性,使农民从心理上消除对西方先进科技的隔膜感和排拒感,“要在切实劝导,使民间晓然于机器之妙用,实能兴利,决不至或夺其利”,一旦农民知机器之大用,“自能闻风仿效”[8]。张之洞进一步指出:“各省先将农学诸书,广为译刻,分发通省州县,由省城农务总局,将农书所载各法,本省所宜何物,一一择要指出。”在实际操作中,张之洞又特别注意发挥地方绅士的榜样作用,要求各地绅士“依法试种”,根据种植收成情况,年终按照要求上报,说明本地“何种相宜,何法已能仿行,何项收成最旺”。第三政府最重要的工作是大力兴办农业教育,大力兴办农务学堂。为造就一批通晓近代自然科学知识和农业科技知识的人才,张之洞先后亲自和倡导创办了一批农务学堂,如湖北农务学堂、湖北省官立蚕业学堂、湖北农业教员讲习所、汉阳府官立中等农务学堂等。
令人钦佩的是,张之洞在办学过程中,逐渐摸索出一套符合职业教育规律的办学管理措施,主要有:(1)学校定位准确,不搞“千校一面”。人类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带来社会分工越来越细,导致对劳动主体能力、素质的要求也不尽相同,这就要求我们在办学过程中树立“骏马能厉险,耕田不如牛”的差异化人才观。为此张之洞把农务学堂分成三种类型:初等农务学堂“以教授农业最浅近之知识技能”为主要内容,培养的毕业生“能从事简易农业”生产的人才[9];中等农务学堂“以授农业所必需之知识艺能,”培养的毕业生“将来首先从事农业为宗旨”[9];高等农务学堂“以授高等农业学艺”为主要内容,培养的毕业生“将来能经理公私农务产业,并可充任各农业学堂的教员、管理员”[9]。不同类型的学校培养目标不同,招收对象不同,学制时间不同,授课内容不同。(2)人才培养重视实践教学,不搞“高分低能”。传统教育使广大学子埋头“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不经实际。所以张之洞在办理农务学堂时,强调“经世致用”。一方面重视学生理论知识的学习,一方面重视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实践能力的培养既有教师教学方法、教学艺术提高和改进的要求,也有“实习课程”的必修规定和实习工具、实习场所广泛配备的落实。张之洞特别强调,高等农务学堂必须建设“肥料制造场、各种实验室、农具室”,“农科大学当置农场、苗圃、果园……使得练习实业”,并且要求设“置家畜病院,使实究兽医学术。”[10]这些实践教学措施更符合职业教育的规律,对提高学生的动手能力很有帮助。(3)走出去,请进来,开放式办学。张之洞主张派遣留学生出国学习先进农学技术,他建议官府予以奖励,“学生有愿赴日本农务学堂学习,学成领有凭照者,视其学业等差,分别奖给官职,赴欧洲美洲农务学堂者,路远日久,给奖较优,自备资斧者又加优焉,令其充当各省农务局办事人员。”[11]同时张之洞根据中国农务学堂缺乏专业师资情况,主张聘请外国教师,并对外籍教师的管理提出了自己的见解。(4)重学生品行养成,促德智体全面发展。张之洞在办学过程中,招收学生的前提条件是“品行端谨,体质强健”者。[9]在教学管理过程中,注重养成学生良好的思想品格,他要求“各学堂尤重考核学生的品行”[10],以儒家提倡的正直、气节、人品和德行作为培养目标,以儒家的仁、义、忠、孝作为衡量学生品行的标尺,以开设“修身”、地理、历史等课程作为育人手段,使学生“不流于匪僻,不习于放纵”[9]。当然,学生培养质量的关键因素还是教师,张之洞为在农务学堂选拔师资时,第一就是考核教师的品行,他要求“膺师范之任者,必当敦品养德,循礼奉法,言动威仪足为楷模”[9]。第二就是加强教师队伍的日常管理,“不得兼任其他事务,并兼营私利之事业”,并对教师进行定期考核,以确定教师的任职年限。
三、张之洞办学的效果及历史启示
关键词:近代化;教会学校;社会思潮;新式教育机构
浙江地处东南沿海,气候宜人,物产丰饶。浙江民众一直有崇尚书学,尊重知识,兴学育人的优良传统,故素来人杰地灵,有“文物之邦”的美称。1840年,随着西方资本主义列强依仗军事侵略的胜利,开始大肆进行文化侵略。“传教,办,办学校,办报纸和吸引留学生等,”其目的“在于造就服从他们的知识干部和愚弄广大的中国人民。”[1](P.624)中国传统的教育模式从此被打破,开始走上一条无奈而痛苦但又别无选择的近代化道路。
一、浙江教育近代化的主要因素
(一)在浙外国教会学校的创办
后,随着《》的签订,浙江的宁波成了五个通商口岸之一。西方传教士从此纷至沓来,他们为了更有效地达到在中国传教的目的,往往通过开办学堂的方式向儿童灌输教义。1844年,英国基督教长老会东方女子教育会传教士爱尔德赛(MissAldersey)到宁波传教,首创女塾。这是浙江第一所教会学堂,也是中国第一所近代女子学校。1845年,美国北长老会传教士、医生麦嘉缔(D•B•Mccartee),在宁波开设男生寄宿学校——崇信义塾。这是浙江最早的男子洋学堂。该学堂后迁入杭州,又易名育英书院,是日后之江大学的前身。《》、《》的签订,使外国传教士取得进入中国内地传教、办学、置产等特权。于是,他们以宁波为跳板,逐渐向浙江各地扩展。美国浸礼会、青年会、圣公会,英国的安立甘、内地会等也陆续在宁波、杭州、湖州、嘉兴、金华、绍兴、台州、定海、温州等地相继开设男女学塾。据统计,到1907年,仅天主教在浙江省所办的文教事业,就有训练任神职者之学校3所,学生计58人;普通学校115所,学生计1207人。[2](P.128)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教会学校多创立于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甚至有在后即已创立的,远早于国人自办的公私立新式学堂。这对浙江教育的近代化而言,无疑具有开风气之先的作用。特别是女子教育,早在1844年时宁波就有教会女校的设立,不仅对浙江,而且在全国女子教育也产生一定的影响。
教会学校在浙江的创办,尽管其主观上是为了传播教义,为扩展教会势力而培植一批中国籍的传教助手,试图藉此而达到、文化侵略的目的。但是,在客观上也给古老的浙江大地带来了许多较之封建教育确乎进步的东西。如数理化课程的开设与一些实验机会的提供,使学生学到了在传统旧学中难以学到的近代科学知识。其它如西方的教育制度和教学,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自由主义思想等,都使一部分有爱国心的青年因此引起思考,燃起富国强民的思想,从而培养了一批区别于旧式文人的知识分子。这在促进浙江教育近代化方面无疑具有深远的影响。1851年(咸丰元年),浙江学政吴钟骏在目睹教会学校给宁波各层面尤其是意识形态方面所带来的变化后,向上呈报时称:“宁波府城诸夷杂处,左道易惑”,因而建议“见饬各学教官于乡镇劝立义学,以正人心。”[3](P.3)可见其影响之大。
(二)挽救民族危亡的客观要求
第二次后,西方列强的侵略势力逐渐增强,中国闭关锁国的大门被彻底打碎,唯我独尊的“天朝”已然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华夷”共处之时。随着中外交涉的日益频繁,客观上急需大量“通习外国文字之人”;同时,随着的开展,洋务派创办的一批近代军事和民用工业,也急需大量掌握近代科学技术和知识的人才。浙江地处东南沿海,欧风东渐的前沿,其情形更加明显。而这又与现行的科举制度相悖。作为封建官僚的李鸿章,在作了比较客观的之后,不得不承认科举制度所带来的严重社会,认为我国并非没有聪明才力之士,实因士大夫大多耽搁于章句贴括而不知寻求至富至强之术,以至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指出“西人学求实际……”[4](P.868)而中土人才则大多空谈学问。因此,相互间应该取长补短,择善而从。可见,李鸿章主张兴西学,通过改变中国传统的科举制度和教育模式,来改变中国积弱积贫、落后挨打的局面。这种兴学强国的思想较典型地代表了当时有识之士(特别在官僚阶层)的共识,并直接成为其支持并创办近代教育的指导思想。
(三)近代思潮及其对浙江的
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大地,风雨飘摇,动荡不安。深重的民族危机,迫使爱国志士纷纷提出拯救祖国于危亡的思想和主张,形成五彩缤纷的社会思潮。它们中主要的有爱国主义思潮、变法维新思潮、君主立宪思潮、教育救国思潮和实业救国思潮、无政府主义思潮及早期的社会主义思潮等。每种思潮的出现,无一不对教育界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而其中教育救国、实业救国思潮则影响更甚。
早在时期,以“救亡图存”为已任的维新派就大声疾呼:要救国,必须改革教育!因为他们意识到要改变中国的处境,当先变法。但要变法就要找到本原。而本原就在教育。在他们年来,今天形成“北托于俄,南摄于英、法,东割于日本,岌岌几不国”的局面,其“所以倾败之由,在民愚之故,”[5](P.124)并明确指出是科举制度与传统的学术(即汉学、宋学、词章之学)使“朝无才相,阃无才将,疆无才吏,野无才农,市无才商,肆无才工,”[6](P.971)成为无益于国、无益于民的废物。因此,他们竭立主张,欲开中国之新世界,莫亟于改革教育。严复、康有为、梁启超,乃至洋务派官员刘坤一、张之洞、李鸿章等即是代表。
后期的张之洞,教育救国的思想十分明晰。他认为一个国家能否得以长治久安,能否得以持续,关键在于人才,而人才日多,则国势日强。1895年,在其《吁请修备储才折》中,更是提出了“广开学堂”的见解。其主持制定的我国第一部学制“癸卯学制”,以及充分体现其“中体西用”教育思想的论著《劝学篇》等,无不贯穿了他的这一思想。这一点,康有为较之张之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明确地把教育作为“救亡图存”的根本手段,其论著《大同书》和《长兴学记》基本上是采纳了近代资本主义教育制度中许多教育的因素。从表面上看,随着“戊戍维新”的失败,他的教育救国主张也随之破产了;而事实上,其重视教育的和实践,不仅为近代中国教育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同时为中华民族培养了人才,积聚了推动发展的新生力量,其改良社会和发展教育的思想对后世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诚然,在民族危亡之机,教育是救不了国的。而且若是只从现象来看,旨在挽救清王朝的教育救国思想实施的结果,却在客观上造就了一批具有新思想的封建王朝的掘墓人。但是,如果从民族的新生及其近代教育的发展这个角度来看,则张之洞们的教育思想在摆脱我国传统教育定势的教育近代化上,以至在摆脱落后、走向发展上,显然是发挥了较大的积极作用的。而教育的历史连续性与继承性,也决定了该思潮在近代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中所起的促进作用。
与教育救国思潮同时出现、而对教育界有着直接影响的还有实业救国思潮。实业救国论者主张通过举办实业、振兴商务来增强国力、民力,进而达到抵御外力入侵之目的。其代表人物主要有郑观应、张骞、汤寿潜、汪康年等。郑观应以自己的切身经历,并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结论:“习兵战不如习商战。”“欲制西人以自强,莫如振兴商务。”[7](P.586)其他如张骞等也持是论,认为应以实业教育为自治基础。
应该指出,在19世纪90年代末,实业救国思潮的声势并不大。到20世纪初,西方资本主义已进入帝国主义阶段,“垄断组织和财政资本的统治业已确立,资本输出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8](P.259)于是他们也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的侵略,使中国的殖民地化更加加剧,这是实业救国思潮高涨的重要原因。1895——1898年,一度出现投资设厂的热潮,其中有不少因此而获利颇丰。这在客观上给许多人以无穷的诱惑。许多官僚、地主和商人也纷纷加入投资近代企业的行列。可见,有利可图也是实业救国思潮高涨的内因之一。
然而,无论是出于何种动机,最终“实业救国”论者往往也是“教育救国”论者,因为当为了发展实业而兴办教育以培养实业人才时,两者就地合二为一了。
救国、实业救国思潮的出现,无疑给浙江的教育界带来极大的冲击,其最直接的结果是导致兴学育才的热潮。“广立学堂,储为时用。”[9](P.963)许多人在这些思潮的下而走进教育界并为之奋斗终生,也有不少人或募集资金,或捐献巨款兴办学校,甚至有不惜性命去惊醒“当道”,兴学自强的。①(P.1090)其它如女子教育思潮、美感教育思潮、军国民教育思潮等等也莫不如此。浙省教育界由此而出现一批新式的近代教育机构。
二、近代浙江新式教育机构及其特点
1901年9月14日,清政府办学“上谕”,明令:“除京师已设大学堂.应切实整顿外,著各省书院,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各府及直隶州均改设中学堂,各州、县均改设小学堂,并多设蒙养学堂。其教法当以四书、五经、纲常、大义为主,以历代史鉴及中外艺学为辅。”[10](P.4719)虽然“中外政治艺学”仍以辅之,但毕竟已被纳入课堂而合法化。1904年,“癸卯学制”的颁布,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行新的学校制度;1905年,清政府“谕立停科举以广学校”,清廷设学部,以管理全国学堂。全国各地纷纷成立劝学所及教育会、宣讲所。
1897年,寓居上海的杭州人汪康年回到杭州。试图在浙江兴办新学。后因顽固官绅从中作梗而未能如愿。但此举对兴办新学起了一定的宣传作用。是年,杭州知府、福建候官人林启,在杭州蒲场巷(今大学路)的普济寺首创求是书院(现浙江大学前身)。招生30名。于当年四月二十日开学。林启自任总办,并延聘士绅名流为教习,讲求实用之学,学制五年。开设国文、、算学、格致、化学等,后又添设选修科目日文。之后,又先后创办了养正书塾(即浙江省立杭州一中)与蚕学馆(即后来的蚕桑学校),从此风气大开,如孙诒让创办的温州蚕学馆、瑞平化学堂(1905——1908年间,温处两府创立了300余所新式学校);吴锦堂在慈溪创办的初等实业学堂(即后来的锦堂师范);陈屺怀在宁波创办的宁波府师范学堂、旧宁属县立女子师范学校等,全省各地各类新式学堂竟如雨后春笋。
纵观浙江近代新式教育的,大致有如下几个特点:
第一,发展的重点在以普及文化为主的中小学教育和师范教育。主要原因是:①小学为基础教育,在整个教育系统中处于关键地位,基础教育的优劣与普通民众的生活实际有更紧密的联系。②新式学堂多为邑绅主动兴办,创办小学堂相对于创办其它更高层次类型的学堂,其所需资费少。囿于个人实力,只能取前者。当时浙江各地盛行赴日、沪或京师留学之风,故上举办高等教育的要求不十分强烈。
第二,这些新式教育机构大多改变了旧式教育的空间位置,缩短了士人的空间距离,增加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互相砥砺影响的机会,利于养成团结之心和群体意识。
第三,在体制上参酌西方国家的教育制度,规定了各级各类学堂的年限和学习目标。在教育的组织和上,改从前的个别教学制度为班级教学制度,教学内容已不再是单纯地学习传统的四书五经、括帖制义等课程,还要学习、社会科学和西方先进技术以及与职业有关的其它课程,也即已经更多地世俗化。教学上更注意使学生理解,不再单纯要求学生死记硬背,更趋民主化。
第四,注意学生的出路。传统上,各类士子都十分注意将来的前途,这是其为学的根本动力。近代新式教育机构能否给他们带来同样辉煌的前程,直接影响着旧式士子对西学的接受与否及其程度。浙江同样如此。因此,近代教育机构很是注意与科举“正途”者的结合,使西学者(无论在国内、国外)享受与之同等待遇,以利于培养积极向上的激励机制,从而最终有利于西学和近代教育在浙江的进一步发展。
第五,新式机构的出现,大开了风气,改变了人们固有的观念。如在新式学堂创办之前,浙江的知识分子多居家攻读,足不出里。然而,随着新式学堂的创办,许多有志之士则远离家乡,奔赴上海、南京、天津、北京及海外求学,固守之习为之一变。
第六,传播了近代知识,培养了一批新式人才。新式学堂的大量创办和教育的改变,扩大了青年学生的知识空间。一则以综合性科学教育取代家庭式经验传承,知识面与知识结构大为优化,改变了单一纵向比较的传统价值评判准则;二则学生来自四面八方的各个社会层面,相互交流信息,拓宽了眼界;三则学生掌握了语言文字工具,可以直接面向大众传播媒介。这些新式人才聚集在大都市和中小城镇,其接受外界信息的速度、容量与社会的能量、质量,远非昔日以天下己任自诩的士人所能企及。
第七,新式教育机构的出现,也改变着传统的社会结构。不断扩大的新式人才队伍,使得传统社会的结构发生变化,进而通过这些学堂毕业生对政、教、军、警、报及工商各界的渗透,改变了各分支部门的内在结构,初步形成以国内毕业生为基干,留学生、开明人士和外籍人员为引导和补充的近代化人才体系。
总之,浙江近代新式学校教育已成为浙人近代化的重要途径,加上学生的主观能动作用,对社会风尚形成有力的冲击。人们的价值取向、道德规范、思维行为方式发生剧烈震动,对于更新民族心理素质,改良文化土壤结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注:
①杭州贞文女校创办人、校长惠兴女士,在贞文女校开学典礼上,割臂肉痛陈:“这块臂肉,作为开学的纪念。这贞文女学校,倘以此日推广,我臂肉还能重生。倘这女学校半途停废,我必要把这身子,来殉这学校的。”后终因缺乏固定收入,至次年秋,已几次停课。惠兴便以身殉学。在遗书上她写道:“愿将一死,以动当道。”——《惠兴女士殉学记》.《近代女权运动史料》.第10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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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第624页.
[2]李国祁.中国化的区域:闽浙台地区.1860—1916[M].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民国七十四(1985)年五月再版.第128页.
[3]王先谦.十朝东华录·咸丰东华续录十[M].光绪二十五年仿泰西法石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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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徐勤.中国除害议.戊戍变法(3)[M].上海:神州国光社.1953.9.第124页.第9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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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全集[M].第2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6.第259页.
[9]张之洞.劝学篇·序.舒新城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下册[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3.第963页.
[10]清朱寿朋编.光绪朝东华录(四)[M].北京:中华书局.1958.12..总4719页.
influencefactorsoftheeducationalmodernizationofZhejiangandthecharacteristicsofeducationinmoderntimesinZhejiangProvince
BaiJinbiao
1.1调查过程目前我国已经实现了城镇和农村基本养老保险的制度全覆盖,全国的农村地区也基本实现了社会养老保险的制度全覆盖,但并不意味着城市和农村地区居民全部参加基本养老保险,也就是说,全国的城镇和农村地区居民的参保率并不是100%。因此,介于城乡居民参与社会养老保险的制度差异,本文的样本取样,采用调查问卷方法进行实地调查,调查员均为当地委托的大学生团队。抽样调查所在地集中在华北的邯郸、华中的武汉、华南的南宁、华东的南京以及西部的兰州,共5个城市。每个城市的市区抽取两个区,每个区选取3个社区,共调查30个社区;每个城市的农村地区选取2个区(县),每个区(县)选取2个乡(镇),每个乡镇选取1个村(社区),共20个村(社区)。采用便利抽样,调查对象为有子女但现未享受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机关事业单位退休金待遇,以及未参加上述社会保险且未满60周岁的群体。共调查了466户,其中有效样本数量为408份,有效率为87.6%。
1.2变量及定义目前,从养老金制度参与角度而言,形成了四类人群,一类是机关事业单位群体,这类群体目前享有退休金并由财政支付;第二类是城镇职工,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第三类是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群体;第四类是因各种原因没有参加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人员群体。因此,为了探究我国社会养老保险待遇差别对于城乡居民对下一代的教育投资意愿的影响,本研究设置了4个体现养老金待遇群体的自变量,即上述四类人群。控制变量主要涉及个人和家庭的基本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学历、配偶状况、户籍状况、家庭子女数、家庭经济条件、生活自理能力以及亲友探访频率等几个要素。考虑到目前政府已经基本保障了基础教育资源,实现了九年义务教育,并在全国农村地区实行了义务教育阶段免费的教育财政保障政策,由于本研究的因变量是一个考虑城乡居民代际间教育投资意愿的变量,因此将该因变量分为四个题项进行问卷调查:①不愿意对子女的教育进行投资;②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高中及以下阶段;③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大专及本科阶段;④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研究生及以上阶段。上述变量定义及赋值情况见表1。
1.3检验模型与检验步骤鉴于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分类变量,在此采用logistic模型进行回归,为提高检验的拟合优度,本文控制个人基本特征或家庭一些情况,考察城乡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养老金不同待遇对于家庭教育投资意愿的影响,检验步骤如下:第一步:确定自变量和控制变量的频次和频率,采用似然比检验分析自变量和控制变量的相关性,剔除不显著变量后,重新进行相关性检验,直到所有变量均通过似然比检验。第二步:形成解释变量和因变量的关系矩阵,通过监测数据,对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进行求解,矩阵表达式如下。式中,x11、x12……xij分别代表反映个人基本特征以及家庭一些个体情况的解释变量(控制变量和自变量),其中没有反应控制变量进行估计的为模型1,加入控制变量进行估计的为模型2。i为样本数;j为解释变量的个数;m代表因变量Y的赋值(1~4分别代表“不愿意对子女的教育进行投资”、“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高中及以下阶段”、“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大专及本科阶段”以及“愿意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到研究生及以上阶段”)。β0为常数项;βj是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体现影响家庭教育投资意愿的方向和程度。第三步,回归分析。将本研究设置的四个体现养老金待遇群体(自变量)以及学历、经济状况等体现个人影响因素的控制变量放入模型,进行Logistic模型分析,得到参数估计结果。由于模型的因变量中有4个类别,对于未加入控制变量的模型1,存在n个自由度;而对于加入控制变量的模型2,每一个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分别含有n,k个变量取值,整体自由度为n×k,最终根据自变量的相伴概率进行整体以及自变量显著性检验。第四步:进行模型整体的有效性检验。对变量及其相应类别做整体检验,以确定该组数据是否拟合Logistic回归模型,其中原假设H0是该回归模型无效,且所有系数均为0。
2主要分析结果
经过Pearson卡方统计量的检验显示,Pearson值22.72,显著性为97.57,因此拒绝样本拟合情况在5%以内的原假设。为了检验自变量的显著性,本位首先采用似然比检验法进行检验(结果见表2),从表2(I)可以看出,在所有自变量中,“性别”、“年龄”以及“户籍状况”三个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显著性均大于0.05),说明这三个影响家庭教育投资意愿的影响因素可以忽略,故除去这三个变量重新检验,结果见表2(II)。而表2(II)的结果显示,各变量均显著,因此,我们可运用有序多分类的Logistic模型进行回归,由于分类检验结果表较大,为了便于解释,我们分别给出组变量检验结果(因变量与自变量、控制变量相关性)和因变量整体相关性检验结果。表3回归结果显示,模型2的拟合优度检验结果NagelkerkeR2分别为0.720,正确率为79.24%,说明模型2的拟合度较好。而模型1的Chi-Square值为270.106,Sig值为0.000,表明模型总体上均有统计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