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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和非留守儿童相比并没有显著性地差异。张丽芳等(2006年)运用段建华修订的美国国立卫生统计中心编制《总体幸福量表》对江西的留守儿童调查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略低于非留守儿童,但差异不显著。〔11〕胡心怡等(2008年)〔12〕和陈亮等(2009年)两次研究也都得出相同的结论。随着主观幸福感结构性研究及其测量工具的发展和成熟,近期研究则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总体水平及其各指标都是显著低于非留守儿童。刘宾等(2010年)运用牛津幸福感问卷对河南省留守儿童调查发现,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主观幸福感上具有显著性的差异,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低于非留守儿童。喻永婷(2010年)运用张兴贵编制的《青少年主观幸福量表》对陕西留守儿童的调查发现,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上均有显著性差异,其中留守儿童在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上显著低于非留守儿童,消极情感上显著高于非留守儿童。〔15〕张莉等人(2011年)等采用Huebner编制的《生活满意度问卷》和陈文锋等修订的《积极/消极情感量表中文版》对河南和福建两省农村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进行调查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陆建兰等(2010年)运用张兴贵编制的《青少年主观幸福量表》对广西河池地区的留守儿童调查发现,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上具有显著性的差异,农村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较低,但是体验到更多的积极情感;同时两者在消极情感体验上差异不显著。〔17〕其中,喻永婷等和陆健兰在研究中都采用了同一种量表,但是由于样本不同,结论存有差异。总的来说,父母外出打工的确会影响留守儿童对生活满意度的认知,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是显著低于非留守儿童的;但是留守儿童与非留守儿童在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的体验上是否具有显著性差异还未有定论,因此我们还应进一步地关注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其他影响因素。
二、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一)人口统计学变量1.性别。张丽芳研究发现留守男生的主观幸福感要高于留守女生,且存在显著性差异。喻永婷进一步发现留守女童消极情感上显著高于留守男童,学业满意和自由满意显著低于留守男童。〔19〕但是张琴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总分在性别上并没有显著性差异,但男生的正向情感和家庭满意感显著高于女生。〔20〕张莉等也发现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在性别上没有显著性差异,但是在在消极情感上女生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可见,关于留守儿童性别和主观幸福感关系的很多研究结论不一致。2.年级。苗瑞菁对喀什地区维吾尔族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调查研究发现,维吾尔族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在年级(小学五年级、六年级、初一)上具有显著性的差异,随着年级的增长,主观幸福感得分呈下降的趋势。张琴等研究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及其各维度在年级上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初三年级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分数显著低于其他四个年级的留守儿童(小学五年级、六年级、初一和初二)。张莉等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在年级上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初一年级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显著高于小学五年级、六年级和初二年级;初二年级留守儿童的积极情感显著高于小学五年级和六年级;小学五年级和初二年级的留守儿童在消极情感上显著高过六年级。喻永婷发现初中的留守儿童,友谊满意和自由满意随着年级的升高而提高,差异显著。可以发现,年级变量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是具有显著性的影响,但是主观幸福感及其各个维度在具体年级上差异目前还没有得出统一的定论。3.留守时间。苗瑞菁对喀什地区维吾尔族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调查研究发现,维吾尔族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在留守时间上具有显著性差异,留守时间的增长,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得分逐渐升高。陆建兰研究发现留守时间对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和消极情绪具有显著性影响,留守时间越长生活满意度越低。但是,胡心怡等研究发现,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在留守时间上差异不显著。后来张莉等的研究进一步发现留守时间对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均无显著性影响。可见,关于留守时间和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目前尚无定论。综上,留守儿童人口统计学变量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尚无统一的定论,这与其他群体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是相一致,总体来说人口变量对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解释普遍较弱,因此我们还应进一步关注影响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家庭因素和个体内在因素。
(二)家庭因素1.亲子关系。陈亮的调查研究发现,父母与留守儿童沟通的主动性、沟通频次、留守儿童对亲子关系亲密程度的认知、对亲子分离状况的感受这四个因素对留守儿童当前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的正向预测作用。〔30〕陆建兰的研究也进一步验证了与外出父母交流频次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观有显著性的影响,与外出父母交流频次越高,农村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越高,越能够体验积极情感。喻永婷的研究也发现与母亲的关系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影响。李晓巍的调查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的亲子依恋和其主观幸福观呈显著性正相关。2.父母关系。刘宾对河南省留守儿童的调查研究发现,父母感情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地影响,如果儿童认为父母关系融洽,则他们的主观幸福感较高。后来,喻永婷通过调查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并进一步发现父母关系对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和消极情感都具有显著性地影响。3.与看护人的关系。喻永婷的调查研究发现,看护人的家庭气氛、与看护人的沟通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管具有较好地预测作用,其中,看护人的家庭气氛对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性影响;看护人的家庭气氛、看护人的沟通对留守儿童的积极情感具有显著性影响。张丽芳的研究也得出了相似结论,女看护人教养方式中温暖理解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性正相关,拒绝否认、惩罚严厉与留守儿童总体幸福感呈显著性负相关。陈亮的调查研究也发现,抚养人的聊天频次和亲密程度与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正相关。4.兄弟姐妹。陆建兰的研究发现,兄弟姐妹的个数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观有显著性的影响,其中兄弟姐妹多的留守儿童生活满意度高,体验更少的消极情感。刘宾的研究则得出了相反的结论,研究发现独生子女的主观幸福感远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或许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兄弟姐妹多少作为影响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变量,而应该进一步将留守儿童与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作为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加以研究,喻永婷曾经做过类似的研究,发现同伴关系对留守儿童的生活满意度和消极情感具有显著性地影响。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是否会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产生显著性影响可作为今后的研究方向。综上所述,在众多家庭因素中,不仅留守儿童的亲子关系、父母关系会影响到其主观幸福感,与看护人关系、同伴关系都会影响到其主观幸福感的体验。由于留守儿童父母亲不在身边获得的客观支持较少,这就需要周围其他群体包括看护人、兄弟姐妹、同伴和教师的陪伴支持加以弥补,以提高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李晓巍等人的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的师生关系对其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地影响,并且在亲子依恋和主观幸福感中起到部分的中介作用,这个结论也验证了以上的推论。
(三)个体心理因素1.歧视知觉。申继亮等人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的歧视知觉与主观幸福感各变量之间存在着显著负相关,留守儿童歧视知觉越强,他们的幸福感就越差。其中,单亲在外的留守儿童的个体歧视知觉和群体歧视知觉对于消极情感均有显著的预测作用,群体歧视知觉对于其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的影响;双亲在外的留守儿童的个体歧视知觉对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均有显著的影响,群体歧视知觉对生活满意度具有显著的影响。单亲在外的留守儿童的群体歧视知觉对幸福感的影响较大,而双亲在外打工的留守儿童个体歧视知觉对他们的幸福感的影响更加明显。范李娇等发现家庭经济状况对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存在着显著的预测作用,其中歧视知觉在家庭经济状况与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之间起着部分中介作用,在消极情感之间起着完全中介作用。2.公正世界信念。张莉调查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的公正世界信念得分对其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对消极情感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公正世界信念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内部因素之一。其后续研究进一步发现在不同的留守时间下,公正感对于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均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但对于消极情感,公正感只对中期和长期留守儿童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3.其他个体心理因素。胡心怡等人的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的积极应对方式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着显著性相关,积极的应对方式对留守儿童的幸福感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胡馨月研究发现留守儿童社会创造性和主观幸福感显著相关;同伴影响力对其整体满意度、积极情绪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交往能力对积极情绪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对消极情绪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苗瑞菁的研究发现一般自我效能感高的维吾尔族留守儿童体验到更多的幸福感,生活满意度较高。
三、不足与展望
(一)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测量工具自身的局限性虽然目前关于主观幸福感的测量工具不断完善和发展,但使用不同的量表使很多研究无法进行有效的比较,导致研究缺乏系统性,因此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测量工具的统一是目前急需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同时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基本都是采用自陈报告的测量方法,但是这种研究的效度受到很多学者的质疑,他们认为一些相对微小的事件都会影响受访者对主观幸福感测量的回答。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采用纵向设计或多重方法设计应答作为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测量探索的新方向。
(二)关于影响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自身内在因素的研究不足很多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把重点放在研究家环境因素和人口统计变量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上,只有很少部分研究关注留守儿童自身心理变量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而积极人格特质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的研究几乎没有。关于留守儿童的认知、情感和积极人格特质等内在因素对其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应当作为今后的研究重点。
(三)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影响机制的研究有待加强目前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很多,但是其中大多研究都仅仅是探讨了这些影响因素是如何单独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起作用的,而忽视了众多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机制,可喜的是一些学者已经开始进行有益的尝试并且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因此,关于影响因素对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的研究也将是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未来研究方向。
(四)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干预和实践研究过少对于留守儿童任何问题的研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帮助他们解决这些问题,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也理应如此。但是到目前为止,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的干预和实践研究还是非常少,仅有刘旺发等进行了关于留守儿童主观幸福感团体辅导的实验研究,发现积极心理学取向的团体辅导干预对于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具有良好的效果。因此,如何提高留守儿童的主观幸福感,推动和促进其成长和发展,这类的干预研究和实践研究也理应是未来研究中的重要方向。
作者:张岩周炎根雷婷婷单位: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教育发展研究中心