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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中医学因为未能全方位与现代科学技术紧密结合,发展缓慢,所以至今未能得到长足的发展,主张它应该与现代医学相结合,还应该结合一切现代科学为我所用。初期看来,中医尤其是中药是取得了相当大的发展,但是,我们从实际情况看到,中医研究越来越标准化、客观化,很多学科都从细胞水平、分子水平、基因水平来研究中医中药,结果呢,一味中药越提越纯,临床应用一看,结果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事实上,中医现代化已经走入了一个误区。从SARS的爆发和控制过程可以看出,西药所治疗的病人死亡率明显高于中药,而且,中药现代化研究的一些成果在SARS面前仍然束手无策,而我们控制SARS所使用的正是被认为不符合时展需要的中药汤剂。
裘沛然教授指出:“中医现代化,首先要知道几千年来无数的大医和先哲们呕心沥血的成果是什么,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谈得到中医的现代化。”而我们从事中医现代化研究的,有几个真正懂得中医、了解中医?所以中医现代化只能是一种假的现代化,是“伪现代化”。“现在的政策导向是强调用现代科研方法研究中医,其实就是用西医替代中医,美其名曰中医现代化,实际上就是消灭中医”(焦树德教授语)。在这样一种中医现代化的指导思想下,谈中医的创新只能是一句空话。必须牢记的是:只有返本才能创新。事物需要发展,但是如果摒弃原来的基础,只能算是一种新兴事物罢了。中医学只有在自身的准绳内发展,保持自身的特色,中医现代化才能有真正有价值的成果。
中医需要创新,它的现代化应该是继承了五千年传统的现代化,中医一系列独特的理论体系、医学方法,并不是束缚中医发展的绊羁,而是体现中医特色的关键和根本,科学需要突破束缚,但是如果要打破中医这些特征的话,那么现代化的中医也就面目全非了。而中医在几千年来的发展过程中,本身就是在不断的求创新、求发展的,从来就不是抱残守缺、固步自封的,历代中医各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中医学的丰富和发展,重大创新历代层出不穷。
不相信中医独立的学术地位,盲目崇拜西医学方法,对中医自身传统的冷漠,导致中医学术界目前的现状,即:把盲目改造中医传统、简单模仿西医当成中医现代化的方向。中医的发展本身是在一个非常成熟的、完善的、符合客观规律的理论框架之内的,这种发展可以是无限的,如果任意想突破这个框架,必然容易导致违背客观规律。现在的大多数现代化研究只不过是对中医药的量化、标准化、客观化的研究,进行微观的分析,而这种研究成果实际上只不过是对中医药进行一次逻辑语言、数学语言的解释而已,对中医的实际内容没有任何触动,中医药的思维方式仍然没有变化,只是某些形式和外在的东西有所变动,需要注意的是,这些变动可能对中医的发展造成致命的打击。
中医对疾病的认识是通过“黑箱理论”来认识的,控制论认为:认识客观,“黑箱理论”有两种方法,即打开和不打开黑箱。中医认为有诸内必形诸外,我们完全可以不通过打开黑箱的办法研究中医药,而且取得相当大的发展(高国宇语)。中医的很多理论是无法通过现代研究来证实的,如阴阳学说、五行学说等,现代研究无法证实它的存在,然而它在实际应用中却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中医理论是一种“哲理式”的思辩,实践是一种“经验式”的积累(王磊、常存库语)。认识中医必须先从中医的哲学思维入手,中医与西医是截然不同的理论体系,如果一味地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研究中医的本质、中医疾病的本质及转归的机制,是行不通的。而且,现代研究也不过是一种思维方式,过分追求中医药的客观化、标准化、量化只能把中医引入死路。尤其是当代的“实验阳性”理论根本改变了中医以人为本的理念,试图用临床--动物实验--临床实验--临床的方法进行中医药的研究,是对中医根本理论方式的漠视。归根结底,中医现代化应该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应先理解中医、理解中医的思维方式才能谈发展。中医几千年来不断的发展、壮大,以至今天获得独立的社会地位,都证明了一个哲学道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关键词:摄影;罗兰•巴特;哲学思考;艺术创作
中图分类号:J40-02 文献标识码:A
Philosophical Reflection on Photography Art: On "La Chamber Claire" by Roland Barthes
SHAO Xin-yuan
摄影技术诞生至今已经有了一百七十多年的历史,这期间有无数的书籍介绍过摄影,其中罗兰•巴特的《明室》却给我们打开了另一扇窗。在《明室》中作者没有关于光影、构图、拍摄等任何摄影技巧的文字描述,而是以一种在我们看来近乎于“呓语”的独白弥漫着全书。但在书中我们似乎触摸到定格在真实影像背后的时间、记忆、地点,体验了文字与语言符号所表述不了的乐趣。笔者认为,罗兰•巴特在书中真正想表达的不是摄影本身,也不是形而下的技术,而是形而上的思考,是想表达一种观念,一种由“摄影”阐发的态度,并想通过摄影让观者来讨论“观看”。我们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观看摄影、绘画、文字与雕塑,以至于观看历史、当下和未来。也许这就是摄影的魅力所在,它留住一个个“不可能再触摸到的真实”。在台湾版《明室》的封底,罗兰•巴特引用了一个典故,故事讲述了藏传佛教的祖师马尔巴修得一门大法,叫“往生夺舍”,它可使灵魂脱出自己的身躯,进入另一具尸体,使之复活。他的儿子塔玛多德跟随父亲修行,成为此法的独门传人。一次,塔玛多德参加赛马,坠落悬崖,马尔巴得知噩耗,忙赶去看望儿子。弟子们想请师父行“往生夺舍”法,却找不到合适的尸体。马尔巴把儿子抱在怀里,哀痛不已。恰巧就在前几天,有一对老人失去独生子,马尔巴前去以佛理相劝。说,得子丧子,如梦如幻,不要太过悲伤。看到马尔巴悲痛的样子,一名弟子对他说:您告诉我们,一切皆是幻象,令郎之死且不也是一种幻象?马尔巴答道:你说得没错,但我儿子的死是一种超幻象。
这段文字与《明室》有什么联系呢?当读完全书我明白了,书中的寓意都包含在这个故事里。罗兰•巴特在《明室》的开篇便舍弃了学术的立场,声明只“以对我而言真正有存在意义的几张照片作为研究的根据,完全不关文本总体,只谈这些个体。”他甚至倡导开创一门个体的学问,不关乎普遍性的“知面”,只关注打动个人的“刺点”。“知面”(Studium)和“刺点”(Punctum)这两个词语贯穿书的始终,这是两个拉丁语在词典中也找不到确切的翻译和中文解释。所谓“知面”我的理解就是影像的表层,是一幅画面所展示的众所周知的描述,是广义上的摄影,衍生开来就是各个学科、各个领域的普遍知识。而“刺点”则与个体息息相关,它只是关注个体本身的情感,在摄影的范畴里,是画面里真正能够击中人的内心世界的元素。“知面”与“刺点”虽然彼此相互对立,但又并存于同一张照片中。罗兰•巴特在思考“知面”与“刺点”时,诉诸这样一种“面的延伸”与“点的穿透”的辩证解释。其实他借用了伯格森与德勒兹“广度•强度”的二元论。广度是外在的、空间的、物质的;强度是内在的、时间的、精神的。在罗兰•巴特看来“神情也许是某种精神方面的东西,一种把生命的价值神秘地反映到脸上去的东西”。如果用“刺点”理论来看《明室》,书中第一处打动我的是在阅读完整个上篇晦涩深奥的理论之后,下篇开头关于他的母亲去世的那段文字。当读完这段文字,我恍然大悟了,前面提及的马尔巴的丧子在这里暗喻着罗兰•巴特的丧母。让罗兰•巴特困惑的是在一堆母亲的影像中,他无法寻找到与记忆里的形象相符的母亲。每张照片都只是保留着母亲的一个侧面,一个局部,一个稍纵即逝的残留。即使这些都是曾经的母亲、曾经存在的母亲。但都并不是母亲的本质,“因为我错失了她的生命本质,所以我错失了全部的她。”罗兰•巴特怀着对母亲深深地思念,去追寻心中母亲的影像,他走进了母亲过世时住的那套房子。于是,影像穿越了时空,“在灯下一张张地看她的那些照片,跟她一点一点地上溯历史,想到我曾经爱过的那张真实的脸。结果,我找到了。”死亡的阴霾被照片中的小女孩儿驱散,那是一幅幅完整的影像,它触动了罗兰•巴特,他说“我从中看到了不被家庭悲剧(父母离异)以及任何体系束缚的善良。”在照片中,罗兰•巴特看到母亲童年时代的善良与温存,母亲坚守着这些美好的品质,终其一生。在这里他找到了他心中的完整的母亲。
书中还写道:“总算这一回,摄影带给我好像回想般断定的感触,正如普鲁斯特曾体验过的:一天普鲁斯特低着头脱鞋,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他祖母的面庞,‘我第一次于无意中在记忆里重新见到了祖母,她那样子完整而生动’”。在罗兰•巴特看来“他拍摄了一张超等照片,其存在之久远,超过了摄影技术本质所能合理保证的期限。”其他的照片,仅有类比而无真实。“ 不管照片给你看的是什么, 也不管它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你看, 照片永远都是不可见的,我们看到的不是照片。”在这里,罗兰•巴特并不是在玩弄文字游戏,而是道出了摄影作为艺术在精神层面上的“虚无”。这样的论述总觉得似曾相识,也同样适用于其他任何艺术门类,可以放进绘画、雕塑、设计,可以放进古典主义,也可以放进后期印象派的笔端。只是在摄影中表现得比较明显罢了――以其“可视” 表达它的“不可视”。作品中形象的部分只是作为媒介,或者是被作者用来转述或实现其意图的材料,它们除了作为意义或“无意义” 的方式、手段或线索之外, 并不指向“形象”本身。在罗兰•巴特看来“摄影出自纯粹的偶然并且只能如此(和文字相反,文字的东西可以因为一个字于无意之间起的作用,使一个描写的句子变成一个发人深思的句子),摄影能立即把成为人种学知识素材的‘细节’显现出来。”不管是照片,还是“一般图像”,在细节方面,每个人观看的角度不同,触动观者的细节不同,对同一张照片的解读也就因人而异。当图像给予观众不同的体验和感受时,对于图像的生理感应就很自然的上升为精神层面的感应,观众会对照片的世俗价值与精神价值进行判定。罗兰•巴特希望看到的是,从生理感应上升到精神感应所产生的愉悦,而作品本身与现实产生的关联性以及逻辑关系,则是更值得关注的。
从而罗兰•巴特认为“摄影的真谛很简单,很平常,没有什么深奥的东西:‘这个东西存在过’”,按照现象学的说法,图像是虚无的物体。“摄影对我来说成了一种奇怪的‘中间事物’,一种新形式的幻觉,在感觉这个层面上是假的,在时间这个层面上是真的,是一种有节制有分寸的幻觉,是‘可分的幻觉’。是一张实在的事物擦过不可思议的图像。”
看到这里我迷惑了,既然这些都是虚无的,都是时光残留的幻像,那么,这些影像是怎样震颤我们的灵魂,甚至震撼一个时代的呢?难道我们都在被假象所欺骗?在全书的末尾,罗兰•巴特给了我回答:“我明白了,在摄影、疯狂和某种我不知其名的东西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扭结般的),我开始把这种东西称的痛苦。”在人类所有领域到达一定的高度时,人们关注的问题则是心灵的回归,回归到最原始最本质的爱。且不说哲学的定义就是“爱,智慧”,就连当今前卫的物理学都试图求证物质与人类情感之间神秘的联系,摄影亦是如此。一个著名的摄影师曾经说过:“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但我喜欢拍摄痛苦的主题,快乐永远只是短暂的,只有痛苦才能穿越永恒。”因为爱所以痛苦,因为痛苦所以爱得更深。如果从这个层面理解,摄影的意义已经不在于影像本身,影像只是一个触点,用于激活已成过去的潜藏于灵魂深处的爱以及追忆那段往事的痛苦,这样的痛苦足以让人沉溺。影像激起了我们对过去美好事物的怀念,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好时光因为影像重新浮现在眼前。但过去的终究已经成为过去,我们会很自然的面对正在发生的当下。更痛苦的事情随之到来,对于当下,对于我们正在经历的现在,每个人同样是无能为力。一切体会到的,没有体会到的美好生活都会成为过去,我们能做的只有再次记录下眼前的瞬间,让它定格在记忆中。在书中罗兰•巴特还提出了另一个命题:怜悯。“我把所有那些曾经‘刺痛’过我的照片又重新集中回想了一遍……通过其中的每张照片,我都必然走得更远,比被再现事物的不真实走得还要远,我会发疯似地进入照片的场景,进到图像里面去,用双臂去围拢已经死去的和将要死去的东西,像尼采那样――1889年1月3日,尼采哭着扑向一匹被杀死的马,抱住马脖子:由于怜悯,他疯了。”就像巴尔马对丧子的追忆一样,罗兰•巴特对已故母亲的追忆也只是现实中爱与怜悯的形式,真正的爱深藏于心灵的深处。当然更多人心中的爱会因为现实的冷酷变得无情而僵硬。然而摄影师是敏感的,他们贪婪的享受着正在经历的爱与欢乐。同样是因为敏感,他们必须承受当爱逝去时的悲伤。痛苦的力量远比爱带来的精神愉悦更为强大,更为持久。影像的记录是暂时的,也是无助的,但是摄影师必须拍摄。只有拍摄出力量足以强大的影像,才能盖过时间流逝的悲伤。时间的逝去与影像的定格永远是不能两全的悖论,即使已经定格下的影像也有保存的期限。然而爱可以永恒,与爱伴随的痛苦可以穿越一切。摄影师就是在这样一个悖论中追问并无限逼近真理。同样,这样的追问也刺痛着所有看过这些影像的人。
《明室》出版不久,罗兰•巴特就因车祸身亡,巴特的理论也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明室》中充斥着极其主观的姿态,“自我之古老的绝对权力”(尼采语)随处可见。罗兰•巴特把自己的经验视为首位,并以此去定义摄影的本质,在哲学的高度关注摄影、阐释摄影、洞察摄影,给我们留下了对摄影的哲学思考。
参考文献:
由于现代医学根植于现代科技和思想文化,使人们从思想上更容易接受,而中医学根植于中国古代文化,其思维并不具备完整的逻辑性,甚而很多理论是离散的,这能从《黄帝内经》的篇目题名和《伤寒杂病论》的条文看出来。中医学的“望闻问切”及语言的模糊性使人难以直观的理解,中医学是整体地看待人与疾病及周围环境包括四季气候和人的思想情绪等。中医学是一门实践医学,它与同时代的《老子》和《周易》有明显的源流关系。《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认为“道是产生作为宇宙万物统一体的原始混沌之气,而在此统一体的基础上产生出阴阳二气,阴阳相互作用而产生出千差万别的万物。《周易‘系辞传》”一阴一阳之谓道。“认为阴阳对立而相互转化,容忍人们对道的阴阳属性有不同的认识和见解。”仁者见之谓之仁,知(智)者见之谓之知(智〉。“《内经丨阴阳应象大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指出了疾病的本质是阴阳失调。能明其中奥妙者,往往一语中的,而不得要领陈述再多如坠五里云雾不知所云。
中医学依照“道”的观点:“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对疾病的认识亦是如此,“道”是自然规律是天地万物(宇宙包括人的生理病理)的本源,是可以由人的思维去认识,用人的语言表达描述,但用人的语言思维表达的“道”是不完整和有偏差的,当你描述的越多,越背离“道”的宗旨。当你试图对某个具体事物下精确的定义做精辟的阐述,那么你就越背离了事物的本质,失却了事物的本来面目。《周易·系辞传》”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这器。“一阴一阳的道作为客观规律,它是无形的东西。《老子》“道恒无名”,大凡有形的东西它就不是道,只能是具体的器物,大凡物就有二重性,一是可以看得到(包括仪器观测)的物质实体,二是它有内在的运动规律,二者互相依存构成对立统一的体用表里。中医学的整体观也是试图从总体上把握实在,力求最简。《易经》:“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力求从宏观上把握本质上的东西,而对具体的器物背后细微末节的是不予深究。中医医生对经典的诵读记忆与理解,有类佛教的参禅,靠对经典的熟记于心、临证自会有所领悟(直觉和悟性很重要)。本人曾治过一例难治性冠心病,男性40多岁,经某二甲医院二次住院无效,后经某三甲医院专家确诊为特殊类型的心脏病无特效疗法,嘱休息静养,迁延半年多,表现为恶寒特甚。虽盛夏酷暑,在室外阳光下尚可,一人室内即刻全身鸡皮疙瘩,欲厚衣被,舌淡,脉紧。予以麻黄汤3剂,汗出病愈,后予调理脾胃补助正气之剂3剂完全康复,病虽迁延但始终是太阳表证,如拘泥于冠心病活血化瘀那就误人歧途了,随访十多年此人至今健康。五行学术并非机械唯物主义,这点本人在临床有深刻体会。《伤寒杂病论》的外感三阴三阳六经传变与杂病五行推衍是亘古真理。本人曾经治过一例较重的乙型肝炎患者,中年发妻暴毙,又经商蚀本,某三乙医院要求立即住院,因经济困顿转求中医。遵《金匮》治肝实脾之法,并明示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再用之,肝病很多是本虚标实。予茵陈术附汤加味。十剂药后腹胀黄胆顿消,矢气频作,饮食倍增,精神有加,服至三十剂,各项化验肝功正常,仅表面抗原阳性,后再服药渐感药后腰痛,顿悟脾过实能伤肾,诚至理明言,至今三年多,不时调3,基本健康,可从事体力劳动。中医临证用药确如用兵打仗,药不在多而在精,遇一青年妇女经常感冒,习惯输液治疗,效果并不好,自述没精神,见此人体温并不高,似欲昧状,脉微细,此伤寒少阴证,与麻黄附子细辛汤二剂而愈。外感伤寒三阳病多见,而三阴病相对少见,为什么此人常感冒每次都大致如此,这使我悟到《内经·阴阳二十五人篇》五行之人各有不同,因体质差异而外感生病不同。临证不可不细心玩味。还有一例是某男,50多岁,农民,劳累过度经常感冒,有时消化不好就自己服用酚酞片,后患一病深以为苦,在工作中时常有欲腹泻大便感觉,且便意急迫,如厕慢时欲便裤内,而真正如厕下蹲则便意消失并不大便,一曰内频繁发作,经两家二甲医院诊治未能明确病因,经口服庆大霉素及诺氟沙星多次无效,历时二年多不见好转,此人不信中医,后在万般无奈之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吃中药,思忖似痢非痢,因于外感正气不足,侵人大肠阳明之里胁迫津液泻下,葛根黄芩黄连汤证也,后服药三剂病若失。《伤寒杂病论》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古语需要反复玩味深刻理解,又如经文中“小便不利”与“淋病”绝不相同,尤其有些农村妇女语言表达描述不清,医生再不细究就会辨证失误。本人还曾治过两例60多岁农村老年妇女,都是“小便不利”说成是淋证(老百姓俚语有的叫淋涩一例小便频数,总觉尿不尽,以致夜不能安,但无尿痛,服用了多种抗菌素及石苇胶囊等无效,以为患了大病,就诊于某三甲医院,经输头孢菌素半个月无效,细寻病因乃半年前患感冒经一庸医误用下法,致体虚三个月后患此病症,面色咣白,此中气不中足中气下陷,膀胱收缩无力下坠压迫尿道也,予以补中益气汤,重用黄芪二剂,不期第二天病人喜来,大笑不止,自以为是小学教师略通文理,不意大补之剂竟愈此疾。又一例尿道热灼不适难受但不痛,小便不尽欲尿,经输抗菌素及服用三金片20多盒无效,时值盛夏时年雨多,田间下蹲锄草受湿气交蒸,舌苔黄厚腻,予以五苓汤五剂而愈。这些实实在在的治法疗效,皆为本人苦读经典的临床感悟。还有我上学时老师讲过一病例,一个角膜溃瘍的病人经多方医治效果不好,后找了一个老中医看了后辨证下药补中益气汤,数剂痊愈,跟随的学生问这是什么道理,老先生说我不懂什么深奥的道理,我只知道中医治则”陷者升之“一语中的。中医有些疗效很难用现代医学的生理生化得到验证的。可惜这些药方都不赚钱,不能产生经济效益,而这些病都经过西医治疗,那些疗法都大赚其钱,这恐怕也是中医是日渐衰落的原因之一。
《医学衷中参西录》治癃闭方之对宣阳汤与济阴汤交替应用的更是中医阴阳互生的精髓与典范,值得一读,能启迪中医的思维,耐何人多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