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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医学的认识客体
军事医学的认识客体主要指军人健康状态和伤病状态及其维护、转归机制、路径。军事医学的认识客体与认识主体相对应,构成军事医学认识活动的基本要素。军事医学认识客体具有3方面的属性,即客观性、对象性和社会历史性。军事特殊环境、特殊岗位及特殊人群的健康和伤病是军事医学实践和认识的客体,首先具有客观性,即无论有没有认识主体,只要发生战争,它们都必然发生和存在。其次军事医学认识客体具有对象性,即什么事物成为军事医学的研究对象,不仅取决于它本身的性质和状况,还取决于军事医学的认识主体;在军事医学认识主体尚无需要和可能对其进行认识、没有进入认识主体的视野范围,以及没有同认识主体发生联系的客观事物,还不能称之为军事医学的认识客体。第三是社会历史性。主要是指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认识水平的提高,军事医学认识客体呈现为一个动态变迁的过程,某些事物可能成为军事医学认识对象,某些认识客体则会逐渐淡出。此外,随着战争形态的演变,既有新的损伤类型的出现,也有多种损伤复合的情况,军事医学认识客体整体上呈现出多样化和复杂化的发展趋势。
军事医学的认识活动
军事医学从实践到认识的过程,主要有医疗预防防疫、研究开发、教学训练等3种途径。医疗预防防疫着重从实践到认识,获得感性认识的主要途径;研究开发则可以视作是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途径;教学训练可以看成是从理性认识回归到感性认识、促使实践发展的途径。经过医疗预防防疫、研究开发及教学训练的互动深化,军事医学作为一个特殊的医学领域渐趋复杂。战时医疗预防防疫作为最主要的军事医学实践,使感性认识和经验在不断积累中得到提炼和升华,成为军事医学认识活动的逻辑起点。为解决伤病防治疑难问题而进行的研究开发活动,将军事医学的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形成独特的多学科交叉学科领域。军事医学发展到一定阶段,随着认识对象的复杂化,就要求认识主体必须具备系统的军事医学专业知识,由此,通过教学训练使认识主体获得军事医学的系统理性认识,指导医疗预防防疫工作。在军事医学实践中,一般经验无法解决的疑难问题和共性问题,可以交由军事医学科研人员去探索。在实践基础上形成的认识,反作用于实践活动,通过二者间的往复迭代,逐步实现认识的深入和提高。实际上,军事医学的认识并不全部从实践开始,某些认识活动要求军事医学认识主体通过学习具备一定的知识基础,从而能够快速进入情况。
军事医学的认识结果
军事医学的知识体系是军事医学认识活动的结果,是长期积累的智慧结晶。它是以技术知识为主、具有科学特征、包含工程与管理等内容的知识体系。军事医学专著、教材,是知识体系最常见的表现形式,以此为标志,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后,现代军事医学学科体系已基本形成。随后,野战内科学、航天医学、核化生武器损伤卫生防护医学等学科逐步形成,军事医学成为一个独特的综合性医学分支体系。不同的国情、不同的军事体制,使得军事医学知识体系在不同国家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前苏联的军事医学知识体系强调军事属性,相比而言,欧美军事医学更多地从医学本质出发,医学属性、技术特征比较明显。
军事医学的知识结构
在实践-认识过程中形成的军事医学知识体系,是以军事价值观为引导,包含科学、技术、管理等知识在内的复杂知识系统。各分支知识体系间相互关联和渗透,共同构成军事医学知识体系。从科学知识、技术知识、管理知识和价值观念4个维度解构军事医学的知识体系,有助于理解军事医学知识体系的层次结构,加深对军事医学系统属性的把握。
1军事医学科学知识
科学知识是人类通过认识而产生的成果,由科学概念、科学定律、科学理论、学科等所构成的一个整体。军事医学这一大系统包含科学知识,军事医学科学知识构成军事医学的科学子系统。关于生命、健康、疾病、损伤等领域的生理、病理认识和基础理论,是军事医学科学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军事医学对损伤、修复机制,作业生理和调控因子以及卫勤理论等的认识结果,构成军事医学的科学基础。诸如军事病理学、军事毒理学、军事劳动生理学、军事放射医学、军事医学心理学等是军事医学实践的应用理论基础。军事医学科学知识的纵深探索,是解决军事医学技术、工程难题的根本途径,是实现军事医学代际跨越的关键。
军事医学科学知识作为医学的组成部分,彼此之间存在着密切的互动关系。一般医学作为军事医学的发展基础,在长期的实践探索和历史积累中,为军事医学提供了丰富的知识本底。同时,战争中创伤和疾病的群体聚集性,为军事医学提供了丰富的实践条件,个别领域甚至形成优势发展领域,从而有机会“反哺”一般医学,并提升一般医学发展的速度。例如,军事医学对烧伤的研究远远领先于一般医学;军事医学对核化生损伤的救治研究,也对一般医学的“短板”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有益补充。
2军事医学技术知识
军事医学技术知识与军事医学的目的直接关联,是实现战斗力保护、再生、提高的直接手段。军事医学的实践性特征,使技术知识成为在军事医学知识体系的主体部分。军事医学技术知识子系统的形成,主要有两种途径。首先,是一般医学技术在军事中应用,这类军事医学技术知识是传统经验总结和积累的结果。其次,野战条件下的需求产生特殊技术,这些技术知识是对军事医学科学知识的应用和物化。军事医学技术知识在传统伤病救治经验的基础上,逐步扩展到现代的健康保护、能力强健领域。
军事医学技术知识的表现形式包括有形的技术,如器材、装备、试剂、药品等;作为过程的技术,如监测技术、诊断技术、治疗技术、代用技术;作为知识的技术,如方法、程序、规程、标准、条例、手册等。与科学知识的纵深发展不同,军事医学技术知识往往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是横向多个领域的智慧融合体。此外,与科学知识的主要来源不同,军事医学技术知识既有来自于研究机构的原创性技术突破,也有医疗、疾病预防控制等单位的改进型的技术创新。发展军事医学技术知识,既要重视实物性技术的生产,更强调非实物形式技术的发展。实物性技术往往发挥直接作用;但是作为软技术的标准、规范、条例等知识,能够起到连接、转换、整合作用,在军事医学实践中可以发挥放大的效用,这一点值得重视。
3军事医学管理知识
与科学知识、技术知识不同的是,军事医学管理知识以军事医学实践和认识活动为对象,认识客体的客观性相对较弱。军事医学管理知识,与技术知识中的程序性、规范性知识有一定相似性。由于其受众是军事医学的认识主体,因此其作用的非线性影响要更强一些。军事医学管理知识,可以从内、外两个层面进行剖析。通常所指的军事医学管理,是军事医学系统内部的管理,军事医学的认识活动在进入社会化发展阶段后,伴随着组织活动形成的认识,凝聚为内层的军事医学管理知识。与军事医学的医疗、教学、科研3种认识活动相应,军事医学管理知识又可以分为军事医学医疗管理、军事医学教学管理、军事医学科技管理知识等3个分支。同时,军事斗争和军队建设过程中,包括军事医学在内的军队卫生资源的计划、组织、协调与控制活动,形成了卫生勤务这种外部形态的管理行为,包括军队医院管理、教育管理、科技管理、卫生防疫管理、卫生防护管理和药品器材管理等。卫生勤务管理组织行为更加宏观,知识覆盖面更广。但从本质上,与军事医学管理知识存在紧密的内在联系。如图1所示。通过对军事医学管理知识的系统研究,从内外分层的角度进行剖析,有助于理清卫生勤务与军事医学的相互关系。卫生勤务的本质是管理行为,是广义上的军事医学管理活动;而军事医学则是包含着科学探索、技术发明、管理活动的综合性行动。从医学本体看,它是军事医学;从军事角度看,则成为满足军事需求的卫生勤务。
4军事医学价值观念
军事医学价值观念,是价值观在军事医学认识活动中的具体体现,是军事医学共同体世界观、人生观的提炼和升华。与军事医学科学、技术、管理知识相比,军事医学价值观念更强调其对认识主体的意识导向性。军事医学价值观念作为军事医学科学技术共同体秉承的理念和信条,甚至没有实物形式的客观存在,却在无形之中引导、影响着军事医学认识活动的发展趋势和方向。军事医学的价值观念,受到来自军事和医学两方面的直接影响。无论是军事还是医学,都是两面性非常突出的价值实践体系,军事医学秉持正确的价值导向,牢记以军人为本、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理念,可以尽量减少“双刃剑”给人类所造成的危害。
军事医学的组织结构
军事医学的组织结构是构成军事卫勤体制的一部分。与军事医学实践活动漫长的历史相比,军事医学组织结构形成的历史相对较短。军事医学的组织结构与军事医学认识的集团主体同步发展,到19世纪,军事医学组织结构才逐步完善起来。军事医学组织结构,是与一定历史时期军事斗争形式相适应的产物。军事医学实践活动的变化,必然导致军事医学组织结构发生相应的变化。目前,军事医学组织结构的主体格局,总体上与机械化战争相适应;军事医学科学研究机构的设置和布局,以战伤救治、维护健康目的为主;军队医疗机构、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教学训练机构的设立,与传统机械化战争卫勤需求相适应。在已经到来的信息化时代,以“瘫痪”敌方作战能力为目标的战争样式逐步替代过去以杀伤有生力量为目标的战争样式、损伤类型构成的变化,军队编程和有机构成的变化等,都会通过改变军事医学保障内容而使其组织结构发生改变。随着军队医疗保障体系精准化、可视化、远程化的发展走势,都会逐渐地改变军事医学的组织结构。此外,与军队的现代化程度和军队三军构成比例密切相关,不同国家的军事医学组织结构呈现出不同的模式,俄、美以及英、法、德等国军队医院体系、军事医学科研机构、军事医学教学训练机构的设置各具特色,构成比例不尽相同。
军事医学的结构模式
军事医学经过长期的发展,逐步成为今天的现代军事医学结构体系。军事医学认识过程中,既有对一些基本问题的科学探索,也有技术层面的实践与应用,以及综合保障的军事医学工程;军事医学的科学、技术和工程认识结果三者之间,既有纵向的层次结构,也有横向的树状结构。
1军事医学的逻辑结构
军事医学系统作为一个以技术为主体的系统,具有技术系统演化的逻辑结构。军事医学的逻辑结构实际上也是一种特殊视角的系统结构。与层次结构注重实物主体不同,逻辑结构更强调要素或者子系统间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关系。以关系本体构建起来的军事医学逻辑结构,相对难以明示。物质、能量、信息通过输入子系统,经过运作子系统的转换,形成响应的输出子系统,过程中呈现出复杂性特征。黑箱中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往往难以用还原论的思维来加以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军事医学在演化发展过程中具有的涌现现象,如学科的涌现、技术的原创性等,实际上就是军事医学逻辑结构的产物。军事医学不仅有相对静止的层次结构,还有动态的逻辑结构,正是这种结构,赋予了军事医学作为生成系统的若干复杂性特征。
2军事医学的层次结构
军事医学的知识体系即学科体系,呈现明显的层次结构。军事医学学科体系可以划分为3个层次,一级子系统主要包括医学与军事学、管理学交叉形成的社会人文学科;医学科技在军事环境中应用形成的主体技术学科;围绕卫勤保障任务形成的综合保障学科。各部分根据内容还可进一步细分。如图2所示。此外,以军人为中心,对军事医学的研究任务进行层次划分,即人的身心(生理、心理)伤病层次的军事医学研究,人-生态(主要是指军人生活的社会与自然环境)-环境层面的军事医学研究,人-机-环境层面的军事医学研究。如图3所示。
3军事医学的树状结构
军事医学科学、技术、工程“三元”结构之间的相互联系所形成的整体结构,可以用树状模型加以直观描述(图4)。军事医学的科学理论是军事医学之树的根系,它的水平决定着军事医学的水平;军事医学技术则相当于军事医学之树的主干;而军事医学工程则为军事医学之树的树冠,包括枝叶、花朵和果实,它以众多的分支学科与外界即军事、科技、经济、社会环境保持着广泛的密切接触。一方面,军事医学科学通过军事医学技术“树干”,把科学“营养”传导到军事医学工程“树冠”;另一方面,军事医学工程“树冠”同军事、科技、经济、社会环境相互作用,吸收“太阳能和二氧化碳”,释放“氧气”,进行“光合作用”,既改善环境,又将外界的“能量”转化、滋养着枝叶、主干和根系,使军事医学之树常青,并结出丰硕的果实。
纵观漫长的发展历史,军事医学已从当初的萌芽状态发展壮大,逐步成长为医学的一个综合性分支学科。在这个过程中,军事医学的树状结构也在发生动态变化。一方面,随着环境的变化,某些旧支也在萎缩以至消亡;另一方面,新分支逐步涌现。在三防医学、航空航天医学等领域,这些综合性保障学科的分支,甚至还像榕树的气根一样,下垂入土形成独立根系,壮大了军事医学和一般医学体系。
结语
军事医学的系统结构,既是适应军事医学的系统功能需求而形成的要素联系形式和秩序,又是实现军事医学功能的客观载体。军事医学的认识结构,主要为能动地反映军事医学客观存在而存在;军事医学的知识结构,从科学、技术、管理、价值观念等方面,反映着军事医学的多元化特征;军事医学的组织结构,作为军事医学外部系统形态的客观存在,标识着军事医学的存在和边界。军事医学的系统结构及结构模式的勾画,为分析军事医学的系统特征提供了静态和动态的参照系。
作者:张明华王松俊吴乐山雷二庆单位:军事医学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