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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临床对恶性肿瘤、血液病及真菌感染等疾病的诊疗技术的提高,广谱抗生素、各种导管的留置、放疗、化疗、自体或异体移植及免疫抑制剂的应用,血液病患儿合并深部真菌感染屡有报道,但实体瘤患儿合并深部真菌感染报道则较少。现总结我院3例实体瘤患儿于化疗后合并深部真菌感染的诊断和治疗过程,以提高临床医师对实体瘤患儿合并深部真菌感染的认识。
1资料与方法
1.1病例资料
2007年2月至2009年12月在我院住院治疗并确诊为实体瘤合并真菌感染患儿3例,女2例、男1例,年龄分别为2岁9个月、5岁6个月、15岁6个月。神经母细胞瘤Ⅳ期2例,肝左叶间叶瘤(切除术后复发)1例。实体瘤的诊断及分期参照美国儿童肿瘤协作组(COG)的诊断分期标准[1]。真菌感染参照儿童侵袭性肺部真菌感染诊治指南[2]诊断。
1.2方法
回顾性分析3例患儿的临床表现、实验室检查、影像学特点、诊断治疗方法和转归。
2结果
2.1临床特征
2007年2月至2009年12月在我院住院治疗的实体瘤患儿有3150例次,其中3例在住院期间确诊合并真菌感染,发生率为0.95%。3例实体瘤合并真菌感染患儿中2例为神经母细胞瘤Ⅳ期患儿,1例为肝左叶间叶瘤切除术后复发化疗患儿。3例均进行过多次化疗;确诊时均有外周血中性粒细胞缺乏(<0.5×109/L),持续时间9~21d;都曾应用地塞米松治疗(2.5~5mg/次),1例应用泼尼松30mg/m2治疗;均应用广谱抗生素,用药时间7d以上;均有深静脉导管(PICC、锁骨下深静脉置管)。3例患儿均出现发热,1例最高体温40.2℃,为稽留热,不伴寒战;2例热型不规则。2例神经母细胞瘤Ⅳ期患儿化疗过程中发生多次抽搐,表现为大发作。
2.2辅助检查
3例患儿的肺部CT均显示索条状、渗出斑片状阴影、高密度影等。1例患儿头颅CT示左侧颞叶可见类圆形略高密度影,腹部CT可见肝右叶低密度影。3例患儿的血真菌培养均为阳性,2例神经母细胞瘤Ⅳ期患儿的血培养均为滑假丝酵母菌,真菌菌丝、孢子可见;1例肝左叶间叶瘤术后患儿的血培养为白色念珠菌,1-3-β-D葡聚糖检测(G试验)结果明显升高,内毒素阴性。3例患儿的痰培养均阴性。治疗后复查,血真菌培养2例间断阳性,1例持续阴性。
2.3治疗及预后
1例肝左叶间叶瘤患儿因静脉输注氟康唑治疗无效给予伏立康唑口服8周,临床症状明显好转,3次复查血真菌培养阴性;1例神经母细胞瘤Ⅳ期患儿于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过程中先后应用氟康唑、两性霉素B脂质体、伏立康唑静脉点滴抗真菌治疗有效,两性霉素B脂质体应用自小剂量开始渐增至足量,体温正常,复查血真菌培养阴性,顺利渡过骨髓抑制期,原发病获得部分缓解。另1例神经母细胞瘤Ⅳ期患儿予静脉输注伏立康唑,于体温正常、肺部情况好转后行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后因存在颅内、骨骼、脊髓、肺脏、肝脏多发转移肿瘤,于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后9d骨髓抑制期死亡。
3讨论
真菌感染多为机会性感染,侵袭性真菌感染(IFI)多见于有基础疾病者,如恶性血液系统疾病(急性白血病、再生障碍性贫血)及接受免疫抑制剂、造血干细胞或实体器官移植等治疗者。有报道,IFI的发生率在接受化疗的血液恶性肿瘤患者中占10.0%左右,在造血干细胞移植患者中达10.0%~30.0%[3]。儿童的发病率尚未确定,目前儿童IFI的报道多见于白血病,实体瘤患儿并发IFI者较少。曾有报道13例儿童实体瘤并发深部真菌感染[4]。真菌感染的危险因素包括真菌的暴露史或定植、免疫缺陷程度、基础疾病的类型、发生移植物抗宿主病或植入失败等,其中免疫缺陷程度相关因素包括高龄、基础疾病未得到有效控制以及持续和严重的粒细胞缺乏[5]。据国内文献报道,患者本身疾病的危重程度也与IFI的发病率相关,重症监护病房(ICU)IFI的发病率与病死率明显高于普通病房[6,7]。本组3例患儿中2例处于疾病进展期,1例处于疾病复发阶段,原发病均未缓解,与上述观点相符。本组3例实体瘤患儿处于疾病进展期,进行过多次化疗,并因骨髓抑制输血治疗多次,用过激素等免疫抑制药物,且发病时存在严重的粒细胞缺乏,应用了较长时间的广谱抗生素。因此,采取合适的化疗使原发病尽早获得缓解、缩短骨髓抑制期、减少免疫抑制药物应用、加强环境保护、减少抗生素应用等可能降低合并真菌感染的危险。
目前发生于儿童的IFI仍以念珠菌属为主要致病真菌,占IFI的90%以上,其中以白色念珠菌为主,其次为光滑念珠菌、滑念珠菌等。近年来国外有报道儿童IFI仍以白色念珠菌感染为主[8]。2008年国内报道,1年内分离的640株真菌中,白色念珠菌占65%,光滑念珠菌、滑念珠菌分别占14.8%和14.3%,儿童真菌感染的主要部位以呼吸道和消化道多见[9,10]。本组3例患儿中2例血培养为滑假丝酵母菌,1例为白色念珠菌,均以呼吸道感染为主,与文献报道一致。发热是IFI最常见的症状,本组3例实体瘤患儿均有发热、咳嗽,难与其他病原感染的肺部疾病相鉴别。特别是进展期肿瘤患儿,肿瘤本身也可引起发热,且常需应用激素,其真菌感染所致的发热常易因激素治疗而不典型,这使得早期诊断比较困难。但对那些有恶性肿瘤、恶性血液病、免疫抑制等基础疾病的患儿,发热时间较长时应提高对IFI的警惕。根据EORTC/MSG标准共识[11]将宿主因素、临床表现和微生物学资料结合,应用高分辨率CT、半乳甘露聚糖检测(GM试验)、G实验等,可提高对IFI的早期诊断。本组3例患儿存在真菌感染宿主因素,早期经过广谱抗生素治疗后临床症状无明显缓解,结合临床发热、咳嗽,影像学检查发现肺部索条状、斑片状渗出影、高密度影等表现,血真菌培养阳性明确诊断为IFI。
近年我院近百例实体瘤患儿化疗过程中出现发热,胸片检查有肺部炎症者,通过血培养明确鉴定为真菌感染的仅几例,与文献报道的IFI血培养阳性率低相一致。故此,血清学检查在临床受到重视,目前开展的有GM试验、G试验等可提高IFI的早期诊断。本研究中有1例患儿连续2次G试验阳性,血培养为白色念珠菌,结合胸部CT检查,明确诊断IFI。但也有血培养阳性提示为热带假丝酵母菌生长,3次G试验却均呈阴性的报道[12],所以也要注意G试验存在假阴性。对于那些有真菌感染易感因素的恶性肿瘤及血液病患者,目前多认为经验性抗真菌治疗是IFI的标准治疗策略[13],可显著降低IFI的发生率[14]。我科进行自体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的30例恶性实体瘤患儿,均在移植时进行了经验性抗真菌治疗,仅2例经微生物检查明确诊断IFI,也证实经验性抗真菌治疗的必要性。我科多采用氟康唑对可疑真菌感染的恶性肿瘤患儿进行治疗,同时降低抗生素代数及尽量选用非广谱抗生素,无效时部分选用两性霉素B或脂质体,部分选用伏立康唑。本组3例患儿,经氟康唑联合伏立康唑或两性霉素B脂质体抗真菌治疗均有效,1例痊愈,1例好转,1例患儿因肿瘤晚期多处转移,同时存在IFI于骨髓抑制期死亡,与文献报道真菌感染导致死亡可能与原发疾病严重程度有关一致。
因此,对于具有高危因素的恶性肿瘤患者应积极给予原发病治疗,争取获得原发病缓解,缩短骨髓抑制期,在免疫功能下降时做好防护,可疑存在真菌感染时结合相关实验室及影像学检查,及时给予经验性抗真菌治疗等可提高生存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