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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原发性肝癌是临床中的常见病、多发病,病死率较高。中医药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可以起到协助和提高治疗效果,缓解化疗药物副作用,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在特殊情况下可延长患者寿命的作用。为了对原发性肝癌的中医治疗做更深入的研究,对近现代10余位名老中医在治疗原发性肝癌上的特色诊疗经验进行总结,发现名老中医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具有“原则性共识,个性突出”的特点,对指导临床诊疗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名老中医;原发性肝癌;临床经验
原发性肝癌在中医学中一般被归入“癥、瘕、积、聚”的范畴,中医治疗原发性肝癌具有较好的疗效,为更好地继承与发扬名老中医的学术思想,笔者通过查阅文献,对近现代10余位名老中医在治疗经验上的个性及共性特点进行总结,以期为原发性肝癌的临床中医治疗提供更多思路,现总结如下。
1治疗原发性肝癌的经验特色
1.1体用同调,不舍气血
钱英教授曾师从秦伯未先生及关幼波先生,深得二老真传。其“体用同调”思想是对秦老“体用不二”“体用一源”及关老“肝之病在气在血”思想的继承与发展[1]。结合二老思想,钱英教授在临床实践中发现肝体受损与肝用失常是肝病的基本特点,而原发性肝癌的基本病机则是“肝郁脾肾气血亏,痰湿疫毒残未尽”。肝郁脾肾气血亏虚导致肝体不足,痰湿疫毒残未尽致肝用失常。治疗当以“补肝体”“益肝用”为总则,补肝体当补脾肾气血,益肝用当复肝气之疏泄,廓清痰湿疫毒所致之瘀结。钱英教授据此采用“槲芪散”加减治疗原发性肝癌,组方包含槲寄生、生黄芪、丹参、郁金、白花蛇舌草、莪术、水红花子等8味药材,全方滋肝补肾、健脾益气、气血同调,在临证治疗中取得满意效果[2,3]。
1.2辨治肝癌,不离经方
温桂荣先生对仲景思想研究颇深,曾著《经方临证心法》等书。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温老谨守病机,据经方化裁,如患者为胸胁胀满、腹中痛、善太息者,辨其证属肝脾不和之少阳证,依据《伤寒论》318、98条:“少阴病,四逆……或腹中痛……,四逆散主之”“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小柴胡汤主之。”故常选四逆散及小柴胡汤加减,以和解为法;但若病人口渴较甚,温教授常以西洋参换人参,补气同时益胃生津。证见黄疸严重、胸腹满闷者,温教授认为此乃湿热内蕴之证,以茵陈蒿汤合大柴胡汤利湿清热、疏肝利胆;而在病变过程中见肝癌疼痛放射至右肩背部时,温教授据《伤寒论》太阳经病及《素问•筋萎论》,认为此时肝癌日久传邪至筋,气血瘀滞,不通则痛,乃太受病,故以桂枝加葛根汤合膈下逐瘀汤加减治疗。温教授认为原发性肝癌虽属重疾、难疾,但只要病机相同即可异病同治[4]。
1.3祛“毒”为先,适时扶正
周仲瑛[5,6]认为“癌毒”是肝癌发生的根本因素,而“癌毒”则是在多种因素作用下,在脏腑机能失调的基础上产生的特殊的致癌因素,具有猛烈、顽固、流窜、隐匿、损正等特性。所以对于癌毒的治疗,周教授认为必须要不断“祛毒”“祛毒即是扶正”,而单单的扶正仅是姑息治疗,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只有“抗毒”才是积极、主动的治疗措施。而湿热瘀滞化毒是原发性肝癌的主要病机,湿郁化毒,毒热伤阴,治疗应清利湿热、化瘀解毒消癥,常用药物有半枝莲、茵陈、虎杖、垂盆草、白花蛇舌草、鸡骨草、酢浆草、龙葵、八月札、水红花子、苦参、莪术、肿节风等。
1.4扶正为先,适时驱邪
何任[7]认为原发性肝癌发生、发展的根本原因是正气虚衰,邪气内侵,积聚变性形成肿块,因此治疗当自始至终“不断扶正”。脾胃为后天之本,故何教授认为若要扶正治癌,益气健脾当为首要之法,治疗当以四君子汤、参苓白术散、补中益气汤加减。除培补后天之本外,何教授认为肾为先天阴阳之根本,肝癌患者在晚期多见恶寒肢冷、大便溏泄等证,为肾阳亏虚之证,当温补先天之阳,方选八味丸、右归丸加减。除此之外,何教授还认为肝癌患者多素体阴虚,癌毒内结亦耗伤阴津,养阴生津也是扶正治癌的重要一环,方选增液汤、六味地黄汤、沙参麦冬汤等养阴生津。只有正气充盛方可驱邪,若盲目驱邪难免徒伤正气,加速病人死亡。
1.5中庸平和,带瘤生存
邓中甲教授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既不急于求成,又不期冀毕其功于一役。邓教授认为原发性肝癌治疗当以减轻病患疾苦、延长寿命为基本原则[8]。轻率施以大剂量抗癌解毒之品,难免中伤脾阳,形成“绝谷者亡”之势;放化疗折损人体正气,因此不宜长时间持续放化疗,以免病情难以挽救。邓教授在治疗上多用益气健脾、活血化瘀、化痰软坚、行气散结等法,对于抗癌药物的选择,邓教授往往视患者的体质,小量短期运用,力求平补轻泄,主要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提高生存质量,延长寿命,带瘤生存。
1.6未病先防,心理治疗
《黄帝内经》云:“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郝铭教授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非常重视未病先防,先其时而治之[9]。在我国,原发性肝癌多由慢性病毒性肝炎、肝硬化发展而来,郝教授认为定期进行影像学检查及生化检查,早期发现癌变对于高风险患者而言受益最大,同时由于情志因素对原发性肝癌的发生影响较大,与病患沟通,使其放下心理包袱,消除恐惧心理,对疾病的治疗也十分有利;或早期中药干预,施以绿萼梅、百合、佛手等行气解郁之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防肝癌的发生。再者郝教授认为原发性肝癌多因正虚不能御邪而产生,故在慢性肝病及肝硬化的治疗中,时时顾护脾胃,扶助正气,也可防癌。而对于肿瘤标志物偏高,而未确诊的患者,早期应用抗癌中药,如薏苡仁、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等,有利于肿瘤生化指标的下降,起到防癌的作用。
1.7燥湿相混,癌病之本
王三虎教授认为中医在癌症的治疗上之所以没有重大突破,是因为癌症的疑难性是由其病机的复杂性决定的。诸多学者对于癌症病因病机有很多论述,如瘀、毒、痰、火等,但并没有反映出癌病的基本规律。王三虎教授认为肝癌是一个积变的过程,前期虽有瘀、毒、痰、火,但仅是量变,燥湿相混才是促使质变的主要矛盾[10,11],其发病机制为气机升降失调,津液分布不均。原发性肝癌患者常常腹水明显,而又见面色黑青,形体瘦削,舌上少津裂纹深陷,甚至舌光红如镜,如猪腰,即为燥湿相混的表现,此乃肝肾阴虚至极,水湿浊毒雍滞,其治疗当法仲景之猪苓汤,既通下浊邪,又顾护津液。
2名中医治疗原发性肝癌的共性规律
2.1肝脾肾同治,标实多同
原发性肝癌虽病位在肝,但往往病及肝脾肾三脏,其病性多为本虚标实之证,诸医家在治疗中均重视肝脾肾三脏同调,标实之气滞、湿邪、热毒、血瘀、痰浊同清。总结其治法有:①行气开郁。以柴胡疏肝散、逍遥散加味治疗。常用药物有佛手、苏梗、白梅花、玫瑰花,陈皮、枳壳、厚朴、郁金、醋香附、川楝子、八月札、莱菔子等;②健脾化湿。以柴胡舒肝散合五苓散加减,常用药有太子参、茯苓、白术、白扁豆、苍术等;③清热解毒。常用药有白花蛇舌草、半枝莲、半边莲、山慈姑、败酱草、土茯苓、苦参、虎杖等;④活血化瘀法。常用药物有三棱、莪术、丹参、赤芍、蜈蛇、全蝎、土鳖虫等;⑤补肾滋肝法。常选方六味地黄丸、一贯煎等,常用药物有生地、沙参、枸杞子、石斛、黄精、知母、当归、桑椹子等;⑥消癥化积法。常选用牡蛎、海藻、浙贝、夏枯草、鳖甲、穿山甲等。
2.2三期分治,正邪兼顾
《医宗必读•积聚》曰:“初者,病邪初起,正气尚强,邪气尚浅,则任受攻;中者,受病渐久,邪气较深,正气较弱,任受且攻且补;末者,病魔经久,邪气侵凌,正气消残,则任受补。”何任、邓中甲、李佩文教授均认为原发性肝癌早期邪气正盛而正气不虚,主要以攻为主;疾病中期,正虚逐渐显现,邪气积聚渐强,应攻补兼施;疾病晚期以正虚为主,治疗当扶正为主,略加驱邪[7-12]。王灵台[13]以“消、平、补”三法治疗原发性肝癌三期,虽治则有所不同,但均认为在原发性肝癌的发病过程中存在正气渐弱,邪盛正衰的过程,治疗均以攻补兼施、正邪兼顾为法。
2.3中西医结合治疗
原发性肝癌是一种恶性肿瘤,具有发病迅速、死亡率高的特点,西医的各种治疗方法有强力的驱邪手段,但弊端在于损伤正气,副作用大。中医在增强人体正气,延长寿命,缓解西医治疗的副作用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然而单纯中药治疗效果不及西医明确,中西结合治疗是诸多名老中医的共识。郑伟达教授[14]认为单纯巨块型肝癌处于I、Ⅱ期,病变局限者适宜手术切除,未能手术切除的可选用介入治疗和放化疗;在术前可选用中药扶助正气,术后可长期服用中药以巩固疗效,减轻放化疗的毒副作用。吴良村教授[15]认为中医治疗可贯穿于原发性肝癌治疗的各个阶段,早期患者未经放化疗者,可驱邪为主,扶正为辅;中期患者正气尚足,可扶正祛邪兼顾;晚期患者经过手术、放化疗治疗,正气亏虚,当以扶正为主。3结语综上所述,名老中医在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均具有自身特点及侧重,通过分析比较名中医的个性化治疗特点,可以深入理解每位名老中医的辨治特点,总结其共性可以全面把握名中医对于此疾病的基本认识,这对于全面了解原发性肝癌的治疗具有重要意义。此外,新的学术观点是推动理论创新的原动力,是原发性肝癌中医治疗道路上的新步伐,对于提高原发性肝癌的临床疗效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李晶滢.钱英教授辨治原发性肝癌学术思想及临床经验研究[D].北京:中国中医科学院,2015.
[2]李晶滢,李秀惠,张寅,等.槲芪散治疗晚期原发性肝癌临床疗效分析[J].中西医结合肝病杂志,2016,26(4):204-206.
作者:张晓娜 章亭 单位:福建中医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