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们精心挑选了数篇优质空间考古学导论文章,供您阅读参考。期待这些文章能为您带来启发,助您在写作的道路上更上一层楼。
晚近以来,视觉文化课程在欧美大学本科和研究生不同层次上开设,有的学校开设了视觉文化专业。以下我们选择几所西方大学的视觉文化专业或课程设计,以期了解这一领域专业和课程设置情况。
1.美国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ofWashington)的视觉文化课程(本科)
授课教师:
AlexanderCampbellHalavais(halavaisu.washington.edu)
课程说明:
课程集中在以下理论的阅读和讨论上:视觉和符号传达与知觉、认知和社会关系的关系。课程将从社会学和心理学开始,进入到知觉研究、美学、符号学、空间研究和信息环境设计等领域(该课程在网上教学)。
授课内容:
第一周:知觉理论
阅读材料:柏拉图,《洞穴寓言》;埃柯,《一张照片》;曼诺维奇,《知觉的工作》
第二周:视觉知识和权力理论
阅读材料:米歇尔,《意图和人工性》;马特拉和马特拉,《文化工业,意识形态和权力》;莱维,《艺术和赛博空间的建筑》
第三周:符号
阅读材料:图夫特,《逃避平面国》;迪尔凯姆,《三种信仰的起源》;伯克,《人的定义》;弗洛伊德,《拜物教》;荣格,Aion;索绪尔,《任意的社会价值与语言学符号》
第四周:社会符号学和创造意义
阅读材料:巴特,《照片的信息》;马克思,《商品拜物教和秘密》;霍杰和克莱斯,《社会符号学》;费斯克,《电视:多义性与流行性》
第五周:视觉的机制
阅读材料:拉塞,《形象分析导论》;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品》;罗维,《电影形式与叙事》
第六周:模拟
阅读材料:鲍德里亚,《仿像与模拟》;埃柯,《在超现实中旅行》;莱姆,《第七次突围》
第七周:作为视觉域的城市
阅读材料:魏特姆,《物理空间》;西美尔,《大都市与精神生活》;芒福德,《隐形城市》;米歇尔,《进入生活的计算机》
第八周:信息环境
阅读材料:哈拉威,《虚拟狗宣言》;麦克卢汉,《机器新娘》;克卢兹,《本世纪的十大界面》;克兹维尔,《精神与机器即临的融合》
第九周:狂欢、交游、混乱和文化壅塞
阅读材料:贝伊,《时间自动区域》;埃柯,《走向一个符号游击战》;莱里,《屏幕》
2.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MonashUniversity)视觉文化研究计划(研究生)
研究计划说明:
视觉文化学科包括艺术史和艺术理论(包括建筑)、电影和电视研究。研究生研究或课程包括以下一些领域: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和建筑,1920世纪欧洲艺术和建筑,澳大利亚艺术和建筑,美学艺术和建筑,电影和电视研究,摄影、艺术画廊和博物馆研究,亚太艺术等。
研究性学位:
哲学博士学位
艺术研究硕士学位
澳大利亚艺术研究硕士学位
画廊和博物馆研究硕士学位
课程性学位:
澳大利亚艺术课程硕士学位
画廊和博物馆课程硕士学位
课程资格硕士学位
艺术研究生证书
视觉文化教师证书
3.美国加州大学河畔分校(UniversityofCaliforniaatRiverside,本科)
专业名称:电影与视觉文化
主修:电影与视觉文化主修课程提供关于电影、电视、录像、多媒体和视觉文化的多学科考察,首先强调历史与理论,其次强调生产,主修课程由三组课程构成:
1)电影与视觉媒介;
2)电影、文学与文化;
3)人种志、纪录片与视觉文化。
辅修:电影与视觉文化辅修课程提供对于电影、电视、数字多媒体和视觉文化的多学科考察,突出理论和历史而非生产,以便培养学生的媒体知识。
课程选录:
电视艺术导论;当代艺术批评导论;数码成像导论;现代西方视觉文化;电影研究导论;世界电影批评方法;视觉人类学导论;电影与媒介理论;电影与媒介史专题;媒介之间:艺术、媒介与文化;大众媒介与通俗文化;居间摄影;社会性别、性征与视觉文化;种族、族性与视觉文化;电影与视觉文化专题;高级摄影实践;脚本写作;舞蹈与视觉研究;电影与媒介体裁专题;国际电影、独立制片电影和另类电影;比较电影研究;高级数码成像;摄影史:20世纪;日本电影与视觉文化;电影、录像与艺术:理论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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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视觉文化研究英文文献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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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说明问题,这里有必要先简单叙述一下傅斯年的这一史学思想。《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以下简称《工作旨趣》)是傅斯年于1928年5月撰写的,它揭示了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的方向、方法和宗旨。有学者把它和的《国学季刊发刊宣言》并称为近五十年中国文化史研究的两大重要文献,奠定了中国现代历史学的基础。《工作旨趣》同此前于1927年11月为中山大学学生讲课而写的《中国古代文学史讲义》中的《史料论略》部分、1930年代初在北京大学讲授《史学方法导论》(计七讲,现仅存《史料论略》)、《考古学的新方法》(1929年)、《史料与史学发刊词》(1943年)等文一并都阐发了“史学便是史料学”这一史学思想,从中可以看出其思想的一贯性。
傅斯年在《工作旨趣》一开头就明确指出历史学不是“著史”,只是“史料学”。他说:“历史学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带点古世中世的意味,且每取伦理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近代的历史学只是史料学,利用自然科学供给我们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着的史料,所以近代史学所达到的范域,自地质学以至目下新闻纸,而史学外的达尔文论,正是历史方法之大成。”他还在《史学方法导论・史料论略》中表达了相同的意见:“史学便是史料学”,“史学的对象是史料,不是文词,不是伦理,不是神学,并且不是社会学。史学的工作是整理史料,不是作艺术的建设,不是作疏通的事业,不是去扶持或推倒这个运动,或那个主义。”史学不是做文章,不是说教,不是搞政治宣传;史学的对象是史料,其工作是整理史料,以建立史实。
傅斯年认为判断一种学问是否进步,取决于三个标准:第一,凡能直接研究材料,便进步,凡间接的研究前人所研究或前人所创造之系统,而不繁丰细密的参照所包含的事实,便退步。第二,一种学问能扩张他所研究的材料便进步,不能的便退步。“西洋人作学问不是去读书,动手动脚到处寻找新材料,随时扩大旧范围,所以这学问才有四方的发展,向上的增高。”“材料愈扩充,学问愈进步,利用了档案,然后可以订史,利用了别国的记载,然后可以考四裔史事。” 第三,凡一种学问能扩充他作研究时应用的工具的,则进步,不能的,则退步。“现代的历史学研究已经成了一个各种科学的方法之汇集。地质、地理、考古、生物、气象、天文等学,无一不供给研究历史问题者之工具。”“若干历史学的问题非有自然科学之资助无从下手,无从解决。”譬如我们要掘地去,没有科学资助的人一铲子下去,损坏了无数古事物,且正不知掘准了没有,如果先有几种必要科学的训练,可以一层一层的自然发现,不特得宝,并且得知当年入土之踪迹,这每每比所得物更是重大的智识。
总之,傅斯年强调研究历史学要能运用新工具(如地质学、地理学、考古学、生物学、气象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扩充新材料,“以工具之施用,成材料之整理,乃得问题之解决,并因问题之解决引出新问题,更要求材料与工具之扩充”,相互促进,史学方可走上科学的大道。正因傅斯年视史学为一门科学,所以他“要把历史学语言学建设得和生物学地质学等同样”,成为“纯粹客观史学及语学”,也正因要建设客观史学,所以“我们反对疏通,我们只是要把材料整理好,则事实自然显明了。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我们存而不补,这是我们对于材料的态度;我们证而不疏 ,这是我们处置材料的手段。材料之内使他发见无遗,材料之外我们一点也不越过去说。”这正体现客观史学(实证史学)重视材料,无征不信,实事求是的精神。
“历史的对象是史料,离开史料,也许成为很好的哲学和文学,究其实与历史无关。”史料搜集以后,下一步工作就是整理史料。那么,如何才能把史料整理好呢?傅斯年的方法是:“第一是比较不同的史料,第二是比较不同的史料,第三还是比较不同的史料。”通过比较不同的史料,可使史实得以“近真”。这种方法也就是“排比、比较、考订、编纂史料之方法”,“所以近代史学亦可说是史料编辑之学”,也可称为“史料整理学”。傅斯年说:“历代官修史书,不甚足凭,而私人所记,每取传闻,又多失实,后来史学,只应是史料整理学而已。”因此,傅斯年所说的“史学便是史料学”,实际上是指“我们要建立的近代历史学便是史料整理/编辑学”。它既是针对过去史学的弊病而发,又是针对近代史学的缺点而论:“过去史学与其谓史学,勿宁谓文学;偏于技术多,偏于事实少;非事实的记载,而为见解的为何。史学界真正有价值之作品,方为近代之事。近代史学,亦有其缺点,讨论史料则有余,编纂技术则不足。”
前面谈到,学界对此思想评价不一。一种在肯定其重视史料、强调考证的同时,也指出其证而不疏 、轻视理论、割裂主观与客观、实证与义理的统一等弊端。一种则充分肯定其思想的正确性,批评对其主张的误解,或望文生义,或断章取义。
出现分歧的原因,一是对傅斯年的这一思想理解不同。双方都认为傅斯年重视对史料的搜集整理工作,促进了史学的现代化、科学化。但前者认为,史料学派在“史学即史料学”的理论支配下,他们的“证”的范围则退缩到材料的真伪这一点上。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史学研究是无从开始的。所以我们虽然同情史料学派对“证”的强调,但是却绝对不以此为史学的止境。傅斯年把史料学的地位提高到不合适的高度上,认为历史学科里唯一可以称得上科学的是史料学,历史学的全部功夫要看处理史料的能力如何,于是在史学研究中不可避免地出现重史料轻理论、重考据轻思辨的倾向,其结果往往陷入繁冗琐细的考证中,难以发现事物、现象的内在的、本质的特征及其联系。后者则认为傅斯年所说的“史料”实有广狭二义:《旨趣》所阐发的是广义说,在专义的史料之外,还包含理论、学说、知识等可供史家利用的“工具”在内;《史料与史学发刊词》所重申的,大体是狭义说。世人不察,每以狭义代广义;或望文生义,误认他和历史语言研究所同仁但求史料不讲史学;或断章取义,刻意在“史学便是史料学”这句话上做文章,指责傅等非止本身不讲,甚至不许他人讲求史学义理。因此,只要不断章取义,或望文生义,就不会以为他真在“史学”与“史料学”之间划了等号。综合《旨趣》的要旨及其他有关论述看,所谓“史学便是史料学”,或“史学本是史料学”二语,无非是要强调,史学研究当以史料学为根本。邓广铭曾说,史料之于历史学若如生命之源,傅斯年所言历史学即史料学是不错的。史学是史料学不等于史学即史料,一个“学”字的学问大也;离开了史料谈史学,讲探求历史规律,这样的学问就不能说是史学。前者以为傅斯年只讲史料,不讲理论;只讲考证,不讲规律。后者则指出傅不仅重史料,也讲理论,史料学不等于史学,史学也不等于史料学。
二是评价的角度和标准不同。批评者站在今天的角度,以所谓正确的理论和真正的史学来分析评价史料学派。认为“真正的史学应当是实证与阐释或义理、考据与辞章的完美结合”,“史观与史料、义理与考据、实证与阐释犹如鸟之两翼,缺一构不成完整的史学,无论哪一翼膨胀,都将导致史学的失衡。”余英时说:“从理论上说,这两派(指史料学派与史观学派)其实各自掌握了现代史学的一个层面:史料学是史学的下层基础,而史观则是上层建构,没有基础,史学无从开始;没有建构,史学终不算完成。所以史料学与史观根本是相辅相成,合则双美,离则两伤。”因此,史料学派的史学思想是偏颇的,真正的史学研究也就无从开始。而肯定者则站在当时时代的角度,“能同情地理解”傅斯年的这一史学思想。许冠三说:“从否定的界说看,或许更易明了傅氏倡此义例的苦心和时代意义。他当时似乎亟于要澄清史学界的惶惑与迷乱,特别要和旧式‘著史’、历史哲学以及国学或汉学划清界限,故《旨趣》一开头就表白:‘历史学不是著史’。”另有学者也指出,傅斯年重视史料是代表一种史学理论,而他的主张绝非无的放矢。他有他面临的问题,当时国内最大的势力当然是顾颉刚。史学即是史料学,以求实的态度破疑古派的陷虚。他要找遍一切可用的材料,来重建历史。而傅斯年反对疏通的史学方法,基本上也是针对日正当中的疑古派说的。可见,傅斯年提出“史学便是史料学”并非只是一句标新的口号,而是针对当时时代(及以前时代)学术所存在的问题而发的。
综观上述两种观点,我们以为,第一种观点有“以后世之理论决事实”之嫌。在这种观点的指导下,对各派就会“各打五十大板”,以示客观公正,其实,“后世之理论”本身是否真理也难说,不然,这些理论也就不会“此消彼长”了。第二种观点则以同情的、了解的态度,结合时代背景去分析评价,在此基础上的是非得失才不至于离事实太远。此点陈寅恪作了极好的阐述:“对于古人之学说,应具了解之同情。”“盖古人著书立说,皆有所为而发。故其所处之环境,所受之背景,非完全明了,则其学说不易评论,极难推知。”因此,“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此论也同样适用于近人的学说。
关键词:福柯;话语理论;文学研究;文学接受
法国伟大的思想家米歇尔・福柯凭借其深邃独到的思想、宏大的著作、难懂的语言和不羁的个性闻名于世,对学术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福柯的一生,研究的领域极为广泛,跨越了文学、历史、医学和社会学等;著作也极为丰富,包括《疯癫与文明》、《临床医学的诞生》、《词与物》、《知识考古学》、《规训与惩罚》、和《性史》等;其思想的深邃独到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但是,纵观福柯的思想轨迹,其核心部分也是最广为人知的就是话语理论,探寻知识与权力的关系,福柯指出,话语不仅存在于文本上,它更包含了支配人们日常生活实践的法则和规范,“福柯的话语论揭示了社会、文化中权力和知识隐而不现的共生关系”。
在所谓的后现代社会,福柯的话语理论受到了诸多领域的尊崇,文学研究领域自然也不例外。话语理论既能对正确剖析文学作品提供指导,又能为深入研究文学作品提供有效的方法,有助于研究者摆脱文本的局限,而把视野拓展到更为宽广的历史和社会方面,更为全面深入地解释作品的产生过程与内在意义;与此同时,话语理论也赋予了读者以一定的话语-权力,使其在文学接受中摆脱了完全被动的地位,也能够凭借自身的话语-权力,质疑和反抗创作者的原意,而这种对文学作品与读者互动关系的研究也是文学研究中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一、文学创作与话语-权力
话语-权力关系是福柯理论体系的核心,米歇尔・福柯关注的首要问题是知识与权力之间的关系,及其对话语(discourse)与话语构型(discourse formation)的操纵。他认为现实产生于权力,而权力是通过话语机制生产出我们赖以信仰的知识和真理,因此,话语和知识是被权力构建的,话语的争夺实际上就是权力的争夺。福柯通过对医学、人口统计学、精神病学、教育学、社会学、犯罪学和政府管理等进行考察和研究,揭示出并不存在纯粹客观的知识和真理,因为看似客观的疯狂、犯罪和性等都是由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权力构建的。他的话语理论最初是针对医学、政府管理等领域的,他所关注的话语也都是具有鲜明实践性特征的领域,而非单纯“形而上”的理论,他发现了曾经被奉为“真理”的“客观知识”背后的权力运作关系,但由于话语理论的出发点在于文本和话语,它在被历史学、社会学等学科迅速吸纳的同时,也得到了文学领域的重视。
福柯的话语理论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他指出正是“权力”赋予我们说话和写作的“权利”,为我们可以诉说的内容作出了限制,他认为一切社会文化问题的症结,都在于“语言话语”以及各种话语的实践和运用。而随着爱德华・萨伊德的《东方主义》的出版,后殖民主义也方兴未艾,福柯的话语理论在文学研究领域进一步为人接受。萨伊德在其书中对虚构类文艺作品进行了解读,揭示了西方对于东方进行虚假想像,从而为其侵略占领东方提供道义支持。萨伊德指出,西方社会的理性、优秀和发达与东方的古怪、落后和贫瘠,都产生自“东方主义”的思维模式,正是西方行使其“话语-权力”的结果,萨伊德等人的后殖民主义明显受惠于福柯的话语理论。继之而起的女性主义、种族主义研究等,更使福柯的话语理论蔚为大观。至此,话语理论终于在文学研究领域成为“显学”,研究者纷纷发掘曾经被湮没的声音,第三世界文学、女性文学、黑人文学等都纷纷登场。而随着改革开放后欧风美雨再次洗礼中国,话语理论也在中国的文学研究领域悄然落地生根,现实主义不再是文学研究领域唯一的尺度,甚至有人重新审视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
福柯在话语理论中提出,“话语通过三种途径发挥作用,分别是赋权、限制和建构” 。研究者们在文学研究中逐渐注意到了话语-权力在文学创作中的作用,他们基本有两个着眼点:一是对文学作品本身暗含的话语-权力进行揭示,二是对不同版本的翻译作品进行比较研究。前者对文学作品内在的人物角色和创作者对他们的情感评价进行分析,进而探讨作者在创作时所持的权力角度及对话语权力的运用。虽然不同研究者针对的是民族、性别甚至时代特征等不同的角度,但是他们秉持的都是作者对一方话语-权力的赋予和对另一方的话语-权力的剥夺。例如:学者宁俊红在《女性形象漫说―兼谈的“话语”》一文里,对《水浒传》中典型的女英雄形象和、形象进行分析,进而揭示出作者在创作时所持的男性权力的观点,因为其中的女性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她们也具有了武艺高强、讲求义气等男性特征,而则都是阻碍男性追求“义”的绊脚石。宋来根在《福柯话语理论视域下的》中揭示了福克纳对南方种族关系的忧虑与无奈,小说正是通过《去吧,摩西》的主人公麦卡斯林最终无法挑战根深蒂固的黑人异质性话语来表现作者的忧虑。相比于直接探讨文学作品内在的权力-话语关系,对文学作品的不同译本进行对比研究或许更能说明文学创作中的权力。翻译的母本固然是相同的,但是由于翻译者对原著的不同理解、翻译者的不同立场和所处时代都可能导致译作的差异。译者的翻译活动,在权力话语的视角下,不再是一种简单的语言转换游戏,而被赋予了一种政治权利功能,翻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也在有意无意地行使其话语-权力。例如闫玉在《从的翻译看译者话语权》中,比较了不同译者、不同出版社的不同译本所蕴含的译者权力,而刘娜则在《从的三译本看时代权力话语》中指出,不同译者不仅受到自身话语权力的影响,还往往受到译者所处时代的权力话语的制约,正是处于不同背景下的翻译者的不同,才导致了不同译本的产生。
福柯的话语理论使研究者们摆脱了传统意义上对文学作品的顶礼膜拜,特别是对具有现实主义特征的文学作品的无上尊崇,使他门能够深入作品,通过对文学作品所凸显和隐藏的内容,揭示出文学作品背后的权力关系,从而使得文学研究不仅有了新的视角,也进一步阐明了文学作品所能发挥的实践性意义。
二、读者接受与话语-权力
福柯的话语理论不仅为研究者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和视域,也有助于读者的文学接受。读者在阅读文学作品时并不能完全放松,而应该提高警惕,才能发觉并反抗创作者的话语-权力。在这层意义上,文学作品的创作与接收,就是创作者与阅读者的话语-权力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的博弈。“话语生产、传递并强化了权力,却也在同时破坏并揭穿了权力,使人们看到了权力的脆弱和反抗的希望” 。福柯的话语理论阐明了读者并不一定必须遵从创作者的原意,而是可以基于自身的立场,对创作者隐含的话语-权力进行批驳和反抗,这也是后现代社会多元主义在文学领域的体现。
读者在运用自身的权力时,实际上就是参与了文学作品的话语建构,这不仅丰富了作品的含义,也是打破作者中心主义、破除创作者主观偏见、揭示作品真正含义的必由之路。
三、话语理论视域下的文学研究方法
福柯的话语理论不仅拓展了文学研究的范围,也为文学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福柯是通过知识考古学,对医学、生物学等领域的日常行为进行历时性考察,追踪各种“真理”和“知识”等话语的痕迹,从而揭示出其中的话语-权力关系。虽然福柯更多着眼于“真理”等看似客观的话语,但是其深入不同文本的内部、比较分析它们异同的方法,为众多的文学研究者采用。例如上述论文中对文学作品不同译本的话语体系进行对比,就化用了“知识考古学”的方法。对于拥有数千年文化传承的中国,尤其是存在众多版本文学作品的传统社会,知识考古学更有其发挥作用的空间。
在历时性考察中,福柯重点分析了“话语的形成”过程,即为什么最终会呈现出这样或那样的文本和话语形式,这也为深入分析文学作品与作者提供的方法。作为艺术的文学领域,人们往往把文学中的人物角色、地理环境的描写和评价看成是创作者无意地流露或者看成是为了增强作品艺术性,因而不会过多地牵涉到政治或权力。但福柯的话语理论打破了这一“神话”,话语无处不在,正如权力无处不在一样,甚至正因为文学的艺术性、阅读者在欣赏时也更为放松,它在运用话语-权力时也更为隐蔽而不为人知,其权力的行使也从而更为有效。例如,在《三国演义》“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中,诸葛亮的仁义与智慧为人津津乐道,但深入分析文本,作者的汉族立场就昭然若揭:汉军多从高地上俯看孟获的军队;南蛮的丑陋“不类人型”;南蛮地区蛇蝎遍地;而南蛮的结局就是被汉人“规训”,这一切都是作者行使话语-权力的体现,而只有基于话语理论,我们才能有意识地去发现这类文本中暗含的权力。
由此可见,话语理论指导研究者对文学作品的内容进行挖掘,不仅仅局限于字面意思,而是对作品中的人物关系、主动与被动等进行揭示,从而发现创作者的立场,这正是福柯的话语理论给文学研究提供的方法论意义。
综上所述,福柯的话语理论,阐明了权力与话语的内在关系,为研究文本、话语与权力的内在关系开辟了新的境界。福柯话语理论在文学领域的运用,揭示了作者在文学创作中话语-权力的行使,从而为拓展研究领域、挖掘内在意义提供了借鉴;福柯对文本进行历时性考察从而提出话语理论的方法,为文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路径;与此同时,福柯高度重视话语所蕴含的权力关系,为读者在文学接受中赋予了更多的主动性和权力,这也是进一步完善文学研究的重要环节。把福柯的话语理论放置在后现代社会文学研究之中,其认识意义和方法论意义都是具有开创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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