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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观点: 新儒家是指坚信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仍有价值,认为中国本土固有的儒家文化和人文思想存在永恒的价值,谋求中国文化和社会现代化的一个学术思想流派。
新动向:儒家文化在民间社会和知识界一直处在复兴之中,并呈加速趋势。复兴的趋势,由早期以儿童为对象,以儒家经典为主的传统文化经典诵读活动,演变为以成年人为主的读经修行活动。
在新儒家群体看来,儒家文化的当代身份问题,可以转换为当代儒家文化团体和儒者个体的组织化问题,以及儒家文化复兴的现实路径问题。2012年新儒家发展的年度特征,主要表现为上述两方面勉力探索和形成共识。
儒家的组织化
2012年10月29日,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在北京蓟门桥主办“儒生重现之文化、历史意义暨‘儒生文丛’出版座谈会”。“儒生文丛”第一辑共有三册,书名分别为:《儒教重建——主张与回应》,《儒学复兴——继绝与再生》,《儒家回归——建言与声辩》,这三册书可以视作最近十余年儒家文化复兴的理论成果汇编,故而书籍的出版引起学术界和思想界高度关注。与此同时引起关注的还有这套文丛对“儒生”一词的使用。区别于儒家文化的普通研究者,“儒生”更强调个体对儒家的认同、儒家复兴的担当和儒家思想的践行。儒生应具备极高的典范人格和良好的学术品格,能够影响和造就一批以成就君子而自励、具有高尚人格品行的儒生,带动儒生群体的形成,传播儒家学说。这是实现儒家文化快速发展的正确路径。
有了儒生,下一步还要有儒生的团体组织,以组织的形式将全国自发的、松散的儒生个人和儒家社团联合起来,以便以一个统一的身份代表儒家,以及加强儒家团体和个人的相互交流、相互借鉴和相互帮助。2012年11月25日,一个由学生社团演变为社会团体的“儒社”正式成立,该社的宗旨是“崇文尚武,忠孝节义”。成立当天,儒社和在京多家儒家团体共同举办祭孔典礼,并举行了“儒士与当代社会”学术研讨会。令人惊奇的是,会上还有两名地方大区的负责人,分别汇报了各自地方儒社开展工作的情况。2012年末至2013年初,新儒家部分代表还将就全国性儒家社团的形成和组织问题进一步商议。儒家组织化的目标是形成一个全国性的儒家社团,征得政府和社会的承认,代表儒家的当代身份和维护儒家的文化利益。
儒家复兴的路径
2012年,儒家群体在儒家复兴的具体路径方面有了更多讨论,也达成一些重要共识。儒家在当代复兴的具体路径,仍然是沿着清末康有为开出的三条道路继续前进。这三条道路分别是儒学、儒术和儒教。
所谓儒学就是把儒家文化首先当成是一种学说,以发展儒家学说的方式来发展儒家文化。康有为是第一个借用西方哲学的方式来撰写儒家著作的人,也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第一位“哲学家”,在他以后的很长时间内儒学主要地就保存在“中国哲学”这个学科里。当前儒学发展的一个新特点,是国学领域内经学的复活,以及社会科学普遍出现重视和回归儒家文化的做法。
儒术则是发挥儒家文化的外王功能,以儒家倡导的仁爱为出发点,重构社会秩序,追求理想之治。中国人对政治本质的认识和政治兴替规律的把握,一直有其深刻和独到之处,当代中国政治中的一些重要语汇,诸如小康、民本、和谐、惠民、民心向背等都出自儒家,甚至于论证执政的合法性问题,也还是要回到传统儒家的政治逻辑。当前儒家社会科学恰恰表现出一种很是明智的做法,面对中国现实问题时,将西方思想和儒家思想相结合。这种结合并不是生硬地比附,而是回到儒家传统中找出当代思想的本原和根基,并为儒家诸如仁政、民本政治、和谐政治、大同社会等政治原则和政治追求,寻求适应的现代形式。2012年比较具有影响的一个会议是10月27日在清华大学召开的“全国政治儒学与现代世界研讨会”,会议的一个主要议题是讨论儒家“贤能政治”的当代意义。《文化纵横》在3月份发表的有关“人民儒学”的三篇文章,代表着政治儒学坚持和发展儒家学说人民性的最新动态,探求以民主、法治去承接儒家政治思想核心中的人民性与革命性。一些儒家学者重写中国秩序史和重新讨论儒家人权学说,也都为我们重新观察儒家政治思想和中国古代政治史提供了新的视角。
儒术是儒家学说落实于社会的方式,儒教则是儒学落实于人心的方式。儒教关注的是以儒家文化来帮助解决信仰问题。一些儒家学者将儒教作为儒家文化在当代可能存在的一个身份,为儒学的灵魂找到一个联系大众的身体,而另一些儒家学者认为儒教形态有可能使儒家文化与佛教、道教一样,成为多元文化中的一元,而丧失了曾经拥有的无所不在的“国教”身份,同时也为进入教育和政治体制内部带来障碍。此外,一些学者主张儒教应当彻底告别政治,走纯粹民间化宗教的道路,只关注信仰,不牵涉政治;一些学者则主张恢复儒教的国教地位,走官方路线。这其中的争论很多,一时也达不成一致意见,惟一达成共识的是各种探索,各自实践。2012年最为关注的事件则是儒家学者群体关于河南周口平坟事件的两度连署请愿和撰写相关文章。
如何看待正在兴起中的新儒家思潮
既不必把新儒家看作是当代思想中的异端,也不必把新儒家看作是当代社会中的另类。儒家在历史上其实是一再衰落,可又一再兴起。个中原因无非在于,人们始终要回归儒家以人民为“天”的政治信条,以仁爱建立家庭秩序和社会秩序的常道,以上下各自端正和相互校正、相互匡正的政治理念和政治设计。
儒家的老店开了两千多年,儒生为每一代统治者讲述“政者,正也”和“民贵君轻”的道理,儒家迎来又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王朝。任何一个自以为是开天辟地的朝代,最后都得老实承认圣人从尧舜以来几千年悠久历史中总结出来的道理,果真是颠扑不破。新儒家也好,儒生也罢,都不是什么特殊的一类,只不过是在我们这个时代较早认识到这一点的社会成员而已。
当我们整个社会通过弘扬儒家文化精华而把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真正落在实处的时候,当我们每个人都继承中华民族先民“祖述尧舜”、“天下为公”的政治追求,走在迈向“大同”之治的中国梦的路上时,我们每个人都是新儒家。
关键词: 儒家文化 异同
自思想进入中国以来,它在传播的过程上就不可避免的与中国的本土文化――儒家文化发生融合,碰撞。两者虽然源于不同的文化背景、经济基础、政治制度,但是如果将两者相互比较,还是会发现他们的一些共同之处。对这个问题的分析,也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
一、从本质上探究与中国儒家文化的差异
由于产生的背景各不相同,两种文化所服务的经济基础与政治制度是各不相同的,其所代表的也是完全不同的阶级的利益,所拥有的社会文化功能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思想体系。所以在探究二者关系之前,我们有必要将它们之间的界限划清。
(一)文化背景差异
及其思想来源都是在欧洲资本主义文化背景孕育的。而其存在的意义便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之下超越欧洲的资本主义文化。
而儒学文化的产生背景则与相差甚远。由孔孟起始的原始儒学其诞生背景主要源于农耕文明和血缘家族文化。由农耕文明所催生的以自然道理为基础的中国式的形而上学,由血缘家族文化中诞生了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伦理观念。而在宋代诞生的新儒学,主要以皇帝为中心的政治儒学,其实现的基础便是对皇权中心主义与封建官僚制度的拥护。
(二)时代精神差异
时代精神对特定时代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它是时代价值取向的代表者,以前驱性和进取性为特质,具有正面价值。而哲学通常都是时代精神通的表现载体。哲学家,是特定时代特定背景下产生的产物,是汇聚了那个特定时代下最精致、最隐蔽、最珍贵的精髓哲学思想的产物。因此,马克思说,哲学是文明活着的灵魂。
哲学是在欧洲资本主义制度趋于成熟的时代下诞生的。在这个时代下,资本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和私人占有生产资料的生产形式之间存在着不可克服的社会矛盾,无法避免的带来经济危机与社会危机,而此时拥有着代表社会新的生产力特征的无产阶级,以其拥有的大而先进的生产力、政治力,在历史的舞台上登场。而哲学便是无产阶级这种强大力量的代表。
原始儒学则是在一个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礼乐崩坏的时代,当时的时代精神反映了乱中求治的时代需求,于是原始儒学便在那个条件下应运而生。孔子以“复周礼,缅三代”的为思想为核心,展示了克己、复礼的大义。而乱世思治的时代同时也为他提供了一个展示由他构想的理想境界中的世界的机会。从而使儒家思想在那个时代成为了价值中心,从民族的角度来讲,激发民族凝聚力是价值中心的重要使命。
儒学文化与哲学各自所具有的时代精神是各不相同的,两者中间有着两千年的历史跨度,并不是同时空的精神产品,它们各自在历史中的势位高低,自然一目了然。
(三)代表观念和阶级意识的差异
作为代表先进的近代物质生产力的,它反映了在资本主义大背景下相互对立的生产关系间的相互斗争和无产阶级根本利益。由于在意识形态性上与资产阶级政权在根本上是对立的,是具有革命性的哲学。所以,他不可能成为现存国家的拥护者和卫道士,它是它们的摧毁者和掘墓人。
与相比,儒学思想在意识形态上就不备有这种革命性。在其创立之初,虽然也有着代表非权贵群体利益的思想,但是其思想终究也只是来自于没落贵族阶级,依然具备着阶级意志。自汉唐以来,儒学思想便成为了中国封建社会用以维护封建皇权利益的官方正统哲学。
与儒家文化从其阶级性和革命性的立场上来讲,是根本对立的,是完全不同的意识形态。
二、异中有同的与中国儒家文化
与儒家文化虽然在根本上存在着巨大差异,但是二者之间也拥有着共同之处。如果对这一点不能做出正确认识,就可能对在中国的传播作出不全面的认识,同时也可能无法理解中国化过程中,其在本质中与中国儒家文化所发生的相容与相通。这两种在时代性与阶级性上有着本质性区别的思想体系,在学说上却可以找到一些相似、相通、相容之处。
与儒家文化在世界观上都具有无神论的特点,其思想有着反对神学、宗教的特点
由于曾经受到“左”思潮影响,曾经不加分析的将儒学完全归类为唯心思想、形而上学,其实儒家学说是不讲“怪、力、乱、神”,并且一直对神学保持着怀疑。而哲学则是科学的无神论,其以对神学理论的彻底否定在欧洲思想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虽然在对社会进行改造的理论上与儒学思想有着极大的区别,但是它们都是反对通过非人类的力量来改造社会的。两者都重视现实社会与现世人生的思想。以此来看,在无神论的观点上两者是有着相通之处的。
在道德观上,中国儒学文化和也有着相同之处,两者对人拥有的自然属性,及与此相应的表现形式,所具备的合理性表示接受,但是同时又认为人的自然属性应该受到社会属性的约束,并对其进行规范,才能达到完善的人性。在儒家思想中,也有着“食色性也”和“为恶去善”这样的体现。虽然马克思对维护个人的自由和权力十分重视,但是他也认为个人解放是必须要在全人类解放的大前提下才能够达成的。这与儒家思想中的“克己复礼”的价值观是相通的。
三、结语
在中国儒家文化与中,有着诸多的相通之处,但是这种相通却并不意味着完全一致,而是同中有异,异中有同。而在中国能够顺利发展的基础便是与儒家文化在碰撞与摩擦后的相容、相通。
参考文献:
[1]牛苏林.宗教观研究应关注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J].中州学刊,2015,(12).
[2]王晶,王雅舒.探析中国化的三种角度[J].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0,(08).
关键词:儒家文化;创造力;积极影响;消极影响
中图分类号:G0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5)21-0090-02
文化作为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现实的活动,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的。创造力不仅仅体现了人的思维特性,而且在行动中彰显。作为中华文化中主流的儒家文化与创造力之间在功能上的关系是很值得探讨的;儒家文化的“基因”如何一步一步地成就中华五千年的文明,而后又导致了后期的落后挨打的局面也是令人深思的。
一、创造力的理解
什么是创造力?德国的海纳特在《创造力》一书中认为,“从词源上来看,创造力是在原先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创造出新的东西”[1]14。这个定义基本体现出了创造力的实质,但是却没有展现其具体的内容。《辞海》中对创造力的解释是:“对已积累的知识和经验进行科学的加工和创新,产生新概念、新知识、新思想的能力。大体上由感知力、记忆力、思考力、想象力四种能力所构成。”[2]517笔者认为《辞海》给出的定义是比较确切具体的。
二、儒家文化对创造力的积极影响
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能够“屹立”千年而不曾中断,这其中的原因想必大多数人并不知晓。国学大师梁漱溟就曾指出:“中国文化在其绵长的寿命中,后一大段(后两千余年)殆不复有何改变与进步,似显示其自身内部具有高度之妥协性、调和性,已臻于文化成熟之大成者。”[3]8的确,正是儒家文化的早熟,成就了其历史的“不衰”。这种早熟,是理性的早熟,使中国人过早地认识到“和”的重要性。即使“人各有志”,也可以“和而不同”。“和”的思想为形成“大一统”的文化倾向奠定了文化基础;因为,统一而不能做到和而不同,必定会再次迅速分裂。在整个中国历史中,一统的时间要长于分裂的时间,而统一是稳定的前提。此外,儒家文化提倡人伦、尊崇礼乐;这些被后来的儒家逐渐发展成伦理纲常,更进一步维护了社会的稳定。如此,稳定的社会环境就为发展创造力打下了坚实的社会基础。稳定的社会环境首先有利于物质生产,有了物质生产的顺利进行,在此基础上的生产经验的总结才有可能。总结、改进生产技术,创造、发明生产工具,如此便成就了中国历史上长达千年而遥遥领先的物质文明。“四大发明”最能体现中国古代的创造力了。
物质的发展改善了人们的基本生活,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样以后人们才有相对更多的闲暇时间去从事艺术创作。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正体现了中国在文学艺术方面的创造力。
儒家文化是极具包容性的文化。古人常讲“四海之内皆兄弟”,即便开始是敌人,最终也可能被我同化,成为我们的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管其他民族的文化如何入侵,儒家文化始终能够吸收外来文化的合理内核,为我所用,不断充实自己。不同的文化碰撞交融,对于知识的分享与传播,对于智力的开发都是很有益的,当然也是有益于创造力的。比如:儒家就融合了佛家和道家的某些精神,不断创新、与时俱进,提升了儒家的文化内涵与境界,难道这里没有创造吗?此外,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产生了有别于印度“大乘佛教”而和儒家一样入世的“小乘佛教”,这也是包容文化创造力的体现。在这样理性、成熟、包容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中国古代在天文、地理、文学创作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可以说不胜枚举。
常言道:“此一时,彼一时”,到了清朝末年以后儒家文化面对西方文化的强势入侵已经无能为力了。这说明潜伏在儒家文化内部的某些消极作用已经显现,并阻碍了中国的发展,使中国落后西方,所以才有百年的屈辱历史。
三、儒家文化对创造力的消极影响
(一)“仁”“义”“中庸”的理念对创造力的消极影响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仁”,仁者爱人。继续对孔子“仁”的思想进一步发挥,孟子提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的认识论。渐渐地,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中国古人非常重视德性修养,都以正人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对人对事,人们强调“三省吾身”,常常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发生矛盾习惯从自身找原因,而不总是向外苛求他人。这种仁的理念有益于人际关系的和谐,但过于关注人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削减对自然的关注,对外在的追问。长久以往,我们对于客观世界的把握能力就会停止不前,也就会限制创造力的发挥。
所谓“义”可以理解为韦伯那里的“价值理性”,那么“利”即是“工具理性”。儒家文化更关注“价值理性”,孟子说:“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因此我们没有那么功利,所以在改造自然的魄力上,没有西方那么彻底,外在的创造力也就受到了制约。工具理性把人当成手段,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总是考虑利益的最大化,这样也最能激发人的创造力。
“中庸之道”,就是为人处世不偏不倚,明白事情总是过犹不及。这种处世方法某种程度上把握了自然的本质。可是如此的处世方式很容易产生对知识的不求甚解。这种态度不能把对知识的渴望发挥到极致,容易把好奇心给抹杀了。果真,不走极端、不敢追问,如何能有更多新的发现。殊不知正是“极端”才产生了德国哲学的辉煌,尤其是近现代最伟大的哲学家大部分都出自德国;因为德国人只要一谈问题就要上升到哲学的高度,甚至常常无穷地追问到本体论的层面。由此可见德国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与认真。文化基因一旦如此这般,就会在方方面面体现出它的影响。比如:德国人在制造技术上的精益求精终于成就了德国的高端制造的世界性地位。德国的这种在制造上面的创造力想必国人无人不知。与之相反,国人却总是偏爱“差不多”的中庸思想,正是如此我们在制造业上的创造力才很难彰显。
“中庸”的理念直接产物就是“谦虚”。当谦虚成为美德同时也意味着某种程度的个性不张。不张的个性很难产生怀疑精神,而怀疑精神是破除迷信的关键。要知道“不破不立”,创造就是“立”,没有怀疑精神去“破”,哪有创造的“立”。而事实上,儒家文化到后期甚至形成了“三纲五常”封建伦理道德,提倡“三从四德”,更是限制了人的个性和创造力的发展。
(二)家庭伦理与耕读方式对创造力的消极影响
从西周建立分封制的宗族国家之后,家族在整个封建社会都是最重要的一个单位。国法、家规在维护社会稳定方面起到了同等的作用,可以说并行不悖。钱穆先生认为:家族制度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柱石。就连德国古典哲学家黑格尔也曾断言:“中国纯粹建筑在这一种道德的结合上,国家的特性便是是家庭孝敬。”[4]65所以中国自古以来是家国不分的。但是,在家庭中讲求的伦理过于强调远近亲疏。这样的家的概念,就必然预示着某种程度的“闭关锁国”,所谓“家丑不外扬”,便是此理。中国自古以来,很多经验、技巧都是家传的,几乎不外传。这很不利于技术、知识的保存、推广与创造,最终导致很多技术、文化成果失传:神医华佗的重要的医学著作《青囊书》已经失传,诸葛亮的“车水马龙”也难以复原,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我国是典型的以农耕为主的国家,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一直以来占据主导地位。自古以来重农抑商,认为农业是本业,而商业是末业。这样长此以往就限制形成广阔的统一大市场;到后期又闭关锁国,因此海外市场也没有了。没有广泛的市场交换也就阻碍人们信息的充分交流。要知道信息是知识的基础,知识是创造力的源泉之一。更重要的是,即使像四大发明这样的技术产生了,如果没有向外拓展的市场需求的诱导也很难有在此基础上的进一步创新。比如指南针西方用于航海,而我们用于“风水”;西方用火药研制武器,而我们却只会制作鞭炮。
说到读书,中国人自古读的是圣贤之书,学的是孔孟之道。之所以读这些书主要是为了巩固统治以及维护社会的稳定。儒家经典“四书五经”讲的多是如何“做人”的学问,关注人际社会而不太精通自然学问。人际关系是研究透了,所以人们精于世故人情,可是对自然科学的了解却是大大不足。为了在科举中夺得头筹,大部分最优秀的人才,投身于世故的旧思想、旧学问,可以说浪费了大批的最优秀人力资源,极大地减少了最具创造力的主体。在考试的内容上多是“本本主义”,并不太注重实践的知识,甚至鄙视劳动实践。因为儒家认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不注重实践,创造力谈何容易。
(三)儒家文化的思维模式对创造力的消极影响
“孔子只是一个实际的世间智者,在他那里思辨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是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黑格尔的话似乎是在批评贬低孔子[5]119。但是,他所指出的内容无疑是对的。西方哲学思考喜欢用概念、知性范畴、逻辑来阐述分析问题;中国哲学理解、分析问题凭借的是直观的生命体验而非逻辑。儒家的这种思维方式往往能够直达知识本身。可是,没有理智的分析过程,这种知识就只能靠人的悟性了,中国文化早熟也正体现在此。这种早熟早期有优势,但是到后期便成了劣势。要知道没有逻辑的演进过程,直接一步登天,虽然快,但毕竟不稳。就像盖房子,没有稳固的根基作为基础,自然是不能稳固的。所以,尽管开始我们成就非凡,到后来就一败涂地了。西方人虽然晚熟,可是在坚实的逻辑分析基础之上终于建立了现代科学,人的创造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利用。从此“分析科学”战胜了综合的理性,中国渐渐开始落后西方了。
“风水轮流转”,虽然西方文化在创造力方面,在近现代表现出暂时的优势。但是,西方文化那种内在的“冲突”“异己”的特性终究不能取带崇尚和谐的儒家文化。儒家文化的优秀成分在不久的将来必定再次显现其在创造力方面的积极影响。
参考文献:
[1][德]海纳特.创造力[M].陈钢林,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6.
[2]夏征农.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
[3]梁漱溟.中国文化要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