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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市场;互联网;服务意识;民族主义;
经济全球化是当今最热门也是最敏感的话题。事实上,思想文化领域的全球化比经济和科技领域都来得广泛而不引人注目。如何应对这一冲击是一个目前不容回避的问题。这不是简单的互通有无的过程,而是激烈的生存竞争,它关系到世界占大多数人口的发展中国家人民生活的幸福和尊严。
思想文化全球化的主要工具无疑是国际大众传播媒体。这些传媒依靠现代电讯手段,把信息传达给远距离的受众。有一定规模的国际传播始于短波广播出现之后。20世纪末,国际传播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即以互联网为媒体的互交式传播为特征的“无中心”传播。有人指出,互联网的出现,使大众传播一夜之间变得“平等、民主”化了。但问题依然存在,如:在交流的过程中不可能摆脱一种几乎是终极的阻碍——文化差异的存在,而文化的差异又被不平等的文化势力固化了。
无论如何,国际交流以一日千里的信息革命形势为依托,正成为新世纪生活的主要特征之一。地球村上的每个成员都有可能利用这一重新洗牌的机会,在国际传播业中重新调整策略。不仅在技术上,而且在体制上、观念上经历一番脱胎换骨的演变,从而在勾画新的国际传播格局中有所作为。
作为宣传的国际传播
国际传播的出现一开始就与政治紧密关联。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国际广播便是一个散布威胁言论的机关。
1923年,德法之间为鲁尔事件展开有史以来第一次广播战争。1927年,各国为了反击别国的敌意宣传,英、法、荷、比、葡均纷纷建立电台,加强发展国际广播以巩固其殖民地。
苏联于1929年建立了国际广播电台,从事对外宣传。
在第二次大战中,广播战登峰造极,德国使用恐怖战略,对捷克、波兰、荷兰、挪威等国从事宣传战。1941年,德国计用88个短波台对欧洲广播,但不准其人民收听广播,否则处死刑。
1942年,战时新闻局(officeofwarinformation)授权发展心理作战及国际广播。1942年成立了美国之音。1948年,美国国会授权“美国之音”从事国际宣传,由国务院管辖。
“国际广播电台即是外交的工具,其服务项目之一便是播出由政府提供的官方或半官方声音,这些声明可能以通告、报道、政策演说等方式播出。”①
可以说政府机构是国际广播的始作俑者,没有国家的介入,国际广播的发展是不可能的。国际广播电台国际广播可以说都是以宣传为目的的。
到了冷战时期,国际舆论的斗争也多半是依靠国际广播和后来的国际电视网来进行的。冷战结束后,国际大众传播行业里的对抗意识仍然主导着它的总体策略。
国际传播的市场化
冷战结束以后,对抗由两极变为多极,对抗的焦点已由意识形态转为对国际信息市场的争夺。
从80年代开始,商业电视媒体看到了开拓国际市场的可能性。媒体巨头通过文化交流和新闻自由的名义在发展中国家推销自己的节目和取得播映权。1980年6月1日,有线电视新闻广播公司的全新闻频道开播,它主要通过卫星-有线传送系统向世界各国的用户播出节目,它标志着商业性国际电视广播的崛起。1993年,CNN国际台总收入9300万美元,赢余不多,到1994年,它单单利润就达到6600万元。
CNN在商业上的成功和在国际传播中的影响,推动了英国、德国、法国等国家先后开办了以新闻报道为主的对外电视广播,同时也吸引了许多商业广播公司纷纷开办各类卫星电视频道。
1991年5月香港卫星电视台开播后大获成功。1993年、1995年,该台的全部股权先后卖给了国际传播界巨头鲁珀特·默多克。卫星电视台的节目通过亚洲一号通信卫星覆盖亚洲的近50个国家和地区,根据1997年的数字,全球收看卫视的约有4200万户。
国际传播从政府行为转为商业行为是一个大的跨越。它大大减弱了国际传播中的火药味,部分传播的主要驱动力从意识形态宣传转为收视率和广告利润。市场和利益的威力是巨大的,曾经是孤独的领域如今一下子充满了推销者的殷勤。他们使国际传播体系变得多元化了,形势也变得尤其的复杂。这些老到的电视业资本家在大把掏钱占领空中覆盖面的时候,非常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只要信号接受的技术障碍一旦克服,观众的收视品味和偏好都是可以引导的;他们相信优秀的质量和服务战无不胜。
在新的形势下,虽然意识形态的斗争淡出背景,但商人决不会把赢利放在损害本国利益和形象的前提下的。即使是一向以客观、公正为己任的新闻通讯社也不会例外。
“近年经传播学者研究证明,世界性与地区性之新闻通讯社均以其本国利益为前提,并非以服务世界或地区利益为目的,由此可断言,国家通讯社乃是国家利益的发言人。”②
同时商业化趋势也强化了世界范围内文化发展的两极分化。而且通过商业推销的往往不是文化的优等货色,而是迎合中低层的快餐型消费。
市场化随着传播科技的飞速发展已经严重地威胁着弱势文化。以欧美为主的发达国家销售的文化产品带有强烈的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色彩,这种文化产品通过跨国媒体公司的推销,在发展中国家产生着潜移默化并且是根本的影响。譬如,西方文化正在改变着本土文化精英的语汇,他们即便是在捍卫本土民族文化的时候也离不开用西方的概念和理念作为批评的基础。很多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计划基本上是追随西方的摹本,那些接受西方思想最早的文化和技术精英实际上已经无法摆脱全盘西式现代化的大语境。
互联网带来的“信息革命”
20世纪90年代初,超本文电脑语言的发明和适合家用电脑使用的网络浏览器的出现使互联网被推到了信息革命的前沿,它实际上更是一场大众传播的革命。一批网络和电脑技术人员迅速以一种崭新的项目和方式在电信和传播界拓出一片领地,强烈地冲击着传统的传播媒介。
互联网的传播有很多优势,其中信息的高度平等是最具冲击力的。这一特征一下子扭转了大众传播权利对资本越来越多的依赖。然而,资本是无孔不入的,资本在寻找增值的机会,技术发展的后劲也要靠资本。掌握一定资本和管理资源的传统传播媒介为了维护它原有的地位纷纷主动介入互联网,试图利用他们的内容采集编播优势夺回失去的部分领地。但是,到目前为止,大部分尖端技术人才仍被新兴网站公司拥有。争夺网络人才的战斗方兴未艾。资本的流动也已经大幅度转入互联网业,它迫使这一继报纸、广播和电视之后的“第四媒体”的发展渐渐呈集中化趋势,强强联合,大鱼吃小鱼之类的兼并每天都在发生。有人担心这种集中会改变互联网的自由、平等的性质。这种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如果没有相关的立法,优势网络公司可以大批量地发展强大的病毒武器攻击竞争对手,互联网上的“暴力”会迅速增加,而最终称霸的必然是大政府、大财团拥有的门户。
互联网的优势是明显的,它的影响还只是初显端倪。谁抓住了这一发展机会,谁就会在这新兴的国际传播舞台上站住脚。对企业来说,这意味着广告效应;对文化来说,它提供了一个效率极高的同时是无限广阔的传播和交流的天地;对社会来说,它或是增强社团凝聚力,或是分化它的组织;对国家来说,它关系到国家形象的树立,做得好有利于国家的外交,做得不好,它危及政权的存亡。
互联网上信息的低质量和网络行为的无政府主义也增加了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很多像泡沫一样的消息网点在着无数未经证实的消息,事实和谣言混淆不清,无聊的内容也一样在消耗年轻人的时间。此类“非正规教育”正在把我们下一代引向何处,是个令人堪忧的问题。
总之,互联网已经毫无疑义地成为21世纪国际传播的最主要媒体。互联网一度让所有人——穷的富的、强的弱的站在了一条差不多的起跑线上,一些能把握机遇、做出正确对策的弱势群体就有可能完成一次发展的飞跃,从而过上扬眉吐气的生活。
国际传播的对抗意识和服务意识
如前所述,国际传播从他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打上了“宣传”的烙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同盟国和协约国之间的宣传与反宣传可以说是国际大众传播的原型。苏联和英国是两个最早开始国际传播的国家。冷战时期中,美苏在意识形态的宣传上是白热化的,他们所进行的国际舆论斗争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国际广播和后来的国际电视网来进行的。这种对抗原来是在资本主义世界和社会主义阵营之间出现,现在多为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政治经济利益和文化势力上的对抗。这种政治概念主导下的对抗和市场竞争中的对抗是两个概念,它和大众兴趣无关,只注重国际政治的斗争,或在国际上树立自己的完美无瑕的形象。冷战虽然已结束10年了,然而国际大众传播领域中的冷战意识或者说对抗意识依然非常浓厚,主导着许多国际传播部门的编辑方针。
发展中国家多数没有商业国际广播,他们的国际广播是政府部门的一部分,在他们和发达国家的利益冲突中,往往处于舆论上不利的地位。西方媒体在冷战后期,自居为冷战的胜利者,在舆论上对非西方政府制度的国家更是颐指气使,是国际传播中对抗状态的诱因。所以,一旦哪个发展中国家拂逆了发达国家之意,他便立即陷入被动的国际舆论中,于是他们倾其力用自己控制下的舆论工具和发达国家新闻机构作针锋相对的反宣传,并由其政府施加外交压力,但发达国家政府以不干涉言论自由而不加理睬,这都加剧了国际传播中的对抗意识。
然而,我认为,从发展趋势来看,在国际传播中制胜的还是服务意识和市场竞争意识而不是对抗意识。
向观众提供服务的意识不是什么新的概念,但是把服务意识作为国际传播的一个重要目的,而不仅仅是手段则是一个崭新的概念。它只有在非官方的商业国际传播媒体出现之后才真正得到了体现。商业传播媒体把国际传播不再看作战场,而是当作有利可图的市场。鉴于跨国公司的品牌急于在远东、东南亚开拓市场,商界巨头非常乐意在覆盖全球的媒体上做广告投资。这样,国际传播就有了和经济利益结缘的历史。美国在线电视新闻广播公司CNN商业运作的成功刺激了众多媒体向国际化发展。他们追求的首先不是意识形态上的胜利,而是传播的效果和稳定的收视率,从而保障广告的收入。CNN承认它的收入增长的大部分来自国际市场。美国广播公司(ABC)开办了亚洲台,在欧洲开办一个商业频道。全国广播公司(NBC)开办了对欧洲的有线电视频道(CNBC),对亚洲的商业新闻频道(ANBC)和对拉美广播的西班牙语频道。特纳公司在拉美和欧洲全面覆盖,英国传播大亨默多克也迅速进入国际传播业,开设了空中新闻电视台和香港卫星电视台。“它们进行电视扩张的目的是为了夺取更多的利润。”利润的驱使使他们非常注重服务和推销技巧。
毫无疑问,服务意识的注入使传播的内容更具有可读可视性。做到这一点,对具有商业运作历史的媒体来说是很容易的,他们只要把在国内的一套做法,搬到国际上来,就会有差不多的效果。但对国家管理下的传播机构来说,要用服务意识来替代原来的宣传意识就比较困难。由于体制上依然是对抗时期的体制,原来的意识形态和政治观念没有及时转变,所以,很多国家的国际传播的主导思想仍然滞留在强调对抗的形态上,或是把服务作为手段,对抗作为目的。这种没有建立在市场上的服务总是肤浅的,因为服务与否不影响生存,他们便不太注重市场调研,节目的生产往往不与市场挂钩。这样,去迎合不同文化背景观众的口味不是一个自然而然的本能,而似乎是很多研究人员在论文中反复呼吁和提倡的一种分外的要求。
服务意识看似无高尚的立场和目标,但没有它,就没有市场竞争,想对抗都无从谈起了
传播中民族主义的陷阱
国际媒体仍然因循着冷战时期的理念,往往急功近利,要把自己的爱憎强加于受众,使民族主义情绪蔓延到国际传播中,希望全世界各族人民像传播者本人一样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政党,这纯粹是一厢情愿的事。如果这种宣传政策在本国国内是必需的话,在国际传播中则是不宜直接表达出来的,也是没有必要的。最明显的理由就是,受众群体来自不同的民族,并都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他们也许愿意了解一些传播者国家和民族取得的成就,但不应指望他们也一样会津津乐道这种成就,弄不好反而会引起妒忌心理。
所以,在国际传播中要特别忌讳民族主义的宣泄,要特别避免挫伤其他民族的“爱国主义”情绪。有些国家基于自己强大的国际地位,说话无所顾忌,刺伤了别国“人民的感情”,使自己在道义上处于十分孤立的地位。这种误区在发达国家的传播中有,在发展中国家也非常突出。在多数发展中国家中,国际传播大都是从属于国家政府部门,或刚刚在经营政策上获得一些独立性,管理决策层有很强的对抗意识。因为有过被殖民化的历史,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民族意识更加敏感,他们把爱国主义的宣传在国际传播中加以不适当的突出强化,并不能容忍任何被视为有辱国家形象的消息和评论。这种意志通过行政管理和政治审查的渠道贯彻到媒体从业人员的具体操作中,就使得整个传播业为一种偏颇的使命感所笼罩,形成一种和市场亲合力相反的力量。
国际传播研究者从技术上指出了4种影响文化间传播的因素,其中就提到了民族优越感。
美国人类学家桑奈(W.G.Sunner)对种族优越感有专门研究。他指出从很早期的社会中就有团体的内外之分。团体对本身的感觉总是优于外团体。(一群团体彼此之间可能有某种关系,如血亲、邻居、盟友、姻亲或商业伙伴,这种关系使他们团聚一处,但又彼此分得清楚,因此我们开始区分你、我——外团体与内团体。)他们总是认为内团体是道德的、优秀的,自己团体的风俗是独创的、人本的。但这种态度由外团体的主观出发,往往得出否定的描述。如果某团体对本身的描述是“我们有自尊,并且敬重祖先留下的传统”,而外团体可以把它描述成“他们一切以自我为出发点,自我中心,他们爱自己比爱我们多”。如果某团体对本身的描述是“我们勇敢求上进的。我们为维护本身的权益而奋斗,我们保护自己不受外人欺凌”;而外团体会把它描述为“他们具有侵略和扩张的野心,他们想牺牲我们超越前进”。
文化传播的学者还发现“种族优越感的程度与社会地位、教育水准、性别和年龄没有显著的关联;越是属于一个社会中的弱势团体,种族优越感的倾向越严重。然而“一个人越是闭关自守、独断专行,优越感也越重”。④
除了民族优越感之外,他们还指出了文化间传播中的刻板印象和为他人设想的能力(empathy,一译‘神入’)的作用。刻板印象所触及的范围不但涉及其他的种族、社会群体,也及于自己所属的种族、群体。所代表的印象可能是歪曲的、不利的,但也可能是有利的,甚至也有部分真实在内。总的来说,“刻板印象往往妨碍了不同种族间有效的沟通”。⑤
文化间的传播不少是自我中心型,在这种情况下,甲方完全以他本身的价值观来评估了解乙方。传播学者遂提出了提高“神入”的能力来促进交流。
“我们要有‘神入’或替他人设想的能力,才能充分理解信息的意义,事实上,为了达到有效的传播的目的,送出信息的人也必须能够为收受信息的人设想。”⑥
在根本上作出完全正确的假设是困难的,最合理的做法也许是避免过早形成一种态度或印象。也就是说,国际传播者应该对其他文化事物尽量保持客观开放。如果发现对方有不同之处,也要尊重对方的想法与做法。这种为他人设想的技能如果能够在不同文化、不同民族或不同种族的传播与交流中得到广泛的推广,这对整个人类的文明都将是伟大的贡献。
管理中的毒瘤
现代科技支持的国际传播已经向传统传播发起了挑战。国际传播的多元性和大众参与性将成为国际传播的主流形态。资本或权力对传播的控制将越来越困难而且不合时宜。形势要求我们必须以开放的姿态从事国际传播,在管理上要有更多的世界主义和国际主义观念,同时要不懈地和作顽强的斗争。
是管理中的一个毒瘤,是企业或服务部门低能、落后的一大原因。的主要症状是不求创新、不求效益,但求无过,以保住自己的官职。这种作风与迅速发展的国际传播模式格格不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媒体中的每个从业人员要以为受众服务为目的去处理问题,而不是违背这一原则,把个人的利益放在事业的发展之上。众多管理人员把大量时间花在写不实的成绩汇报上,形式主义的文山会海中。从上至下,层层加码,会议不断打乱了正常的经营和业务管理,浪费了大量人力和财力。许多需要及时处理的事情都在无止境的公文旅行中贻误了时机,时机的丧失在全球化迅速推进的今天是莫大的罪过,因为信息技术革命发展的速度太快了,失去一个机会,便意味着一连串的机会的丧失,意味着又是几十年经济地位的落后。
国际传播即是全球化最大的载体,主动介入国际传播即是介入全球化进程。在全球化中竞争即是在国际传播中竞争。你不把自己的思想全球化,别人就会把他的思想全球化。当前,以互联网为主要形态的信息革命使全球化成为21世纪的重要议题。信息革命给了每个人一个广阔的天地。让我们抓好这一时机,使世界在改变你的同时,你也在改变着世界。
注释:
①李瞻:《国际传播》1984.第198页
②李瞻:《国际传播》1984.第9页
③郭景哲:《让世界了解中国》第112页
④汪淇:《文化与传播》1983.第114页
⑤汪淇:《文化与传播》1983.第94页
⑥汪淇:《文化与传播》1983.第142页
参考书目:
《国际传播》,李瞻,三民书局,1984
《多种声音,一个世界》,国际交流问题研究委员会编写的报告,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1
[关键词]传统媒体;文化传播;微调;附着化
[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4)02 — 0094 — 02
[收稿日期]2014 — 01 — 20
[基金项目]本文为齐齐哈尔大学黑龙江省西部文化建设专项课题(项目编号:2012ZSY00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李凤莲(1975—),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教师,研究方向:电视文化。
文化是公认的软实力,传播文化是一种文化展示形象及建立沟通、寻求理解的重要方式。文化传播要实现入耳、入眼,更要实现入心,因此优化传播策略、实现效果最佳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传播策略的建构需要考虑环境、主体、内容、渠道、对象等多种因素。随着科技的发展,移动接收终端几乎遍及社会的各个角落,受众接收信息的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微博、微信已经变成很重要的沟通和交流的载体,微视、微电影方兴未艾,俨然已经进入了传播的“微”时代。受众的注意成为传播者争夺的焦点。负有文化传播重要责任的传统媒体,亟需顺应微时代调整传播策略,以更好地完成传播文化的使命。
一、传播角色的“微调”
微环境不仅改变了媒体传播文化的行为方式,也推动着媒体调整自身在文化传播活动中的角色与定位。传统媒体具备可信度高、资源丰富的优势。在新的传播环境下,传统媒体应充分发挥这样的优势,适度“微”调传播角色,改变长期形成的“喉舌”等刻板形象,做大众的“贴心人”、“小棉袄”, 打造出平民化的传播平台。在传播文化方面,传统媒体不仅应坚守传播者的角色地位,同时也应强化资源整合者、产品开发者的角色,主动承担文化资源、社会资源、媒介资源整合的任务[t1]。
某一地域的文化是多样的,每一种文化也呈现出多层次多侧面的特点。如齐齐哈尔市有冰雪文化、鹤文化、红色文化、少数民族文化[2]等。人们对某一文化也会有角度理解,一方面形成了“百家争鸣”的自由局面,另一方面也容易出现众声喧哗、没有主线的景象,最终削弱文化的影响力和传播力。因此,具备公信力的传统媒体应主动承担起文化资源整合的责任,将政府机构、文化传承者、艺术创作者、理论研究人员、社会媒体等整合为一体,传递出关于文化的认知最强音。齐齐哈尔市鹤文化资源丰富,历届政府都着力将“鹤文化”打造成城市名片,曾举办“观鹤节”、“鹤文化艺术节”、“鹤文化与城市发展论坛”等活动。在政府主导下,齐齐哈尔市的传统媒体也倾力于传播“鹤文化”。齐齐哈尔电视台的台标就是一只飞翔的丹顶鹤,从视觉识别的角度凸显了鹤文化对于鹤城的标志性意义;电视台开办有《鹤城印象》、《直播鹤城》这样的经典栏目;推出过湿地系列报道等活动;在日常新闻报道中也有意识地强化了“鹤文化”的传播。很长一段时间,报纸上都开设有以丹顶鹤为摹写对象的摄影、书法、绘画、诗歌、散文等专栏。但我们可以发现,以报纸、电视为主体的传统媒体还没有充分整合多种资源,如文化研究者发声不足,缺少普通人展示鹤文化认知的平台。
传统媒体不仅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在社会资源的占有和开掘方面也比一般的受众要更强势。具有官方色彩的传统媒体应以包容的心态,充分与私营媒体公司、各种民间团体开展合作,调动社会知名人士、广大市民群众的参与积极性,形成以传统媒体为龙头的全社会一起传播城市文化的共识。齐齐哈尔有神鹤、齐博等比较著名的文化传媒公司,有李代沫、吴莫愁等走出去的娱乐名人,有数量众多的民间文艺团体,有来自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大学生、留学生,他们拥有活力、创意、号召力等方面的资源优势。传统媒体应该充分开发这些社会资源的价值,开发与高校、传媒公司、民间艺术团体、知名艺人的多种合作,吸纳更多的普通人参与进来,通过对社会资源的重新整合,传统媒体更好地实现了传播城市文化的职责,也提升了媒体自身的吸引力和知名度。
二、传播产品的“微型”
任何文化的传播都是以产品的形式来进行的。大制作意味着长周期、高投入,如电影、电视剧、大型舞台剧、动画剧集等;“微型”意味着微制作、微投入、微时长,如微剧本、微电影、微视、微雕刻、微语录、微诗歌等。在开发文化传播产品时,应该两者兼顾。以大制作实现大震撼、大影响,形成短期的轰动效应;以“微型”制作吸引普通人参与进来,形成细水长流、润物无声的效果,从而打造多层次、立体化的传播产品。
回顾历史上展示齐齐哈尔市“鹤文化”的产品,既有“大制作”如《小鹤飞飞》、《鹤舞北疆》、《雏鹤丹丹》等优秀作品,也有微型作品如丹顶鹤摄影配乐短片。在这样的回顾中,我们发现“微型”产品数量少、群众参入度低、类型单一,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鹤文化”的传播,也没能适应当今的传播环境。
传统媒体作为资源整合者、文化传播者,应该有意识地与本地高校、传媒公司、社会团体、居民社区等开展合作,充分开发微电影、微视、微剧本、微小说、微创意、微语录、微雕刻、微书法等相关微型文化产品,产品可以涉及文学、戏剧、舞蹈、绘画、雕刻等各类文艺领域。各类传统媒体可结合自身媒体特性,开展相关的微作品征集、展览、评比等活动,以此来形成人人参与、人人传播的格局。如纸媒推出微剧本、微小说、微语录、微书法、微摄影等作品的征集、展览、评比、奖励等活动,电视媒体则可以开展微电影、微视、微创意等相关活动,而广播媒体也可以开展微作品朗诵、微广播剧展听等,各类媒体间又可以互相配合、打通合作,共同为各类活动搭建合理的传播平台。
齐齐哈尔市为打造“鹤文化”这张城市名片,提出了“创作一批文化精品力作”、“打造一批城市文化景观”、“建设一批文化产业基地”等构想。传统媒体可以掌握住这一契机,开展鹤文化主题微雕创作设计、微电影(微视)剧本制作、工艺品创意设计等相关赛事,通过大众参与、专家点评、百姓投票、作品展览(映)等相关赛程、环节的设置,吸引普通人和专业人士在一个平台上比拼。这样既实现了“鹤文化”的传播,也塑造了“百姓”媒体的形象。
三、传播方式的“附着”
有的研究者认为,电视传播机构可以通过兴办新的电视栏目来传播城市文化[3]。这样的点子是好的,但一档电视栏目的顺利播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过程,如节目创意、市场调查、资金投入、人员配备等,实际操作时会压力极大。这对于资金、人力、物力都有限的市级电视媒体,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与其开办一档前景未知的新栏目,莫不如充分利用已有的栏目,开发附着化文化传播新路径。
齐齐哈尔电视台充分利用现有的自办栏目,将鹤文化的传播要素附着于传播力强的电视栏目中,以微时段传播来实现电视媒体的文化担当。这是一个不错的做法。《齐齐哈尔新闻联播》是鹤城收视率较好的电视新闻名牌栏目,近期增加了一个小板块,新闻播报结束与片尾字幕出现间的百秒微时段里,丹顶鹤主题摄影作品配上优美的音乐,极快地抓住受众的眼球。受众体验了一种定格瞬间的摄影之美、轻灵曼妙的音乐之美、鹤姿鹤态的优雅之美,体悟到爱情忠贞、幸福吉祥的鹤文化的内蕴。电视媒体把鹤文化的传播化解于受众愉悦的审美体验中,传播效果得以最终实现。
这样的做法是值得推广开来的。如果前文提及的微电影、微雕刻、微创意设计等相关活动能够实现,那么这种“附着化”的传播路径,不仅为这些微作品提供了展示的平台,也丰富了传统媒体的传播内容。即使是现有的各类艺术作品,如舞蹈、书法、绘画、诗歌、歌曲、音乐、剧本、电影、动画等,都可以经二次加工为“微型”产品后,“附着”于已有的广播电视知名栏目、报纸的副刊等时段、版面上,发挥名牌带动传播效能,用以传播鹤文化。
齐齐哈尔电视台目前有多个自办名牌栏目,其中《直播鹤城》、《关注 沟通》、《周日会客厅》、《鹤城印象》更是收视效果不俗;电台也有受众吸附力强的文艺广播、交通广播;还有《齐齐哈尔日报》、《鹤城晚报》、《魅力周末》等具备区域影响力的纸媒,这些都能成为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
四、传播渠道的“微扩”
微环境下的受众还具有阅读渠道网络化的特质。随着wifi网络的四处延伸及受众可使用终端的多样化,随身、随时、随地、随意成为受众接受信息的新趋势,微博、微信是受众经常接触的传播载体。传统媒体开办官方微博、微信,成为一种潮流。特别是受传播范围限制的地方媒体,借助微博、微信打破地域传播的魔咒,实现“跨界”传播的完美“逆袭”,是传播渠道“微”扩张的典型体现。
齐齐哈尔市的传统媒体(齐齐哈尔市广播电视台)及相关知名电视栏目(《行风现场》、《鹤城直播》、《关注 沟通》等)、报纸版面(《鹤城晚报》的文艺版)相继开办官方微博,借助新的传播渠道来提升与受众的接触率。这些官方微博在节目(活动)预告、信息收集、意见反馈、吸引关注等方面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地方传统媒体开办官方微博热情高,但开办之后的对官方微博的建设和管理却稍显滞后。齐齐哈尔广播电视台的微博仅有5万多个关注,《直播鹤城》的官方微博仅了几条广播,不能很好地聚拢人气,也无法更好地完成文化传播的重任。这就使得我们看到如果没有后续的建设经营精力的投入,要实现跨区域传播的“逆袭”是有很大难度的。
地方传统媒体不缺少本地的各类信息,但缺少借助微博来传递信息的意识;不缺少媒体从业者,但缺少管理微博、网站的专门人员。如何经营好地方传统媒体的官方微博?我想最基本的应该是设置专门的微博管理者,负责日常广播的和信息反馈的处理。官方微博的各类信息应尽量接近百姓的日常生活,这样才能引起围观、转发、评论等行为,形成交流状态,才能真正实现地方传统媒体开办官方微博的最初目的。除日常信息外,还可以在形成良好传播局面后增加调查、讨论等内容,通过围绕城市文化设置相关讨论主题来引发围观者的思考,实现借助官方微博传播城市文化的目的。
现在的媒介资源越来越丰富,广播、电视、报纸、手机、电脑等多种媒介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手机报、微博、网站、电子报纸等实现了人们多终端接收信息的愿望。传统媒体也应整合已有的媒介资源,开发微博、微信、手机报、电子报纸、在线节目等产品,在多个终端上向用户推介内容和形象。
青海省三江源区农牧业科技传播存在的问题
传播者水平不够农业科技传播者(科技工作者)在牧区主要是科研人员、农技推广人员和草原部门的工作人员。一项政策或技术的传播,由农牧主管部门制定政策,再由农牧工作人员或草原部门进行传播、宣传、落实,由于语言的障碍,对信息的准确传播程度直接取决于工作人员对政策的理解程度和表达能力。传播方式还是依旧延续着世代的口耳相传、手把手教的传统传播模式,如没有好的示范,新方法、新技术很难推广下去。传播渠道不畅传播意义上的媒介是指承载并传递信息的物理形式。在传播渠道研究方面,农民获取信息的渠道电子媒介、纸质媒介、组织和人际传播4种渠道,将农业科技信息翻译成藏文、蒙文,以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书籍等形式向农牧民传播的大众媒介形式逐渐成为三江源农技推广的主流模式。近年来,由于互联网、手机等新型媒介的发展,在三江源牧民生活中得到了普及,特别是互联网正在年轻一代人身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利用互联网查询、下载和阅读大量农业科技信息。由于受民族语言和文化程度的影响,各种传播渠道和传播媒介都受到了很大制约。语言障碍及文化程度不高限制了传播受众的接受能力对农业科技传播来说,受众是指农业科技知识和信息的接受者,三江源区的受众就是在这一区域生活的农牧民,是农业科技传播者的服务对象。决定传播活动能否成功的关键在于受传播者,即当地农牧民能够理解和接受信息的多少。草原牧民居住零散、交通不便、通信不畅是限制农业科技传播的因素,语言问题和文化程度更是农业传播的关键,诸多因素导致农业技术推广工作的难度大大增加。
青海省三江源区农业科技传播的对策
加快传播人才队伍建设对农业科技传播研究和学科建设来说,高水平人才队伍是信息传播的关键。三江源区的农业科技传播事业和别的地区有很大差异,最主要的就是民族语言的差异,培养少数民族干部是青海省人才培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少数民族科技工作人员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健康快速的发展亟需一支既掌握少数民族语言、又精通农业科技知识,并且农业专业知识结构合理的“金字塔”型的学科梯队。丰富传播媒介和渠道增加少数民族农业节目,将优秀的农业节目翻译成少数民族语言,使信息传播更直观、更容易接受。另外,开通的“12316青海省农牧服务热线”,多位专家教授在线为农牧民解决生活生产中的问题和困惑。加强改善农牧民的生活条件针对青海省三江源区牧民的特点,为便于信息的传播,改善农牧民的生活条件,近年来,农牧民定居点建设、新农村建设、退牧还草和“两基”教育的实施,对信息传播和政策的传达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