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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千百年来一直在探索着人的心灵层面。中国先秦的散文、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的小说;西方从希腊神话到文艺复兴,再到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无论是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还是士子悲秋凄凉的底里,无不蕴含着一个“真我”,真正的性灵。文学作品的根本出发点,即展现“我”,表达“我”的思想,将小“我”向大“我”的空间辐射。而心理学也在不息地向人的心灵层面探究,文学与心理学的结姻,使沉睡在一系列作品里的心灵化石复活,展现出一颗颗鲜活的心灵。钱谷融教授在《文学心理学》一书中,谈及到文学的价值和意义时,强调了解读过程的“三步曲”、“入而化身其中”、“出而细细玩味”,然后才能实现“心灵的重建”。笔者认为,文学心理学介入中学语文课堂的根本目的就是完成“三步曲”里的初步,即怎样引导学生在研究语文文本的过程中“入而化身其中”,然后向外辐射,洞察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结合作家的个体经历,作家的意识及情绪向作品转化的潜在机制,进而将这种潜在机制反哺写作,从而实现双向互动的有效循环。文学心理学介入中学语文课堂又有迫切性。这主要是因为当代中学生思维履历的平面化。独生子女愈来愈多,物质生活迅速提高,防碍了他们对世间许多原道的追问。世界观的差异、视点的不同,在文学作品中对亲情、友情、意志力等等的点睛之笔,也往往难以引起他们心灵的共鸣。每一个灵魂都是一个半开半闭的完整宇宙。对于这一灵魂宇宙空间,怎样才能使其广博吸纳外界的能量,建立起一个恒星系统,不再被广漠的黑暗所吞噬呢?文学心理学介入中学语文文本,更多地着眼于对文本心灵层面的挖掘,并引导学习者用这一眼界来剖析语文文本,弥补当代中学生心灵宇宙的缺憾。在双向互流的过程中,通过批判继承,完成了对传统文化精髓的根植。
二、文学心理学作为“桥梁”的实践价值
中学语文文本是文学创作的典范,属于经验范畴,而中学生习作属于实践范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认识论告诉我们,实现由经验向实践的飞跃是其认识观里所认可的追求和本质性进展。由此可见,架起语文课堂教学通向写作的桥梁是可行的,也是很可贵的。文学心理学介入中学语文课堂教学,能更好地使语文文本真正成为写作的范式。在中学语文课堂教学过程中的第一追问便是:作者写作此文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表达什么?尽管文学创作是功利性与非功利性的辩证统一,但这并不妨碍对文本最终表达目的的追问。确定了文本表达的这一最终目的,字词的色彩、句段的错落、篇幅与结构都成了“最终目的”外在形式。这正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所论及的本质与表象的关系,这“最终目的”便是本质,紧扣住这一点,也就不会被纷繁多变的假象迷失方向。文学心理学介入中学语文课堂教学,必然使师生更多地在字、句、段、篇层级不断提高的赏析里,去探究作品里的“神”聚现象。这样一来,中学语文文本中出现的环境描写、人物描写、细节描写里的“形”的多变,都包融在共同的情感基调之中。景物着色的或明朗或灰暗,景中的情,情中的景,人物语言里的喜怒哀乐都有了一个个坚定的立足点。这样,在教与学的不断积累过程中,学生更多地与文本创作主体进行交流,必然使学生找到抒情言志的可模仿的有效途径,也就打破了文学创作的神秘论,使文学心理学真正承担起由中学语文文本通向写作的“桥梁”。让学生在语文学习过程中伴随着发现与创造的快乐,寻找到语文学习的灵魂。
三、借助文学心理学,解读中学语文文本例式
(一)浅谈写景散文的二级跳跃以宗璞的《紫藤萝瀑布》(人教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为例。由题目看,作者是对自然圣洁之美的由衷赞叹,还是要由眼前的紫藤萝瀑布向生的感悟跳跃?通读全文,可以断定是为后者。开头处便独句成段,“我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这独句成段的形式和语句内含的动作描写,均可体现出作者由眼前的紫藤萝瀑布所引起的强烈的心灵震撼。外物的最大力量莫过于能与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相连。当情事已成悠悠,时间便是一条长河,惟有眼前的物事才能打开黑暗记忆的闸门,也便使眼前的物事著上了悲喜忧恸的情愫。紧接着作者在紫藤萝瀑布前,借其缓缓流淌的动感,恍惚了时空的界限,带走了压在心头的“生死谜,手足情”(作者弟弟的去逝)的焦虑和悲痛。生之有限而对大自然循环的荣枯凋落,一切都将是无可挽回地逝去,于是才“有的只是精神的宁静和喜悦”。进而作者将紫藤萝瀑布的象征意义进一步提升,把它和记忆中开的非常稀落的紫藤萝来对比,便用花向读者隐隐复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疯狂的年代(十年)。把眼前的藤萝与记忆中的对比,更加深入地体悟了生命的流程,将花的际遇上升为一种生命感悟——“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这便实现了散文写作由“物”到“人”的第一级跳跃。为了向纵深处开拓,作者还要努力向“自我”的精神境界寻找折射的光,这能使整篇文章的哲理意味更加浓郁。结尾处“在这浅紫色的光辉和浅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觉加快了脚步”,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使语言更富于诗意。语句中用动作描写传递出作者本人在花和人的感悟中,坚定了对生活的信念,这信念便是由“人”向“自我”的第二级跳跃。着色虽轻,但铿锵有力,因为这第二级跳跃之自然,印证着这种感悟是源自心灵深处的步音。写景散文的二级跳跃,可简括为:物事第一级跳跃→人的品格(或记忆的烙印)第二级跳跃→“自我”升华。在文本研读过程中渐悟出的二级跳跃,一方面可以引导学生进一步阅读类似的写景类散文,同时也在写景类散文写作方面为学生提供有效指导,借二级跳跃的范式使写作向“有我”的深度拓展。著名画家齐白石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中学生处在语文的学习阶段,这种探究式的模仿便是一种“学”,这也如书法练习时描红的渐进过程。
(二)对小说“典型”的剥啄由于小说反映现实生活的深度和广度,现实中也便难能有一个完全的典型适宜让创造者在作品中调遣,也就只有采用“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方法,以期“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溯游从之,这典型(包括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便是作家个体意识的物化。在解读文本的过程中,怎样通过对文本典型的逐层剥啄,最终发现这“物化”的个体意识呢?以《流浪人,你若到斯巴……》(苏教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二)为例。作品虽写战争,但没有正面描写战争,而是以一个年轻伤兵在被送归战地医院过程中的心理流动为主线,集约了一个战争时代的信息和人们的心理价值定位。这一典型化的取裁和茹志娟的《百合花》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对战争的厌恶,后者是要在其中彰显人性的纯美。其次,作品以一个原中学八年级学生、现在的德国伤兵为典型,把一个年轻的、有着英雄梦的生命严重伤残作为战争罪恶的见证。“我”凭借眼前昏暗的景设想努力追回一种记忆,这种记忆追寻的艰难,是“我”难以回去,无法再成为常人的痛苦的呐喊。细细品来,如同幻想和现实之间的一层油纸,朦胧却又永远难以清晰。就这样,战争把美好的、有价值的生命毫无意义地撕毁了。这一典型的设置和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那群沐浴的少女最后被战争毁灭,一样地震撼人心。再次,文本中“我”对炮声的赞美,“我”用六种字体写过的“流浪人,你若到斯巴……”以及“我用橡皮擦了又擦,把铅笔削了又削,擦呀……削呀……”的无休止的反复与模糊的回忆,都打上了军国主义教育的粗重烙印。尤其是《流浪人,你若到斯巴……》在“擦呀……削呀……”的强化里,不但使原本的悲剧情绪荡然无存,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这一典型的年少幼稚与刘心武《班主任》中的宋宝琦形象极为相类。由上可见,借助文学心理学不但可以窥见典型背后的作家意识,而且还可以在典型的对比阅读中,发现“典型”的系列化现象。在典型系列化中,同中求异,彰显作家表现生活的侧重;在典型系列化中,异中求同,可以为中学生写作找到一类原始模型,为文学创作的典型化找到一条可借鉴的途径。
作者:翟亮单位:江苏省江阴市华士高级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