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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普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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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普论文

第1篇

作为中国古动物馆的馆长,王原除了本职的研究工作外,他还热衷于

科普事业。在今年8月13日面市的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中,具有多年古生物科普经验的王原担任了《古生物》分卷的副主编,与IVPP所长、主编周忠和院士,和另一位副主编、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副所长王向东研究员一起,集合国内26位古生物学者为作者,为读者特别是青少年朋友们,展示那些远古生物的神奇与奥秘。此次也是古生物学成果首次作为一个独立的分卷出现在《十万个为什么》丛书中。

在编写书籍的过程中,王原也看到了目前古生物学科普的问题所在。王原告诉记者,2011年正处于编写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筹备工作中,当年9月,我们接到了出版社传来的235个古生物方面的问题。这些从社会征集的问题,大多是关于恐龙的,而且多有重复,其他古生物则很少涉及,至于我研究的古两栖动物,更是一个问题都没有。这说明我们潜在的读者群都更关注名气极盛的恐龙。

可恐龙绝不是古生物学研究的全部。但另一方面,古生物学的某些领域,比如对长度只有半毫米到几毫米的介形虫的研究,很可能是普通读者完全不感兴趣的。因此,我们对全书结构进行了调整,确定了以脊椎动物为主、脊椎动物中以恐龙为亮点的内容分配方案,既照顾读者的兴趣和欣赏口味,又不至于让恐龙“统治”全书,带给读者一个更为全面的古生物体验。不仅如此,我们还提议在书中加入一些反映重要地质历史时期古生物生活场景的全景式的复原图,用跨页图的形式呈现出来,让读者对某一时期的生态环境有“全景式”的了解。

另外如何向读者展示一些目前还没有定论的研究内容,也是本分卷乃至整个《十万个为什么》全书面临的一个难题。对此,王原说:“我们知道,在古生物研究领域,还有大量的未解之谜,比如恐龙灭绝的原因。在编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有些作者觉得不应该写没有定论的条目。但最终大家还是达成了一致,认为没有定论也是一种结论。应该将所有既有的科学证据都列出来,供读者自行做出评判。”“因为在我看来,像《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科普书,其意义不仅在于回答问题和传播知识,更在于为读者展示科学家‘用证据说话’的研究方法,或者说一种实证精神,这也是我们力图为本书赋予的精神内涵。”

第2篇

【关键词】稀有地球;科普类书籍;翻译

自1980年代中期,非文学类的翻译书籍逐渐成为市场主流,科普翻译书也是其中之一。所谓的科普即是“科学普及”一词的缩写,根据《科学人》定义,科普书是以较为简单易懂的方式,为一般大众解说科学的观念,让科学知识能普及社会大众。

一、《稀有地球》作者及内容介绍

《稀有地球》(Rare Earth)这本书一共有两位作者:华德(Peter D. Ward)与布朗李(Donald Brownlee)。由于两人想法相同,均认为虽然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宇宙处处有生命,但是许多科学发现在现实中,实情并非如此,起码有智慧的生物可说微乎其微,因而决定合作写书加以阐释。

全书分为十三章,本书提供了看待地球生命的新观点,作者结合天文学、微生物学、古生物学、演化生物学、海洋学以及地质学等各领域的知识,提出“地球殊异假说”(RareEarth Hypothesis),主张或许宇宙遍布着形态简单的生命,但复杂生物可说绝无H有。

二、科普翻译作品最常出现的问题

1.内容不正确

内容不正确方面可以大约归类为三点:

(1)专有名词错误。翻译科普书必定会碰到许多专有名词,范围可能涵括各个领域,由于科普翻译是在传播知识,词语译名的正确性当然不容忽视。

(2)英文理解错误。在翻译科普书籍时,无论内容为何,最基本的要求都是正确无误。不同于文学翻译,科普翻译没有太多想像、自由发挥的空间,只要翻译者没有看懂原文,或是对原文一知半解,就很容易出错,误导读者。

(3)数字处理不当或错误。科普书中也可能有许多数字出现,这也是翻译者需要注意的部分,因为中英文对数字的表达方式不同,翻译者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看走了眼,导致译文与原文的意思天差地远,或是译文照著原文文字的习惯讲法走,导致中文读者需要稍微思考才能了解。

2.文字不通顺

科普翻译与其他翻译相同,为了达到充分理解的目的,必须要译文通顺自然,许多科普书籍虽然内容无误,但叙述方式完全照著原文的文法走,让人不忍睹视。

3.翻译策略的选择

由于许多科普翻译的原文都来自美国,而美国是世界上少数还全面使用英制的国家,自然原文会出现许多以英制单位表示的数字,当然不将英制转换为公制并非翻译上的错误,这其实与翻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较为相关。如果翻译时不加以转换,绝大部分对国人来说无甚意义。既然科普写作、翻译的目的是为了让大众理解新的观念,考虑到我国的读者熟悉的仍是公制单位,就读者的角度而言,为了大众理解的方便,以英制单位代表的长度、重量、面积、体积等仍应该加以换算。

三、科普翻译的困难

翻译科普书籍时会面临的困难,可分三个阶段来探讨:翻译前、翻译中以及翻译完成后的审校时期。

1.翻译前

出版社想要出版一本科普翻译书,在拿到翻译权之后,第一步当然就是要寻找翻译者,但要找到“可以合作的好翻译者”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翻译者的来源其实非常广,包括出版社长期合作的翻译者、毛遂自荐者、朋友介绍的、翻译社的翻译者、在其他出版社表现不错的翻译者和知名度高的翻译者等等,当然,对出版社而言,最好的翻译者是能长期合作的翻译者,这是因为双方若经长期合作,就能培养出良好的互动方式,合作有默契,译文的品质也比较能够掌控。

出版社理想中的翻译者主要具备下列几个条件:双语文能力、专业背景以及好的译书态度和敬业精神,好的语文能力有利于翻译者正确了解原文,顺利译出译文,而专业知识部分减少翻译者犯错的机会。科普翻译当然需要科学知识,但理工背景出身的人虽比较了解科普知识,却较少有人从事翻译这门行业,或本身的语文能力不够,而外文科系出身者比较多人从事翻译,比较有掌控语文的能力,却又常常面临自身专业知识不足的问题,因而出版社常常在寻找适任翻译者时大费周章。

2.翻译中

出版社找到翻译者,而翻译者也通过试译后,翻译者就开始进行翻译,此时翻译者会遇到的问题如下:

(1)专业部分:翻译者可能专业学问不够,看不懂原文。

(2)时间压力:由于出版有期限,翻译者通常必须跟时间赛跑,加上若翻译的是自己不熟悉的领域,花费很多时间查证,时间压力自然更重,这也是非专业出身翻译者常面临的困境。

3.翻译完成后的审校阶段

翻译者翻译完成,译稿交给出版社后,接下来就是审校工作了。除了看稿、通顺字句以外,出版社编辑需要找到适合的专业审稿者,来修正专业知识的部分。笔者认为内容若较偏专业知识,就会需要审订者来审阅和校订。

四、科普翻译作品问题解决方法

要解决以上种种问题和困难,提升整体科普翻译书的品质,需要从多方面努力。

1.翻译者方面

首先当然就是翻译者要能掌控译出语和译入语,而且要了解这两种语文的文化,要有一定的专业学问,再来就是翻译者的做事态度,除了要有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与编辑充分合作之外,翻译者还必须平日主动学习,吸收知识,增加自己的实力。

编辑需要接受专业训练,了解编辑的责任、工作范围和内容,由于负有为书把关的任务,必须要有负责任以及严谨的态度。除此之外,编辑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字素养、专业知识和一般常识,才有能力编辑译文,给予翻译者建议,编辑需要具备外语能力、眼力与笔力、学科专业背景以及对书的热忱,如此才能顺利完成工作。

3.审稿者方面

审者必须用心尽责,了解自己的职责,懂得如何拿捏改稿的分寸。审者应随时与编辑沟通互动,了解出版社的需求,因为国内的出版界少有专精于专业书籍的编辑与翻译者,因此审订者的地位更显重要。

4.读者和书评者方面

一本科普书从决定出版到最终出现有品质的成书,这整个过程需要有前述三者的密切合作,但为了提升整体科普翻译书的水准,读者并不能置身事外,只当个成书的接受者,身为消费者的读者应该也要有所自觉,除了看书的时候吸收书中的知识,批评翻译的文笔之外,也要化评论为行动,将自己的意见充分反应给出版社。至于书评的作用,也是在让翻译者和出版社有所警惕,透过书评者的指正有所改进。

笔者在刚开始从事翻译工作时,接触的多是文件类的翻译,客户与笔者间的沟通,完全是靠电子邮件或是电话往来。这篇论文是个案研究,笔者希望藉由提供、分析自身的经验,找出翻译者和出版社可以采用的合作模式,以利双方进一步的接触,成为未来翻译工作的参考。

参考文献:

[1]徐彬, 郭红梅. 科普翻译的挑战[J]. 上海翻译, 2012(1):42-46.

第3篇

 

                                                         恐龙被唤醒的画家    

好几百年来,人们了解周围的一些世界都是靠科技科学知识。还有依靠一种艺术实现的自我表达。在科学和艺术渐渐交叉的当下 。二者不仅碰撞出创意的火花而且在相互融合的产业到了上不断前行。“科学画家”这一职业群体正在我国慢慢形成,他们的作品,为我们认识世界打开了另外一扇窗。

面对一块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古生物化石,你是否能够联想到几百万年前它们生动的形态,斑斓的外表?日前在北京自然博物馆[微博]举办的“走进鸟的故乡”辽宁建昌化石展上,每一块珍贵的化石旁边,都有一幅骨骼复原图和一幅生动多彩的形态复原图。

生硬的化石如何“复原”成为有血有肉的古生物?丰富的形态复原图的背后需要哪些努力?在每张形态复原图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极小字号的名字——赵闯。这位科学画家,为我们打开了科学美术在古生物领域的大门。

要精确至毫米

“绘制古生物复原图的,加上我,全世界也就十几个。”目前更多被称为“恐龙画家”的赵闯在他位于北京的工作室里,向记者展示了他的恐龙化石复原“魔法”——手绘板+Photoshop软件。看似平淡无奇的绘画工具,在赵闯手里,两个小时后就变成了可以应用于国际顶尖自然科学杂志的科学插画。

但是这两个小时之前的庞杂准备工作却是令人吃惊的。以辽宁建昌化石展中的赫氏近鸟龙复原图为例,赵闯首先要根据已被挤压扭曲的化石照片,利用自己掌握的化石研究知识仔细拆分生物骨骼,进行精确到毫米的测量,并且要随时和化石研究专家沟通,尽可能做到骨骼的舒展和还原,最终在标有尺寸的“田字格”中绘制出一幅舒展的恐龙骨骼复原图。随后,赵闯的角色更多变成一个艺术家:要绘制出色彩丰富、形象生动的形态复原图,需要想象恐龙具体的生活场景和姿势形态,但这也不是凭空想象。

“在绘制周围环境图的时候,更多的要考虑生物进化。”赵闯说,“以银杏树为例,那时候的银杏树树叶是四瓣的,而不是现在的两瓣。”这些知识都需要赵闯在绘画外的恶补,不仅需要大量阅读自然科学相关论文,还要随时请教古生物专家。

如何根据骨骼复原图画出一只有颜色的恐龙?赵闯说,最初由于化石中能够判断生物颜色的物质已无迹可寻,所以基本都靠自己的想象、推断并咨询专家确定颜色。直到2010年,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张福成教授等人,在对中华龙鸟化石中的黑色素体进行研究后,确定其毛发含有枣红色和白色,邀请赵闯绘制并发表,由此诞生了世界上第一张复原颜色的恐龙形态复原图。

把化石从“象牙塔”请出来

“我一直保留着对恐龙的喜爱和好奇。”赵闯说。小学时,《十万个为什么》中对恐龙的描述让他对恐龙这种曾经掌控地球1亿6千万年的生物产生兴趣。练习画恐龙十多年后,2005年,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汪筱林邀请他画的翔兽登上了美国《自然》杂志的封面,这也是中国古生物化石的形态复原图第一次登上《自然》杂志。此后,赵闯的邀约源源不断,我国古生物研究领域一旦有最新成果需要配图,他往往是专家们的第一选择。

这次辽宁建昌化石展,赵闯亲手制作的赫氏近鸟龙模型作为展览亮点推出。这是化石复原从平面走向立体的里程碑。未来,这样的模型将会被更多使用在博物馆和学校。

“这是古生物化石在科普领域的革命。”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党委书记董军社这样评价恐龙化石复原图绘制工作。我国古生物化石研究和保护一直走在世界前列,但是很多成果却不为人知,古生物化石科普迫在眉睫。“赵闯和他所在的啄木鸟科学小组把古生物化石从‘象牙塔’里请到人们身边了。”国家古生物化石专家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王丽霞说。如今,她和她的同事经常来到啄木鸟科学小组的工作室,给予他们帮助和指导。

据王丽霞透露,辽宁建昌古生物化石展是我国第一个将化石和复原图结合而进行的展览,未来古生物化石展将更多采用这种方式。“我们希望有更多人才能投身这一行业,帮助我们进行古生物化石的科普。”王丽霞说。

这个领域很广阔

赵闯现在的名气或许没有他所在的啄木鸟科学小组大。这个只有5个人的小组,如今已经出版了几十本科普图书,其中介绍恐龙的科普书《它们》知名全国。这本由赵闯绘制、科普作家杨杨配图的科普书是啄木鸟科学小组“达尔文计划”的出版物之一。同时推出的“大树计划”以漫画进行少儿科普,“伽利略计划”则图文并茂侧重宇宙知识普及。2011年,“达尔文计划——生命美术工程”荣获2011年国家动漫精品工程。

王丽霞坦言,古生物化石复原图的绘制虽然目前人才匮乏,但是也很容易饱和。因此,在复原图绘制之外,科学画家还需要有清醒的市场意识,寻找多元化的创作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